作者:灰白之裔
“我们的女儿在去年十二月学会了这个词,我当时听到之后,感动的甚至掉下眼泪……这便是当母亲的感觉吗?”江纤尘说。
“她叫什么?”桂堂东问。
“她有两个名字,我管她叫江含清,而在众人面前,她是云叶鲜,是云晓镜的义妹。”
“我……”
“等她长大一些,我会带你去看看她,但别指望她认得你这个父亲。”江纤尘说。
“我知道了。”
江纤尘收回符箓,桂堂东也公事公谈,问道:“对于我的婚礼,你是怎么看的?”
“我没有任何想法,如果你能一月至少使用三次我送你的玩意解压,那么我不会有任何意见。”江纤尘回答,“你这么问,就代表……”
桂堂东停了一会儿,才回答:“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江纤尘能隐约看到什么接近透明的东西在窥探着自己,她冲着空气点头致意,雪女愣了一下,对江纤尘还礼。江纤尘对桂堂东隐瞒着重大秘密,而这可以作为雪女和江纤尘交涉的契机,用来牵制桂堂东……但这是后面的事。
“那么,你一定要小心夏奇峰,不,可能是整个四时宫。因为我在南疆查到反对我的敌人不同的资金链,最后都汇聚到夏奇峰、秋已夕和冬白雪信任的中间人账户那里。
尤其要小心夏奇峰,咱们的女儿先天不足,没能继承你的优秀天赋(雪女听到后微微一笑),所以我和孟紫芝勾连去袭击她,云晓镜吞噬了夏奇峰的《繁结》,我也借腹生子,让女儿夺取了夏奇峰一部分天赋。
等等,桂道友不要说教我,夏奇峰已经是你我的敌人,对付敌人自然要用尽一切手段。云晓镜在夏奇峰身上有布置,而我亦拍下影音资料,用以牵制夏奇峰。”
“那把影音资料给我吧。”桂堂东说。
“……你不怪我?”
“我为什么要为了敌人怪罪盟友?”
“桂道友,你变了,原来你甜甜的,现在你则微微辣。”
“这是什么形容?”
“是江纤尘式的形容,这皮套我接近一年没穿,扮演起来还算熟练?”
桂堂东去瞧江纤尘,如果不考虑本体,这皮套妩媚与清纯齐飞,肌肤并芳唇一色。他用原生角先生表示尊敬,而江纤尘亦不客气,她把椅子搬到桂堂东对面,褪下衣物,拿出桂堂东眼熟之物。
“风雅之士相会常会手谈一句,桂道友,我们和风雅无缘,你不是翩翩公子,我也不是红粉佳人,我们都是怪胎,规则的藐视者,所以就让我们用另一种方式手谈吧。”
“别在这里发电!”桂堂东说。
“一路之上都在忍耐,桂道友,不要阻止我哦,不然我被欲望冲昏了头脑,不知道会对你的婚礼做出什么。
被你看着……更有感觉了。”
“江道友,你玩的好极限。”桂堂东喃喃说。
江纤尘看着桂堂东,哪怕在这种情况下,她仍能口齿清晰的说明南疆的情况和她的思念,时间推移,她变得越发动情,而桂堂东也看准时机,走到她面前。
江纤尘满怀期待的抬起头颅,桂堂东如她所愿降下手掌,按在丰盈处,但带给她的不是欢愉,而是痛苦,但痛苦和欢愉可以相互转化,达成相同的效果。
“呃!”
江纤尘的身体痉挛着,她仿佛重回天空,过了好一会儿,等她的思绪回到地面,才发现桂堂东被打湿的衣衫,她歉意的一笑,然后注意到自己的索情咒已经换了模样。
“啊,新的境界,有了新的玩法也在情趣之中。”江纤尘的手点着索情咒的所在,“这次的索情咒好像不再是情趣图案,而是有实际约束力的咒印,桂道友,来试着对我下个命令?”
“如果你下了命令,你会因此而恨我吗?”
“看情况,玩玩可以,但你如果下达让我变回凤民之类的扫兴命令,我会十分讨厌你。”江纤尘回答。
桂堂东心念一动,江纤尘身上的索情咒点亮,江纤尘愣了一下,然后她的手不自觉的伸向自己的头发,把头发盘起,然后穿上衣衫,揉了揉自己的脸颊,让自己变成十分正经的表情。
“这是什么意思,桂道友?”江纤尘愕然。
“请你来练习,你来演师姐,而我角色不变。修道界的婚礼,新娘不盖盖头,和新郎在公开场合有对台戏的,所以提前演练一下。”桂堂东回答。
“阳炎府难道找不到陪你彩排的人吗?”
“我现在对师妹们搞这个容易让她们多想,而如果对师弟们搞这个,容易让他们想的更多。这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测试你命令服从性的时候顺手为之。”
“你就不怕我怨恨你吗?”
“但你已经是孩子她妈,所以和那些未婚的处子比更有耐性,做太太的自生下孩子,原本给男人的爱至少有一半分给了自己的子嗣,毕竟大部分情况下,子嗣要比伴侣靠得住。”
“桂道友……你果然变了。”
江纤尘表现出恭顺的态度,作为奖赏,桂堂东使用她的赠物,自己淫了一次,同时也让她淫,这便是所谓的双淫。
3月7日,桂堂东“心心念”的,他婚礼最大的威胁,四时宫的使团终于来到阳炎府,这一次历晴川和桂堂东一起来港口迎接,历晴川是来欢迎冬白雪的。
“冬白雪已答应我,她在婚礼上会给我搭把手,在我们两个盟誓对婚姻忠诚(桂堂东的心刺痛一下)的时候,她会人工帮我们制造一片浪漫的雪景。”历晴川说。
桂堂东皱了一下眉头,没想到冬白雪玩的是釜底抽薪之计,抢先联络师姐,在婚礼现场占据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位置,那么,他必须在婚礼之前搞定冬白雪。
四时宫四位真传俱至,其他人和桂堂东的印象相差无几,而只有夏奇峰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夏奇峰注意到他的目光,温和的笑笑,但已经知道内情的桂堂东,明白夏奇峰心中的怒火如同活火山。
桂堂东还不知道冬白雪夺权的事,仍然以为针对他的包围网盟主是夏奇峰,以为最有可能破坏他婚姻的人是夏奇峰。但阴差阳错的,为了摸清夏奇峰的底,桂堂东决心先对付冬白雪,想办法创造冬白雪的落单环境,然后将冬白雪身上的索情咒替换,逼问情报。
冬白雪只要不傻,就不会给桂堂东抓单的机会,所以桂堂东召集少廪君、胡玄冬、江纤尘还有勒花天商议此事。四位纹姐妹在看到彼此的时候,都有些惊讶。
“没想到楚道友竟然是干净的。”江纤尘说。
“我认为应该把楚清秋拉下水,她是个孩子气的人,反复异常,若是被有心之人拉入针对桂道友的包围网,那就不好了。”勒花天说。
胡玄冬摇摇头:“算上历道友,是我们来对别人施展包围网。”
少廪君一定要和自己的妹妹对着干:“把楚清秋拉下水?我看荷流萤更好,林采莲是个二五仔(少廪君说这话的时候一脸正气),荷流萤正好可以拿来制衡她。”
桂堂东能用索情咒让她们屈服于他,但不可能让她们其乐融融,只好出面调停道:“停停停,先解决冬白雪的事,我承诺,首先想出并成功解决冬白雪的那个人会有我的奖赏。”
少廪君来了精神,桂堂东给她换了索情咒,虽然控制她的程度加深,但无法阻止少廪君磨洋工,听到有奖赏之后,她有了动力。
“很简单,把冬白雪调出来就可以了。冬白雪那个人头脑简单,她打击桂道友的声望,无非是私底下拿着勒索材料威胁桂道友,或是在公开场合直接爆料,破坏桂道友的婚姻。”
桂堂东皱眉:“如果是那样,我和她真的要不死不休了。”
“从你惦记着让冬白雪出来工作开始,她和你已经是不死不休了。”
少廪君说:“正常来说,冬白雪肯定不会出来的,但她一定使了某种手段窥探你。如果她看到更劲爆的东西在她眼前上演,你说她会不会一边通知历道友,一边赶往现场来个人赃俱获?”
“难道她不能用影音符箓直接录下来吗?”勒花天问。
“这就需要我们在她的洞府里放一枚干扰器,阻止影音符箓工作。”
“如果她叫历道友来她洞府吗?”
“我们那么多人,总有一个能缠住历道友,先下手为强给冬白雪泼脏水……哦不,是证据确凿的展示冬白雪想要破坏历道友的婚姻。
如果她不为所动,那就以其他真传甚至历道友的名义叫她。总之,把她诱出住所,让她来到桂堂东这地方,然后把她一举擒下,刻下索情咒,然后拍下和她手中勒索材料对等程度的勒索材料。
等婚礼那天,我们一人盯一个四时宫真传,便万事无忧。”
其他人没有更好的意见,桂堂东便同意了这个方案,然后完善细节。
3月7日晚上,四时宫真传们抱团赴宴,配合桂堂东解开的洞府防御机制,江纤尘“开门”去冬白雪的临时洞府,在隐蔽的角落埋下一枚干扰器。
而后,她马不停蹄的和其他人一起伏击林采莲,林采莲没反应过来就被擒下,然后怒视阻止她跑路的江纤尘。
“别看我,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江纤尘说,“是你背叛桂道友在先。”
桂堂东为林采莲植入索情咒,林采莲吐露她与四时宫的勾连,这一年来,她都在为四时宫提供情报,尤其是南疆方向,她认为江纤尘是个威胁,一直想除之而后快。
“看吧,抓你不算冤枉,桂道友,把她交给我,我绝对好好‘回报’她对我的‘厚爱’。”江纤尘说。
“不可,林道友为我立下过功劳,我不能这么对她。”桂堂东回答。
林采莲知道桂堂东玩的什么把戏,但不得不大声求饶,承诺自己会用行动赎罪。桂堂东和颜悦色的把她扶起来,松绑,告诉林采莲她能做的事。
第二天,冬白雪即收到林采莲的情报,说少廪君看桂堂东的眼神不对,冬白雪由此开始关注两个人的关系,很快察觉到他们之间非同寻常的氛围。
“可怜我那好姐妹婚事近在眼前,他却抱着其他女人。”冬白雪说,“身为亲友,我不揭发怎么行?”
夏奇峰规劝道:“或许是陷阱。林采莲不可信,她有出卖我们的可能,而桂堂东在此地占据绝对优势。”
冬白雪决定再等等,然后她看到更劲爆的东西:少廪君赤身裸体跪在地上,向桂堂东献上项圈,桂堂东俯身摸了摸她的脑袋,把项圈给少廪君戴上,然后在无人的庭院里散步。少廪君手脚并爬,插在后面的尾巴一翘一翘的,活灵活现的模拟了一条狗的姿态。
桂堂东不时鞭笞少廪君的屁股,少廪君发出不知是欢愉还是痛苦的叫声,像狗一样进食和饮水,排泄,蹲在桂堂东脚边。
“少廪君玩的好变态,这总不可能是她自愿的吧。”冬白雪喃喃的说。
冬白雪反而相信确有其事,她打算把这一幕拍下来,然后和历晴川直接挑明这件事,这正中少廪君下怀。
潜入现场,冬白雪如愿拍下桂堂东和少廪君不堪入目的夜间,也和历晴川成功联络,但历晴川半路被人拦下,而在约定地点的冬白雪则被桂堂东带着其他人制服,她震惊于纹姐妹的数量。
“就是这样,冬道友,想来你已经做好觉悟了吧。”
桂堂东撕开冬白雪的衣服,压了上来,而在桂堂东背后,勒花天举着符箓拍摄。等历晴川赶来的时候,冬白雪正在桂堂东婚房前的庭院里喝茶,在裙下,刚刚被蹂躏的她双腿像害病一样打着摆。
“你叫我有什么事?”历晴川问。
“没什么大事,”冬白雪轻描淡写的说,“我想了想,还是在台下老实当观众吧。”
第七章 婚礼
3月15日,桂堂东和历晴川的婚礼如期举行,早上六点,在元静仪的亲手服侍下,桂堂东已经变成任谁都赞不绝口的新郎官了。
桂堂东看向镜中,他已经被打扮成个火红的人,而在红色的主题下,又有金色点缀。这多少显得有些俗气,但他本人的名号,他新衣胸口的祝融氏纹章——朱鹮的图案让人不敢将其轻视。
“路线还记得吗?礼数没有忘吧,去迎亲的时候可不要紧张啊。”
元静仪絮絮叨叨的叮嘱完之后,稍微离开两步:“不错,小晴会感到满意。”
桂堂东艰难的挤出一个笑容,祝融氏帮忙张罗的人们以为他这是紧张。元静仪人前是个好妈妈,但昨天晚上她寂寞的与他痴缠,却不把他银行里的钱提出来,弄得他不上不下,恨不得现在就和师姐洞府。
用元静仪的话说,她已把他调教到最佳状态,小晴看到桂堂东如狼似虎肯定会开心。
历晴川或许会开心,然而桂堂东觉得他的如狼似虎怎么看都像主人的任务。
上午8时,桂堂东带着祝融氏修士和他关系不错的修士组成的迎亲队伍出发,其中有一对管桂堂东叫叔叔的男孩女孩,他们都是祝融氏的小辈,也是元静仪希望桂堂东能重点关照的祝融氏后裔。
队伍之所以是单数,因为接到历晴川后队伍就变成双数,取成双成对之意。同样的,之所以8时出发,因为他能在9时左右抵达历府。
卜者认为9乃众数之极,而桂堂东修炼9门阳炎府功法,又在同辈修士中登峰造极,9又谐音久,可寓意长久,因而9是桂堂东的神圣数字。
桂堂东最初听到这说法的时候感觉有点好笑,如果非要找一个神圣数字,3比9更合适,因为他身具三位异域之神的加护。
8时53分,桂堂东登府,历府修缮一新,又有许多人来帮衬,显得气象一新,热闹非凡。桂堂东首先去拜见自己的岳父岳母,把自己随身携带的葵花籽油炸仙兽肉奉给自己的岳母泰西夫人。
这肉象征“离娘肉”,是桂堂东作为女婿从丈母娘那里讨走对方女儿的仪式。泰西夫人含笑吃肉,一副欣慰的模样,然后眼泪掉了下来,她抹了抹眼泪,又对桂堂东微笑。
桂堂东懂,她既有嫁女的不舍,又因把桂堂东当半个儿子,为儿子结婚而感到喜悦。他郑重的说道:“您就是我的母亲,我和师姐……不,夫人一定好好侍奉您和师父,我一定和她常回来看看。”
“傻孩子,元长老才是你母亲。”泰西夫人一边拭泪一边说,“你看看,她为你们两个的婚礼多尽心,你也好好孝顺她才对。”
从旁人的角度,元静仪对桂堂东的照顾无可挑剔,简直像亲生儿子一样,桂堂东是该好好孝顺人家,而桂堂东,已经在别的地方姣顺过了。
除了“离娘肉”之外,还有拿红线捆绑的,以翡翠白玉雕刻的葱,寓意生活充实;黄金打造的聚宝盆,寓意生活富足;还有会飞的绯色牲畜,寓意早日飞升。
然后,就是婚礼之中最有趣的闹洞房环节,历晴川坐在闺房的红床红被上,被称为坐福,而在门房之外有个小隔间,历晴川指定的亲友守在门外,等亲友发话才能进去。而在隔间之外,又有历晴川请来的一些女宾闹腾桂堂东。
桂堂东撒出一团火焰,落到每个人手里的时候就变成他撰写的功夫修炼心得当做红包,得益于他的实力和名声,人们认为他的修炼心得是有价值的……但其实参考意义有限,因为他是个外挂哥。
突破外层宾客的拦截后,桂堂东来到隔间,冬白雪镇守在此,人们从外面仅仅能看到冬白雪半个脑袋,而历晴川那边既看不到,又听不到。
“你总算被我逮住机会了。”冬白雪恨恨的说。
桂堂东笑了笑,冬白雪捂住胸口,已经完成替换的索情咒停止了冬白雪的敌对行动,但她仍然试着反抗,令桂堂东想起他把她的脑袋按在地上,从后面轰入她的时候,这匹通体雪白的胭脂马的反抗,带给他别样的、残忍的快乐。
“你控制了我,但控制不住其他人。”冬白雪说。
桂堂东冷淡的回答:“不好意思,你每一个可能的同伙,我都派人专门盯防。是你们逼我的,我现在境界领先,如果我不择手段,那么你们只能屈从我的意志。
说吧,你要借我什么,才肯为我开门?”
冬白雪冷笑道:“如果借你的诚实一用,由你主动向我的好姐妹说明真相呢?”
“抱歉,这个给不了,我给你这个吧。”
桂堂东丢给冬白雪一枚阳炎府通宝,凡人所用的货币,那是他拍完和冬白雪的视频后,勒花天丢在冬白雪身上的,侮辱性极佳,冬白雪原本已经伏在泥土里认命,但看到从她背脊滑落的是铜币后。她马上起来要和勒花天拼命。
冬白雪像只发怒的狸猫,已经被元静仪弄得不上不下的桂堂东差点要把她摁在墙边就地正法,但他为数不多的道德阻止了他的兽行。他推开冬白雪,如同推开自己的欲望,走进历晴川的闺房。
历晴川的闺房被布置成一片火红,仿佛她住在火焰洞中,俗的让人想起杀猪匠,桂堂东忍不住笑了起来。因为历晴川身上和房间一样红火,她又披金戴银,珠光宝气,头发朝天竖起,犹如她竖了一根中指。
若是在几百年前,她姑且算走在时尚最闪沿,然而时尚是捉摸不定的,如今修道界又流行教新娘子穿修身风格,白底金边的男式外套配一条层层折叠的白裙。
“笑什么笑!”历晴川瞪了他一眼,“还笑还笑,没个正形的。”
“你是杀猪匠的后代,我是卖桐油的后代,我们两个不是蛮般配的吗?”桂堂东反问。
“师弟,这是修士的婚礼,谁会来参观杀猪匠和卖桐油的结婚?”
“如果这是修士的婚礼,我恨不得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洒脱自然,和夫人你大战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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