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白之裔
两万军队在徐城内扎营,桂堂东问询俘虏后,让凡人军官带着俘虏们参观军营,看王军兵强马壮,粮草充沛,又有强大的阳炎府神仙带着天兵天将坐镇。
俘虏们饱餐一顿,他们迷迷糊糊的被送出军营,身上还携带着桂堂东命人绘制猴子都能看懂的宣传材料,每个俘虏都被灌输了桂堂东面对乞活军剿抚并用的政策:土地,银钱与功名,只要你反正,杀死贼人前来投诚或带着整支队伍投降,视贡献而定,这些都会有。
归队的俘虏们把第一波混乱向起义军的队伍里传递,桂堂东又派两位师弟化妆成乞活军,袭击郯国与南方两位僭主的势力,把水搅混,为起义军招来更多敌对者。
而他本人对已经分裂的起义军各山头,有些以凡人将领的名义送上亲笔信,有些给予粮食与药品的援助,有些给予金银财宝,有些则是chi裸裸的威胁。
萧燕燕旁观并协助了桂堂东的操作,她评价道:“剿抚并用的重点还在于剿,如果不打痛他们,他们恐怕还会再观望一阵,试着得到更多……或者,他们亲手来取得更多。”
“我想尽量避免正面冲突,那些小伙子们还不是合格的战士,他们也不该被消耗在这里。”
桂堂东指了指地图:“经过这几天的威逼利诱,起义军里的交战欲望应该变得很低,而这时候,鼓动他们不必害怕的,只可能是修士,因为他们懂《飞行法宝条约》与《修士交战条约》,才不怕我把他们全杀了。
不过,修士对修士的战斗是合理合法的,而且修士与修士的战斗,条约允许一定数量范围内的误伤……接下来,就是斩首时间了。”
在这种时刻,历晴川的绝技“烟波”,对于乞活军里的郯国修士就是降维打击,她只要预先侦查到目标,将之设定为烟波发动的对象,到了晚上,她就能无声无息的穿过凡人,乃至于修士布置的警戒线发动袭击,完事之后,她将烟波的目标设定为桂堂东,隐身回来即可。
执勤的卫兵只能看到营帐里火光闪耀,身段曼妙的影子在墙壁上一闪而过,他们冲入营帐,在唤起遐想的香气里,表情扭曲的脑袋与分离的尸身无助的躺在地上。
历晴川一夜可做三次这样的往返,她一夜可以带来三次空气里氤氲香气的死亡,于是,一个香艳又恐怖的女杀手的名号在乞活军内部流转。
凡人们想起市井流转的修仙小说里那些女鬼,而修士们则担心这是阳炎府雇佣的杀手传达的信号——他们一开始未想到这是阳炎府修士直接做的,因为桂堂东的作战风格,让他们对阳炎府修士形成刻板印象。
历晴川的阴三脉功法体系在阳炎府里属于冷门里的冷门,功法让自己的感知更加敏锐,让自己的气息更加收敛,让自己的移动速度更快,一系列施法速度极快、范围极小、以点对点战斗为目的的法术,让她变成罕见的刺客定位。
因而,她在钟离山那样全是正面交战的混战里表现不佳,但在经过充分准备的刺杀行动里如鱼得水。
她每成功刺杀一个目标,把记录刺杀过程的影音符箓丢给桂堂东的时候,也会掏出毛笔,揭开桂堂东的衣衫,在他胸口上写下“正”字的一划,这是桂堂东答应给她的奖励。
维持船精模式的南轻絮在旁边看不懂,并大受震撼,桂堂东看向她的时候,他胸口鲜红的正字冲击她的感官,唤起她的欲望,想要在重视之人身上留下标记的欲望。
很难说此刻南轻絮的欲望里,妖兽和人的部分哪个多一些,但结果是相同的,她的虚影悄悄伸手,模型穿过桂堂东的衣角,在虚空留下属于她的正字。
尽管她写下一片虚无,但她还是露出满足的微笑。
而在冰棺里,南轻絮的身体忽然睁开眼睛,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第三十九章 截道的人
历晴川针对乞活军里担任领导层的修士定点清除的战术,使得乞活军内部人人自危,显然,是乞活军内部有人向外持续提供情报,才有可能让历晴川这把手术刀精准的剜去某块肉。
桂堂东的寒鸦号顺势前移,压迫乞活军的防线,他升起战旗,上面绘制着南轻絮的个人纹章,以“纯路人”的身份进行挑衅活动。
王军的存在性军队顺势前移,并打了他们建军以来第一场胜仗,400人反正,消灭了100名乞活军,并活捉了300名俘虏。
这是桂堂东为他们精心挑选的对手,他们是乞活军前线最弱的一股山头,里边一半人已经被收买,情报单向透明,哪怕是存在性军队,都断无失败的可能,而这场胜利也变成新的舆论炮弹,砸在乞活军头顶。
“刺杀敌军头目的活先放一放,”桂堂东对历晴川说,“郯国的人有点急,我们在乞活军里的线人(之前放回去的俘虏)报告说,有东边来的,操着不同口音的人在和乞活军头目交流,随后队伍就开始向东靠拢。”
“然后呢?”
“面对修士的话,就不必顾忌交战条约了。”
夜色降临,桂堂东与历晴川低调的来到乞活军与郯国边境接触的地段,瞄准“东边的人”接触最多的队伍,桂堂东观察,指示目标,历晴川进去解决对手,然后撤退。
历晴川对这套流程已经无比熟练,而且这次还有师弟在后方压阵,她更觉安心。
行动前半段进行的非常顺利,历晴川发现五名“东边的人”,大多只是筑基修为,而散修筑基的含金量,懂得都懂。
这波历晴川来了全杀了,她解除烟波暴起,一鞭抽下,打碎护盾,连带抽掉第一个倒霉蛋的脑袋,这时鞭上浮现的火焰把飞溅的血花蒸发。
第二个倒霉蛋正要尖叫,历晴川指尖破盾灵力缠绕,她刺入护盾,点在那人的唇边,破盾灵力消失,火焰迸发灌入喉咙,把尖叫者的尖叫堵回去。
从现身起,她身上就在运转阴阳玄聘功,粉色的雾气扩散,在她解决掉两人之后,雾气已经扩散到整个营帐,它是药亦是毒,消除一切烦恼,看到极乐的幻景,即便历晴川挥下的长鞭带来死亡,受害者们依然露出幸福而扭曲的微笑。
在发动烟波之前,历晴川送上飞吻,火焰的唇型触及帐篷,转瞬就让它燃烧起来,这时,外面凡人惊慌失措的声音响起,晃动的身影,嘈杂的声音,武器与盔甲混乱的碰撞声……混乱令历晴川愉悦。
她发动烟波,悄然离开,正要回去和桂堂东汇合,黑色的斗篷悄然滑入烟波标识的“道路”,这或许是巧合,但历晴川不相信偶然。
她立刻解除烟波,一鞭朝神秘人的头脸抽下,神秘人拔剑格挡,两件法宝碰撞的一瞬间,火焰从历晴川的鞭头猛烈迸发,转瞬间,神秘人倒飞出去。
历晴川脸上凝重,刚才那道火焰不是她的法术,她在鞭头真正施展的是阴阳玄聘功中的法术,而神秘人的反应则是掏出爆炸符箓引爆,火焰净化了她法术的同时,还把神秘人自己推出去,免受残余气体的伤害。
历晴川复一鞭抽向半空的神秘人,在接近神秘人的身体时,她的鞭子徒然绷紧,笔直坚硬如同刺剑,上面闪烁着破盾灵力的光芒。
下一秒,令历晴川诧异的场景出现:神秘人的斗篷在腰部鼓起,忽如其来的风把神秘人推向一边,躲开历晴川变鞭为剑的攻击,同时袖口滑出两把连弩,对准历晴川扣下扳机。
密集的矢雨扑面而来,足以让密集恐惧症头皮发麻的黑点占据历晴川的视野,每一发弩矢的铁杆上都缠绕着破盾符箓,在接触历晴川的护体功法时激活,连绵成一片歹毒的寒光。
这下历晴川不敢藏私了,她立刻启动身法,身形崩塌,化作狐狸跑向四面八方,这时,神秘人抬起双弩,先后射出两发箭匣里最后的弩矢。
第一发弩矢钉住某只火狐,历晴川本人强制在火狐处显形,第二发弩矢打破历晴川的护盾,贯穿她的大腿,在她身下留下飞溅的血迹。
弩矢上似乎附有毒药,历晴川感觉腿脚发麻,她调动灵力去净化自己体内扩散的毒,但也只是勉强压制,。
历晴川捂着腿踉跄两步,喃喃说道:“这个人,有两把刷子。”
神秘人丢掉一把弩矢,给另一把换上新的弩矢,对准历晴川,低沉的女声从斗篷里钻出:“阳炎府的修士怎么会在这里?”
“啊,我认出来了,你的射法与所用武器都来自兵甲门,兵甲门的修士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是兵甲门的修士。”
“那我用个火焰就是阳炎府的修士了吗?”历晴川问。
不管实力如何,穆历尼奥嘴炮总能赢对方,神秘人也不多话,抬手对准历晴川另一条腿发射。
历晴川本想躲避,下一秒,她忽然笑了,一只手从旁边伸出,抓住弩矢,金属在手掌里融化,被塑造成一朵金属玫瑰送到历晴川手上。
“等你一会儿不见,没想到你撞上意外的惊喜。”桂堂东说。
“小心点,这人是兵甲门修士。”历晴川说。
“兵甲门?你真是倒霉啊师姐,尽管你启动烟波获得隐匿效果,但兵甲门修士可以看到你的命格,哪怕他们看不到你的身影,但命格足以让他们把你定位。”
“我不是兵甲门修士。”女人重复道。
桂堂东看了眼历晴川腿上的伤口,他取出碧罂,火焰在晶莹的剑体上攀附缠绕。
他举剑说道:“我不介意你是谁,我只想待会儿捉到你后,从你嘴巴里弄出点好听的声音。”
“师弟,你这么说很像反派哦。”
“呵。”
桂堂东甩了一下武器,火焰从他脚下出发,包围周围五十米的空地,灼热的幕墙升起,创造一片狭小的空间。
桂堂东脚上法宝的羽饰点亮,把他向炮弹一样推了出去,他的残影还停留在原地,本体已经抵近攻击距离,一剑劈下。
第一秒,神秘人的护盾出现裂纹,第二秒,护盾破碎,剑锋灼热的气浪吹开神秘人的帽兜,露出一张面具和盘在脑后的长发。
第三秒,剑锋扫过神秘人的身形,她的面具破碎,斗篷一分为二坠落在地,而护住脸庞与脖颈的手臂上多了一条细长的划痕。
第四十章 失败主义谋士 34→33
血液从伤口里涌出,在神秘人脚边留下一朵朵梅花的印记,桂堂东把剑扛在肩头,说道:“在被破盾之后吃我一击,仅仅留下这等程度的伤势,你的锻体功法练的不错。”
神秘人一边对抗侵入体内的火焰灵力(来自红莲蚀灵功),一边看着“碧罂剑……你是桂堂东?”
桂堂东耸了耸肩,没想到在修士界还能遇到村通网这种情况,不过,神秘人的说法也暴露一个事实:她认得碧罂,胡玄冬不可能拿着影音符箓满世界宣传她送给桂堂东的本命法宝形制和名称……这代表她是胡玄东身边的人。
由此得出结论,此女必不可放回胡玄冬身边。
桂堂东打量对方的长相,那女人曾经秀美,但岁月在她脸上刻下残忍的风霜,皱纹是山脉,而松弛的肌肤是平原。她肤色蜡黄,鬓角有几根白发,发福的身材,下垂的胸脯与干瘪的屁股象征着生命的由盛转衰。
幸好,这里没有敬老爱幼的传统,更年轻也更强大的修士心如雄狮,总会替换掉那些衰老、无能而弱小的老血,让修士界焕发着残忍和兽性的活力。
所以,桂堂东就算态度无礼,就算暴打前辈,也不会承受道德上的谴责……只要他能赢的话。
“这位无名的兵甲门前辈,如今时值秋初,夜晚天气转凉,寒气入体,血液运转不畅,恐招疾病。不如随后生去飞行法宝坐坐,喝两杯暖暖的奶茶,权当你我相遇之缘。”桂堂东说。
“何必那么客套呢?你想把我抓回船上拷问将军(胡玄冬)的情报吧。”
兵甲门修士指了指日晷:“在我这里浪费时间真的好吗?”
“什么意思?”
兵甲门修士说道:“我来这里,是代表将军,谋求通过乞活军的中介,与郯国修士搭上线。不知为何,郯国修士谈你一副深仇大恨的模样,似乎你得罪了他们的主人阴山盟。
我们非常顺利的结盟,这时,有一份情报被送到我们这里,那就是你即将对距离郯国最近的乞活军发动突袭,以制造更大的混乱。
所以……”
兵甲门修士吹响号角,在火焰幕墙之外,一道又一道的灵力闯入桂堂东的感知,那人接着说道:“除了阴山盟麾下的郯国修士之外,我这里还聚集大量奔向你而来的女修,在打倒你之前,大家的利益是一致的。”
兵甲门修士本希望在桂堂东脸上看到害怕或者愤怒的表情,谁知道,她看到的竟是桂堂东的狂喜。她不禁想,这个人是不是有病,被那么多惦记着他先天元阳的女修包围,他竟然在狂笑。
是因为害怕而精神错乱了吗?是因为读懂形势而强颜欢笑吗?还是说他是天生战狂,逼近死亡的战斗只会让他更兴奋吗?
这时候,她听到桂堂东回头对历晴川用兴奋的声音说道:“师姐,你别插手,那些女修全都是我的!”
啊,原来是个色胚。兵甲门修士陷入深深的失落。
桂堂东忽然想起什么,看向兵甲门修士:“啊,说起来,我得感谢胡道友。在我入门之后,为了弥补比同龄人晚修行十年的客观差距,我打碎了全身的筋骨与脉络,重铸自我。
我认为剑修很酷,所以重铸自我的时候参考剑士的模板,之后,我从凡人的剑技开始学起,雇佣从凡人到散修中的剑术大师教导我。
中间少不了流泪流汗流血,在十年之后,我的教练团们告诉我可以出师,但那时候,我正好晋升金丹境,实力暴涨。
然后,悲剧发生了,当我第一次运转功法的时候,猛烈的火焰摧毁了我所有佩戴的法宝,门派后来很用心的为我搭配法宝,除了我脚下穿的鞋,我运转功法的时候只是带来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损失,元婴境修士的法宝勉强能承受我的出力,但我完全用不动这些高阶宝贝。
自然咯,剑是没法用了。虽然凭借投掷火焰也能战胜各路好手,但我总觉得有些遗憾,因为我为成为剑修努力了十年,却因为没有配得上我的剑,我十年的功夫,与三门阳炎府相关的功法体系无法施展。
这就好像相亲呢,我看上的看不上我,看上我的我看不上。一开始拿到碧罂的时候,我就想过以猛烈的火焰把它摧毁,结果它承受了我十成的出力而不陨,
多么惊人的锻造技术,我可以保证,胡道友未来是世界最强的战争工匠,她锻造的每一把武器都是传奇……啊,如果她还有未来可言的话。”
火焰包裹碧罂,它的形体暴涨,桂堂东持剑踏步向前,如今,他已身具1.5东之力,而今晚的敌人,就是全新的桂堂东彰显自我的首秀。
一个时辰后,兵甲门修士回到自己的飞行法宝上,把周围的人吓了一跳,他们还从未见过突骑施战团的副统领苏禄露出如此狼狈的姿态。
苏禄顾不得自己的伤情,她闯入舰长室,看到自己和自己下棋的胡玄冬,胡玄冬惊讶的抬起头来:“你怎么受伤了?”
“我遇到了桂堂东。”
苏禄不顾自己的伤情,劝诫道:“你不该把本命武器给他的,阳炎府制造法宝的本事在八大门派里倒数,而他本人的火焰如此刚猛,不仅本门派制造的法宝在他手里只是一次性用品,其他门派也一样。
这样,桂堂东身上几乎没有庶人级法宝,他凭空多出一个巨大的弱点,而你给予他的碧罂除外,你用龙伯锻刃术锻造的武器完全承受住他的出力。
我们都错了,大错特错,我们以为一把可持续使用的法宝不会给桂堂东的战力带来多大的改变……不,桂堂东改变了,有了法宝之后,他施展出完整的阳炎府阳九脉功法。
之前的情报说他会阳炎府十二门功法体系里的六门……不,大错特错,那是个怪物,仅仅用了十五年就学尽阳九脉功法,并且每一门都有自己的理解。
玄冬,我们已经酿成错误,就不要再继续犯下更多错误。我们必须从长计议,回去吧,徐国并不是适合做个了断的战场。”
第四十一章 胡玄冬的恋情
胡玄冬听完之后,她把苏禄带到治疗室,她虽静默无声,身体的颤抖却向苏禄传来清晰的信号——
她渴望与完全体的宿敌交手,宿敌变强的情报唤醒她的热情,乃至于她的欲望。
苏禄身在兵甲门,但她从不是兵甲门修士,所以她无法理解兵甲门修士对强敌的执着,但她知道,此刻的胡玄冬不是桂堂东的对手,她不能看胡玄冬去白白送死。
所以在医疗室里,当胡玄冬脱下苏禄的衣衫,亲自为苏禄拔罐与针灸的时候,苏禄忍不住说道:“看在我照顾你那么多年的份上,答应我,即便你对桂堂东心怀种种欲望,也请你暂且忍耐,咱们从长计议。”
“为何你会觉得我打算和桂道友单挑?”胡玄冬问。
“因为他有一艘风帆战列舰,有广域的范围攻击法术,战团能够战胜他,但战胜他又得耗费多少代价?这不值得,所以最后还是你和他之间的事。”
“如果能够战胜他,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
“这不是兵甲门修士的价值观,兵甲门修士好战,但会在衡量收益与风险之后才会选择行动。”
“我必须战胜他。”胡玄冬固执的重复道。
胡玄冬的声音十分生硬,苏禄诧异的看过去,在兵甲门真传那双浅冰一样的眸子里,荡漾着柔情、绮念与混乱,当提起“他”的时候,她小麦色的肌肤浮现一丝不自然的绯红。
苏禄头脑有些发白:“所以,你说的是真的,桂堂东已经渗入你的生活里,这不是为了和桂堂东交战,骗我的借口。”
胡玄冬摇摇头:“一开始,我只是想着战胜他,所以我尽可能的搜集他的资料,了解他的过往,构建他的形象,揣摩他的心思,在脑海里模拟他与我的交手。
不知不觉间,他充斥在我的生活里,在我吃饭的时候,在我洗澡的时候,在我锻造兵器的时候,在我化妆的时候,在我穿衣服的时候,在我做梦的时候,在我……愉悦自己的时候。”
胡玄冬鼻孔喷出两道灼热湿润的气流,她过了几秒,她才接着说道:“当我意识到他无所不在时,一切已经太晚了。
我总是不受控制的想起他,想起他令我感觉焦虑,令我感觉嘴巴干燥,喉咙发痒,令我胸口鼓胀……
兵甲门修士的生活是战斗,而与敌手以命相搏,享受徘徊于生死之间的刺激则是欲望的体现。
那么,我研究桂堂东,仔细琢磨他的全部,是否是兵甲门修士恋爱的感情?
我在脑内模拟和他的交战,是兵甲门修士的模拟约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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