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白之裔
第二十章 金钱之力 上
白西狩激动的跳了起来:“我没有!无论你用西方的魔法还是东方功法,都能证实我说的是实话。”
“当然,因为你没有亲自动手,但我知晓你的作案手法。”
柳比萨正要说出关键,他忽然转向窗外,月亮摘下流云的面纱,霜白的光芒点亮一个静默的轮廓。冬白雪的双马尾在空中扬起,发辫弯弯如同新月。
顷刻间,风雪降临船只,在特定的区域,它令墙壁轻薄如纸,于是衰亡的灵力轰入房间,吞没柳比萨的身形。
“主教大人!”
白西狩担心的看向柳比萨,在风雪之中,金色的符号升起,新月与十字交叠,闪电的符号把二者相连,新月是天穹,十字与闪电是长剑,似乎昭示西正教会要令一场灾难,一场审判从天而降。
金色的符号冲破风雪,柳比萨揭下长袍,上面被腐蚀出一处处细小的空洞,犹如用布绘制的星图。柳比萨苍老的头颅下,他的身体健壮如公牛,一呼一吸之间,鼓胀收缩的肌肉彰显原始而澎湃的力量。
柳比萨念诵琪琪的神名,他佩戴的一只储物戒凭空消失,取而代之,一位金发美人从天空降临,把八角战锤与铁铸的经文书送到柳比萨手上。
她微笑的注视着柳比萨,身形逐渐虚幻,而柳比萨朝着虚影单膝跪地,流下热诚的眼泪。
“那是异域之神琪琪。”白西狩喃喃的说。
白西狩尚沉浸在现实里目睹异域之神的震撼里,冬白雪双手施展不同的功法,她先是以左手凝结的淡绿色光芒加持自身,而后,她右手的赤红光芒气势暴涨。
白西狩提示道:“小心,四时宫的功法分为春夏秋冬四坛,如果他们按照四季轮转的顺序依次施展,那么结尾处的功法将威力暴涨。”
冬白雪主修冬坛功法,要让四季轮转的顺序以冬结束,她自然要从春坛功法开始施展,而春坛功法激活她的身体状态,随后夏坛功法在她手中化作猩红的暴雨,精准的奔向柳比萨。
柳比萨纵身一跃离开船舱,他举起经文书,金色的光芒从经文书上涌现,凝结为护盾抵挡冬白雪的轰击。他接近冬白雪,在五十米开外,柳比萨忽然停住,手中金色的八角战锤暴涨,砸向冬白雪。
“砰!”
冬白雪轻巧的转身,踏在战锤上,沿着锤杆伏身滑向柳比萨,她背在身后的左手轻轻拂过滑行的部位,在她身后,金色的战锤飞快的黯淡。
柳比萨架盾,金色的光芒蓄力,冬白雪一脚踏在盾牌上的瞬间,其上爆发的力量把冬白雪弹飞,与此同时,冬白雪左手的秋坛功法也扫过柳比萨的盾牌,灰色的灵力令主教的防御脆弱如纸。
气流缠绕冬白雪的腰肢,令她在空中迅速稳定身形,她的右手张开对准柳比萨,经历春夏秋之后,纯白的死亡化作一道光束吞噬柳比萨。
在光芒消逝时,战锤、经文书、储物戒与碎裂的骨头从天空坠落,落入临淄城郊外,除此之外,那名为柳比萨的主教别无残留。
白西狩带着恼怒看向冬白雪:“因为主教不是参与者,所以你便认为我们达成的协议,对他是无效的吗。”
冬白雪瞥了他一眼,却没有作答的打算,他从她的眼神里看到的只有轻蔑。是啊,从冬白雪的视角来看,只要干掉自己的盟友,一个筑基修士必然不能在夸父争夺战里胜出。
“变强的旅途永无止境,从我们选择踏上这条不义之路时,非难就与我们同行。当我们更强的时候,我们能令别人闭嘴屈从,而当我们更弱的时候,我们就会迎接那些轻蔑的目光。
这世界的99%都是鼠辈,他们既无法在道德上成为圣人,也无法下定决心成为坏人。圣人靠着牺牲和奉献能取得规则内的辉煌,坏人靠着精明与利己,能取得规则外的辉煌,而那些既无法成为圣人,亦无法成为坏人的人,就是徘徊在两者之间的鼠辈,辉煌不属于他们。
鼠辈们尊重圣人,卑劣却让他们无法成为圣人,鼠辈们鄙夷坏人,却也偷偷羡慕坏人从规则外得到的一切。但是,他们有一项本事,那就是善于集群结队,善于落井下石。
比起鼠辈们的屈从,我更希望你记住鼠辈们的落井下石,他们会在确认你虚弱后,一拥而上把你撕咬,好像这样他们就能与圣人一起分享荣光。
记住他们的撕咬,那是你变强的动力——为了不再承受鼠辈们落井下石的撕咬。”
忽然之间,白西狩想起父亲的话,他恨白英华,但白英华的教诲已经融入他的人生。
冬白雪自然不是鼠辈,相反,白西狩在她身上嗅到同类的味道,她强大,且风评尚可。
同为极端利己主义者,不同的相貌、性别、地位、实力与性格,也影响了人们对极端利己主义者的感观。
白西狩觉得,如果他在这里输给冬白雪,那么他可能这辈子都无法再从鼠辈们的撕咬里脱身,最会对付极端的利己主义者,永远是另一个极端利己主义者。
他按住自己的戒指,准备给琪琪打钱,那戒指里积蓄着白西狩这几年作恶,从别人身上榨取的财富,现在,他要用沾满罪恶的财富来兑换柳比萨口中圣洁的力量……多么讽刺,罪孽的土壤,能长出圣洁的花吗?
就在这时,琪琪的虚影再度降临,她捡起柳比萨遗落在地的储物戒,流下一滴眼泪,那眼泪是虚像,与戒指触碰时,戒指连同里边的财富消失不见,同时,眼泪从虚像变成实体,滴落到柳比萨的头盖骨上。
金色的光芒涌动,柳比萨的骨骼拼凑完整,然后血肉犹如菌摊一样在柳比萨的骨骼铺开,将其包裹缠绕,新生的皮囊覆盖血肉,将他固定为人的轮廓。
新生的柳比萨跪在琪琪脚边,感激的亲吻她的虚影,琪琪这一次却没有着急消失,异域之神看了眼冬白雪,然后把目光转向更远的地方。
第二十一章 金钱之力 下
冬白雪看向柳比萨背后的异域之神:第一眼,琪琪是金发碧眼,身着无袖白裙,赤脚站在地上的美少女;第二眼,她变成一只大脑和延伸出去的四只触手的怪物;第三眼,她又变回容貌与身材上佳的美人。
冬白雪知道异域之神,但冬白雪的级别还不足以拜谒被四时宫圈养的异域之神,所以看到琪琪的时候,她本能的产生好奇,惊叹异域之神的力量。
隔空把一个几乎确认死亡的人,随手恢复到开战之前的状态,这样的效果她只在四时宫春坛大长老身上见过,而春坛大长老已甄至大乘境界,换而言之,琪琪是实力约等于大乘境界的外星生物。
不过,这没妨碍她解决柳比萨的决心,因为琪琪不会亲自出手,不然的话,琪琪一个念头就能杀死她,她活不到出手的时机。
柳比萨站起来,经文书与战锤重回手中,他看向冬白雪:“刚才那一招有些危险,如果不是我足够虔诚,女神便无法对我施展复活术。
我的身份是白城主教,并非威胁或者炫耀,而是我的死,将足以引起战争危机,而现在,东西方从贸易里各取所需,我们没有任何开战的理由。”
“与你们接壤的是兵甲门,战火烧不到我身上。”冬白雪冷淡的回答。
“四时宫丝绸与红茶的海外销售份额,六成来自西正教会所属的领地。”
“管丝绸与红茶生意的,是我的竞争者。”
冬白雪手掌一扯:“结束了。”
柳比萨的身体传来巨大的痛楚,他低头,看到刚刚复生的身体被分成勉强相连的五个部分,仿佛有五条坚硬无比的白线从他身体里钻出……线是存在的,并被握在冬白雪手里。
柳比萨的实力在东方受到了严重削弱,但他的眼力还在,所以一瞬间判断出自己为何受伤——
“原来如此,你的灵力一旦入侵受害者体内,便会深入骨髓,哪怕修复肌体,但只要不清除骨髓里的凋亡灵力,那么它向外会令肉体变得脆弱,向内会侵蚀人的精神,让人思考愈加缓慢,直到破坏受害者的思考能力,纵然有十成功力,在你面前也用不出一分。
最后一种用法,则是你能通过灵力凝结的线操纵受害者的身体。”
“没错。”
冬白雪抬起手腕,柳比萨的手不由自主的伸向自己的脖颈,扼住自己的喉咙。冬白雪右手食指与中指蜷缩,而双手扼住自己喉咙的柳比萨手上暴出青筋,越发用力的扼住咽喉。
冬白雪左手对准柳比萨,冬坛功法在手中酝酿,而在这时,柳比萨口袋里的赎罪券从中钻出,化为金色的光芒切断冬白雪的线。
不止如此,那枯黄纸页没入柳比萨体内,转眼就让主教恢复生机。他扬起战锤,西正教会的标志从天而降,冬白雪顿时被拘束在那片区域里。
冬白雪掏出十二时炉,柳比萨却撤去了经文书与战锤,收敛自己的力量。冬白雪抬起头来,看到火光砸向她与柳比萨所连直线的中点。
“如果是饭后消食的话,两位做到这种程度就差不多了,”桂堂东看看主教和真传,“如果是学术交流,我想也不至于弄到打生打死的地步。”
“我同意你的观点,同时,也请容许我致以歉意,我或许打扰了你的好心情。”柳比萨说。
桂堂东刚想说些客套话,他就看到柳比萨背后的琪琪,琪琪也看着他,最后目光落在他的身体上……不,是落在他的伤口上。
随着琪琪的凝视,桂堂东感觉异域之神给自己留下的伤口变得火辣辣的疼,他捂住伤口,衣服有湿润而温暖的感觉扩散,不用看,他知道自己的伤口又流血了。
“?!”
落在冬白雪和柳比萨的视角,桂堂东原本好好的,突然就变成一个血人。他掀开衣服,发现自己身上那道伤口长度缩短了十分之一,相对的,他感觉自己的储物戒被人动了,里边少了一半的钱财。
桂堂东还不甚了解琪琪打钱消灾的机制,但很快就悟出他被异域之神强买强卖,现场之中,也只有异域之神能强行打开他的储物戒。
由此派生两个消息:好消息是,储物戒里的财富不涉及临淄城的公库;坏消息事,他一半私人储蓄没了。
桂堂东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他的到来,也终结了冬白雪继续战斗的念头。她略显失望的转身离开,听到柳比萨在背后叫她。
“小姑娘,饲养怪物是危险的行为,你能压制怪物时,能获得怪物般的力量,而当怪物挣脱时,就轮到你来承受怪物般的力量。”
桂堂东有些错愕的看着柳比萨,刚刚冬白雪想要泰西教士的命,泰西教士却提醒她注意自身的情况,这是一种怎样的精神境界?
不过,柳比萨话锋一转,开始现场推销自己的信仰:“除魔是西正教会擅长的业务,刚才的战斗你已经看到琪琪大人对她的信徒何等的仁慈,她又是何等强大。
信仰琪琪大人,向她敬奉足够的财物,琪琪大人便会降临你身边,解决你的困扰。”
冬白雪看向桂堂东:“你称之为怪物的东西,是让我变得强大的奥秘。即便如此,你眼前的男人也击败了我,要驱魔的话,他比我更迫切。”
说完之后,她一跃而起离开现场,桂堂东看向柳比萨,希望他不要被奇怪的推销员盯上,但柳比萨看向他的时候,只是一声叹息。
“看来,我不需要驱魔业务了。”桂堂东笑着说。
柳比萨默然,西正教会能去除的,是原本为人,却因某种因素被怪物影响,向怪物转化的“魔”,只要把“魔”去除,那么受害者就能慢慢恢复成原本的样子。
但如果,一具人形的皮囊里,一开始就藏着与世界格格不入的灵魂呢?
柳比萨没有任何办法,但他不愿意承认西正教会和他尊奉之神并非无所不能,东方对信仰的态度,建立在神能为人们带来什么的基础上,如果他表现出神的无能,那么在东方,就不再有琪琪大人能救赎的羔羊,也不再有给琪琪大人打钱的信徒。
第二十二章 真传的研究
白西甚与冬白雪全无交流,他们琢磨了一会儿,觉得那名泰西教士可能是突破口,冬白雪也觉得可行,他们便那么干了。
白西甚参与不了那种层次的战斗,便留在船内期盼冬白雪的胜利,同时做好防守准备——楚清秋喜怒无常,信誉不佳,她以前做出过订立规则,又亲手背叛规则的事,万一她无视桂堂东袭击自己,等事后他又找谁给自己主持公道。
如果今晚赢了,那么他只剩二弟一个对手,如果输了,他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损失,只要别人仍打不过他和冬白雪,就算失败又如何?
至于冬白雪的行动可能承受的风险,白西甚从来不想,如果一个人lian战斗的勇气都没有,总是畏手畏脚想来想去,纵然拥有力量,又能做什么呢?
不过,冬白雪裹挟寒冷的空气降落的时候,带回来两个消息,一好一坏:坏消息是她没能杀掉白西狩的盟友,那位泰西教士品秩不低,纵然在东方身负严重的debuff,仍有金丹圆满的实力……异域之神的情报,筑基修士还不配知道,所以冬白雪没提。
好消息便是,那信仰异域之神信到脑袋坏了的泰西教士,对上了桂堂东。
劝架成功的桂堂东,和那位泰西教士闲谈几句,他们交换第一次见面的人,会让对方了解的基础情报,柳比萨不认识桂堂东,却对“桂堂东”的事迹有些了解。
“我已经故去的盟友,在生前的时候研究过你。”柳比萨坦诚相告,“最初,这种研究集中在学术性的研究你的力量,他自己的技术分析团队,还有来自泰西的超凡者们一起加入,推进工作。”
桂堂东耸耸肩,主教说的事一点都不令人意外,“枪打出头鸟”,这世界没有这句谚语,但类似的现象是存在的。齐地冠军联赛八强之后的比赛,特别是冠军争夺战,一定被各大门派用影音符箓记录下来,回去后反复播放,争取把自家真传潜在的对手们研究吃透。
上届冠军联赛,桂堂东八强两回合(三局两胜制),正反手教学淘汰秋已夕,四强淘汰白英华,冠军争夺战里击败冬白雪,然后白英华在三四名的比赛里战胜胡玄冬,由此确立新一届齐地年轻修士前四名。
无论是情感还是客观考虑,白英华一定研究他最多,桂堂东很有兴趣,要摆脱这个世界令他难以忍受的规则与常识,建立他认为正确而适宜的新制度,就必须了解这个世界的土著对自己有何看法。
白英华这样的人对他的意见很重要,因为除却糟糕的桃色新闻外,白英华是老练的野心家,亦是学者,他在修道心理学和管理学上的学术论文,桂堂东拜读并留下深刻的印象。
“那么,在已故的那位真传先生看来,我是怎样的人?”桂堂东问。
“白将这世间的人分为三类:圣人,鼠辈与恶人,但是他对我说,关于你的分类是痛苦的。”
柳比萨看向夜幕下的临淄城:“你在你的领地实施的改造,包括你的学术论文,你言论与实际行动里的倾向,最初让白把你定位为圣人,并且很不看好你的结局。
但是就在最近,地梁宗与发生在徐国的事情,又让他觉得,你和他是一类人,都善于置换资源,营造人设,分化瓦解,视道德与规则于无物,只遵守内心的欲望行事,且对异性有超过平均水平的欲望。”
关于最后一点,桂堂东觉得自己受了冤枉,他含笑解释道:“关于我的绯闻,那多半是子虚乌有。”
“你不否认其他的?”
“真传容不得天真善良,不然在此之前,我已经在内部竞争里被淘汰,但我愿意去做些力所能及之事,让这个过于精明和冷漠的世界……变得温情一些。”
柳比萨点点头:“你没有说谎,所以,白才充满困惑,你不是圣人,也不是恶人,也不是鼠辈,他从心理学的角度分析你的行为逻辑和言论里潜藏的逻辑,并得出一个诡异的结论——
我们这个世界,不可能塑造你那诡异但自洽的认知,但你的认知,明显是在社会里经历了完整、持续、广义的教育下,形成稳定的系统性认知,它不可能是你的凭空臆想,也不可能是本世界教导你的结果。
换而言之,你的认知有现实基础:能够塑造你这样的地方,一定有一套与我们认知不同的规则,在平稳而有序的运转着。
所以他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你来自其他世界,所以你是‘人’,却不适用于我们世界的人类分类方法,既然你不是本世界的人,圣人恶人那套分类方法也就不适用于你。”
白英华猜的不错,但桂堂东丝毫不为他的猜测担心,他的出身与经历,由阳炎府做保,可以拿出全套的证据链来证明桂堂东身为本地人的身份。
白英华的猜测依靠心理学,但心理学在修士们开拓的浩如烟海的学问里,是冷门学科里的冷门学科,有时候,它甚至不被视为一个学科,因为人心难测,没有一个客观而准确的标准说服人们,信服他们得出的结论。
所以,穿越者微笑着回答道:“如果他喝了很多酒和你说这个,我可以理解,但如果他清醒的和你说这个,我只能表示遗憾:白先生给了自己太大压力,以至于试图把我开除人籍。”
“虽然听起来魔幻,但无论东西方,异世界的来客都不是只存在于空想中的案例,实际上,就连教会西方的法师塔中,那些一辈子都无法出头的法师学徒们都有机会和异世界生物接触。”
桂堂东想了想:“如果我没记错,法师学徒对应东方是练气境?”
“没错。”
桂堂东想了想练气境修士,他们是凡人plus版,他怎么也想不到练气境修士和异世界访客交流的模样。
“法师学徒们可以用过召唤术,召唤一个名为深渊的世界,形态丑陋而弱小的,名为变形怪的生物。
变形怪每天有二十分钟,能变成召唤者指定的形象,于是法师学徒们令变形怪变成各种各样的人物,以满足他们不同的,现实里不允许发生的欲望。
毕竟是变形怪,无论对它做什么,都不会违反法师塔里的戒律。很快,这种方法也在泰西推广,那些在海上长期航海的海员,行军的军队,还有提倡节制的教会,都纷纷用变形怪来承载自己的欲望。”
桂堂东不知道作何表情,其实阳炎府里男性修士过多,其中一些外表过于美丽,容易勾起年轻人的冲动,打开禁忌的大门,所以给外门修士配发的洞府里,有解决冲动的纸傀儡存在。
因为是历晴川带桂堂东走完新人教程,历晴川不好意思说,桂堂东不知道,直到某一天他翻出这东西告诉师姐,师姐羞的脸红。最后他搞明白用途后,请师姐吃饭赔礼道歉,那时候,师姐对他的感情第一次转变——
从听话的玩具向师弟转变。
“所以,我没有着急否认白的结论,而是想着,能见你一面就好了。正好,白要出访阳炎府,而我也搭上他的船,去和阳炎府谈生意,在我的提议下,白把你的领地加入他的航线。”
原来是你害得我被迫卷入这件事!
桂堂东拳头硬了,但对方是白城主教,他又不是冬白雪那种纯粹的修道者,出手之前总会考虑影响:柳比萨是白城主教,西正教会内的品秩属于第三等,而前两等加起来只有六个人。
换而言之,老头在西正教会属于大人物,权势等同于阳炎府十二长老的级别,所以柳比萨自我介绍后,桂堂东不禁心里感慨冬白雪这都敢A上去,不愧是纯粹的修道者,只想着自己的事。
“主教先生现在已经亲眼看到我,得出的结论如何?”桂堂东问。
“我们相识不超过半小时,即便得出结论,也一定充满偏见和刻板印象。不过,今晚和四时宫那位女士的交战启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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