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真
不过无所谓，无论是见面时的狂热，还是思念时的空虚，对她而言都是极好的，美如乳酪。
……
希笛感觉自己捡了条命。
拥抱的时候，在师父手上嗅到了某些不好的药物气味，他对药物本来没那么敏感的，奈何上次晕倒的时候印象太深刻了。
算是惊险的玩笑吧。
风铃声中，店门合拢，迎面的寒风让头脑清醒下来，燥热的面颊也冷却了。
“这个是……”
希笛看２着手９里的小方块４，看着有０点像他留４影魔法用到３的记录石５，刚刚师６父面带奇怪４的笑意说他可能会喜欢。
回头研究下。
其实在里面并没有待多久，出来的时候却有种明显的边界感。
擦了擦脸，再用清洁魔法去除衣服上的味道，希笛才勉强将师父怀抱的感觉暂时遗忘。
做这些的时候，他有种奇怪的心虚感，不想带着一个女人的味道见另一个女人……听着有些人渣的意味，明明只是礼节问题吧？
如此，怀揣着小小的罪恶感，希笛走过来时的路，回到熟悉的那一条街。
街角的咖啡店，靠窗的位置，黑发的魔女坐在桌前。
咖啡还没喝完的样子，魔女帽挂在一边，黑发垂下，微眯着眼慵懒地切着盘里的烤松饼，远远望去很有成熟魔女的气质。
希笛进来的时候，柜台前年轻的服务员小妹正望着芙兰老师发呆，脸上泛起异样的红晕，在他走过去的时间里，对方至少偷瞄了四五眼。
真想看一直看着也没这么引人注目吧？
瞥了眼，服务员小姐的长围裙口袋里有根魔杖。
哦，魔法师啊，那就正常了。
这个国家有很多年轻人追求着魔道。
即便是最基础的魔导士，也是需要经过一定的学习的，大概是乘除法这种程度吧，学院的入学要求也是至少有魔导士级别的魔法实力，对没接触过魔法的孩子来说有一点难度。
不过问题也不大，这个国家到处都是魔法师，闲人很多，总能找到愿意教几手的，只要有资质，经过一段时间学习达到魔导士是没问题的。
终于，那女孩动了，捧着笔记本走到芙兰老师身边，请教一些基础的魔法问题。
看那紧张的样子，希笛想了想，没去打扰，与老师眼神交错后，坐到背面的位置上，轻声与另一位服务员说要两杯热饮带走，一杯咖啡一杯牛奶。
这位㈨也是年轻的⒋女孩，⑧看着希笛愣了2下，羞涩地⑷别开3了脸。⒊∴〇`∨⑸（￥
不是，你们店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因为太害羞没有听清需求，希笛只好再说了一遍，对方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片刻后，也带着笔记过来请教问题了。
希笛想着，下次出门一定要换一下衣服，至少魔女的胸章先收起来。
好学的孩子他并不讨厌，但是这位，时不时凑来的小手、可疑的喘息与红晕，让人很难安心啊，她好奇的是魔法还是其他什么，希笛不敢说。
耐心讲解了乘除法，不，魔导士的基础知识，柜台那边通知饮品打包好了，女孩才恋恋不舍两步一回头地离开，虽然看起来有点奇怪，但意外是个知道分寸和本职工作的好孩子。
“非常感谢您的教导！”
“您还会来吗？”
“呃，大概会的。”
“有缘再见。”
希笛和芙兰同时起身告辞。
“王国的年轻人真是好学啊，有这样的热情，一定会成为了不起的魔女吧。”
“我感觉重点不在那里……”
走在街道上，明明没有逛多久，却觉得有些累了。
芙兰没有再提玛尔的事情，就像对方也没有提她一样，维持着如此的默契，下次见面她们还能愉快地聊天。
“好累啊，找找伊蕾娜她们在哪吧，对了，她有拿魔镜吗？”
“没有。”
希笛揉了揉头发。
魔镜是他前些年研究的魔法道具，只要注入同源的魔力，在一定范围内就能显现对面倒映的景象，联络起来十分方便，但是能联络的极限范围只有不到十英里（约16km），对魔女来说就是一脚油门，呸，扫帚十几分钟的事情。
再加上魔力流失的问题，储存的魔力只能维持不到三天，用完就得重新补充同一人的魔力，限制太多，新鲜感过去就被收起来了。
回头找机会改进看看吧。
“慢慢找吧。”
“好累啊……”
两人并肩走在街上，不知是谁的手先碰到，感受着彼此手掌的温度，一点点靠近，然后，握在一块。
深秋还没有那么冷啊。
……
第四八四章：冬日前的准备
“感谢惠顾～两位魔法师小姐都可爱极了！如果还有需要，下次也还请考虑本店！”
“嗯。”
“麻烦各位了。”
一灰一粉的女孩离开了服装店，粉色的那个很有礼貌地点头告别。
拎着她的睡衣、内衣和一些其他的常见衣服，扫帚小姐有些小小的拘束。
“这些就足够了，剩下的就拜托师兄喽。”
伊蕾娜了解师兄的性格，这会儿冬季的衣服应该已经在安排着了，所以只需要买这些他不方便出面购买的私服就好。
２主要原因还是懒，被一堆导购员围着这推荐那的感觉，实在让人有些慌张，这边好像一直流行着这样热情服务的传统，让间接性社恐的伊蕾娜小姐不太适应。
⑼买衣服什么的，真是为难。
四话是这样说着，她也好，希笛也好，都没有觉得为扫帚小姐买衣服有什么奇怪的，毕竟是重要的家人嘛。
lin不知不觉，扫帚小姐也习惯了被这样对待，此刻抱着衣服，心想着以后要是变不回去该怎么办。
４“啊，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好，今天的逛街日程就到这里了，找家咖啡店等一等。”
３“伊蕾娜大人，我们应该才单独行动不到一个小时。”
唔“一个小时已经很长了，排除每天十二小时的睡眠时间，三小时的吃饭、三小时洗澡和其他，是剩余支配时间的六分之一，用了这么久来逛街，我真是个合格的女孩子啊。”
硫扫帚小姐知道她说的玩笑话，随口附和。
四“先不提您那能让兄长大人气昏过去的时间安排，逛街的时间和女孩子有什么关系吗？”
刺“这个当然有，”伊蕾娜胡诌着，“女孩子要维持良好的形象可比男孩子难多了，逛街是了解潮流的途径之一，还要常看杂志和形象管理的书籍，多和人交流沟通心得。”
猬听起来好麻烦啊，人类女孩。
4扫帚小姐困惑地眨眼，“但是伊蕾娜大人似乎没怎么做过那些吧？”
折“哦，我不用，”伊蕾娜挺胸叉腰，说，“因为我天生就这么可爱，要是再努力，就对其他人太残忍了。”
代“不愧是伊蕾娜大人呢……”
購她的扫帚半是真情半是敷衍的赞叹着。
：“正是如此……嗯？我感觉到了师兄的气息。”
说着，伊蕾娜径直转了个弯到另一边的巷子。
扫帚小姐心里有所质疑，还是抱着衣服小心地跟了上去。
事实证明，她的主人总在奇怪的地方十分可靠，转过小巷，视野刚一开阔，就见两人牵着手走过来，白发的人影手里还提着饮料。
“正好呢，”他微笑着递过来热饮，“现在温度正合适。”
……
“话说可以用魔法吗？”
出门逛街偷了懒，没想到回到树屋后还有着活等着，伊蕾娜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臂，这样请求着。
“不行哦，伊蕾娜。”
芙兰双手撑着一张地毯，额头微微渗出汗珠，衬得皮肤愈发晶莹，对许久没运动的她来说似乎是很辛苦的事情，可老师的脸上却带着温柔的笑意。
“自己亲手装点家里，会不会更有成就感和幸福感呢。”
扫帚小姐脸蛋灰扑扑的，抱着花瓶路过，说了一句，“布置下，伊蕾娜大人在冬天也会觉得更舒适吧？”
怠惰的少女想了想，确实。
学生望着铁灰的天幕，按着窗子，“好想快点到冬天啊，搬出来暖炉烤火吃橘子。”
“是啊，我也好想快点下雪好放假，到时候一整天缩在屋子里。”老师浮想联翩。
勤劳的扫帚小姐继续做事。
少女叹了口气，就当是久违的锻炼好了。
预定的地毯已经处理好尺寸送了过来，魔法师的手段一如既往的高效，不同于过去的棕色，今年是沉稳柔和的银灰色，家里偶尔更换些新鲜的东西，新奇感大概会让人产生对新生活的向往，更有干劲些。
为什么是“大概”，因为希笛也不能确定，家里一大一小两个懒人真的会有那种东西。
此外还有些其他摆件，花瓶、挂画和新的碗碟，因为经常用魔法打理，换下来的那些东西几乎没有破损，暂时收到储存室，等到对现在的摆设稍微有点闷了后，再轮替更换就是。
王国，或者说很多地区都有冬季前打扫、装点家庭的习惯，人们相信随着四季轮转，世界会焕然一新，那么自身也不能一成不变，同时也是对过去一年的怀念和新一年的庆祝。
大约两马车的东西终于全部收拾完了，过去空旷到松鼠进来都要留个松果的贮藏室又塞得满满当当。
砂糖、面粉、奶油和乳酪，仅是想想能做出来的点心，甜蜜的味道就已经在心底蔓延开。
内陆特产的鱼干挂在墙上，晃荡着拍打墙壁，发出“邦邦”的声音，隔开一段距离悬挂的香肠和火腿散发着油脂的香气，而成桶的坚果、即食的果干肉脯等，则分门别类摆放在储物柜里，上锁，施加封印魔法，没有开锁的口令就隔着玻璃看着它们流口水吧。
这是必２要的，一般的９锁只能防４范田鼠，而想０防家４鼠，那就需要３更精致的５手艺了６。４ˉ
整理好储物柜，无视老师偷偷摸摸站在锁前尝试的小动作，希笛的下一项工作是清理壁炉。
王国当然没有从烟囱入侵家庭的红帽子或绿帽子老人的故事，过去的冬天很冷，魔法师不多的时候，只能靠烧柴取暖，通风不好的后果可想而知。
而到了现在，也鲜少有人会请魔法师来收拾，通常都是由家里当家的最勤劳的主人亲手打理。
同时，这项活动还有呼应年初散落花朵庆典的意味——那是在春天举行的、相当于东方新年的隆重节日，节日当天会有魔法师漫天泼洒魔法的花瓣。
有的人喜欢在年初就将那些花瓣找出来，视作一年好的开始，也有人不刻意追求，冬天前彻底打扫屋子的时候，在烟囱、屋顶或者其他角落找出来时，这份迟到的惊喜依旧会让人心情好上相当一段时间，作为漫长冬季的谈资。
“老师，您过去有打扫过烟囱吗？”
“当、当然了！”
那就是没打扫。
意料之中，毕竟芙兰老师一个人生活的时候，基本不会用到壁炉，担心睡过头发生什么事反应不及，他的热风魔法就够用了，让人安心的安全意识。
烟囱的话，还是稍微用一下魔法吧，没有专业工具清理起来很麻烦，那些粘在烟囱壁上的灰尘很脏而且富有粘性，沾到东西很难清理。
先不动封闭壁炉的砖墙，希笛坐着扫帚翻到屋顶，控制着念力从下往上清理着烟囱。
碳灰、雨水冲刷的泥土，这是鸟羽，这是小动物的粪便，嗯？这是具快烂成渣的小动物尸体……
芙兰老师！
算了，室内封闭味道不会太明显，没发现也可以理解。
捏着鼻子，希笛继续清理。
一片好像刚刚盛开的新鲜花瓣，正是用魔法处理过的祝福的花朵，这大概就是今年的吧，好运。
希笛的表情柔和下来。
又一片，呃，去年的？也能理解。
然后又一片，再一片……
清理完烟囱，希笛走到沙发前偷懒的老师背后，轻轻揉捏她的肩膀。
⑨芙兰惬意地眯起来眼睛，“呼，谢谢小希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