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我和我的大事业 第533章

　　“好的。”

　　杜若收敛惊讶，收放自如。

　　他拍打手掌，发出清脆的声音，带着节奏感，插入了眼前巨兽愤怒的情绪波动中，舒缓了她发疯的冲动。

　　很显然，不演了的她，越发贴近本来的精神状态。

　　阿佩普被禁忌知识折腾的时候会是什么精神状态？

　　“你要体谅我啊，阿蛇，像您这么强大的龙王，我还能怎么和你相处呢，魔神已经是我不能承受之重了，我只是人类啊。”

　　杜若摆事实，讲道理：“你和魔神还有极大的不同，魔神之类的存在虽然对人类没有欲求，但却会照顾他们，而你……你还记得自己带着子民推倒了多少城邦，覆灭了多少王国么。”

　　“你会记得自己喝了多少奶茶吗？”宣传自己的阿佩普的巨兽如是说。

　　我调一下虚空就知道了。

　　杜若当然不会这么说，他温声说道：“你看，这方面我们很像，我只能屈从于您的想法，阿佩普冕下。”

　　“你或许会因为自己偶然的想法而降下庇佑，但更会因为人类的一个无心之失而彻底的摧毁他们的一切。”

　　“我知道了这个可能，我当然只能配合你。”

　　纵观杜若和蛇蛇的合作，他其实也没有做错什么。

　　主要是没资格做出对方眼中的错。

　　杜若的所作所为她根本都不在乎，在双方更进一步的摊牌之前，只靠这幅灾兽的样子等他死就已经是一种表态。

　　登神的杜若才有资格让她气恼，和摊牌。

　　准备亲自来爆杀……

　　这个还是不要了。

　　“你说的很好，但是——”‘阿佩普’冷笑一声，杜若一点也不意外。

　　他连忙打断：“停一下，停一下，我跟你走，我来就是跟你走的。”

　　为表诚意，他主动驾驭仙舟，无形的重压推动它高高飞了起来，向着镀金的热砂方向。

　　芭别尔已经傻了。

　　浑身有些发软，攀附上了杜若的身体，代为支撑。

　　“别多想。”

　　杜若摸了摸她的脸颊：

　　“去做事吧，把沙海的民众召集起来，转移到须弥城附近，这两年的拓展应该足够容纳更多人了。”

　　“是，是的，足够了。”

　　芭别尔突然明白了很多事，比如说为何要将大赤沙海的民众迁移，哪怕这两年很多沙漠人都能迁移离开沙海，去往更适合生存的土地。

　　犹如神明一般，杜若背靠镀金热砂的太阳，无穷热力的【太阳】的力量向他汇聚，化作大轮散发着光亮。

　　他不是阿赫玛尔，不会沦为那样的下场。

　　抵达黄金枣椰之后，杜若便随着‘阿佩普’离开了仙舟，独自前往沙海深处。

　　这一路风暴频发，和感受不到任何异常。

　　该说不愧是阿佩普么，别的不说真能藏啊，纳西妲看不到她也就算了，随身携带雷电影的杜若还是看不到她。

　　禁忌知识让她的状态绝对不算好，哪怕没有禁忌知识消失后一度濒死的窘迫，但甚至无法察觉到对方的存在这件事本身，就证明了她的位格。

　　纳西妲啊纳西妲，你要争气。

　　同样是驱使草元素力，这种感知上的差距就是绝对的力量差距。

　　因为古龙大权也好，草之执政也好，驱动的是同样的元素力，互相拖后腿着，而你甚至感受不到被拖后腿。

　　哦，你的权能是梦境，那没事了。

　　杜若全没有一点危机感，随着沉默的‘阿佩普’深入荒狂的沙海，潜入地下，不知所在，渐渐地，遇到了很多怪异的元素生命。

　　它们如同扑火的飞蛾一般，朝着难得的猎物扑了上来。

　　“看样子我们要到了。”杜若抬手，沙海起浪，无尽黄沙将所有的逐火之蛾拘束在了一起。

　　“这么多年了，沙漠从来没有和这些特殊的元素生命有关的消息，有的只是那些化作各种族裔积累元素力的生命，看来它们一直和你生活在一起。”

　　头顶的巨兽看了他一眼：“你知道得太多了。”

　　便飞向前方，一处……

　　苍黄模糊的世界。

第五百二十四章 单刀付费节目

　　——【世界】

　　这是杜若的第一印象，在漫漫黄沙之下，向他掀起裙摆的一幕，天空，大海之后的大地深处，比渊下宫更古老，早在人类出现之前，就已经存续于此的古老行宫。

　　他正在步入其中，速度不算太快，穿行于各种已经被扭曲生命形态的元素生命之间，蛇蛇不知何时已经隐没于暗影，将他丢在了这里。

　　或许是杜若震惊眼前世界的时候吧，她也真是的，丢人了啊喂。

　　杜若迈步向前，感受到了某种既视感。

　　“这种感觉……”

　　仿佛就在眼前，一轮巨大的金色竖瞳，裂开了缝隙，映照出你的身影。

　　单方面的注视。

　　对你而言，她是阴影，在此之前甚至不存在。

　　不，应该说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此刻存在了，注视了，带来犹如死亡的预兆，那是猎食者盯上猎物的目光，冰冷而饥渴。

　　在这种目光下，杜若轻易找到了正确的道路，压力最大的便是了。

　　有本事就顶着这股压力上啊！

　　“真是幼稚。”

　　杜若咧咧嘴，三百刀斧手增加仪式感的事他早就不干了，总舵主杜若是很久以前的事情，结果被活用于他自己。

　　他继续向前，没有停歇，不算太快，但走得颇为坦然。

　　也越发的感受到了某种“生物”的存在。

　　“真是宏伟。”

　　就连看都没有看到，仅仅是残留的气息，即使杜若早就做过心理准备，还是发出了叹息一般的感慨。

　　他也是殴打过奥赛尔，和在奥罗巴斯坟头蹦迪的人了，一般人面对魔神的威严就连站都站不稳是很正常的，显然他不一般。

　　之所以并不用雷电影举例子，是因为残留气息的痕迹无比巨大！

　　不，不能说“大”，而应该说“宏伟”。

　　眼前有一条河流，漆黑的河流，在这地下深处除了荒芜和砂砾之外，满溢深邃黑暗的痕迹。

　　一眼望不到尽头，不论是宽度还是高度，人类的身形在痕迹面前都只能类比于“蚂蚁”或者“飞虫”。

　　杜若也算阅历丰富，见识过很多自然的雄伟壮丽，但眼前的一幕着实给了他很深的印象，毕竟真正使人震撼的，是这一切不过是某个“生物”的“脚步”！

　　而脚步的主人残留的气息充斥其中，林林总总的一切组合起来，让杜若油然而生一种凝望深渊的“美感”。

　　死亡预兆加深了，带着既视感，那还是很久之前杜若进行融合手术，以及夺取权能时的经验。

　　这种预兆生命大多具备，普通人在站在高台边缘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地在脑海里闪过“前进一步，然后坠落”的场景。

　　然后骨肉模糊、肉糜四溅、肝脑涂地.

　　痛苦、惊惧，种种感觉纷至沓来，但就是抑制不住的要去继续幻想。

　　当然，后者是死亡冲动。

　　生物最惧怕的东西，却在生物的基因里铭刻上了极为普遍的印记，哪怕个体不曾经历，也会继承一些东西。

　　这方面杜若属于没继承，有经验。

　　而眼前的痕迹能给他这样的感觉。

　　看着这一切，就好像是看着自己的“坠落”、万物的终结！

　　而自己正走向的地方，越是向前，预兆越深……

　　以此宣告强弱分明。

　　这样的生灵足以被尊为神圣，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清洗眼中日益混乱、污浊的大地，重新厘定自然那混乱脆弱的秩序。

　　‘这我也做得到啊’

　　杜若不再言语，沉默前行。

　　他还得估量一下时间，至少给沙漠人撤离的余裕，此行无论顺利与否，阿佩普的现身都会动摇大赤沙海，掀起毁灭的沙尘暴，比蒙德的风灾更浩大，比璃月的海啸更凶暴，不清场的话就要被清场了。

　　就这样，慢慢悠悠走了好几天，威压越发恐怖，痕迹也越发繁多，以至于这个世界内荒芜之外的漆黑像是海浪一样，汹涌地塞满前行的每一寸空间。

　　这是没有被消除的，古老禁忌的力量和知识，杜若所接触的死域能量根本不能和它相比，因为这是结合了古龙大权共生的强而有力的余威。

　　但如今的杜若对眼下的情况却已经完全不在意了。

　　魔神就是魔神，哪怕他没有将身躯更进一步改造，真实意志贯彻之下也带来了生命本质的区别。

　　也就是未学走路先学内功，比普通人起码多活几天。

　　没错，根据杜若的测试，但凡他不是个‘外来之人’，有一手天赋异禀，哪怕成就魔神被这些禁忌知识沾染了也有得折腾。

　　漫长的旅程终于终点，当杜若隐约看到了一座山脉，也是松了一口气。

　　“你这没有蓝的梦的家伙！”

　　他振奋精神，喊出激昂而坚定的口号，巨量的灵魂物质聚合又扩散，拒绝了禁忌知识的侵蚀，展现出了自己的价值。

　　很显然，阿佩普当初没有咬死他，就是杜若有这样的价值。

　　她一来对禁忌知识不死心，还想折腾一下追求更强的力量，尼伯龙根就是她效仿的对象，可惜兴冲冲来爆阿赫玛尔的金币被埋伏了一手直接半死不活。

　　偹　这才有二来，这一次是可能真的要死了。

　　当然，阿佩普绝不承认这一点，她只是在乎那些子民和眷属的牺牲，和杜若的契约也是基于此才成立，签约的双方还是杜若和阿蛇。

　　那就是个小号，随时可以注销！

　　尤其是一开始阿佩普还假冒身份……

　　老卑鄙了！

　　现在她还打算毁约，杜若都没有打算赖账，她就打算强制执行！

　　太过分了！

　　看杜若申斥她——

　　“轰！”

　　莫名的，山脉好似颤动，带着整个世界都仿佛动摇，原本贴在行宫的大地之上，静静沉睡蛰伏，同化共生漆黑的生物，宏伟的生命，那只是看着的目光再度投来。

　　杜若走了多久，她就看了多久。

　　也不知道眼睛干不干。

　　但威势无穷，此刻加压之下，一整个世界都在压下来。

　　你在凝视深渊，而深渊活过来了！

　　杜若的感知发生了瞬时的扭曲震颤，好在他一向生物立场一开，谁也不爱。

　　至今为止，除了某位武神可以轻易劈开之外，闲杂人等是拿他没辙的。

　　哪怕禁忌知识在侧，如今的杜若也能抵御一二了，并非借助灾变融合殖装铠甲缓冲，而是更进一步的抵御在外。

　　很明显，杜若支棱了。

　　与此同时，如此古老而强大的禁忌知识，也在不断给他增添灵感。

　　是的，灵感，禁忌知识也是知识，就像罐装知识，只要能够理解，就能消化吸收，世界树中的禁忌知识也是如此，至于因此疯掉是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