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偷瓜养猹
算了算了。
他忍，看着那张憨憨脸，还笑得十分灿烂，满脸多来点，再多来点的古古怪怪表情。
旁边还有小派蒙，一脸大惊小怪的听着纳西妲讲故事。
纳西妲很擅长给小孩子讲故事，每次做这种事都有一种小妈妈的感觉。
杜若也默默听了一下。
“在讲我的事？怎么是用话本的方式在讲……”
杜若从不精神内耗，也不会沦为菲谢尔那样因为一句小艾咪便面红耳赤惊慌失措。
所以他兴致勃勃的旁听了一下，觉得从纳西妲嘴里说出的似乎滤镜太多了。
听她说：
“天命神选，沙中悍匪，阿如遗珍，赤沙之王，镀金屠夫、天启王将、罪与罚之主……
这些就是杜若命格曾拥有的身份及地位，一个比一个离奇，一个比一个尊贵，一些他不在乎，但却摆脱不得的宿命，直至他屈从于小吉祥草王的神座，别人便叫他作大贤者。
在她眼中，杜若是一个一生被命运和烦恼缠身的人。
为能令命运不桎梏，和回归他眼中的某些未来，他或者主动，或者被动而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若要去统领，就去统领，若要去说谎，就去说谎，若要生命理解懂得追求爱的存在，就绝对会去爱。
去爱，去信任他不知道是否该爱，该交予信任者。
僷 在引致世界千万人灭亡的末日将至，却又因此动摇。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会错失一个所有人都会不幸，但也只是不幸的世界。
贪求更多或许会招致更大的不幸。
……令到她所爱的作出更要命的付出，带给他所爱的更大的代价。
他知天命，偏不信命，虽不会因为【不信】而故意去做相反的事情，但什么天意，缘分，宿命以及命运都好，都要去斗一斗才肯罢休。
即便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或许会付出未可知的代价，也要去做那他心中正确的事，去正确的战。
为世界的安危去战。
为自己的恩怨情仇去战。
为所有的生命，管他们明白与否去得战。
……战，战，战。
或许是最后一次了，杜若就要战他的最后一战！！！！”
坦白说，纳西妲有些吓到杜若了，他不知道这是她真的这么想，还是“你有在偷看吧，杜若”故意给他听。
但他默默断开了连接，任由她去说动那荧，达成自己的目的。
杜若一直都在争取荧，这是纳西妲很清楚的事，而现在，她也在争取，呼唤奇迹保底。
大家都没有对荧有什么具体的要求，只是告知她这一切，然后交给她来选择。
“好，很好啊，大家都在精神百倍的准备着，剩下的就交给时间。”
杜若无所谓荧如何选择，更不在乎她站在纳西妲一边，甚至阻挠自己。
毕竟哪怕他把纳西妲‘囚禁’，其实也阻止不了她真的决意要去做什么，只会添砖加瓦，保驾护航。
反过来也是一样，如果杜若真的要去做的话，纳西妲也只能帮他了。
这是她从坎蒂丝身上学会的处世之道，反而坎蒂丝越来越没法管杜若了。
好吧，她几乎没管过。
早期倒是还能拳脚相加的给杜若以震慑，彼时他未壮，壮了就豹变。
须弥往事书，沙海风云录，荧正在一点点打开，走进颠佬内心……
杜若从不精神内耗，更不会像菲谢尔一样被自爆动摇。
他默默断开视野，就像过去她找女孩子玩的时候纳西妲也不会一直盯着，不当偷窥狂。
“做事吧，看她的样子没空拦我了。”
他继续接入虚空，接入虚空所连接着全体须弥人的梦，猛然一震，感觉自身的精神强度仿佛瞬间被放大了一千倍不止，成就一股庞大的精神力。
这是一个极好的工具，尤其是如今的杜若已经掌握了真实意志。
只需要先斩了自己的‘我执’，将人性从身体中剥离，再主动吸收掉所有人的梦境，将意志溶解到他的体内，并聚和为一个整体，这样就能上升到「人工降临者」的「不退还」位阶。
至少在精神领域是这样。
这种状态下，个体的意志没有自我意识，无数个它们就好像一个个细胞一样，组合成了一个看似群体，实则一体的巨大‘个体’。
甚至之后还能用这份力量将个体从整体中剥离，这样吸收的，溶解 的，所有人的梦和意志又都能归来，只不过归来的梦和意志未必是原本的。
这不重要。
大家把光交给迪迦，然后所有人都变成光岂不美哉。
“纳西妲恐怕不这么看，一定会‘不可以’，而且哪怕说服她也还有能够阻止我的，更重要的是这对我要做的事情没意义。”
杜若放弃了这个版本的虚空应用开发，毕竟东西纳西妲说了也不算，是大慈树王的手笔，用来净化世界树内的禁忌知识。
这其实很微妙，区区统合人类的智慧和意志就能将禁忌知识抹除，甚至借助纳西妲的意志还能抹除她自己，从中似乎透露了世界树的运作机制。
而且一旦‘事急从权’的净化了禁忌知识后，立马又将须弥人的梦和意志还给了他们。
不得不说提瓦特的人类是特殊的，这么菜还能这么自信，并引来包括纯水精灵在内的族裔羡慕的目光，纯水精灵变成人还是原罪……
虽然怎么看都很菜，但或许真的就这么特殊。
想着这些，杜若开始对特殊的人类下手。
“我也不是什么魔鬼，就当是做了一场噩梦好了。”
杜若上传了一些东西。
梦是很光怪陆离的，在稻妻，他不止一次玩脱，给了那群嗜血杂鱼死了也够班的试炼，提取了相当的噩梦忆质。
把噩梦，分享给你们！
接下来将会出现在梦境中的是人心中所想的一切畏惧、惶恐的事物，都会发生。
除非惊醒，或者停止思考，否则惧怕的事物会一直找上门来，连绵不绝。
一个人的阴暗面越丰富，噩梦就会越恐怖，心中所想的最不愿意遇到的事情具现化在自己身上。
某种意义上，依旧遵循了杜若的公平理念。
但最大的不公平在于，看似以每个人内心中对世界恶意的揣测为判定标准，这个标准的出发点却纯粹是以对杜若的有利程度来划分，是他需要极端刺激下产生的情感能量来变得更强。
纳西妲一定会生气的。
甚至知道内情的其她人也都会对杜若侧目以对吧。
在这片无数梦境彼此相连的世界，噩梦开始蔓延。
……
……
净善宫中，漫长的交流也终于画下休止符。
纳西妲认真的看着眼前的荧：“请将杜若带回来吧，在花神诞日之前，是你的话一定可以做到，我也为了准备好了排除沿途阻碍的工具，哪怕将他打倒也一定要将他带回来！这是我的请求。”
“我会的。”荧用力点点头，神情坚定。
须弥虽然抽象了一点，但这一次觉醒的草元素力真是强而有力，甚至后续还在不断增长，她现在超自信的。
小派蒙也不觉得把杜若带回来是什么难题，更在意另一件事：“花神诞日……我们在来的路上听说过！可是须弥的庆典不是在庆贺纳西妲你的生日吗？怎么纳西妲你好像不是很在意的样子。”
“是我的生日呀，也是花神诞祭。这其实是个很古老的节日，最早是为了给大慈树王祝寿的，大慈树王离去之后它被沿用下来，时间也改到了我的生日，但过去几百年来都没有公开庆祝过，直到近两年才有公开庆典，原因你们也明白……”
纳西妲最怀念的生日，还是杜若带着她躲开所有人，跑去恒那桓那和兰那罗们一起过无忧节，而那些兰那罗们的花花她也一直收藏着。
而这一次的生日庆典，更像是一场仪式。
纳西妲的话，结合她之前告知她们的自己被教令院囚禁了几百年，直到不久前才脱困的境遇。
荧有些恍然，和不知道说什么。
须弥人未免有些太……
杜若竟然是最忠诚的乱臣贼子！
尤其是他还一直对自己友好，这一次须弥绝不会通缉她。
“我明白了，那么，我先去把杜若带回来。”
荧决定行动起来，借助纳西妲给她准备的工具。
其一：比毗岚重机更优越，全天候全地形交通工具，甚至自带和荧合力足以轰趴七叶寂照秘密主的火力的战斗型虚空终端！
当然，要看操作的。
纳西妲绝不弱小，给她时间和资源，智慧的力量足以摆平很多事。
其二：自律型机械魔神·七叶寂照秘密主！
纳西妲绝不是让荧去当牛做马的，她尽量安排好了一切，只是借助她在杜若心中特殊的地位去说服他。
“嗯？去这里接收……”
荧正要乘着飞槎去接收二号工具，看着虚空上传的地图标识愣了一下：“这不是愚人众送给我的地图上标明的地方吗？”
没等她问问清楚，扭头就看到了纳西妲的神情无比严肃。
“怎、怎么了？”
纳西妲总是给人温柔亲切的感觉，但此刻的她，威严也是满满。
“没什么。”
纳西妲摇摇头，不是很想告诉荧发生了什么。
荧可不管：“喂，纳西妲，我们是朋友了吧。”
“当然，我们是朋友。”纳西妲并不否认这一点，看着荧：“好吧，告诉你也没什么，杜若似乎安全了，或者说，他一直都是安全的，我所感受到的危险消散了。”
“那不是挺好的吗？”荧挠挠头：“是不是不用我去带他回来……”
“不。”
纳西妲十分认真的注视着荧：“我不知道你是否能够理解这件事：当出现危险的时候，杜若能给我带来安全感：而没有危险的时候，他就是最大的危害；以及，他总是用危险的办法去应对危险。”
荧可太能理解了。
“所以他干了什么？”
“很坏，很坏的事。”
纳西妲神情担忧，须弥人对虚空的接受度很高，或者说太高了，甚至会没来由的形容虚空投放的信息，并且不理解梦境是什么。
换句话说，噩梦于他们而言，也是现实。
坏影响不可估量。
第五百三十三章 我将以高达形态出击！
因为杜若干坏事，荧即刻准备出击。
但离开之前，她想了想还是询问起了一件事。
“纳西妲，有一件事，我想你或许应该知道，我看到了一株支撑天地的大树。”
她开始讲述自己因为那万恶之源的愚人众的偷袭，被利用灵酚香果断跪了，昏迷过去，然后看到的奇怪的一幕。
“是这样啊，你看到了世界树，我知道了。”
纳西妲有些惊奇，但并不意外。
荧的特殊哪怕站在她的角度看不太出来，可是旁观一下老前辈和小杜若的态度，也就明白她必有惊世之才！
如今也不过多一份履历，能够轻松连接上世界树。
“我知道你知道，毕竟你都安排兰那罗来帮我治疗，靠着兰拉娜稳定了我的梦，这才没有继续被人用灵酚香偷袭，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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