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我和我的大事业 第640章

作者:偷瓜养猹

  但……

  一束灯光照亮舞台,一道身影就此浮现。

  那似乎就是芙宁娜,一模一样。

  但……

  不管是声音,还是气质,截然的不同就是如此一目了然。

  那维莱特注视着她,看到了更多不同,一点……装束上的。

  没有戴着枫丹近些年不断盛行帽子,头发是自然披散下来的,闪闪散发着微光。

  只穿着简约的长裙,裸足站在舞台之上,看上去充满了神性。

  “芙卡洛斯。”

  那维莱特看着眼前的少女,语气确定,但疑惑不断积累。

  “没错,是我,真的很高兴见到你,那维莱特。”

  少女语气温和,

  “放轻松,在这里,没有人会伤害你。”

  

第六百零八章 欢呼颂唱遂齐声响起——正义已死

  歌剧院中,那维莱特闭上了眼睛,神色有些恍惚,这份表现出现在他身上实在有些奇怪。

  他的力量很强,纵然不是完全之龙,也足以支撑他在枫丹自由生活,寻求自己想要寻求的意义。

  然而这种力量甚至并没有超越七执政,厄歌莉娅做不到的,芙卡洛斯做不到的,他便也同样做不到。

  能做到的,是比普通人更快的知晓灾难爆发,和支撑到看完灾难是如何摧毁那些普通人的性命,而不足以让他改变这种悲剧。

  也就是不够强。

  当那维莱特睁开眼睛,油然爆发的力量让他感知循着水元素的引导,深入了那片古海,他的视线注视着杜若,同样被杜若所注视,直到力有不逮……

  古龙大权不全,原始胎海这片重中之重的神座,那维莱特的力量尤其不太支持。

  但杜若随之而来。

  “你似乎想要找我聊聊。”

  杜若的声音好似在他的耳边响起,“看起来,你似乎有很多困惑。”

  “是的。”那维莱特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但在那之前,我想,我应该询问另一位知情者。”

  并非芙卡洛斯。

  那维莱特有预感,若非杜若的折腾,当他见到芙卡洛斯的时候,也就是芙卡洛斯死去的时候。

  但即便杜若如此活跃,芙卡洛斯也一定要在那维莱特面前死去。

  她的谢幕,只有那个唯一有资格继承一切的人才有资格见证。

  芙宁娜当然也有资格,但她太累了,今后就作为一个人类,过上自己的,被芙卡洛斯所祝福和憧憬的人生吧。

  “那伂维,你在跟……谁说话?”

  欧庇克莱歌剧院,芙宁娜停止了放纵荧拆家的举止,一种没来由的沉重氛围,从那维莱特身上发散,便轻易让人放肆不得。

  荧更直接,眼睛一闭,双腿一蹬,跟喝了原始胎海之水一样,在过于澎湃的水元素大权神座激荡之下直挺挺的。

  让派蒙一阵惊呼:“荧,荧,你怎么了,又被谁勾走了魂儿了吗?”

  经验过于丰富,派蒙都能望闻问切。

  荧大概正在什么‘记忆’了探索。

  “芙宁娜……女士。”

  那维莱特低下头,再次打量眼前的芙宁娜。

  芙卡洛斯告诉了他很多,很多。

  在枫丹的故事里,芙卡洛斯积攒了很久的力量之后,她可以自己悄无声息地斩断枷锁,而不需要那维莱特来进行见证。那是古龙的大权,无论那维莱特在那里,最后这份力量都会找到他。

  但那样明显是不行的,有些事,她需要亲口诉说。

  而现在,杜若的存在,和纳西妲取代了大慈树王的如今,带着古老的友谊而来,芙卡洛斯就更是只能选择提前告知那维莱特一二。

  权能会自发找上合适的人,只要她这边摧毁神座,那维莱特就能成为完全之龙。

  但若是被人截留了呢?

  且不说天理如何夺取并支配七之大权,光是坎瑞亚大罪如何分食了深渊之力,便值得警惕。

  提瓦特这个鬼地方人才辈出,芙卡洛斯必须告知那维莱特这些,并在她摧毁神座后取得被夺取的古龙权柄。

  倒也不是她觉得杜若不怀好意,狼子野心,为非作歹……但他和纳西妲的组合实在是看上去太有威慑力,更不要说里面还有个草之龙王阿佩普。

  若是她看不惯人形态降生的水之龙王,做点什么,枫丹便要衰了。

  那维莱特不是很在意那些应该的隐晦担忧,他此刻注视着芙宁娜,没有说话,或者说不知道如何说,就给了她莫大压力。

  荧还在旁边晕着呢,她都不好去看看。

  “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芙宁娜女士。”

  沉默良久,那维莱特似乎恢复了平静。

  芙宁娜心头咯噔了一下:“啊?什么问题?你要干嘛?那维,你看上去好严肃!”

  她还想来点招牌芙宁娜动作和台词,就像小艾咪气势拉满的皇女菲谢尔表达,那维莱特没给她插科打诨的机会。

  “你是水之神吗?”

  他提问时,一直在注视着。

  芙宁娜没有任何激动的表现,或者说压抑住了,如此敏锐,直觉感觉到了什么?和尽力遮掩?

  那维莱特不想调查什么,即便观察得到的答案可以用来印证,此刻他要的是自白。

  这不是在法庭上要用来证明一个人有罪或者犯错,必须走什么审判环节,他只是想要听芙宁娜回答……

  “我不知道你再说些什么,那维莱特。”芙宁娜像个河豚一样鼓起了……笑脸,表示自己有被那维莱特滑稽到,甚至捧腹哈哈大笑,“突然问出这种问题,好啦,我知道你心疼这破机器,我们不拆就是了,居然还要这么严肃地怀疑我芙卡洛斯的身份吗?”

  她的笑声回荡在歌剧院。

  荧的睡眠质量好极了,完全不受影响,而那维莱特……

  “芙宁娜女士,请你告诉我,你是水之神么?”

  “芙卡洛斯当然是水之神!”

  “可你不是她,芙宁娜女士。”

  那维莱特的语气太过笃定,一如他数百年来每次宣判罪人的时候,那份笃定,芙宁娜都气势一弱,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突然干嘛了?

  她还狠狠地期待着荧能给她什么线索,顶着那维莱特的压力拆谕示裁定枢机,突然就……

  “那维莱特,你这是怎么了?是什么让你如此荒谬,竟然质疑芙宁娜和芙卡洛斯不是一个人,竟然……”

  猜的过于精准,以至于芙芙惊慌。

  是猜的吗?那维莱特知道了什么?

  可恶,不行,一旦被揭穿身份的,枫丹,枫丹人就……

  她犟着脖子,像是高傲的天鹅,准备胡搅蛮缠反打一波。

  “我会尊重你的秘密,芙宁娜女士,但无论如何,请你回答这个问题——你,是水神吗?”

  那维莱特已经看到芙宁娜快要爆泪花了,仿若自己的提问,给了她前所未有,足以击破心防的压力。

  派蒙都能感受到空气的严肃气氛了,连忙护在荧身前,不敢说,也不敢问。

  芙宁娜伸出手,抹了抹突然的眼泪,这不应该,但她控制不住:“哎呀,看来我的神力过于充盈了,那维莱特,我原谅你此刻的僭越,但我必须提醒你,你的指控太放肆了!”

  她还是那么硬气,仿佛正打算不惜解了那维莱特最高审判官的职来劝他谨言慎行。

  “芙宁娜女士,想必你应该明白了,你所需要保守的那个秘密,已经被我得知。这并非是你的能力,意志有什么不足,正相反,你出色的完成了芙卡洛斯交予你的任务。”

  那维莱特语气感慨,这位出色的演员,坐在水之神神座上很久很久的芙宁娜女士,并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芙宁娜已经不止是被惊吓出眼泪,此刻简直怒上心头。

  太清楚了,那维莱特知道得太清楚了,究竟是……

  “是芙卡洛斯告诉我的,就在之前,就在这里。”

  那维莱特说道。

  不再非要从芙宁娜这里得到什么答案,她不会给,强撑着也不会给!

  这份意志无可动摇。

  他退了一步,这一退……只见芙宁娜瞪大眼,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谕示裁定枢机。

  还真有用?!

  太有用了!?

  但,但,可恶的荧,你晕过去干什么了,给我个解释,你背刺我!

  还有,镜子里的自己,你……

  芙宁娜百感交集,有些无措,但明白那维莱特已经知晓了一切,知晓那些芙卡洛斯也不曾告诉她的,芙宁娜自己调查出的事:

  纯水精灵这样天然契合元素生命漫长的生灵也会想要变成纯粹的人类——是真的,纯粹的人,而不是单纯地拥有人类的外形而已,这也是枫丹故事的开始……

  芙宁娜嘴唇嚅嗫。

  她很想继续嘴硬,说这些都是虚假的。

  但遗憾的是,那维莱特其实并没有那么关心她的答案,在拿到了真相之时,芙宁娜的解释就无关紧要。

  芙卡洛斯说的很明白,明白到他明白了芙宁娜甚至都不明白,她自己都不知道何为真相,只知道自己要坐在水之神的神座上面扮演,一直到预言的到来……

  所以不必期待这位“水之神”能够再拿出些什么来,她不只是看上去真的不太像有什么计划和安排的样子,而是她已经做到了最好。

  芙宁娜和那维莱特都沉默了片刻,直到芙宁娜问:“她,说了什么吗?”

  “说了你并非是水之神,而是水之神选择坐在神座上的凡人。”那维莱特语气平静:

  “此外,还有关于水灾的解决方式,这也多亏了你一直以来的努力。”

  芙卡洛斯相当坦诚,坦诚告诉了那维莱特这一切,而不是等到水灾爆发的时候,趁着他默许枫丹人审判芙宁娜的时候,顺势判水神死刑,并交还给他完整的古龙大权。

  芙宁娜抿了抿唇。

  好消息,荧的办法真的有用,通关了,水灾能解决了。

  坏消息,那维莱特的表情……

  她是个极好的演员,察言观色能力拉满,尤其是这种时候,再加上她对那维莱特的了解。

  那维莱特的神色出乎预料地平静,甚至是温和。

  “抱歉,芙宁娜。我此前并非想要质问你。只是……抱歉。”

  他再次这般说着,人性的光在他身上闪烁,一如此前在卡雷斯墓前和娜维娅的交流。

  这是心理受到极大冲击的震撼,和不知所措,以及情绪化。

  “我·······”芙宁娜想要说些什么自己不介意,算了吧,她垂头丧气,懒得计较,然后突然精神奕奕,发出嚣张的大笑:“哈哈,那维莱特,你居然真的信了,我只是配合你的表演,我就是水神,这可是无可否定的事实,就这样吧,我没什么想要和你倾诉的。”

  笑着,眼泪滴落,在脸颊上划出战纹般的泪痕,是溢出的意志。

  一直保守的秘密,竟然是以这种方式暴露,她更不知所措。

  来自芙卡洛斯的指认强而有力,直接就宣布了答案。

  或许,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吧?

  芙宁娜感到茫然,和依旧扮演下去。

  那维莱特又沉默了片刻。

  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