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偷瓜养猹
杜若对此乐见其成，除了力量开发他暂时指望不上精细操作，只能堆数值外，便是她创造了什么他完全可以借鉴嘛。
强者不都是如此，你学了我的招式，我学会来就是了。
那维莱特则沉默地注视着这个世界，最终，目光汇聚向……前辈。
在沫芒宫，他和杜若的聊天反而不涉及枫丹，不涉及芙卡洛斯，而是提到了龙，杜若这次恳切揭露了阿佩普的存在，甚至带他来看看老前辈。
“那么，你们聊，我就不打扰了。”
杜若不打算涉足龙族的恩恩怨怨，让那维莱特自己和阿佩普聊去，大概会不欢而散吧。
这不重要。
他打开门户，前往了净善宫，准备前往世界树……还是不进去好了，等纳西妲出来。
并非在意自己的存在有被谁觊觎安排的可能，杜若早就习惯了，须弥本就抽象，还有世界树这么大个靶子，想要冲树的都会偷偷摸摸安排一手，盯上出现在这里的‘惊世之才’有什么好奇怪的。
并未太久，他在净善宫等到了走出世界树的纳西妲。
“真严肃呢，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说出来让我也愁愁。”
“我明白的，杜若，没什么好忧虑的。”
纳西妲呼出一口气，走过来踩着杜若的大腿爬上去御座：“我们都知道的故事里，赤王为了他拯救人类的梦想接受了花神的帮助和牺牲，最后他后悔了，意识到比起梦想，已然牺牲的才是他一生之中最重要的一样东西……”
“你没有什么雄心大志，甚至不怎么爱人，不，你也是爱人的，但不爱广义上的，哲学的人，而是具体的，有形象的人。”
“我一直担心的，反而是优点，这种感觉真奇怪。”
杜若笑了笑，伸出手把玩她的脚：“我只是脸盲，分不清那之外的脸。”
并且他不认为这样的阿赫玛尔是失败者，开什么玩笑，人家活了多久，前半生在天空岛无忧无虑，后半生在提瓦特为梦想努力。
哪怕人生末期，开始发癫，那也谈不上有什么问题，复活自己喜欢的人这种想法虽然常见，但并没有不对。
哪怕为此支付代价的并不只是自己，包括了大慈树王和提瓦特，绵延到了今日……
没什么好汲取教训的，反正人类也汲取不了教训。
某种意义上，杜若如今的站位类似大慈树王，在须弥往事里是个局外人和旁观者，赤王要做的事情对她没有好处，贻害无穷，但她选择为这场无妄之灾兜底……
杜若也是这么选择。
不是等某种灾难爆发再去牺牲什么，而是在那之前就一边修复地脉，一边筹备杀死灾难之源的力量。
自己的力量不够就找朋友，前期自己努力，后期荧是纽带，汇聚志同道合的力量。
杜若完全没有自己扛什么的打算，他会帮忙，和干那些不肯帮忙选择置身事外的，想中立？想得美哦！
哪怕那些置身事外的或许是‘阿佩普’一样的定位，在最坏的情况下负责防御降临。
所以说人类不会汲取教训，过去的历史……好吧，故事里，阿佩普就是主动亲近禁忌知识的一方，见证过尼伯龙根在古老的时期借助过禁忌知识的力量和天理血战，败亡……
她对于禁忌知识的理解，便是有用，和危险。
危险，但有用啊！
不死一死，和从生死边缘爬回来，是不会像如今的阿佩普一样意识到禁忌知识并不是她能用的，有的选换个赛道吧。
但原始胎海都干涸的如今，一旦发生什么大灾变，提瓦特大抵是不会再有文明轮回了，坎瑞亚，深渊教团，那些持有深渊力量的大罪们……
杜若不期待他们。
愚人众都强一点。
总之少点牺牲，多点同伙，芙卡洛斯能救则救，那维莱特拉上战车。
“好了，接下来枫丹我不会随便出手了，交给荧和枫丹人自己，你也没必要担心。”让芙宁娜振作起来的杜若，决定开摆。
……
……
那维莱特和阿佩普的会面不算愉快，尤其是对后者来说。
但考虑到会面所在主人的存在，不至于发生什么一言不合对上眼神发生战斗的事情……
才怪。
“住手！你干嘛？”
杜若刚说开摆就不得不来阻止她，上去就是一个锁住。
“杜若，需要我提醒你？你这小小的人类，小小的魔神，我是龙。”
阿佩普奋力挣扎，可惜这个人形态她更多分配的是智慧而非力量，气势很强，但那维莱特都能看出她反抗不了镇压：
“咔——！”
她将杜若打倒在地，恶狠狠的注视过来。
“对龙而言，就是要让僭越者刀刀见血！”
杀机与气势暴涨，见不得那维莱特这幅与人类和魔神为伍的模样，尤其是打倒杜若的样子很有说服力。
那维莱特保持沉默。
理论上来说，他确实应该持有和阿佩普同样的仇视……不，应该说审判天理的态度。
但两个本该如此的龙王凑在一起，攀谈交心，却只觉得对方有毛病。
至于爆发战斗，双方如今都是不全龙王，没有古龙大权特有的元素支配，可以完全掌控对应的元素力。
如果杜若不来阻止，那维莱特未必能完好的回去枫丹，这让芙卡洛斯怎么想，他只能抽身来阻止。
“是是是，刀刀见血。”
杜若站起身来，不好在那维莱特面前狠狠地揍蛇蛇，她需要顺毛撸，不给面子是不行的。
等他走了。
“那维莱特，回去吧。”
那维莱特微微颌首：“也好。草之龙的提点我会铭记在心，今天就到这里，枫丹还有一些事需要处理，期待下一次会面。”
难得见到同族，虽然和想象中……人形的龙王原来不止自己一个，和不只是魔神与龙王为友，培养龙王成为神明；也有龙王和魔神为友，难道也想培养魔神成为龙王。
虽然他这么询问之后阿佩普便暴怒，让他去大赤沙海深处觐见真正的她，差点打起来就是了。
第六百一十四章 荧：就算没有那把剑…
镇压蛇蛇是一件很耗费时间和精力的事情，好在一切还算顺利。
还是那句话，提瓦特的智慧生命啊，体系下的逻辑底层终究还是生命可以理解的范畴。
这是生命的自我认同限制，以及文明与个体之间相互影响等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
进而在种种心理、生理，甚至奇妙幻想影响下，诞生‘故事’……
“来，蛇蛇，翻个身。”
杜若还在输出。
总之，羊脂白玉般完美光滑的肌肤正泛着迷人的粉色，将她的精力消耗掉了。
……
……
龙王回归枫丹之后，有了更多沉淀和哲思，位于沫芒宫中，那维莱特远眺大海的方向，看到了万千潮水的奔涌。
有的，向着须弥拜达港的方向；也有的，向着璃月遗珑阜。
哪怕海啸的源头位于枫丹内海，在秋分山脉和枫丹庭，以及厄里那斯和伊黎耶岛的包围下，吸收了潮水的能量，但源自星球内侧的动荡依旧释放到了更加广阔的高海之中，进而因势利导，汹涌引发连锁。
就好比蒙德的风灾不仅仅是蒙德区域的灾害，稻妻的雷暴会带来相关反响。
须弥姑且不论，拜达港一直是个敷衍的地方，杜若当初都没有在乎过它。
但是璃月，沉玉谷对此……
“哼。”
一道身影从奥藏山赶来了沉玉谷，眺望这不够‘风调雨顺’的一幕。
黑色的轻纱包裹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金色的条纹勾勒在衣装之上，将她匀称的身条显得更加的曼妙。
眼睛一眨也不眨，在将来的暴风雨中水蓝色的双眸隐约亮起，红色边框的眼睛架在她那高挺的鼻梁之上，稍显成熟风韵，她默默抬了抬鼻翼上的眼镜框，准备呼风唤雨。
她是侠中影，她是云里客，她是留云借风真君。
为了研发她引以为傲的玲珑小汤煲……哦不，是为了平息海上来的不安妖氛，降临于此。
效率可比众仙降临璃月港快多了。
因为呀，除了她以外，仙人们大多跑出去玩了，这次留云借风真君不必等其他仙人，自己来就是了。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真是……放肆。”
收回远眺大海的目光，她又俯瞰沉玉谷万千气象，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哼了一声，但也没有太过计较。
璃月如今已是人治，就连她，也在重新‘入世’，而还在山林之间游走，守着过往的仙家也是有的。
倒也不必担忧。
还是稍稍出手，平复了这海上来的风波，还璃月这边却是一片风平浪静吧。
“咦~”
胡桃多精明啊，远远看着这一幕，果断眨巴着梅花眼，亮起了好奇的光。
别问她为什么在沉玉谷。
开玩笑，往生堂的工作一帆风顺，有客卿钟离坐镇，无需堂主日夜操劳，纵然是边界……例行维护之后，胡桃也有的是时间找有趣的玩意儿去杜若面前炫耀。
当然，也可以和朋友们分享。
而沉玉谷的茶，杜若可喜欢喝奶茶了，钟离也爱这东西，她亲手采点怎么了？还能从瑶瑶那里求一些珍奇呢。
妥妥的少女指尖掐下的嫩茶哟。
而现在，又遇到了这么稀奇的事。
看啊，从穿搭上，胡桃就好似看到了那位风姿绰约的申鹤仙子，是那么的令人耳目一新，让胡桃都油然生出要是自己从现在开始天天吃仙草、喝山露，会不会也变成她那么不染红尘的样子？
总之，这一看就是个仙人吔！
“嗯，这遗珑阜，倒是和璃月港一样，一如既往的繁华，天下承平，万象更新，正是人间好时节啊。”
等她收功，让远海的云和风都变了一个模样，原本气势汹汹的样子杂鱼了起来，胡桃这才悄悄摸过去，听她志得意满的开始评价沉玉谷的风情。
然后，回眸看来。
“既然无事，不妨来本仙家中坐坐，讲讲最近的趣闻吧。”
“啊呀，被发现了。”
不只是被发现了，还被掳走了。
这一掳，就从沉玉谷直接带回了璃月港，吃一堑长一智的胡桃规规矩矩坐在机关车上，听着耳旁传来的声音，后背绷的简直比尺子还要直。
奇，奇怪，这位仙人为什么这么有长辈气势了。
不是歌尘浪世真君，也就是萍姥姥那种长辈。
非要说的话，大概是……姨？
她不由得正襟危坐，听她絮叨……如此坐姿，他从前只在老爷子的训斥下保持过。
但现在，必须要如此对待的对象似乎又多了一位。
不算狭窄的车厢内，一头藏青色头发的古典美人正坐在窗前，眺望着窗外的沿途万家灯火，对胡桃前后表现也是会心一笑。
“你这小家伙，好奇心这么重，还在沉玉谷到处转悠，这可不好。接下来回去璃月港，或是去别的地方都随你，但勿要太靠近沉玉谷。”
“沉玉谷怎么了？”
胡桃多精明，听出了不对。
“无甚么大事。”
此时已然入夜，沿途却灯火通明，就连河上来来往往的渔火，都映照山河如梦，体现出人间百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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