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偷瓜养猹
“他将不再是他,而是他们,然后替换成旧日历史的他们……”
猫猫诉说着忧虑,福波斯等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水之国度的众民为何陷入了如此梦境大潮。
这镀金热砂的味道啊,又是来自那片沙海的魔神么。
王上啊……
枫丹最初,也是最后的不协和音。
第六百二十二章 荧:你是不是在当卖片的!
“是谁在唱歌?”
在原始胎海深处,一个不会被汹涌的魔神战争一角席卷波及的荒星四室一厅,荧忽有所觉。
“……乐声?”
左派蒙,右安,听到荧奇怪的呢喃,都仔细一起倾听。
“我什么都没听到。”安摇摇头,身为纯水精灵,以及十分特殊的曾经蕴含水仙十字意志的玛丽安之梦,她在这片纳奇森科鲁兹的古海之中如鱼得水,并不受那庞然的救世大愿动摇,始终跟着荧鬼混。
也就是,意志自由。
荧就更真实了,她还拎着水仙十字圣剑呢。
派蒙倒是好像听到了什么:“什么鬼动静?!”
她双手捂住耳朵,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惊恐提醒:“荧,你快醒醒,这种时候别晕啊!不——”
荧倒了。
是更适合昏撅的旅行者体质,别说,在这片到处都是高浓度原始胎海之水的战场,她的水元素感知力拉到了极限,本就可以捕风的异乡人一样从七之大权之中获取元素力,此刻就更‘真实显现’了。
水中沉淀的庞大记忆和感情,在激昂的变局之中混作一谈,又朝着这存在救世大灵和补全之龙的古海奔涌。
她最先醒悟——
“嗡——”
一个恍惚,荧便听到了……海水在歌唱。
没错,海水在歌唱。
就好似高空之上的风在振动一般,周围的水域在此刻似乎产生了某种共鸣,发出了此起彼伏的声音,伴有旋律。
听上去就像是有人在吹动海螺号一样悠扬动听。
她就这么不知为何,来到了又一片陌生的海,虽然不怕会在水下淹死,可那边正在打……
好吧,料想杜若那厮也不会让自己出事。
荧便探索起了四周,正所谓百因必有果,又是什么吸引了她来到这里。
四周乐声悠扬,已经从海螺号变成了管风琴,宏大,壮阔,优美,身为一个还不错的艺术家,也是会几手高超的曲艺,荧的鉴赏能力颇高,能感受到其中的美好。
若放在平日里,此等奇观自然要唤来派蒙一起驻足观赏。
我派蒙呢?
荧环伺四顾,叉起了腰。
“所以这又是哪?”
露景泉里能捕获她,谕示裁定枢机能带走她,在这片原始胎海里也有脏东西……真是一点也不意外啊。
明明都躲着他们打架了,还是莫名中招。
我观众啊,观众!
她愤愤不平的想,慢慢看清了四周,这是一座古老的城堡,沉没在深海里,却不沉默,悠扬的大乐回荡其间,让她的精神有些波动。
“这是……”
荧可太熟悉这个了,不管是一开始的温迪演奏诗歌,其中神奇的净化和安抚人心的力量,还是后来在须弥和兰那罗一起冒险,那些演奏各种大梦的曲调,尤其是还是无忧节大乐。
荧倾向于前者,温迪虽然自称纳西妲的梦的权能跟他的诗歌很搭配,但显然巴巴托斯平日不干正事,也不太可能让风吹到海里。
那就是梦了。
纳西妲?
不,
“杜若你出来,我看到你了!”
荧叉着腰怒斥,感觉自己又被安排了。
杜若觉得很冤,不搭理她,假装没听见。
这确实不是他在折腾荧,而是万众的大梦交汇,在水中充盈的忆质之中联觉共梦,从而许多人会出现在彼此的思绪中,分享同一场梦,并逐渐趋同……
关于正义,关于审判,关于缺席的水之神和最高审判官。
扩散的群体思绪深入了被打开的原始胎海,找寻那维莱特,波及了荧。
在如此庞大的梦境面前个体无异于沧海一粟,想要维持独立意志很难,很难,但这就是降临者,荧那醒目的存在就是能豪横的来去自如,真实意志反杀庞然思绪的双方,联觉了更深层的记忆和感情沉淀。
因此,这便不是杜若搞她!
此时在深梦之中,离开了歌剧院,离开了白淞镇,高高飞起,娜维娅看着梦中海啸淹没枫丹的风起云涌的场面,末日般的场景也是梦中枫丹人联觉的趋同背景,让她绷紧了心神。
“不要怕,只是梦而已,在清醒的现实里,呃……海水好像也在上涨,总之不要怕,让我们先解决另一个问题。”
呜斯猫安抚娜维娅,带着她朝着枫丹和须弥之间的海的方向而去。
即便是梦中,那里也栩栩如生。
这十分不可思议,缺乏庞大的意识云计算,这里的‘贴图’不该这么精细,又不是枫丹内有那么多人脑算力矿可挖。
但这里沉淀着一位魔神啊。
虽然不如璃月那么夸张和抽象,不知道埋葬封印了多少旧日的魔神们,但这片海里确实有一位魔神,且正在挣脱封印,尤其是这场梦中,福波斯已经从佩特莉可小镇扩散到了枫丹,正在大肆扩张自身协乐,也就是呜斯嘴里的失序乐章。
娜维娅便是来这里解决这个问题。
“我们走吧,呜斯先生。”
少女回首凝视故乡,枫丹的境内是她难以动摇的,在歌剧院为核心的乌合众志下,她并没有足够的意志和力量。
虽然很不甘心,但这是现实。
勇士也需要练级,更何况提瓦特的魔神质量奇高,某位荧刚来提瓦特就去打天理维系者,落得后来丘丘人都能一度让她汗流浃背的下场。
于是这之后,荧便意识连接到了这里,看到了往日的旧忆。
“这又是怎么了?”
荧不禁眉头紧锁,一双金色的眸子不住打量的同时,她深入了城堡,不,宫殿。
便场景变幻,见到了奇怪的一幕。
一个石膏头!
他有着大理石一般的身体轮廓,不是比喻,是写实的描述,真的是大理石身体诶,还有石膏头,端坐在宫殿内的王座之上,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没错,这就是荧。
荧变成了这样的家伙,从宫殿反光的地板和墙壁看到了自己的样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好在这就不是她,眼前只是沉浸式体验记忆。
还听到了‘自己’发出感慨:
“……多么令人难以忘怀啊,种满花果的优恩花园,伟大而光辉的切萨勒姆,萦绕着美妙旋律的谐律院……命运,为何不能停驻于此呢?”
不等感慨多久,又是一道声音。
“王上,王上……”
便醒来了一般,意识到此前的感慨是自己在做梦。
亵 “是梦啊。”
那声音继续提醒:“王上,您终于醒了。今天是奏响伟大乐章‘福波斯’的重要日子,虽然距离仪式开始 还有一段时间,不过我们也该出发了。”
荧听到‘自己’对他说话:“我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那声音带着惊讶:“神明也会做梦吗?…那么,您做了什么样的梦呢?王上,是北风之外的原野,还是冻土之下的银树,又或是——您曾向我展现的那个黄金般的未来呢?”
想得挺美,然而荧又听到‘自己’打破了他的妄想。
“我看见……海水吞没大地,白石与黄铜的子嗣也随之沉沦,一切曾辉煌的都分崩离析。”
很显然,这一击打得那个声音也低沉下来:“是……那个预言吗?王上,正是为了阻止它的发生,为了对抗必然的命运,我们才会走到今天。”
“就像您说的那样,虽然王国和子民都已为此付出了诸多代价,但等到我们终能摆脱法图纳(命运)的枷锁之时,所有的牺牲都不会是徒劳。”
“从我接受了这副身躯成为雷穆利亚人之后,便一直这样相信着……”
大理石身躯,以及石膏头,荧打量着对面这人,思索雷穆利亚是什么,好像有点耳熟……
“抱歉,我有些失态了,王上。总之,请随我来吧,仪式就要开始了。”
“虽然您赐予了人们不朽的身躯,使人们不必再恐惧深水的潮汐,但我们的灵魂仍受法图纳的桎梏。”
“这命运的重负并非凡人的灵魂所能承受,而福波斯会替我们编织命途,使我们走上正义之路。乐章的旋律会顺着水道传遍高海,很快雷穆利亚……不,全体人类都将摆脱命运无 理的暴政,迎来永恒幸福的未来。”
“而终有一天,人们将不再需要福波斯的指引,每个人都能奏响属于自己的乐章。”
听得出,这人相当激动和向往那个未来,雷穆利亚,王,福波斯……
荧经验丰富,默默记下内容,之后再去查。
她很熟悉这种事,线索不打自来的事。
那么接下来就是什么仪式了吧。
不,没有的。
又是一个恍惚,眼前依旧是大殿,却没有此前吵闹的石膏头了,独自一人的荧看着‘自己’还坐在那里没动。
所以奏响福波斯怎么样了?
荧最讨厌线索一节一节的,可恶啊!
但她没有办法,只能继续听,听到又是一道声音响起,却看不到是谁人,只能判断是从宫殿外的海中,仿佛海水会说话。
“雷穆斯,雷穆斯……”
那声音也带着歌剧般的咏唱调,很怪,就像学人话的时候看歌剧学的,不适合用作日常交流。
但无所谓,听得懂就不错了。
荧便听到她在嘲弄一般的语调说:
“雷穆斯,你曾说要创造出不受天命桎梏的未来。然而如今你的国土被暴力所分裂,你试图抹平的隔阂变成了更深的鸿沟。你制造的那些不朽的族裔,正在与水的子民们自相残杀……”
“现在,这座所谓的永恒之城也要分崩离析了,你无法掌控你的造物,乐章并未带来正义与幸福,而是成为了一切罪恶的源泉。”
“即便他们的血肉隔绝了水和土,但迷途的灵魂还是把他们引上了必死的道路。法图纳诅咒着你的臣民,也诅咒着你。”
哇哦,听上去很不妙呢,所以说上一个场景是那什么福波斯诞生,雷穆利亚蒸蒸日上,这一幕就是帝国要亡了是吧。
还真是深刻的记忆和感情,荧差不多搞懂这一套套的原理了。
她又听到‘自己’说话,没有回应那个声音的种种,而是问:“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那是最后的办法了……只要演奏乐章……”
那道声音的讽刺更加激昂,语调都因此拔高,仿若大海在愤怒,怒其不争,遗憾,不解,悲伤……十分复杂的感情。
都化作此刻的批评,和回应对方‘是否记得’的问题:“人类的僭主,把事情搞砸之后便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赎罪吗?不过你的决断至少有着身为王的器量。既然是约定,那么就由老夫来见证你的终末吧。”
哦豁,我的雷穆利亚要亡了呀!
荧想起来了,雷穆利亚这个名字是她在芙宁娜的办公桌上看到的诸多汇总情报之一,因为不适合多看,她没有翻得太详细,只知道枫丹有这么一个古代王国,正是枫丹之前的国家。
自己居然变成了雷穆丝?不不不,应该说看到了雷穆丝……所以说你也要揭棺而起吗?
不等这么想的荧看到更多,在一种宏大壮美的大乐之中,她听到了无比熟悉的声音——
“醒醒,快醒醒!”
是派蒙。
而且是正在推搡荧皮糙肉厚的脸,试图唤醒她的派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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