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经相师
但这次冲进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芙宁娜大人！芙宁娜大人呢？！”
“哪个王八蛋要审判芙宁娜大人？”
“放了芙宁娜大人！”
“谁敢审判芙宁娜大人，我就跟他拼命！”
“对！跟他拼命！！”
看着冲进剧场里的这群人——大多衣服破旧，布满老茧与饱经风霜的脸庞足以分辨出他们的身份，此时气势汹汹的冲进来，就连维护现场秩序的守卫都没反应过来。
“下层区的人暴动了！！”一名观众席上的贵族惊呼。
“放屁！你才暴动，我们是来保护芙宁娜大人的！！”
“闭嘴吧你们这群狗屁贵族，只知道压榨我们，告诉你，以前我们都忍了，这次敢对芙宁娜大人出手，我就是豁出这条命也要把你撕了！”
观众席上的人面色苍白。
见证这场审判的大多数人，哪怕不是贵族，很多也是生活在枫丹廷中心处，秩序与文明最高的地方，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野蛮人’？
下层区，他们只是看到和听到一些消息，就会露出厌恶的表情。
“好臭...”
有人捂着鼻子远离这群‘低等人’。
但他们并不在意，在看到站在被告席上的芙宁娜后，纷纷冲了过去，却又在稍远的地方停下来，不敢惊扰了神灵。
“这...怎么回事？”芙宁娜有点发愣。
“怎么样，对你的忠诚信徒们还满意吗？”苏辰走到她身边，低声笑道。
“他们是...我的信徒？”
破烂的，脏脏的穿扮，可是啊，眼睛是那么纯粹，他们的崇拜是那么淳朴，芙宁娜从来没想过，在枫丹居然还有这么多人追崇她。
她喜欢这些人。
尽管，他们看上去远不如观众席上那些人来的光鲜。
“这只是一部分，要不是剧场太小，他们还能来更多。”艾娜整理的名单，可比这里的数量多多了，只需要将水神大人的想法传达给这些人，无需给他们金钱，也无需赐予恩惠，仅仅能被水神注视，对他们来说就已经是莫大的荣耀了。
因为对生活在下水道的人来说，神的目光就是一种奢望。
“好了，现在不是感动的时候，你的演出还没有结束呢。”
“哦，嗯，对...”
反应过来的芙宁娜赶紧整理了脸上的表情，她换上笑脸，演技说来就来——“哈哈哈！我忠诚的子民哦，你们是为我的召唤而来吗？看在你们如此虔诚的份上，我就不怪罪你们打扰我的演出了...嗯，如你们所见，我的使者来到这里，为这场审判带来了华丽的逆转。”
“啊~这确实是一场让我感到有趣的审判，艾莉亚，你的僭越让我体验了一次被审判的感觉，我很满意，我想这也将成为你的荣耀，那么就带着这份荣耀前往梅洛彼得堡吧。”
扑咚。
艾莉亚身体一晃，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
芙宁娜抬起手，高声道：“欢呼吧子民们！相信欧庇克莱歌剧院一定会为枫丹带来更美好的未来！”
下层子民们纷纷欢呼。
“肃静！”那维莱特颇为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一个两个的，把审判庭当成什么地方了，菜市场吗？
但看见被众人拥护的芙宁娜，那维莱特心里有些触动。
以这些人的疯狂程度，哪怕这场审判最终是艾莉亚获胜，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站在芙宁娜身边吧。
律法和人情，到底该如何衡量，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我宣布。”那维莱特用沉稳的声音说道，“艾莉亚女士对芙宁娜女士的指控无效——本庭宣判，水神，无罪。”
“oooooh！！”
“芙宁娜大人！”
“芙宁娜大人！”
“芙宁娜大人！”
热闹的，欢呼的，呐喊的，以及...纯粹的信仰。
芙宁娜眼眶一热...不行啊芙宁娜，不能感动，不能哭泣，因为神是高傲的，神是无所不能的，神是不会哭泣的...可是，可是...
“莱德，怎么办...我、我好想...”
她低着声音，很小很小，但还是被苏辰听到了。
苏辰柔声道：“芙宁娜，别哭。”
...
对水神的审判，在多方的注视下落下帷幕。
就结果而言，水神的胜利似乎是理所当然的，这一点毋庸置疑，但也有不少人从中嗅出不寻常的味道。
艾莉亚敢向水神发难，光靠卡斯伯特家族的势力，根本做不到这点，她背后显然站着枫丹的贵族团体，毕竟歌剧院的建设给贵族们带来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
要调动大量资金，既然是水神的提议，钱不可能都从贫苦大众手里拿吧？
虽然苏辰完全可以利用这个机会与贵族们三七分成，但因为这次的公然表态，他显然也成为了贵族们敌对的目标。
而在审判后，枢律庭立刻公开了歌剧院建设的可行性方案，至于资金这一块，苏辰给出的方法是一个字——省。
说是省，实际上就是找个正当理由从各大机构手里挖钱，开支节流，减少不必要的花费，零零总总苏辰算了好几天...嗯，让后勤部的人算了好几天，总算做到就连那维莱特都给出了‘细致到极点’的评价。
实际上，苏辰完全可以向璃月打张借条，以璃月的繁荣拿出这点钱来绰绰有余，但他并没有这么做。
首先这次事情就是针对枫丹内部、借机整顿贵族的大好时机，通过事件来提高芙宁娜的影响力，比起出去傻呵呵笑上一整天要好得多。
其次，璃月也是经历了深渊魔物的暴动，内部情况并没那么安稳。
所以苏辰决定跟芙宁娜自己搞，无非多花点时间和精力罢了，他就不相信，一个外挂之神，一个水神，还搞不定一群土著？
只不过。
因为审判庭上的一幕，导致芙宁娜在灰河的声望突然冲到了顶点，这位水神大人完全没有自觉性，打着‘神关切子民’的名号三天两头就往灰河里钻，让苏辰很是无语。
“神就应该多关心子民嘛！”芙宁娜兴奋的说，“高傲跟关心并不冲突，我逐渐理解一切！”
苏辰心想你特么理解个锤子。
你要是有三头六臂无敌金身就算了，可你没有啊。
真要遇到点厉害角色袭击，别说芙宁娜，他这个使者也得跟着寄。
所以碍于局势，苏辰只能尝试继续提升规则之力的效果，并在多次尝试后，成功制作了一条枫丹范围内的稀有规则。
【审判：施展判决之力，对一个目标进行审判，根据其背负罪行产生以下效果——①跪拜，并在一定时间无法对审判者进行攻击。②施刑，四肢裁决。③死罪。判定有效·紫色。该规则仅限于水神芙宁娜使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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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芙宁娜：莱德，你骗我【万字求月票求全订！】
“这效果有点厉害啊。”
看到规则编辑器上的提示，苏辰陷入了沉思。
他没想到紫色等级的规则效果居然这么好。
要知道，规则都是具有普遍性的，是一种行为约束的体现，对特定范围下的秩序规划，想制作拥有特定指向效果的规则十分困难。
比如之前苏辰制作的规则中，无论是【知心】还是【金钱的力量】，影响范围其实很小。
而‘禁止给宠物取名芙宁娜’这种，范围很大，但效果却又不行，因为可有可无所以才能判定成功。
说白了，又要范围大，又要效果好，具有想要的指向性，简直是双倍难度。
当然，随着审判结局落定，芙宁娜在枫丹的声望提升了一大截。
所以围绕她来制定的规则，从蓝色等级提升为金色倒也不足为奇。
问题在于效果太好了。
而且很棘手的是，这种规则如果直接写入律法里，肯定会引起轰动，甚至会给芙宁娜带来很大的负面影响，正义之神走上了独裁者道路之类...这显然跟枫丹的情况相悖。
“不写进律法，那要怎么行使规则力量？”
苏辰微微沉吟，突然想到了刚才的提示。
【模板解锁进度：30%】
【规则之力等级提升。】
二阶规则之力中，多出了一个‘空白卡’的效果。
【空白卡：使用特殊规则的媒介。】
“原来如此。”
苏辰明白了。
就好像一般性规则要通过律法来实现一样，律法宝典就是承载这些规则的媒介，通过律法来施行，才能将规则的效果呈现出来。
但像【审判·紫色】，显然不是一般性规则的范围，它更像是一种神之权能的效果体现，比如强大神灵对僭越者予以惩戒，行使属于祂的规则。
只不过【审判·紫色】虽然是芙宁娜的专属规则，但她并不具备与其对等的力量和影响力，所以如果强行将其作为一般性规则去执行的话，大概会适得其反，让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声望瞬间归零。
而且同时，随着声望与影响力降低，规则也会失去效果。
这么一来就没有意义了。
当然不只是【审判·紫色】，肯定还存在其他未知的特殊规则，它们的施行利用空白卡赋予的媒介，才能最大程度的发挥作用。
“这简直像是在打牌。”
苏辰摸了摸下巴。
可惜的是，二阶规则之力赋予他的空白卡只有三张。
也就是说，他现在最多只能制作出三张拥有特殊能力的规则。
“别最后模板给我整出个埃及法老王来。”苏辰忍不住想到。
思索间，他尝试将规则写进空白卡中。
【提示：是否将规则‘审判’融入空白卡？注：空白卡规则可覆盖，不可叠加】
不出所料。
制作完成后，苏辰手里便出现了一张紫色卡牌。
没有实体，卡牌背面是一个看起来像提线木偶般的人，正面则是一把造型奇特的大剑，寓意着...审判？
苏辰发现他可以通过规则之力控制这张卡的收放，不过他只有收纳权，并没有使用权。
这是一张只属于芙宁娜的规则卡牌。
“光有攻击手段还不够。”
考虑到使用间隔时间以及消耗问题，哪怕审判的力量可以同时针对多人，也无法完全保证芙宁娜的安全。
所以苏辰至少还得再做出一张纯保护性的规则来。
编制规则的难点不仅在于要设计出‘合情合理’的规则内容，还需要通过评定，因为评定的结果只有成功和失败，所以很多时候苏辰并不能确定到底是整个规则不行，还是其中的某个因素不行。
好在有了之前的编制经验，而且又是围绕芙宁娜来设计，具有针对性就会容易许多。
【规则判定——‘绝对领域’：行使规则之力，身边1米范围内禁止任何人或者物体靠近。判定绝对领域·紫色，附加额外判定成功率...判定失败...范围更正0.8米...判定失败...范围更正0.5米...判定成功。该规则仅限于水神芙宁娜使用。】
“0.5米...到极限了，虽然不是正常的防御类，但这也不错了。”
毕竟不是真正的卡牌向技能，相比于技能效果而言，规则卡其本质还是规则力量的使用。
看着余下最后的那张空白卡，苏辰开始摸索其他效果的规则使用。
随着规则之力等级提升，他越来越觉得这玩意比之前接触过的力量都要恐怖了。
“剩下这张...得想办法做个攻击性的规则才行，审判虽然强，但泛用性还是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