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想传火的灰烬
因此，在确定了你的灵能也达到了要求，并且对舰娘的支援也达到了应有水平后，观察者零才会这么顺利地认可你的身份，并开放权限。”
“第一阶段实验？”
对于恩普雷斯那某种意义上可以算作是对自己夸奖的话语，葛温并未放在心上，而是对其话语中透露出的信息更加感兴趣——
要知道，虽然恩普雷斯和拉沃斯在葛温面前就和两个沙包没什么区别，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塞壬菜——
如果仲裁机关每一个人的舰装本体都是相似水平的外空间舰艇，那么有着十数艘真金白银砸出来的宇宙战舰的塞壬放眼宇宙都不是弱者了——
隔壁奥棚不少入侵者还不如这呢，比如某个连大古的红灯都没逼出来的丢人木珍星人。
如果要击败仲裁者率领的塞壬舰队都只是第一阶段实验的目标，那实验的最终目标，以及实验最终所需要面对的敌人就可能需要葛温提起一些重视了。
“没错。
击败余等装备气圈内武器的仲裁者率领的舰队，只是实验的第一阶段考核。
至于第二阶段……”
清楚葛温想问什么的恩普雷斯与葛温对视着，轻轻摇头：
“因为余等的资料库中也从未有过完成第一阶段实验的实验场，所以余也不清楚第二阶段实验的内容是什么——
或许等你再次见到观察者零，才能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我知道了……”
与恩普雷斯对视着的葛温确定了这位“皇后”并未撒谎，即便以仲裁者的权限，也没资格知晓第二阶段实验的内容后，就是轻轻点头，认可了这个回答。
相比于葛温的平静与镇定，另一边的舰娘们就没那么平静了——
虽然没有正面与仲裁者交手过，但是仅从已知信息，仲裁者的舰装本体都是货真价实的宇宙战舰这一点来看，姑娘们就确定了，仅凭舰娘组成的舰队绝无做到这一点的可能。
即便是现在指挥官出现后阵容强盛了许多的舰队，也绝无可能。
即便这一考核还有着指挥官的帮助，但是……
看了眼面露思索之色的葛温，姑娘们心中还是微微摇头——
即便只要有指挥官的援助，舰娘的战斗力就能够有着脱胎换骨般的飞跃。
但是，只是想想，姑娘们就对自己能够在并非葛温这样实力强大到不可思议的指挥官援助下战胜仲裁者持怀疑态度——
果然，只有指挥官这种兼具力量与智慧的人，才能够真正成为舰队的领袖……
并不知晓自己在姑娘们心中的地位更进了一步，葛温调整了一下自己对未来敌人的评估后，也是再度抬眼看向仲裁者三人组。
无视了拉沃斯那仿佛带着无尽的情意与幽怨的目光，葛温面色严肃地开口道：
“虽然根据现有信息，塞壬或许在之后，也即是所谓第二阶段实验中成为我的盟友或者部下。
但是在那之前，我还有一些问题需要得到最真实的答案——”
第675章 塞壬实验场的真相（含大量二设）
“请问吧，指挥官。”
面对葛温这几乎是在说接下来的问题关乎到你和所有塞壬接下来是能够继续存在，还是小命不保的严肃提醒，恩普雷斯也迅速收敛起俏脸上的些微笑意，郑重点头：
“以皇后的名义，余保证接下来所有的回答都与余所记录的资料没有任何出入。”
而听到葛温与恩普雷斯的对话，姑娘们也是纷纷重新将目光汇聚在两人身上。
虽然在昨天，她们还都是恨不得塞壬立刻死光光的状态，但是随着之前虫群的入侵，以及刚刚葛温与塞壬的一连串问答，得知了许多信息的姑娘们意外地对塞壬可能要被彻底抹除的未来不是很期待了——
即便是因为要考虑更多，较之其他姐妹心思多一些的她们，此刻仍旧会因为心中的善良，对塞壬迎来那样的解决感到有些悲伤——
自出现起就是不被抱有任何期待的工具，辛苦不知多少年，付出不知多少牺牲后，还要迎来被彻底抹除的命运……
当然，这种情绪有，但不多——
她们并非单纯的小女孩，更是清楚记得塞壬带给这个世界的伤害。
“很好。”
葛温微微点头，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缓缓问道：
“根据此前得到的信息，以及之前的对话，我可以确定，塞壬有以复数个平行世界作为实验场，进行与这个世界类似的战争实验的行为，对吗？”
“没错。”
听到葛温问起这个，恩普雷斯也是平静点头，没有丝毫慌乱。
“那么，恩普雷斯，在你的资料库中，有多少个世界……多少个实验场，因为塞壬的实验失败被彻底摧毁？”
“……”
听到葛温的话，恩普雷斯却是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露出有些诧异的神情，那眼神仿佛在问“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不过，恩普雷斯最终还是没有打破自己赌上自己的名号做出的承诺——
在双眸微闭，再次核对数据后，恩普雷斯睁开眼，无视了一旁诸多舰娘的注视，迎着葛温的目光开口道：
“从余的资料库最早的纪录开始，至今已有177个实验场彻底毁灭，255个实验场被放弃。”
说着令所有看向自己的人面色变得不善的数据，即便面色因为忽如其来的压力苍白了几分，恩普雷斯还是无视了那随着葛温的目光变冷，陡然浮现在心中的战栗感，继续带着如皇后一般的骄傲说道：
“但是，至今为止，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实验场，一个世界，因为实验失败被塞壬所摧毁——”
似乎是清楚自己的话有乱扯的嫌疑，恩普雷斯不待有人反驳，就是继续解释道：
“指挥官你似乎对塞壬的实验场有所误解——
所谓以一个个世界作为实验场，并不意味着塞壬有能力创造平行世界，并将之如同小白鼠一般肆意挥霍。
塞壬所有的实验场，都是通过主机搜寻到的短时间内不会自我崩溃的世界，投入资源建设，最终投入塞壬与舰娘开展实验。
即便是所谓的实验失败，也只是放弃继续投入资源，抽调资源与兵力投入仍旧具备价值的实验场——
所以，某种意义上，那些恶意揣测舰娘其实和塞壬是一伙儿的，认为是舰娘带来了塞壬，叫嚣着要赶走舰娘的家伙……
某种意义上算是……嗯……瞎猫碰上死耗子？
余应该没有用错谚语。
当然，虽然主观上的确是这样，但是你们主观上并没有这样的想法与行动，所以不必将之放在心里。”
心中的危机感消失，恩普雷斯紧绷的心放松下来，但是在某种陡然升起的情绪下，却是说出了并不符合她人设的话语。
而在恩普雷斯身后的观察者，则是连忙轻轻拉了拉这位仲裁者大人身上的白纱，提醒这位鲜少与人类交流的仲裁者大人不要乱说话。
“至于我此前所言那些已经毁灭与被放弃的世界……”
因为刚刚陡然出现的致命危机感生出的恼火发散出去，恩普雷斯也是立即回归了理智。
一边疑惑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种不理智的话，恩普雷斯一边没有继续试图缓和气氛，继续道：
“正如余之前所言，所有的实验场都是主机寻找的距离彻底自灭还有着相对遥远距离的世界。
那些世界的毁灭，也只是他们本身大限将至。”
“……”
姑娘们难得升起的对塞壬的一点同情心在恩普雷斯的冷笑话下已经大半破灭。
若非还顾及葛温在场，以及自己的确打不过这个塞壬的仲裁者，恐怕已经有人出言反讥了——
比如被维内托与利托里奥死死拉住的罗马。
“嗯……”
对于恩普雷斯这其实没有任何情绪倾向，只是客观描述事实的话语，葛温也是能够接受——
君不见崩坏世界观里，量子之海里无数个世界泡除了偶尔的一两个幸运儿，遇到了幽兰黛尔或者原本的希儿一行人，不都是只能等待着命定之死……咳，是命中注定的灭亡的到来吗？
“除此之外……指挥官，能给余一个……嗯……抢答的机会吗？”
似乎是因为对于这样的交流有些新奇，恩普雷斯在用词上显得有些谨慎，但是她眼神中的跃跃欲试却是准确传达到了葛温这里。
“好吧……”
考虑到自己刚刚因为恩普雷斯前面的话有直接下意识了气息压制，对恩普雷斯不是太友好，出于歉意，葛温选择给恩普雷斯一点补偿。
当然，葛温也没有忘记安抚因为恩普雷斯此前的冷笑话，听着她的话有些歧义的姑娘们。
而在葛温那宛若冬日暖阳般柔和温暖的灵能安抚下，姑娘们的心情也是渐渐变得平静下来，能够以平稳的心态继续听着葛温与恩普雷斯的对话。
“既然指挥官你问到了那些实验场的存亡问题，那么你想必也对塞壬对人类造成的伤亡颇为在意吧？”
得到葛温的允许，恩普雷斯也是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第676章 MUV？
“嗯……”
葛温点点头，对于恩普雷斯能够猜到自己接下来的问题并不感到意外。
即便这些塞壬高层几乎并不与人类接触，但是人类社会所积累的知识对塞壬来说却是几乎没有任何秘密。
有着相当高权限，本体是真金白银砸出来的宇宙战舰的仲裁者会完全猜不到自己接下来要问的问题，葛温才会感到奇怪。
好整以暇地看着恩普雷斯，葛温想看看她能有什么令自己意外的发言……
在确定了塞壬并没有对实验失败的世界进行毁灭后，葛温就是暂且放下了对塞壬的杀心。
只要塞壬没有因为实验失败，就将作为实验场的世界毁灭，那就还没有到必须被葛温抹除的地步。
至于其所做的事情，的确伤害到了很多人……
如某个世界泡的奥托所言，事情不止有对与错——
很多事情，都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
从葛温由仙舟和公司得到的资料来看，人类文明如果不受外力干扰，正常发展，那么其能够发展到能够应对之前那种撕裂空间，忽如其来、几乎无穷无尽的虫群的可能……相当之低……
放眼整个银河，能够在未曾接触到外星文明的情况下，发展到具备成熟外空间航行技术，并建立星球防御体系的人类文明不说屈指可数，也是为数不多。
相较于不断更新技术，走向太空，探索更多的未知，更多的文明都困扰于内部的重重矛盾，文明长期处于某一阶段裹足不前，最终一场世界大战将星球打成一片废土，或者因绝大多数人沉迷于虚拟现实技术，导致文明消亡的例子并不少。
有如此先例在，葛温对于这些被塞壬作为实验场的世界在没有塞壬插手的情况下能够独自面对虫灾持悲观态度。
这种情况下，相比于在不知何时到来的虫灾下覆灭，作为塞壬的实验场搏一搏可能的生机，似乎还是个不错的选择？
虽然讽刺，但是要两害相权取其轻，便是如此。
“那么……”
恩普雷斯轻轻点头，正式开始了自己的“抢答”——
“塞壬在降临作为实验场的世界之初，的确对这个世界的人类造成了一定的伤亡，这一点余愿意承认，并愿意为之付出代价。
但是在那之前，需要知道的一点是，所有被主机作为实验场的世界，同样也都在外敌狩猎的范围内——
今天出现在大西洋海域上空的虫群，便是其中颇具代表性的一支。
那样的虫群，于外敌而言，也只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而那样的虫群，已经足以在人类文明内部达成统一意见，开始一致对外之前将他们所有的胜机都夺走。
所以，相比于放任这些世界的时间消耗在自我内耗、自我毁灭中，将之作为实验场，寻找能够打破这个僵局的指挥官，是对其更好的利用——
用人类的话来说，这叫做两害相权取其轻。”
“难道人类就没有可能凭借自己的发展，进步到足以抵抗以虫群为代表的外敌吗？”
听着恩普雷斯的话，苏联不禁皱起眉，出声质问。
即便这个世界的联盟一样已经解体，但是北联的姑娘们仍旧对于自己舰装上飘扬的红旗所代表的体制有着充足的信心，相信终有一日，人类能够踏入那个时代，走向太空。
而那个时代的人类文明，也将具备对抗外星文明的能力才是。
即便，这几十年中，苏联已经见到了无数人性的黑暗，甚至在联盟解体的时候因为自己无法抬起炮口向那些该死的苏卡差点坐沉在港口。
但是，她仍旧记得，那一个个闪耀的灵魂，那一双双仿佛有火焰在跳动的眼眸。
“好问题。”
对于苏联的质询，恩普雷斯倒也不恼，反而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对于你口中的可能，主机同样有所猜测——
虽然造物主留下的命令是开展舰娘的心智觉醒实验，寻找合适的人类指挥官，备战外敌。
但是敌人是摧毁整个文明的敌人，作为对照组，主机也设置了一些特殊实验场，并不投入舰娘或者塞壬，只是以种种方式投入引导，观察人类自身能够发展到什么程度。”
说着恩普雷斯深深看了一眼齐齐看向自己的舰娘们，又瞟了眼神色平静看向自己的葛温，继续说道：
“无论是传统威权主义，还是精英主义、所谓民主主义或者北联的社会主义，塞壬都设置了不止一个实验场，引导人类自我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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