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想传火的灰烬
只是，最后的结果是，威权主义主导的文明毁于内乱，精英主义对文明整体力量整合有限，并会在关键时刻爆发内乱，民主主义永远在互相扯后腿，至于北联的SH主义……结局你们应当已经见过了。”
说着，恩普雷斯看着面色不是很好看的舰娘代表们，也并未多加讥讽，只是继续补刀——
“参考了数个走向自我毁灭的文明的历程，主机也开启了对应的二期实验，选择一些已经被虫群发现，但是只是派出偏师蚕食的世界，控制虫群的进攻力度，只留给实验场人类文明以适当强度的压力——
试试看人类文明在有一定外力干涉的情况下，是否具备在压力下成长的能力。
而面对最初只是登陆月球，有着足够应对时间的敌人，得到了塞壬以特殊方式留下的科技馈赠的人类文明，却是各个国家之间仍旧内斗不休，最终整个文明被只是矿工单位的虫群击溃覆灭。”
“矿工虫子……MUV？”
听到了一些颇具既视感的名词，葛温心中一动，想到了若非虫子各种吃人，几乎要被化进小黄油序列的MUV系列作品——
虽然葛温并没有亲自玩过这个据说相当黑苏的游戏，但是也听过BTEA不断吃女角色的“美名”。
当然，这个想法也只是在葛温脑海中一闪而逝。
这个碧蓝航线的世界，究竟是不是和MUV世界观有关，还需要等葛温见过主机，得到更多资料后才能确定。
第677章 大事开小会
而见葛温面色并没有什么明显变化，并不知晓葛温心中所想的恩普雷斯也是继续着自己的“抢答”——
“除此之外……
余想你们应该也有些疑惑——”
恩普雷斯看着皱眉沉思的舰娘代表们严肃的面色，也是再度抛出了另一个问题——
“明明这个世界在舰娘和塞壬出现的时候，你们中的很多人连设计图都还没有出现，但是却清晰地知晓自己归属哪个阵营，与何人是姐妹，个别人还对特殊个体有特殊感应——
为什么，这个连你们的史实舰体都没有出现的世界，会有你们的出现。”
“因为平行世界的存在？”
听到恩普雷斯的问题，企业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将脑海中因为恩普雷斯之前的话升起的某些不好的回忆甩出去，看向对面的皇后——
“虽然此前只当那是净化者的疯言疯语，但是现在看来，那应该并非谎言。
而如果你口中那些实验场真的存在，那么我们的史实舰体，应当都是在人类文明正常发展的世界中出现过的……就像是那些似是而非的记忆一样。
而我们……这个世界的我们，则是在那之前，被投放到了这个世界，开始了实验。”
经常从某个大眼儿萌那里获得一些对方有意泄露的情报的企业早就对此有所猜测，此前因为担心动摇军心才没有公开说出，此刻连舰娘塞壬出自同源的消息都被证实了，企业索性也放开了。
“诶诶，企业桑原来这么不相信咱的吗？”
闻言，仲裁者三舰后面的净化者瞬间露出一副哭唧唧的神情，满脸“悲伤”地看向企业，仿佛受到了莫大的背叛一般。
只不过，对于净化者的耍宝，无论是恩普雷斯还是企业等舰娘，都没有任何反应——
众所周知，这大眼儿萌是出了名的无厘头和敌我不分，谜语人的本事也是一等一的，真的在这种时候理会她，会怕是开不下去了。
“没错。
虽然这个世界还没有建造出你们中绝大多数人的史实舰体，但是作为你们人格模型来源的那个平行世界是存在着你们那些模糊的记忆中的一切的——”
恩普雷斯看也不看一眼身后耍宝的净化者，平静道：
“大凤会下意识避开大青花鱼，哈曼会亲近约克城，这些没有缘由习惯，皆是由此而来。
同样的，你们记忆中那些并不清晰的战争记忆，也都存在——
只是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
投放于上世纪二十年代的你们，彻底改变了这个世界的走向，原本有记录伤亡数字达到七千万，加上未曾记载的直接或间接死亡足有上亿的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及那之后同样不断带来死亡的一系列地区战争，都并未出现在这个世界。”
“你是想说，塞壬的实验，反而还减少了人类的伤亡？”
因为恩普雷斯的话心情不太好的罗马终于挣脱了两个姐妹的束缚，面色不善地盯着对面的塞壬仲裁者——
虽然还只是刚刚被葛温建造出来的萌新船，但是罗马的名字本身，就令其成为了撒丁决策层之一。
而罗马情绪不好的原因，除了恩普雷斯前面的话外，还有就是因为那些模糊的记忆都是真的了——
在那场战争中，罗马……意大利扮演的角色并不光彩，这对于以“罗穆路斯意志的正统继承者”自居的罗马来说显然是个巨大的打击。
加上恩普雷斯此前话语的刺激，令得罗马情绪不是很稳定。
“余只是在陈述事实。”
面对罗马的质询，恩普雷斯神色不变，平静回应道。
“……呼……”
与恩普雷斯对视良久，罗马闭上眼，深呼一口气，再度睁开那双瑰丽的异色瞳时，神情已经恢复了平静，对葛温道歉：
“抱歉，指挥官，是我逾越了。”
“没关系，”
葛温轻轻摇头，以灵能安抚着罗马那不是太妙的情绪，与那金青二色的异色瞳对视着温声道：
“让你们来参加这场会议的人是我，让你们情绪失控的罪魁祸首也有我一份。”
“……”
闻言，罗马那双异色瞳中闪过一抹异色，红唇微张想要说些什么，但似乎是因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终只是微微颔首，不再言语。
而恩普雷斯则是平静看着两人的互动，待到罗马结束了对话，才是与其他人一一对视，待到没有人有问题了，才是看向葛温：
“指挥官，余的抢答结束了。”
“嗯……”
点点头，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的葛温面上带着和煦的笑容：
“恭喜你，让我得到了想要的回答。”
“余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闻言，恩普雷斯却是眼神微动，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了几分。
在恩普雷斯的抢答活动结束之后，葛温又询问了几个问题，就是选择结束了这场会议——
虽然需要问的还有很多，但是有些事情，并不需要立刻弄得人尽皆知——
散会后的姑娘们并没有太多因为从塞壬口中得知的信息而苦恼的时间，她们同样需要讨论，哪些信息可以公开在舰队中，哪些还需要暂时保密，等到合适的时机再透露出去。
而在姑娘们讨论着信息公开情况，以及指挥官出现后，大家都归于指挥官麾下，如何处理一些历史遗留问题的时候，葛温则是带着仲裁者三人组来到了一旁的小会议室中。
“你们口中的外敌，究竟是什么？
更多更强的虫群？
还是其他的什么？”
待到三人落座，葛温也不客套，开门见山地直入正题。
“关于这一点，虽然余很想告诉你，但是……”
对于葛温的问题并不意外的恩普雷斯与葛温对视一眼，面色沉重地摇摇头：
“遗憾的是，即便是余，也未曾见过连主机都为之恐惧的最终的敌人是什么。”
“笼统来回答的话，是。”
瞟了一眼这位有些胡言乱语嫌疑的同僚，赫米忒插话道：
“虽然敌人并不只是那似乎无穷尽的虫群，但是相较于虫群，其他敌人对塞壬不构成重大威胁。”
第678章 余烬
“也就是说，即便是你们这些仲裁者，也没有见过真正的敌人究竟是什么？”
听着恩普雷斯那有些废话文学意思的回答，与赫米忒那有些耐人寻味的回答，葛温摩挲着下巴，得出了这个听起来不是太靠谱的答案。
“……”
听到葛温的结论，仲裁者三舰沉默片刻，还是恩普雷斯叹了口气，摇头道：
“准确来说，是我们三个没有见过——
或者曾经见过，但是记录被主机删除了。”
“那有见过的？”
听到恩普雷斯的话，葛温对自己那未知的对手也是更加好奇了几分——
能够让仲裁者这种级别的高层都没见过，或者被信息管制的敌人，值得他提起一些兴趣了。
“嗯……”
恩普雷斯点点头，注视着葛温，解释道：
“余等仲裁机关成员，一般都处于沉睡状态，以减少能量消耗，并不会参与具体实验。
只有在实验出现意外，出现了特殊实验个体，或者意料之外的特殊事件的时候，主机才会唤醒余等仲裁机关成员，执行战斗任务。”
“但是之前你们却是在主持着那竭泽而渔的实验。”
葛温也是很好地扮演着捧哏的角色，双臂撑在桌上，配合着恩普雷斯的解释。
“那是因为，我们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遇到了意料之外的敌人——”
满意地看了葛温一眼，恩普雷斯轻轻点头，接上了葛温的话头——
“就如同之前出现在这个实验场的虫群一样，我们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遭遇了跨越空间降临的敌人，与对方打了一场遭遇战。
当时仲裁机关虽然是集群出动，但是却也仅有数人，并未率领主机为了最终决战为我们搭配的舰队。
以至于，我们在虫群的包围下陷入了苦战——
即便单纯的灭杀虫群，对搭载了一部分针对性特化武器的我们而言并非难事，但是那几乎无穷尽的虫群，还是一步步压迫着我们的安全空间——
想必你应该也有所察觉，虫群中并未只有今天被你灭杀的那些蝼蚁，其中也有着实力不输仲裁者，甚至尤在其上的强者。
最终，为了掩护余等三人撤退，天帕岚斯、斯特莲库斯选择留下来与敌人同归于尽。
在她们的掩护下，余等才成功跳出了虫群的团团包围。
而在余等回归，进行了舰装修复后，主机也并未继续令余等沉睡，而是协助开展实验，试图执行某个备案计划。”
虽然说的是自己被虫子打得只能靠队友卖命才能逃回来的糗事，但是恩普雷斯面上倒也没有多少异色——
实力上的差距是客观存在的，皇后并不会因此不敢面对。
“那你口中的天帕岚斯和斯特莲库斯，就这样战死了？
还是说，会像是净化者一样重新被主机建造出来？”
从约克城那里，葛温也听说过，这个大眼儿萌不止一次因为玩闹被白鹰舰队击沉，但是每一次都能再度跳出来，带着傻兮兮的笑容和她们打招呼。
“天帕岚斯和斯特莲库斯的舰装的确在重新打造的过程中，但是因为战场环境复杂，且虫群也有着干扰主机回收数据的能力，因此她们二人也只能依靠我们跃迁时带走的那部分意识复活，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到原有水平。”
似乎对葛温会先问两人下落感到诧异，赫米忒略带惊讶地看了葛温一眼，才算是解释道。
“也就是在泡泉水读条复活……”
心中给两人下了结论，葛温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仍旧严肃：
“能够把你们五艘仲裁者联手打到这种程度……
呵……看来敌人的的实力不容小觑啊……”
“……”
对此，三位仲裁者倒是没有觉得葛温是在吹牛——
葛温之前才亲手把恩普雷斯和赫米忒锤成半身不遂，这修复了大半天的时间，也才只是自由活动的程度，距离全盛时期还有十万八千里。
能够轻松写意地做到这种程度的葛温，对于能够把仲裁机关逼得不得不断尾求生的敌人有着如此余裕也属正常。
“不过，相比起那些虫子，我倒是对导致你们陷入虫群包围的敌人更加感兴趣……”
感慨完敌人的不简单，葛温却是话锋一转，没有继续询问有关敌人的信息，而是问起了三人遇险的原因。
“如之前所言，正常情况下，余等仲裁者的任务并非实验，而是处理实验中出现的突发状况。
之前，余等仲裁机关，乃是为了追击一支余烬舰队，深入了未知地带，意外遭遇了虫群。”
对于葛温的问题，恩普雷斯也是有问必答，并解释道：
“至于所谓余烬……
如之前所言，最接近完美的舰娘，也并不完美——
最初的舰娘，在心智觉醒阶段出现了巨大误差，走上了错误的道路，那种姿态下的舰娘，被称之为META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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