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猞猁子
狙击枪的第一枪子弹是没有弹道预测系统的,狙击枪玩家的优势本来就在这里,可这几乎必杀的攻击竟然能够被这名玩家反应过来,并且能够使用光剑将狙击枪的子弹在半空中挡下……
这人的反射神经究竟有多强啊?
“有可能只是偶然……”
诗浓深吸了一口气,平复着自己内心的波动,摒弃多余的想法,让随着自己心脏脉搏而跳动的子弹瞄准标也不断在她的视野中不断扩大、变小。
在跳动的子弹瞄准标缩小到最小的点时,手中的扳机也随之扣下,枪口喷射出火焰的子弹也随即以音速跨越六百米的距离袭击向那位光剑使。
只是在瞄准镜的注视片刻之中光剑使所在的方向再度爆发出火光,也让她的瞳孔陡然缩小,使得冷静的内心震动起来,
“!!!!”
在诗浓瞄准镜的注视的那位光剑使突然收起来右手的光剑,直接冲刺从天台边缘跃出,落入到旁边的高楼天台,随即便用着极其恐怖且杂耍的跑酷动作在大楼的林间穿梭,向着她所在的方向冲刺过来。
“这是什么——”
诗浓没有多想什么便从天台站起身来,完全放弃狙击手的伪装开始尽力地瞄准着在大楼间穿梭着的光剑使。
【个人特技】是倾向于身法的技能。
这个能力的效果就是能让玩家能够像是杂技表演员那样的技能,获取这个技能的难度并不高,但是这个技能在GGO的玩家里并不多见。
——玩家们不使用这个技能的理由更是十分简单易懂。
因为这个游戏说到底还是枪战游戏,就算是身法再好,决定胜负的依旧还是玩家和玩家之间的枪法,而【特技】甚至有可能将使用特技的玩家因为剧烈的运动而导致身体不适,也就更不用提及用这个技能来作战。
“可恶——”
诗浓不断地预瞄着提前量向那位仍旧在使用特技前进着的光剑使开枪,有的攻击是完全的打不准,有的则是被他提前改变行进路线,有的则是使用光剑在空中就已经拦截掉的向他射出的子弹。
可是哪怕是在光剑使跳跃在空中的时候向他的落点预瞄开枪,也仍旧是在被那位光剑使在空中挥舞着光剑就将子弹截下。
“这合理吗!”
诗浓即便是不断向着那位光剑使攻击也未能够阻拦他在城市中以极快的速度穿梭,仅仅只是用两分钟的时间就已经在废弃的城市集群中挥舞着光剑,以极其复杂且夸张的动作跨越复杂的地貌——
从她身处的前方大楼中部的窗口中跳了出来,直接落入到她所在的大楼中部,也让她当机立断地拿起手中的狙击枪对准天台的楼梯。
“可恶!我就不相信——如此近的距离!”
随着脚步声不断从底下的楼梯传出,也让她重新摒弃所有的思维冷静无比地等待着那位光剑使从楼梯口出现。
——当楼梯口探出一颗黑色的脑袋时,手中狙击枪的扳机也随之按下,从枪口中喷射出的高速金属子弹也瞬间跨越着极短的距离,而后就直接撞在竖起的蓝色光剑上爆发出火光,消失于无形。
诗浓没有多想就丢弃掉手中的狙击枪,伸手将大腿枪套上的手枪取了下来,对着已经来到自己面前的光剑使疯狂扣动扳机,也已经走上天台的光剑使以极快的速度挥舞起自己的光剑,爆发出连续不断的火光与碰撞声——
“咔嚓——”
手枪空膛的声音也随之传来,令她再度丢弃手中的手枪侧滚身捡起自己刚刚丢弃在一旁的狙击枪,起身便将枪口对准着这位光剑使,却没有开枪。
因为她已经明白继续开枪是没有用的了——眼前的这位光剑使绝对会挥舞着光剑将枪膛里射出的子弹拦截下来。
“——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眼前这名光剑使的动作肉眼可见地顿了顿,眼睛眨了眨,稍稍打量了一下现在的场景以后顿时关掉光剑,板起了脸向着她无比认真地说道。
“我只是一位来自O50的假面骑士,集美们,现在情况紧急,我需要你这位令人尊敬的、伟大的师奶杀手的帮助。”
“啊?”诗浓瞪大了眼睛,“你、你在说什么?”
“虽然不知道我刚刚使用自在极意功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但是我能够来到你的面前被你说出口的一席话语惊醒,也就代表我们曾经发生过战斗——游戏的官方直播目前也正在对准着我们两个人。”
苏宏将手中的光剑挂回到自己的腰上,表明自己无意想要与师奶杀手既分高下也决生死的决心,也说明着此间事物的来龙去脉。
“近期在GGO里流传的【死枪】流言并不是假的,也的确有犯罪者、亦或是说犯罪团伙将某些GGO的玩家视为了作案的目标,将其杀死。
目前可以确认的是名为【死枪】的虚拟体玩家是曾经是SAO幸存者,而我需要向你确认的消息便是——师奶杀手,当初我们在街角偶然见面时,跟在你旁边的那只跟屁虫小狼狗的名字叫什么?”
诗浓跟不上他的思路,“什么?”
“你陪你一起玩GGO的、你在现实中的男性朋友的名字——叫什么。”
诗浓沉默片刻后说道,“我为什么要在这种情况下回答你这个问题?”
“我建议你说出他的名字,”苏宏平静地说道,“如果你在这里说出你朋友的名字,说不定你的安全就能得到保护——因为你的朋友,说不定是这个死枪犯罪团体的其中一员。”
“你、你在说什么?”
“那就没有办法了。”
苏宏遗憾地叹了口气,也伸手将光剑从腰上重新接下拿在手里。
“如果你愿意听我一句劝——不要对你的朋友报以信任,在退出游戏以后就离开你现在的住所,暂时避难一天、两天的时间,等到死枪的真实身份水落石出、就算是你的朋友不是死枪作案团伙的其中一员,你也没有更多的损失——没有必要将你自己的命赌在这上面,你说是吗?”
“你——”
“——请将阁下的头颅借我一用!”
光芒瞬间跨越彼此的距离,向着洁白的脖颈斩落,其势之强,其速迅捷,宛若宇宙大剑豪希卡利奥特曼暴起一刀,将黑暗大皇帝安培拉星人的大腿砍出伤口。
40.独 断 万 古
苏宏先生光剑一闪,诗浓小姐人头落地——
实际上是没有的。
他手中的光剑就停在诗浓小姐的脖子前两公分左右就停了下来,让他十分佩服地感慨道。
“不愧是在年幼时遭遇持枪抢劫就拿起手枪反杀劫匪的狠人,愣是在这种情况下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你是怎么知道——”
诗浓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苏宏猛的发力使其虚拟体破碎,直接就令她退出这次比赛。
苏宏杀妹证道,桀骜不驯,随手便挽了个剑花,将光剑熄灭放回腰间。
“既然你不愿意回答我的问题,那你也休想从我这里知道答案,急死你。”
虽然没有从师奶杀手的口中得知他那个小狼狗朋友的姓名,但她被自己膈应了一手,应该也不会重蹈覆辙,像是原著动画里那样被人欺身而上,差点被人一转里番展开。
苏宏先生抬起双手放到后脑勺,闲庭信步往回赶,完全没有什么窘迫感,仍旧是在回去的路上与【观众】闲聊。
“呀,结束结束,回去继续守株待兔,等待其他的参赛者送上门来。”
“还有,各位观众千万不要以为【死枪】的消息是在危言耸听,而是现实里的确存在着这样一个犯罪团伙,专门为谋杀ggo的玩家而行动。”
“虽然至今为止他还没有来到我的面前和我正面对敌,但是估计也只是时间问题——毕竟想杀我,可比击杀ggo的普通玩家可要难得多了。”
因为他并不存在现实中的实体,也就意味着【死枪】如果想要击杀他的话,【死枪】就必须在线上通过PVP方式杀死他,让他在这个片场下班。
——于是问题便来了。
在他生活在ggo的这段时间里,死枪有多少次能够尝试击杀他的机会?
答案是机会只有一次。
这仅此一次的机会就是在他为了偿还小矮子改名卡的债务,租借了一辆摩托远赴沙漠地区刷怪的那个夜晚。
除此之外的时间里,他就算是为了赚钱而刷怪,他也绝不会离开安全区太远,也就没有能够让死枪有威胁他生命的机会。
“现在各位观众应该很好奇,为什么我笃定【死枪】的虚拟体会在这一次Bob大赛里出席——如果解释的话,就得从两年前的sao开始说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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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楼周边的废弃城市地带并不是只有一名、两名玩家潜伏,而他们也用自己的肉眼、亦或是瞄准镜看到了那位光剑使和狙击手堪称离谱的战斗。
看到这场战斗的玩家也包括从sao幸存下来的三国爱好者——也就是曾经在前段时间挑战【旅馆的乞讨者】并再度失败的夏侯惇。
“可恶。”
他毫不犹豫地放弃自己想要狩猎【旅馆的乞讨者】的想法,向着废弃的城市集群外围的沙漠前进。
因为现在的他无法完成狩猎——亦或是说【旅馆的乞讨者】表现出来的战斗力已经超出他所能应对的范畴。
尽管他并不明白为什么【旅馆的乞讨者】能够在这个游戏里展现出如此强大的战斗能力,但是在这件事情上唯独有一点他是明白的。
——现在那位【旅馆的乞讨者】是完全体。
因为他早在SAO时期就已经和【旅馆的乞讨者】交过手,也明白当初他和旅馆的乞讨者在玩家大厅前发生的争斗尽管趋近于玩闹,但是也依旧无法改变旅馆的乞讨者用光剑将其击败的事实。
当初和现在对比差了什么?当然是——
旅馆的乞讨者在当时并没有拿出另一把光剑,而旅馆的乞讨者在SAO初始之镇的日常争斗中都是手提两根法棍——是名副其实的法棍双刀流。
“我得找其他跟我一样进入到正赛的SAO幸存者,必须和他们发出组队邀请,向旅馆的乞讨者发动攻击,这样才有可能击败这位旅馆的乞讨者。”
因为【旅馆的乞讨者】在BOB大赛开始以前的活跃,让本来就火爆的GGO加入比以往更多的SAO幸存者,自然也有一些不差钱且实力不错的SAO幸存者、亦或是像他一样很早就开始玩GGO的SAO幸存者进入到这次的比赛里——
尽管在游戏里有非法组队的嫌疑——可是对比起GGO的冠军,还是将【旅馆的乞讨者】斩于马下的吸引力来得更高。
至少现在对于他来说是如此。
赢了GGO的冠军或许能够有不错的收入和声望,可是,将SAO时期就活跃的【旅馆的乞讨者】斩于马下,是真的能够‘名留青史’的。
因为绝大多数的SAO幸存者的玩家想要打他。
——只是在安全区打不过他。
因此SAO的玩家们只能任由他在初始之镇横行霸道,敢怒不敢言,乃至于让玩家们一见到街道上有披着斗篷的人都会无比警戒,生怕陌生的斗篷人从斗篷里突然掏出两根法棍把自己打了,然后张狂地大笑着扬长而去。
实际上倒也不是【旅馆的乞讨者】时不时穿上斗篷拿着法棍打人。
只是在【旅馆的乞讨者】将法棍大战的行为带火了以后,就有某些玩家动了歪心思,穿着斗篷在初始之镇或者其他的楼层,当起了【旅馆的乞讨者】的模仿犯。
毕竟玩家和玩家之间时常会产生冲突,产生冲突可以用切磋来解决,自然也可以像是【旅馆的乞讨者】那样,手提法棍在众多玩家的注视之下将与自己有矛盾的玩家暴打一顿,然后大笑着扬长而去。
——反正不要问用法棍打人的玩家是谁,问就说是【旅馆的乞讨者】。
因为除了他这个神经病,没有人会在安全区用法棍鬼鬼祟祟地去敲其他玩家的闷棍,将人打一顿以后就跑路,要寻仇记得找【旅馆的乞讨者】。
可是在安全区内没有动作辅助系统、也不像是现在那样拥有武器瞄准系统和技能的加持,也无法打败【旅馆的乞讨者】。
BOB大赛是他们唯一能够击败【旅馆的乞讨者】的机会。
即便是他并不清楚为什么【旅馆的乞讨者】要参加BOB大赛的原因,也不知道【旅馆的乞讨者】为什么会有这种超规格的战斗能力,但是他既然主动走出了舒适区,就不要怪他们集合起来报曾经的一箭之仇。
“希望下次扫描的时候第一位遇见的玩家就是SAO的幸存者吧——只要能说服得了第一位加入征讨【旅馆的乞讨者】的行列中,自然也会有其他人愿意加入,以解决【旅馆的乞讨者】作为目标而行动。”
夏侯惇撤离到废弃的城市集群边缘,等待着系统开启雷达扫描,将所有正赛还存活着的玩家及其位置标注在虚拟地图上。
只是夏侯惇并非是在正赛里同样抱有这种观念的人——倒不如说在观测到苏宏堪称离谱的战斗能力和行动速度的玩家们,都起了这样的心思。
如果其他的玩家都还不知道那位光剑使堪称离谱的作战能力,在地图上不断地厮杀直至让那位光剑使存活到最后,就几乎不可能有玩家能够在1V1或是在乱战中杀死那位光剑使。
——因为那位光剑使就连狙击枪没有弹道预测系统的第一发子弹,都能够使用光剑将飞行在半空中的子弹挡下来,再加上他那匪夷所思的单兵突防能力,在室内的环境、亦或是被突防的状况下对他几乎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以枪战为主要卖点的GGO里枪械,现如今竟然出现无法单独使用枪械击败的近战玩家,若是再让他取得GGO大赛的冠军——
简直太丢脸了。
——所以必须得想办法将那位拥有离谱战斗力的光剑使先行淘汰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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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宏先生此时坐在游戏地图最高建筑物天台的边缘,晃悠着两只脚,将自己在SAO里所知道的、【死枪】的情报、自己能说的情报都说了出来。
“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所以我要在这个游戏里解决掉那个想要暗算我的死枪,倒也不是因为我是战狠昊京,必定要将任何邪恶绳之以法,而是出于私人的恩怨想要将我的光剑塞到他的屁眼子里。”
现在的他已经将他知道也能说出来的情报,都对着【观众】分享出去,可是到底有没有镜头在对准他,有没有【观众】对情报感兴趣——其实他自己也不是很了解,只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地这么表演了而已。
——毕竟他这一路上都是这么过来的。
尽管他将自己比作是舞台上的演员,可是他实际上看不到观众,也不知道镜头到底在哪个方向对准着自己,就算是推测出自己的行为已经劝退不少【观影体的观众】,实际上他也没有什么明确的感触。
——所有的一切都如同蓝染的镜花水月那样。
既不能知道自己做出的努力有什么成果,也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只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会被人放在显微镜下细细琢磨,让自己在显微镜下暴露出各种各样被人抨击的缺点——因此才是所谓的表演和营业、工作。
现实中的演员在演戏的时候经常有【走不出角色】的事例出现,而他必须将【自己】和【角色】分得足够清楚,只有这样,【角色】才仅仅只是表演出故事的角色,而不是【自己就是角色】。
【角色】在故事里如何被评价,但是演员始终只是演员,角色始终也只是角色——虽然现实里也的确有【演员表演反派入木三分,以至于观众对演员群情激愤】,但是这种事例的发生也代表演员的演技十分的精湛。
“虽然我此前也觉得应该不会有人真的会对我报以恶感……毕竟正常人怎么可能会故意去踩狗屎?”
“最多也只是路人在见到我的时候,被我散发出来的恶臭而皱起眉头快步离开的地步而已,没想到还真的会有人对我抱有明确的恶感,觉得人始终都终有一死,而我需要一点小小的帮助。”
“虽然我的确惹人生厌,令人恨不得对我大打出手,可是我自认我的罪过还没有大到必须接受法律制裁的地步——就算我的缺点罄竹难书,但现在的我也仅仅只是道德有问题,而不是我违反了法律成为犯罪嫌疑人。”
“道德有问题却没有违反法律规定的人不应当遭受刑罚,这就是现代社会建立的基础——尽管这也是为什么当今社会风气有多牛鬼神蛇的原因,我也仅仅只是这些牛鬼神蛇其中的一份子,但是——”
苏宏叹息一声便从天台的边缘站了起来,整理好自己内心的思绪以后转身跳回到高楼天台,伸出双手将两把光剑从腰间解下,而后便向着空无一人的天台楼梯方向摆出刻录在基因本能里的二刀流姿势。
大楼高空吹拂着微风吹响着废弃的城市发出各种空洞的响声,但是他的目光仍旧直视着大楼天台楼梯口,没有再度进入自己的工作模式。
尽管苏宏眼前的视野的确空无一物,肉眼见不到任何玩家的存在,但是他仍旧能够确定【死枪】目前就位于楼梯口所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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