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是观影体？ 第133章

　　苏宏当即一副吃到大瓜的神色心满意足地来到电梯门前打开电梯，用胜利者的模样趾高气昂且神气十足步入电梯，还在电梯门关闭的时候用着揶揄的表情向她挤眉弄眼，随着电梯门的关闭，消失在了重村悠那的视野里。

　　在苏宏消失在重村悠那视野里的那一刹那她本能地长出一口气，宛若失去全身的力气那样靠在沙发上百感交集，以至于露出一副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悲伤表情，绞尽脑汁地思索着自己接下来该如何回复锐二。

　　重村悠那在沙发上静坐大约五六分钟，终于想到自己应该如何回复锐二发来的消息，也让她在拿起手机以前深吸了一口气，下定了决心。

　　【我是“死枪”的第六名成员，是为其余五名成员提供信息和诸多便利的犯罪协力者，我这三天会尽快处理完这里的所有事情，然后将房子收拾干净，退租，最后回到东京的警察局投案自首。——11.15】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最近我发现唐人街里开了一家味道很不错的中餐厅。我让爸爸也空出一天时间，让我们至少还可以一起去品尝一下我极力推荐的美食。——11.15】

　　【最快也得两天以后吧。不过聚餐就不必了。我会和我的父母一起在吃过饭以后去警察局投案自首的，你和重村叔叔就不必过来看我了。——11.15】

61.失败总是贯穿始终

　　尽管重村教授已经说明《Ordinal Scale》的游戏框架目前已经覆盖东京都市区，但是作为游戏设备的Augma并没有完全运行，也就意味着苏宏就算是能够在东京都市圈旅游，游览的也仅仅只是庞大的、空无一人的城市集群。

　　搭建好的游戏框架也仅仅只是游戏框架，物品的互动功能也仅仅只是局限于‘现实’能实现的互动，也就没有像是GGO那样的赛博朋克。

　　虽然听起来像是过年的深圳或者是北京，在某种程度也的确称得上是坚壁清野没有丝毫乐趣可言，但是苏宏偶尔也还是会在这个游戏里上线， 带着零食和饮料前往现实里著名的景点进行参观。

　　虽然空无一人的都市偶尔会让人感到瘆得慌，但是现在的他本来的就是电子幽灵，也让他有一种《我是传奇》那种一人一狗走天下的感觉，倒也是十分不赖。

　　不过他也在这个游戏里试过能不能对这款游戏里的靖国神社进行破坏，但可惜的是这种程度的互动似乎没有实现，非常可惜。

　　不然他将把这个游戏奉为全世界第一好玩的游戏，比茅场晶彦创造出来的SAO都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这就是东京竞马场，赛马娘们挥洒汗水争取胜利的地方。”

　　苏宏拿手肥宅快乐水踏上专供马娘们奔跑的草地，感受着晴天之下属于芳草与泥土的清新气味，在草地上出闸，慢慢沿着道路散步。

　　——这种程度上也算得上是圣地参拜吧。

　　苏宏现在的心情的确很是不错，也让他心情愉悦的走完赛马娘的赛道，也将手中喝光了的饮料杯子随手一丢，爬上观众的看台，来到自己心仪的位置随后张开自己的双手大叫了起来。

　　“乌蒙山连着山外山！月光洒下了响水滩！有没有人能告诉我！可是苍天对你在呼唤！一座山翻过一条河！你来过年华被传说！百里杜鹃不凋落！”

　　苏宏兴起而至将自己张开的双手高举在头顶，在偌大的观众看台过道上宛若篮球场的球迷在中场休息的时候，为自己支持的队伍摇起花手。

　　他左右摇晃花手过后又开始跳起激光雨，让这赛博水泥舞在高雅且残酷的东京竞马场留下属于中华人民的赛博之舞。

　　“好，打卡成功。”

　　苏宏哼着小曲重新用手指划开系统，从系统中再度取出一杯快乐水就头也不回地向着东京经马场远方的富士山慢慢前进，打算来一场赛博登山。

　　因为富士山是世界的名山，而富士山的山脚下也是世界上有名的‘自杀森林’青木原树海，几乎每年都有人前往这个地方结束自己的生命。

　　苏宏想要去登山的理由倒也是十分淳朴。

　　虽然苏宏在没有被桂木桂马gank前是实打实的死宅，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要他运动无异于将他放在火上撒上孜然进行爆烤，但是现在不对富士山进行攀登的话，以后也不知道自己以后还有没有机会、有没有时间来做这种完全是陶冶自己情操的事情。

　　所谓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悠闲时光，想来也是屈指可数的时光。

　　毕竟所谓的人生就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失败总是贯穿始终，这种悠闲地时光如果不好好珍惜的话，将来用于聊以慰藉的记忆都没有，人生的起起落落也就只剩下了‘落落’，而不能用回忆来开启回忆杀然后爆种。

　　对他而言爆种这种事情虽然离得很远，但是人生也总得有些盼头。

　　苏宏走出东京竞马场以后就在路边找到停在路边的机车，也就翻身骑在车上，打开地图将富士山设定目的地，也看了一眼地图指引的路线，就俯下身身子扭动油门，在无人的公路向着青木原树海进发疾驰。

　　————————————————————

　　苏宏还在另一个游戏框架里的公路上玩马路狂飙的时候，在ALO登录的阿尔戈带着结衣来到了牧场旅馆，在苏宏隔壁定了个房间。

　　“到新年正月为止我们就先居住在这里了，”阿尔戈在操作着前台进行付款的时候向结衣说道，“这样你也能够经常看得到他，也能够当做信使帮我们向他传递有关于有纪的信息，让他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

　　结衣认真地点了点头，“好的哦。”

　　“辛苦你了，结衣。”

　　“不要紧哦？能帮助阿尔戈姐姐和苏宏哥哥的话，结衣很乐意的，”结衣十分懂事乖巧地说道，“这样结衣也能有空帮苏宏哥哥整理卫生了。”

　　“你还是让他自己整理卫生的好，不然他会越来越懒的。”

　　阿尔戈在前台交付三个月的押金，就转身带着结衣前往她们将要居住三个月的房间，也向结衣认真的继续叮嘱道。

　　“我知道你很喜欢那个神经病，也想要让那个神经病多依赖你一些，但是这种事情的话还是不要帮助他的好——让他养成习惯以后他就不会整理自己房间的卫生了，肯定会变成邋遢的人的。”

　　“唔……”结衣犹豫了一下后试着说道，“那结衣就一直帮他整理房间的卫生不就行了吗？这样应该不会让哥哥变成邋遢的人吧。”

　　“他总有一天还是会离开的，你照顾不了他一辈子的。”

　　阿尔戈摇了摇头就推开自己面前的房间步入其中，也让结衣十分不解地迈步追上阿尔戈，来到阿尔戈的身边疑惑不解的问道。

　　“苏宏哥哥总有一天还是会离开的吗？”

　　“我感觉他就算再不愿意离开，也总是会因为什么而离开的。”

　　阿尔戈来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伸出手划开系统，从自己的背包中取出一栏苹果放在面前的茶几上，也取出盘子和水果刀，拿起苹果十分熟练地削起外皮来。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等到有纪的事情落下帷幕以后，那个神经病大概也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在我们的视野里。”

　　结衣听闻这番话以后站在沙发旁边纠结了很长的时间，“会这样吗？”

　　“大概会是这样吧……尽管我也不确定就是了。”

　　现在的‘刀剑神域’对于那个神经病而言并没有什么危险可言，他真正认真起来，多半也能够展现出他能在近身战里对战从者的能力。

　　毕竟从者的因果律宝具——类似于《Fate/stay night》原作动画里出场过的库丘林所持有的穿刺死荆之枪，也会被其他原因干涉，从而导致宝具的效果变差、亦或是完全没有效果。

　　如果将从者们所持有的‘因果律宝具’解释成为【游戏系统的规则】，也将那个神经病在型月中所持有的、对概念与实体的‘直死魔眼’理解成为这个世界独有的【心意技】，也很难想象他能在这里遭遇到什么危险。

　　他当初在现实里面对从者的时候都能一战之力，没有道理在这个现实里没有特殊力量的世界那么轻易受到生命威胁。

　　就算是退一万步来说。

　　即便是当初须乡伸之利用游戏系统非法囚禁玩家进行研究，但是他也没有也没有完成对于对玩家洗脑与修改记忆的研究，仍旧没有搞懂‘游戏系统’与‘玩家虚拟体’当中确实存在的、十分模糊的界限。

　　现在他在这个世界的旅途也很难像是他在SAO时期、亦或是冬木市时期那样有着明确的生存危机，也让他得以像是现在这样懒散下来，表现得十分相对无害。

　　可是这种对他而言无比悠闲的时光，总得是有个头的。

　　故事在合适的地方落下帷幕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而不会让故事里的演员在舞台上面永远的表演下去，直到他这次导演出来的故事完结，他也就会自然而然的、可能是记载中的第一次通过‘完成故事’的方式离开。

　　而不是像SAO时期那样、像是冬木市那样都是通过‘死亡’的方式完成他所演绎出来的故事，以‘死亡’的方式宣告故事至此被讲述完毕。

　　现在有迹可循的‘故事的主角’就是有纪。

　　因为苏宏不仅在这个世界里一反常态地接近了有纪，也非常尽心尽力地帮助有纪熟悉了这个游戏，甚至也认真的拜托她、拜托斯托蕾雅和结城明日奈帮助有纪在这个虚拟的世界里享受为数不多的人生。

　　即便是他现在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工作，不再过问有纪的事情，而是将有纪的事情交给她和亚丝娜来全权处理，应该也改变不了有纪在这次他所演绎出来的故事里的地位。

　　所以他能够在这个世界里悠闲地生活多长时间，现在也取决于现在已经身患重病的有纪能坚持在这个世界里生存多久的时间。

　　当时的阿尔戈正是因为想通了这一点才亲自前往横滨的医院，在医院里拜访医院的主治医师详细了解有纪的病情，也将这个至关重要的情报告知给现在已经和有纪成为好友的结城明日奈。

　　——有纪，也就是现实里名为绀野木棉季的少女最乐观的估计寿命也仅仅只有一年的时间，而且病情随时都有恶化的可能。

　　也就是说。

　　即便只是最乐观的估计，有纪和苏宏在这个世界最多也只能存在一年的时间就会先后离开，是实际意义上的、唇寒齿亡的关系。

　　正因如此。

　　阿尔戈在听闻结城明日奈和斯托蕾雅给她分享的情报以后，就直言让她们不要再试着接触苏宏，以免继续破坏他难得的、享受生活的悠闲。

　　“虽说那个神经病迟早会离开，但是下个月后到的新年正月也还是会在的。到时候就问问他新年正月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过就是了。”

　　结衣的眼神瞬间就亮了起来，“可以吗？”

　　“如果是你去拜托的话，大概会同意吧。”

　　阿尔戈将手中削完皮的苹果在盘子里一切为二，也将另一半苹果伸手递给了结衣，让她道谢着接下以后就拿起苹果啃了起来。

　　“如果非要在这个游戏里找到一个不用任何手段都能让他乖乖听话的人，那大概就是你了，除此之外的其他人都不行，当然也包括我在内。”

　　“诶……是这样吗？”

　　“我的判断大概是不会错的。”

　　阿尔戈在咔嚓咔嚓地吃着苹果的同时思索起来。

　　——除了荆轲和西田大叔以外，那个神经病在正常的情况下基本是不会跟人好好说话的，但是这个“不跟人好好说话”也有轻重的分别。

　　结衣和远坂樱都属于最轻微的那个级别。

　　她们两个人在和那个神经病交流的时候，那个神经病说出她们理解不了的话，让她们露出深感困惑的表情时，甚至会用正常的例子帮助她们进行理解。

　　除此之外的其他人就完全没有这种特殊的待遇，只是严重程度上的分别。

　　他在对待敌人的时候更是会加重他的胡言乱语和疯癫程度，也主要是看敌人的强度高不高，如果像是从者那种对他有着极大威胁的敌人——

　　那就基本听不懂他在说的是什么。

　　阿尔戈觉得自己没猜错的话——

　　他应该是将内心的压力以这种形式宣泄出去，调和他的内心平衡，让他的内心自始至终都处于【健康】和【亚健康】的状态下，不至于让他在歇斯底里和来回死亡之后变成真正意义上的疯子。

　　当初因为死亡游戏而发疯而自寻死路的玩家，阿尔戈就算是没有亲眼见过，这样的故事也听得多了。

　　“天要让其灭亡，必要让其疯狂”就是如此。

　　若是那个神经病能够在这一次的旅途当中，将内心的积郁尽数消去，那他也不算是白来这里一趟。

　　总而言之，他也不过是另一个有纪而已。

　　只是他更像是有纪的另一面。

　　有纪需要的感情交流他都不需要；有纪不需要的孤独与自得其乐他都需要。

　　说不定有纪需要的“想要继续努力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在那个神经病的眼里，这种东西也是他随意就能舍弃的东西。

　　——不，唯有这一点是可以确定的。

　　在对待“自己的生命”这一点上有纪和那个神经病就是完全相反的存在，是互为对立面的存在。

　　阿尔戈吃完手中的苹果以后思索片刻，而后便转身望向结衣认真地说道。

　　“下个月是新年的正月，在正月的第一天、或者是第二天我们邀请有纪、亚丝娜过来做客吧。”

　　“好哦……不过阿尔戈姐姐，只是邀请有纪小姐和亚丝娜小姐过来做客吗？哥哥不邀请吗？”

　　“你苏宏哥哥可不一样——如果你要他也加入进来的话，就算你苏宏哥哥在你面前点头答应，可是等到第二天估计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阿尔戈撇了撇嘴接着说道。

　　“与其这样的话，还不如在迎接正月那天晚上问他要不要单独过来跟我们聚餐。如果就连这样他都不愿意同意的话，那就让他继续自得其乐好了。”

　　“啊……”

　　“当然，如果他说只愿意陪你一起过新年除夕，但是不愿意跟我和你过新年除夕的话，那你也尽管去跟他过就是了。”

　　阿尔戈相当无所谓的说道。

　　“这样的话我反而能回老家陪父母过一起除夕，也能在新年的第一天去庙里参拜。”

　　结衣的小脸顿时露出纠结与为难并的复杂表情。

　　“这么说来也是，阿尔戈姐姐来东京也确实居住了很久的时间了……也应该回去陪陪家人了……”

　　“别太纠结了，结衣。”

　　阿尔戈起身来到结衣的面前，伸出手揉了揉结衣的脑袋。

　　“现在有资格成为那位神经病的家人的，或许就只有你一个了……如果让他错过这次能让他乐意入乡随俗、和你一起庆贺新年的机会，那他就不知道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再遇到他愿意给出这种机会的人了。”

62.任何苦难都能把我打倒！

　　苏宏花了将近两天的时间，才从富士山脚下的青木原树海就这么一路攀登到富士山的山顶，也看着广阔的天地与天空飘荡的云朵新生感悟。

　　“即便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这种千古传颂的诗句，也比不上眼前所见所带来的震撼。”

　　在人类建立文明的短短几千年当中涌现出大大小小的文明与人种，但是唯有山川几乎是在这几千年的时光中没有任何变化。

　　人类个体的渺小在真正的庞然巨物面前体现得淋漓尽致，也让他再一次意识到自己作为键盘侠的渺小与无能，也意识到自然的任何宣泄出来的一丝伟力都能将他挫骨扬灰。

　　富士山，世界著名的活火山。

　　只要富士山将体内积攒已久的能量尽数通过山口宣泄而出，就算不提及火山烟尘的影响，其爆发出来的能量，也有可能会在日本这个亚欧板块与大西洋板块交界处形成的岛国形成超大地震，也可能因为地震而产生大规模的海啸，不需要多思考就能明白必定会生灵涂炭。

　　苏宏倒也不是因为富士山的威力和所能造成的危害而多愁善感，而是感慨像是自己这样的键盘侠在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该有多无力。

　　——就像是卡夫卡所说的那般。

　　“任何苦难，都能把我打倒。”

　　苏宏先生通过天地交感心有所感，也以此重新认知自己的定位，重新将已经多少因为旅途而走偏的内心摆正，确定自己接下来的道路该如何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