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是观影体？ 第134章

　　虽说他被桂木桂马gank强行踢出舒适圈，也让他因此而记恨桂木桂马，让他在SAO和冬木市整出了许多烂活和狠活，但对他而言，桂木桂马对他的迫害、富士山爆发所带来的苦难，其实和人世间的苦难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因为没有钱而露宿街头和茅场晶彦把他干死，现在也只是量级的不同。

　　在他个人生死的价值已然模糊的现在，未来也会有许多不同的苦难排着队准备磨刀霍霍干死他，也必须接受自己作为人类个体的渺小，接受有可能被任何苦难击倒的自己。

　　如此才有可能继续在这条不见尽头的道路上继续前行。

　　苏宏来到富士山的崖壁前站立，而后便伸出手作喇叭状对着远处模糊看不清楚的地平线如同周星星般对着大海大喊起来。

　　“加油啊！学习《演员的个人修养》的大哥哥！”

　　苏宏喊完以后内心当即感到一本满足，随即退后四五步陡然加速宛若刘翔那般纵身一跃，飞跃止境。

　　“起飞~~~~~~~~~”

　　“啪。”

　　——苏宏使用了快速回城。

　　苏宏在下一刻睁开眼时就看到以前还用来做游戏测试的地下广场，他也没有再继续搭乘电梯离开大楼，而是伸出手划开系统，退出Ordinal Scale。

　　在这段作为东京都市圈冒险家的短暂生涯里获得的体验已经足够，现在也是时候该回到ALO的牧场旅馆里喝喝牛奶，泡泡身子，享受老年生活了。

　　苏宏在牧场旅馆的房间登录的第一时间就也打开自己的背包，查看了一下自己早在两个月前就买回来当储备的食材，准备想要给自己炒一份应景的忆苦思甜蛋炒饭，却意外的发现购买的储备食材消耗得差不多了。

　　“也是，我也好久没有进行采购活动了。”

　　苏宏看了一眼自己的余额，发现有很多的剩余，大概两三万左右，也确实能够采购两三个月的物资来当囤货，也就当机立断走出了房间。

　　只是他才刚刚打开门向着通道走了两步，身后就传来结衣好奇的声音。

　　“哥哥，你这是要出门吗？”

　　苏宏闻言侧过半身望向身后，也正好看到结衣拿着空白的篮子站在还未关上门的、隔壁的房门前好奇地望着他。

　　“你这是……”

　　“阿尔戈姐姐说快要到新年了，就让我过来住上一段时间，”结衣十分有礼貌地说道，“我出门是打算去初始之镇采购一些过年用的物资。”

　　“唔，已经是过年的时候了吗？”苏宏揣摩起自己的下巴，“正好我也想去初始之镇采购一趟物资……也是顺路，不然我们一起去？”

　　“好呀。”结衣高兴的点了点头以后便关上了房门，而后提着小竹筐来到苏宏的身边，“哥哥出门也是为了采购过年的物资吗？”

　　“不啊，这倒不是，”苏宏迈步走下旅馆阶梯的时候如实说道，“我不过新历的新年的。”

　　“可是以前哥哥不就是和阿尔戈姐姐一起过年了吗？”结衣十分好奇地问道，“我记得那次过年的时候你和阿尔戈姐姐聊得很不错呢。”

　　“啊？”

　　苏宏刚刚带着结衣走下楼梯就因为结衣说的这番话停下了脚步，也十分诧异地望向结衣，“上一次新年的时候难道我和阿尔戈聊得很不错吗？”

　　“是哦，”结衣认真地点了点头，“你当时和阿尔戈姐姐聊了很多呢？但是当时我还没有恢复记忆，当时也不是很理解你们聊的是什么……不过现在的话也总算是能够理解了一些。”

　　“……真是令人感到震惊。”

　　苏宏嘟囔一声便再度迈步而出，带着结衣走出旅馆大门的同时问道。

　　“当时我和她都说了一些什么？”

　　“啊，哥哥和阿尔戈姐姐聊得很多……要说的话，倒也是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来讲起……”

　　“你就随便挑几个吧，”苏宏想了想以后认真地补充道，“当然，最好是那些和游戏完全没有关系的话题是最好的。”

　　“和游戏没有关系的话题……倒不如说哥哥和阿尔戈姐姐聊的都是和游戏无关的话题呢，”结衣认真地想了想以后认真地点了点头，“嗯，的确都是一些和SAO无关的话题呢。”

　　“难道我和她有那么好聊的吗？”苏宏嘟囔了一声后问道，“我有没有聊到过有关于我的事情？”

　　结衣想了想以后说道，“有哦。”

　　“我说了什么？”

　　“大概是哥哥没有来到SAO时期的现实生活吧，”结衣耐心地回答着苏宏满腔的疑惑，“哥哥在以前是没有工作的啃老族吧？”

　　苏宏面露震撼，“我连这个也说了吗？”

　　“你还说以前你没有和女孩子谈过恋爱，但是你还是学生时期……读大学的时候有暗恋的人，不过最后你暗恋的女孩子和你的朋友在一起了。”

　　“我操。”苏宏顿时向侧面无比慌乱地跳出两步，“可以了，已经很可以了——我已经不想听我当时都说了什么了，请你务必将这段记忆封存在你的脑海深处，就算是其他人问起的时候也不要说。”

　　结衣肉眼可见地犹豫片刻以后小声地说道，“结衣倒是可以保证不会到处乱说，不过斯托蕾雅好像就不会了……”

　　苏宏大惊失色，“你说给斯托蕾雅听了吗？”

　　“不是哦？”结衣好奇地望向大惊失色的苏宏先生，“斯托蕾雅从一开始就知道哥哥和阿尔戈在新年除夕的晚上聊得事情哦？”

　　“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擦，”苏宏无比懊恼地一砸手心，“我就说斯托蕾雅怎么知道我的弱点的！我就说她是怎么教唆本子娜迫害于我的！”

　　结衣闻言顿时认真地板起小脸追问道，“斯托蕾雅和亚丝娜小姐对哥哥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她们做的事情何止差劲？她们简直就是摄魂夺魄的女妖精，差点就让我道心不稳，毁我从小就修来的二十多年道行，简直罪大恶极。”

　　苏宏先生痛心疾首地抬起手砸着自己的胸膛，当日之耻辱与悔恨至今为止都在他的心脏中来回涌动。

　　“如果能重来，我要选李白。”

　　“啊？”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上天能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在她们祭出杀手锏的那个瞬间直接下线跑路，而不是躺在地板上打滚。如果上天必须要给我跑路的速度设立一个最低的下限，那我希望是光速。”

　　“结衣听不明白……”结衣想了想以后说道，“不过听哥哥能那么生龙活虎的说这种结衣听不明白的话，那应该就是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吧？”

　　“不，问题很大，只是我不好对你解释，”苏宏无奈摊手，“总而言之 等你到了我这样的年龄你就会明白了，只可会意不可言传。”

　　结衣嘟囔道，“这样啊，那要好久呢……”

　　“人生总是这样的嘛，”苏宏撇了撇嘴，“在年幼的时候期待长大，而长大以后又想回到自己小时候，人也总是梦想着自己能够做不符合自己年龄该做的事情……大学生的幼稚，小学生的成熟，总是这样来回颠倒。”

　　结衣低声复述了一遍苏宏的说辞，将苏宏的说辞记在心上以后便向着发自肺腑地感慨道，“哥哥偶尔也会说出这种深奥的话呢。”

　　“我好歹也算是在网络上博览群书，现在也勉强能算作是有了一些独属于自己的人生经历，能说出这种大道理也是理所当然的。而且，倒不如说如果已经活了二十多年有余的时间都不能说出一两句大道理的话，也算是白活了。”

　　虽然苏宏的学历的确不咋地的，属于是在人群里一抓一大把的学历，但是真架不住他在家啃老天天在网上冲浪，还是知乎钓鱼佬，就算他真的没有一点所谓的人生阅历，也能依葫芦画瓢说出来几句用于装逼的话。

　　“说的也是呢……阿尔戈偶尔也会说出类似的话。”

　　结衣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却也不再纠结这种问题，而是突然想到阿尔戈先前和自己说的那番话，于是仅仅只是犹豫了一下，便快步越过苏宏停在他的面前，也让他随之停步。

　　“怎么了？”

　　“我只是想认真地问哥哥一个问题……哥哥，新年的时候你有空吗？可以陪着结衣一起过除夕吗？”

　　“除夕啊……”

　　苏宏看着认真无比的结衣思索了起来。

　　如果他同意和结衣一起过新年的话，阿尔戈多半也会跟着一起过来，亦或是他到阿尔戈那边去陪着结衣过年。

　　虽然他的确不是很想同意，可是在SAO时期已经有过这种经历，只是因为喝了酒以后导致他和阿尔戈在新年的凌晨就分道扬镳，如果这次不喝酒的话应该也不会闹出这种属于不可抗力的问题。

　　再加上阿尔戈和结衣的房间现在就在他的隔壁，实际上也不算是出门到别人家去过年——顶多算得上是搭伙过年，吃的仅仅只是过年的味儿。

　　“只要不喝酒的话倒是没什么问题，”苏宏点了点头，“事先声明这次我是绝对不会喝酒的，仅仅只是吃饭，也最多陪你们看个节目，除此之外的其他事情我都是不奉陪的——而且最晚我也只能陪你们熬夜到晚上一点。”

　　“阿尔戈也能陪着结衣和哥哥一起过年吗？”

　　“原来你刚刚只是说你想跟着我一起过年而不算阿尔戈在内吗？”苏宏有些吃惊地看着阿尔戈漏风的小棉袄，“难道你和阿尔戈不都是绑在一起捆绑销售的吗？怎么这次是先以你自己为考量了？”

　　结衣只得小声地解释起来，“因为阿尔戈姐姐说你好像不太愿意见她，你似乎也不太愿意和阿尔戈姐姐一起过年，所以阿尔戈姐姐要我先确定能跟你一起跨年……”

　　“……我的确是不太愿意见她的就是了，而且我也不是单独针对阿尔戈才这么说的，就算是斯托蕾雅亦或是其他的美少女要邀请我一起过年，我也是不愿意的。”

　　苏宏撇了撇嘴以后接着说道，“虽然我的确不愿意见她，我也不会拒绝你想让我们三个人一起过年的想法就是了。”

　　因为苏宏不想让阿尔戈再冲击一次自己好不容易稳固下来的道心，不管阿尔戈冲击他道心的行为是不是无心之举，他都不太愿意冒这种险。

　　他还是没有任何恋爱经验的、纯洁无比的小男生，明白自己压根就不是那些美少女的对手，也不敢相信自己喜欢打蛇随棍上的本性，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动心，导致自己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发生而处处小心、处处受限。

　　想要让自己做到心如铁石、将美少女视作红粉骷髅的事情本身就很难。

　　可是阿尔戈也的确在这次的旅途中给了他极大的帮助，也没有在帮助他的时候对他雁过拔毛，已经对他足够礼遇，他若是还只在意自己这种‘美少女只会让自己的刀变钝’的想法，他也不过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罢了。

　　毕竟做人讲究的就是一个礼尚往来——就连缺少人际交往和生活常识的谢尔顿都明白这点，苏宏也没有道理不明白这一点。

　　“那等到我回去以后再问问阿尔戈姐姐要不要一起过年！”

　　“等等、等等，”苏宏当即便急忙说道，“阿尔戈没有同意和我一起过年？啊不对，我的意思不是说阿尔戈不对，我的意思是说，阿尔戈不是知道你想和我一起过年的吗？如果我都同意和你、和阿尔戈一起过年了，你怎么还要重新询问一下她的意见？”

　　“因为阿尔戈姐姐说她可能要回去陪她的父母一起过年哦？”

　　结衣非常耐心地解释起来。

　　“阿尔戈姐姐是在SAO事件过后才决定来到东京定居的，而她的父母并不居住在日本境内……这两年来阿尔戈姐姐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都没有回去陪她的家人一起过年，所以这次打算回去陪家人过年。”

　　苏宏委婉地表达了自己对于此事的看法和建议，“我觉得你还是不要问阿尔戈要不要跟我一起过年了……还是让她好好回去陪她的家人过年吧。”

　　“唔……”

　　“因为能陪家里人过年的机会是会随着时间的越发流逝越来越少、越来越少的，最后就会在猝不及防间丧失掉这样的机会，”苏宏不由自主地叹气起来，“还是让她好好陪着自己的家人吧，结衣。”

　　结衣若有所思地看着脸上莫名出现些许哀愁的苏宏，也想起阿尔戈此前跟她所说的有关于‘家人’的看法，于是在短暂犹豫过后，还是开口说道。

　　“可是阿尔戈姐姐本来就愿意留下来陪哥哥一起过年呢？”

　　“……不好说。”

　　苏宏一时之间没有回答结衣的说法，只是伸出手拍了拍结衣的小脑袋，没有给结衣这个问题正面回答——而且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虽然他早就在刀剑神域的原作动画里认识了阿尔戈，也在SAO时期和阿尔戈建立了一段不知道如何用‘朋友’亦或是‘亲友’这种词汇来定义的复杂关系，但是他并不了解现实里的阿尔戈是怎样的人，对她的家庭和人际关系也没有任何了解。

　　即便是阿尔戈愿意放弃回家过年的机会，愿意为了结衣想要他们三个人好好地在一起度过新年——那苏宏也不知道阿尔戈做出这种决定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因为这个世界早就过去两年的时间，阿尔戈也与结衣度过两次新年，若说留下来是专门为了满足结衣想要她们三人一起过年的愿望。

　　——其实还是有些牵强的。

　　正因为如此苏宏才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段话。

63.有 钱 就 是 大 嗮2.0

　　苏宏先生没有给结衣一个肯定的答复，或者说他还没有想清楚他该如何答复这个问题——因为他对人情亦或是感情的问题都向来慎重，甚至趋近于极端保守。

　　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将近大半个月。

　　因为结衣说要和他一起过年的原因，苏宏也才留意起来最近的日期，也开始按照天数来算他还有多少天能够给出稳定的答复。

　　答案就是——他还有大约二十天的事件来给出稳定的答复。

　　因为现在是十二月份的第一天，而跨年就是在十二月份的月末，也就是说他给自己定下的答复日期是十二月二十号，给出答复的十一天以后跨年。

　　这段时间也是给阿尔戈考虑的时间。

　　如果阿尔戈在这段时间里给结衣一个肯定的答复，说她要回去陪自己的家人度过这次的新年，那他也就不必给结衣答复，他的烦恼也就不攻自破。

　　可是他也得认真思考他在这种情况下应该要怎么做。

　　虚拟网游当中的天气模拟系统也在尽力于游戏中还原现实里的天气，因此十二月的艾恩葛朗特已经开始下起大雪，也让苏宏从温暖的被窝里爬了起来，来到房间的壁炉前伸出手触碰壁炉的面板，开启了房间的壁炉。

　　苏宏做完这件事情以后就来到客厅搬起摇椅来到壁炉前放下，而后躺在摇椅上用脚尖轻轻点击地面开始慢慢摇曳起来。

　　“这样的日子真安逸啊……”

　　只是再安逸的日子也总是有终结的一天，每个世界的旅途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remake肉鸽，就像是DNF里不断创建小号重新来过的过程，人际关系、金钱、装备和力量都像是无根浮萍那样没有立足之地。

　　同人小说里经常将一个世界设置为主世界，将同人剧情当成主世界附属的平行世界来统一世界观的范畴，也就能够让最基础的‘力量’得以在不同的世界通用。

　　正如同直死魔眼能够在火影忍者里生效，死神的斩魄刀也能够在假面骑士圣刃的世界观里来烈火拔刀，但是问题就在于世界与世界实际上的差别是很明显的。

　　苏宏在冬木市被根源式所赋予的直死魔眼并不能够在这里通用——首当其冲的问题便是世界观并不相同，刀剑神域的世界里并不存在魔术和魔力，也不存在型月同人小说里经常拿来吹嘘以至于烂大街的【根源】。

　　不管是同人小说还是小白文、亦或是古早流派的升级流也好，哪怕是十几年前创作出来的龙珠Z都有所谓的战力系统，目的是维持战力不会随便崩坏。

　　这也是苏宏佩服鸟山明的一点。

　　不管是龙珠系列的漫画还是动画，龙珠系列的战力崩坏都要从娜美克星由孙悟空所变身而成的超级赛亚人开始，而后至此就一发不可收拾，而到了人造人篇和魔人布欧篇实际上也只是将七龙珠当中早就已经出现过的元素进行再创作而已。

　　即便战力系统早就不停的崩坏一发不可收拾，但是龙珠Z仍旧成为了经典，以至于影响全球中外的创作者都不可避免向龙珠建立起来的战力系统靠拢。

　　亦或是等级森严讲究战力保值，亦或是以不断膨胀崩坏的战力继续推进故事，也自然影响到同人小说所讲究的战力系统。

　　可惜的是——

　　苏宏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成规模、成体系的战力系统，实际上走的就是古早玄幻小说中散修的路子。

　　要功法没功法，要武技没武技，要道侣没道侣，讲究的就是一个行走江湖全靠江湖捡漏和跳崖得奇遇——也就是所谓的‘过硬的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