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猞猁子
“兴许我的父母还打算让我当渣男,多谈几次恋爱,让我能够在谈恋爱这种事情上有所经验,有了经验以后,广撒网捞鱼,多半就能找到更合适我的伴侣。”
苏宏难得说着有关于自己的事情。
他在旅途中甚少说过他自己的家庭琐事,也甚少提及他父母给他培育出来的观念究竟是如何——但是,并不是他内心中早已将自己的家庭遗忘,而是他早就敏锐地察觉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可能会‘祸及家人’,所以才没有提及。
祖安的键盘侠早就在保护族谱这件事情上倾尽全力。
“正因为我清楚我父母期盼我应该过着怎样的生活,所以我也早就知道我在SAO时期表现出来的疯癫,也早就与我父母所期盼的背道而驰,就像是我的人生突然从康庄大道拐进了布满荆棘的岔路口。即便是我在这条岔路口拼尽全力,一生悬命的努力到最后,说不定也没有任何未来可言。”
阿尔戈没有说话,只是同样靠在围栏上看着远方的牛群。
“即便是抛弃我未来的明暗姑且不论,我也很清楚地明白我这个人尿性——虽说当初我在艾恩葛朗特的时候说你身上没有二两肉,胸前平的像是飞机场,我才不会中意你这种小矮子——但我中意的只是好看的、性格不错的女孩子而已。”
原先的苏宏作为网上冲浪达人自然是在各种短视频平台辗转腾挪,只要打开原先的手机打开短视频平台随手一刷,大数据筛选处理的十个推送视频里,就有至少五个是妹子的视频,也就不要说他的取向如何。
因为幼稚的孩子才会在御姐和萝莉中二选一,成熟的大人自然是全部都会要。
“不管是亚丝娜也好,还是你也好,目前和我仍旧是泛泛之交的重村悠那亦或是斯托蕾雅也好,你们对我的杀伤能力都太大了,我也就只能出此下策。毕竟就连你都明白我面对女生并没有太多的经验,所以我要避免你们在和我接触的时候无意识让我这个没见过女人的处男春心荡漾,避免自己的精虫上脑。”
苏宏本来就知道自己的定位是这样的,也是这么一直过来的,所以到现在的他才没有对任何一位自己认识到的女生真正的动过心,变成二次元猪哥。
——哪怕是不算人的【两仪式】也是如此。
爱情会让人冲昏头脑,更是会直接冲昏他这种处男的头脑。
恋爱脑但凡一上头,张口就说‘如果我手上没有剑,我就无法保护你’惊世名言,也就同等于一只脚迈入到被桂木桂马腐乳的地步。
虽然苏宏是没谈过恋爱,但是大学舍友交了女朋友的傻逼样……
而且也正是因为亲眼所见,所以苏宏任认为都不能说谈恋爱的人是傻逼——这样反倒是有点侮辱了傻逼这个词。
“固然我也知道我本来条件就不行——
比如我在这个世界本就没有现实的身体,行事风格也疯疯癫癫充满难以捉摸的神经质,对待女性充满偏见而且可以毫不客气地对着女性破口大骂甚至大打出手,性格时好时坏,本来就不是合格的交往对象。
只是我防范你们的原因,主要是防范我自己不会多出多余的想法,和你们虽然不能说没有关系,但关系实际上也不大。”
“你对你自己的分析倒是挺到位的,”阿尔戈随意的点了点头,“即便是你想办法结束了SAO这个死亡游戏,可是仍旧改变不了你不适合作为男朋友的事实。大家在最起初愿意帮你完成有纪的愿望,也不过是想要偿还你的恩情,亦或是想要让你能够稍微对大家感到亲近一些,和情爱这方面倒是无关。”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还挺好的。”
苏宏直起身子,转身靠在围栏上抬头看着艾恩葛朗特模拟出来的虚假且逐渐日落西山、开始布满云霞的天空。
“正如我此前所言的那样,就算是我很想和你们接触,但是让你们现在过于接触我这个人,对于你们还很漫长的人生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
虽然我们只要生活在世界上注定会因为遇到的人而发生改变,而我们的命运也因为遇到的人和事件而产生不可捉摸的改变,或是变得更好,或是变得更坏,但我唯独不想其他人的命运因为出现了我的原因而变得更坏。
当初我打算亲手解决死枪事件也有这方面的考虑在其中。
虽然我的确无法否认我当时真的很想打死枪一顿,但是我已经在SAO里做了我最大的努力,乃至于在不明不白的情况下连续死了两次,完全超出我的能力极限,就算有人因为我而变得更坏……
那我也只能说任何邪恶都将绳之以法,除此之外我也没有什么能说的了。
至于桐人、伶茵、克莱因、米特和亚丝娜乃至于SAO的其他玩家,我也只希望他们在经历过这种事件以后能过上平稳的人生,不至于像我一样朝不保夕。”
阿尔戈此时突然问道,“那有纪呢?”
“虽然我希望她的人生不要留下遗憾,可是人的一生也必定会留下遗憾,这是如同分与合、生与死、完美与不完美的矛盾螺旋。”
苏宏看着天边落下的夕阳笑了起来。
“在不完美的世界里追求完美,在处处矛盾的世界里寻求自洽,在不幸福的世界里追寻幸福,就是你和亚丝娜正在做的事情……也是身为二极管的我做不到的事情,所以我其实很庆幸你们能主动接手有纪的事情。”
——虽然你们不主动接手的话也会被我略施小计,被动接手有纪的事情,不过好歹是少了一份需要忙碌的事情,确实还是很庆幸不用让他出手。
70.田文镜!_ _ _ _!
自从新年过后,苏宏就没有再遇到过其他人如同闪电侠式的、“we need to talk”打扰,所以也就在这一个月里都安安稳稳的过着老年人般悠闲至极的生活。
即便是偶尔还能遇到斯托蕾雅和阿尔戈,也只是向他通报有关于有纪的消息,除此之外,倒也没有再因为他自己的事情进行交流——因为就算是将他掰开揉碎来评价,那他可以单独拿出来提及的“要素”,实际上也是屈指可数。
毕竟在没有被gank前的人生寡淡如水,而他在被gank以后癫也癫不过海虎,疯也不疯不过哈莉奎茵,狂也狂不过天天装逼打脸的龙王赘婿,纯度大大的低。
当然,话归正题——这段时间倒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苏宏把自己的不记名虚拟银行卡在结衣拜访他、并且帮他熟练地收拾房间的时候交给了结衣,让结衣将这个不记名的虚拟银行卡交给阿尔戈,也向她说明其中的三千万是需要拿来做慈善,剩下的五千万可以随意支配。
结衣也问过他有关于‘钱’的事情,但是他也只说这份钱是通过正当且合法的手段赚来的钱,自己也用不上,也没有什么值得继承这份财产的家人,将这些钱交给阿尔戈,也算是稍微偿还她在SAO时期、在这段时期里给予自己的帮助。
只是他也没给结衣和他在这件事情上“talk”的机会,只是交代完这些事情以后就拿着钓鱼佬的装备跑路钓鱼去了。
而且相当意外的事情是,阿尔戈并没有因为这张有着八千万存款的虚拟银行卡而找他,倒也让他乐得清闲,就没有继续在意这件事情。
在新年的这段时间里以桐人和克莱因为首的原SAO的攻略组部分人员组成了队伍,在迷宫区共同阻截ALO里想要讨伐第二十五层的其他公会玩家,也让沉睡骑士及亚丝娜、伶茵两位玩家趁此机会对第二十五层的楼层主进行了讨伐。
而这份通关记录就被记录在第一层初始之镇的黑铁宫里——是顶替了黑铁宫的大墓碑而存在的玩家攻略事件记录碑。
苏宏在从斯托蕾雅的口中听说这件事的时候还特意来到黑铁宫,也在黑铁宫的玩家攻略事件记录碑上确实查看到亚丝娜、伶茵和沉睡骑士的名字。
除此之外,‘现实’也有着诸多的变化。
由重村彻大开发的Augma和基于Augma平台发行的游戏Ordinal Scale,也在新年的正月十五号的时候发售,并且取得了火爆的销量。
正因为Augma的佩戴者增多,游玩Ordinal Scale的玩家也呈现出爆炸性增长,让本来对于苏宏而言除了旅游一无是处的Ordinal Scale开始有了‘人气’,也不会让他在登录Ordinal Scale的时候见到除了自己以外‘了无生机的城市’。
随着玩家的增多和游戏的生态框架的完善,对于‘现实环境’和‘现实中物品’的互动也开始变得愈发成熟,也让Ordinal Scale更接近于所谓的‘第二世界’。
只是这段时间里的苏宏很少登录Ordinal Scale在日本旅游,而是在初始之镇、野外的河流与牧场旅馆成天游手好闲,不是去钓鱼空军,就是待在家里自娱自乐,空乏其身消磨着时间,生活平淡如水。
说好听点叫做“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说不好听点就是胸无大志、不学无术、整日不干正事,却连所谓的狐朋狗友都没有,是实际意义上的独行侠。
今天的苏宏同样也在牧场旅馆的圈外河流旁支起小板凳, 在潺潺流水的小河边哼着自己记忆里的经典小曲,当着新时代的赛博空军。
只是他才刚刚将自己想起来的小曲儿轻声哼唱到“我已分不清爱与恨,是否就这样”的时候,他的身侧就出现蓝色的数据光流,也让他稍微侧过脸。
在他的注视下从蓝色的数据光流中走出来的是斯托蕾雅,也在他收回自己注视的目光时听到斯托蕾雅那掩饰不住哀伤与惆怅的低声倾诉。
“苏宏先生,有纪小姐的病情突然恶化了,现在你赶过去的话,大概还能再见到有纪小姐人生中的最后一面。”
苏宏听闻这番话时愣了愣神,倒也没有说出‘为什么会那么突然’的废话,只是叹了口气以后从座位上站起身来。
“那你就带我转移过去吧。”
“请你握住我的手,我带你转移到有纪现在所处的区域。”
“嗯。”
苏宏只是伸出右手搭在斯托蕾雅的左手上,也被她下意识的用力攥紧,也让他感觉到了疼痛,却没有吭声,只是眼看着自己和斯托蕾雅进入到白色的网格状的网络空间。
只是眼前的亮光一闪,再度拥有视野时,也已经来到了被海所包围的、草地上布满着鲜花却只有一棵大树的孤岛上。
在大树的树荫下是亚丝娜抱着躺在草地上的有纪,而旁边则是伶茵、阿尔戈和结衣——而将她们几人环绕在其中的、单膝跪地的则是许多前来送行的玩家,离有纪她们最近的一圈玩家,其中就有苏宏只见过一面的安施恩。
除此之外,天空上也有许多密密麻麻的玩家停滞在空中,也让苏宏环视着这片对于他这种人而言颇为陌生、也颇为空洞的场面。
“你要握住的手已经不是我了,斯托蕾雅,去更需要你的人身边吧……毕竟这也是你作为精神状态管理支援用程式被创造出来的理由。”
苏宏甩开了斯托蕾雅紧紧攥着的右手,也没有看斯托蕾雅的神情,只是盘腿往布满花朵的地面上坐了下去。
“那我就先离开了,苏宏先生。”
斯托蕾雅也仅仅只是低声回应一句以后便动身越过众多的玩家,来到树荫之下低声与众人交谈着,只是离得比较远,听不清楚她们都说了什么。
苏宏也没有像是一如既往那般吊儿郎当,而是盘腿坐直身子,就算是他的坐姿和穿着仍旧是和其他单膝跪地的玩家格格不入,但是也没有做出更多的出格之举。
现在的他甚至都没有穿上自己往日里出门都必须穿上、用于隐藏马甲的斗篷。
因为他的父母教导他要尊重他人的生命,不能将人的生命视为儿戏,最起码也要在他人临死之前报以肃穆,而非嘲笑与讥讽。
毕竟人生的命运无常。
即便是人待在安全的家里有说有笑,下一刻也有可能遭遇洪水与地震的灾害而命悬一线,也有可能突然猝死或是因为其他病症突然发作而撒手人寰。
或许是父母已经在社会上打拼,意识到生活的艰难,也意识到命运的无常,意识到生命其实出奇的脆弱,所以才将他能够‘平安地度过一生’无比看重,而不是期待他能够如同鲤鱼那般穿越江河湖畔历经千难万险,寻找到龙门,化为人中之龙。
正如同他当初对重村悠那所说的那般。
即便是当初死在他们面前的是后泽锐二亦或是其他陌生的玩家,他也不会因为【还魂的圣晶石】作为无比重要的复活道具而敝帚自珍。
父母所教会他的观念会在人类社会中千百万年流传至今一定有其理由所在,但是他不知道其理由所在,偶尔也会在网络上抱着阴暗的观念唾弃这种‘善’,可是这份对于临终者、对于生命最起码的尊重并未舍弃。
此时被苏宏刻在骨子里的、希兹克利夫的声音也在他的肃穆中响起。
“人类的生命真的很脆弱,不是吗?苏宏先生。”
苏宏低垂着眼睛瞥了一眼声音传来的方向,也看到身穿着血盟骑士团制式装备的希兹克利夫如同其他玩家那般低垂着脑袋半跪在地上,将右手放在心口向人生即将迈上末路的有纪行礼。
苏宏只是收回了视线低声说道,“我现在不想和你起任何冲突,也不想和你在这种情况下交谈,所以,你若是识相的话就滚远点。”
希兹克利夫宛若没有听到他说的话那般自言自语起来。
“生命总是显得无比坚强,就像是在水泥的缝隙中生长的草木,生命总会在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找到出路。但是生命又无比的脆弱,突如其来的死亡如现在这般充斥在这世间的任何一个角落。
交通事故、空难、火灾、疾病,亦或是像是我亲手设计出来的SAO事件,亦或是死枪事件那般被他人所杀死,让明显未完待续的故事突兀地画下句号,就此将故事尘封也会被人逐渐遗忘。
苏宏先生,这就是我想让你理解我的理由。”
苏宏只是攥紧双手的拳头,低垂着眼眸没有搭话。
“当初你骂我没有将我的这份技术运用于医疗行业,而是将这份技术运用在新时代的网络谋杀当中——但是,绀野木棉季也的确是我这份技术的受益者。
苏宏先生,在上次见面的时候,我似乎曾经和你说过——用于减轻患者痛苦的Medicuboid,就是基于最基础的人道主义而研发的医疗用完全潜行设备,其所具备的电磁脉冲比第一代潜行设备NERvGear更加强大,理论上也能轻而易举地将受试者的脑子烧毁。
摧毁一个人的大脑所需要的电磁脉冲,甚至不足以定向阻隔饱受痛苦的身体向大脑所传递的神经信号,而Medicuboid的诸多功能里,最主要的功能也只是向临终者提供所谓的最后的关怀,就如同死刑犯被判处死刑以前的最后美餐。
——破坏总是比创造来的更为容易,也更为醒目易懂。
不过,因为你向我证明了何为人类,也证明被人类用0和1创造出来的逻辑无法真正左右人类个体的意志,所以,我想让你同样目睹的是,如同我们一样的‘生命再演’。
现在Medicuboid正在最大功率地扫描着绀野木绵季的大脑,试图将她的大脑量化成为‘灵魂数据’,从而像我、像你一样成为自主的‘新人类’。
这也是我对你的存在形式进行研究以后发现以后、并以我个人作为实验体而试行的奇点技术,而我也将技术命名为‘Fluctuating Light(摇光)’。
如果绀野木棉季能够像我一样能够被成功扫描出‘摇光’,也就意味着我对于这份技术已经研究成熟,未来也能够如你所愿的那样,将这份成熟的奇点技术通过我的代理人将其推广出去,福泽大众,让传统意义上的生死不再被界定,让多灾多难的人们能够拥有向我们一样的、重来一次的机会。
只是很可惜,我当初的成功具备难以复刻的偶然性,这份偶然性也是我无论如何保证技术的迭代也难以完全复刻的,再加上绀野木棉季的病情恶化的速度实在太快,也可能会导致‘摇光计划’和作为备用计划的‘特修斯之船计划’可能会失败——所以,我想请你帮我。
正如同有些病人必须想见到的人所以苦苦撑着一口气那样,我希望你能够想办法尽量延续绀野木棉季想要存活于世的想法。
只要绀野木棉季尽可能的多活于这个世界上哪怕仅仅只是多一秒钟,就能让‘摇光计划’的成功率更高一些,就多一份能够摆脱一生都笼罩在她头顶上的死亡阴影和无处不在的痛苦的机会,就多一份能够让她像你一样,能够以自己的方式活在这个世界里的机会。”
苏宏低着头脸色阴晴不定数度变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却由于时间的紧迫并未能够让他在这个问题上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和想法,只能本能地开口问道。
“你在执行这些计划的时候,有没有征求得有纪的同意?”
希兹克利夫只是挑了挑眉便当即说道,“没有。”
“你是说,你没有征得有纪的同意就把她当做是你计划里的人体实验品?”
“没错。”
希兹克利夫眯起眼睛。
“因为绀野木棉季是首位愿意接受Medicuboid的试验者。在她使用Medicuboid的期间收集到的数据,也被我用于进行‘摇光计划’的修改与迭代,所以她也是最适合执行‘摇光计划’的人选。
同样也碍于现实里的政治因素和有纪的心理因素,过早地暴露这个计划,反而会使得她本就如同风中残烛的生命再遭到现实里的威胁,也会让她将这个计划视为救命稻草而有导致病情恶化的可能,因此,她对此完全不知情。”
苏宏闭上眼睛尝试着深呼吸调整着自己内心的情绪,也试着默念新时代的冰心诀来平复自己内心的心境,但内心的情绪仍旧在心间迎风昂扬,终于在此消彼长之下突破他在内心中一直避免触及的‘阈值’。
他猛然间睁开满目通红的双眸,起身拔出腰间的铁剑猛然暴起,向着身侧行骑士礼的希兹克利夫砍了过去,也被希兹克利夫抽出腰间的长剑在近在咫尺间拦在身前招架住了这次突如其来的袭击,碰撞出火光与巨大的响声。
两者在刹那间僵持不下、吸引在场所有玩家目光的同时,也让面色扭曲的苏宏用尽全力按压着手中的铁剑,咬牙切齿宣泄着自己内心压抑不住的愤恨。
“茅场晶彦!我!操!你!妈!”
71.而你,我的朋友,你才是真正的大人物
突然暴起的交战所发出的声响聚拢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也让苏宏与希兹克利夫在片刻僵持不下的身影成为众人视线的中心。
两者僵持不定的片刻,便有陌生的玩家站起来高声怒吼。
“在这种时候突然发起攻击……你们是来捣乱的吗?”
希兹克利夫抓住苏宏因为这道呵斥而松懈片刻的时间,将苏宏及其手中的新手制式长剑猛地推开,也顿时高声说道,“如果你想要杀了我的话,大不了之后我们在野外一决胜负,可是你就非要在这种时候、在这种场合和我战斗吗?”
“你他妈竟然还有脸说这些话!?”
苏宏再度怒骂着提剑刺向希兹克利夫,也让希兹克利夫将盾牌拦在身前,偏移了苏宏的突刺。
因为力道的偏转而让苏宏选择侧身越过希兹克利夫停步,也顺势转身向希兹克利夫砍出上撩斩,却先一步被希兹克利夫用手中的盾牌猛地撞向劈砍的手腕,差点震得苏宏手中的长剑脱手而出。
希兹克利夫发起的攻击并未陷入停滞,而是顺势提起右脚便将被盾击打出僵直的苏宏直接就踹飞出去,砸到无辜玩家的身上顿时滚作一团。
他做完这件事情以后就施施然地收剑入鞘,高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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