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是观影体？ 第141章

　　“各位原先可能都素不相识、仅仅只是为了送别这个游戏里的‘最强的剑士’而到来的玩家们，应该也不想要见到这份突发事态再度扩大下去……所以，在他这只老鼠屎将事情搞得一团糟，请大家帮我把他赶出去吧。”

　　“你他妈的！你他妈的竟然还有脸说这一番话！？”

　　苏宏才刚刚从玩家的身上爬了起来，继续抽剑继续向希兹克利夫发动攻击，也让希兹克利夫只用自己的盾牌挡住苏宏接连不断的轮番攻击。

　　就如同当初在第四十层时那样轻松写意。

　　在苏宏转瞬即逝之间再度和希兹克利夫再度交手几个回合，再度被茅场晶彦用盾牌轻松地顶开了苏宏的攻击，再度一脚将苏宏踢得失衡在地面上打滚了两个滚完成了受身，却不知道是哪位玩家此时在人群中呼喊这么一声。

　　“把他从这里赶出去！”

　　此话一出便有人向着苏宏扑了过去，让苏宏怒而一刀砍开向他扑来的玩家，再度向着希兹克利夫发动攻击。

　　只是希兹克利夫此时却只是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重新拔出手上的长剑轻而易举地架住苏宏的劈砍，也并未在第一时间弹开苏宏的攻击，只是在刀剑僵持中似笑非笑地小声说道。

　　“果然我当初的猜测并没有错。你当时表现出来的愤怒只是你愿意让其他人看到的‘愤怒’，而你今天表现出来的愤怒，才是你不愿意展露在任何一个人面前所表现出来的真实一面——你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你还没有发现吗？真正带给我的压力甚至还不如当初第四十层时的你给我带来的压力.”

　　“我操你妈！”

　　苏宏拼尽自己的全力按压着手中的新手制式长剑，意图压死茅场晶彦，但是茅场晶彦顺势退后一步收回长剑，让用尽全力按压长剑的苏宏顿时身体失衡，而后便是立起左手的盾牌狠狠地撞在苏宏的身上，令其本就失衡的身体直接向后翻倒在地面。

　　即便是苏宏已经尽可能在第一时间完成了翻滚受身，打算继续向希兹克利夫发动攻击，可是众多玩家们就向他前仆后继地就扑了过来，让他不得已一刀将先行将阻拦在自己面前的玩家劈到一旁。

　　“别挡我的路！”

　　被刀劈到一旁的玩家反倒是捂着自己网格状伤口大喊起来，“这人打出来的伤害特别的低，完全没有威胁性，用人数直接压上去！”

　　“你们他妈！”

　　苏宏的怒骂才刚刚出口就再度砍翻另一名扑向自己的玩家，但是也双拳难四手被密密麻麻的玩家扑倒、压在地上，也开始本能的挣扎起来，甚至一度几近从混乱的压制中脱身，却也还是被众多玩家们重新按倒在了地面上，只能在脸贴芳草时目光狠厉的放出此生最为真情实感的咒骂。

　　“你最好给我记住了！从今天开始！只要我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一天！那我就会以打乱你的所有计划、掀翻你的赛博骨灰盒而行动——直到我把你的计划全部弄烂，把你杀死，把你钉在比我更高的耻辱柱上，永远遭受他人的唾弃为止！”

　　“真可怕。”

　　希兹克利夫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却也没有回应苏宏的说辞，而是将剑收入右手盾牌的同时望向仍旧位于孤岛树下的众人，也与桐人、亚丝娜等SAO幸存者隔着人潮远远地对视，同样也与被亚丝娜与阿尔戈等人搀扶起来的有纪对视。

　　只是他并未因此而说些什么，而是点了点头，随即毫不犹豫地起身离去。

　　——因为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不管苏宏愿不愿意帮助他‘尽量让有纪能够继续报以求生的意志，争取在有纪死亡以前完全有纪的【摇光】’，但是从苏宏主动攻击他开始，就已经让他达成了这个目的，如此，也就没有必要继续在这里多待。

　　正当希兹克利夫走到孤岛的玩家与地图的最外围河边，毫不犹豫地抬起手滑动系统准备就此下线时，就听到了意想不到的、桐人传来的声音。

　　“不要那么急着离开，茅场晶彦。”

　　“哦？”

　　希兹克利夫只是闻言侧过身，也见到真正结束了SAO的游戏玩家此时正无比认真地站在他的身后，也将右手稍稍举起，按在他背后的剑柄做出随时攻击的姿态。

　　“桐人君，好久不见。”

　　“虽然确实是好久不见，但是我们并没有闲聊的时间，”桐人认真且无比防备地攥紧自己背上的剑柄，也的确做好随时发动攻击的准备，“我这次来也只是想要通知你一件事情——有玩家想要向你发起挑战。”

　　“有玩家向我发出挑战？”希兹克利夫挑起了眉毛，“我想你说的那位‘想要向我发起挑战’的玩家应该不是苏宏先生。”

　　“没错，”桐人点头说道，“向你发起挑战的是这个游戏里被其他的玩家称为‘最强的剑士’的有纪，而我只是过来向你告知这件事情。”

　　希兹克利夫先是看了看桐人，又看了看被众多玩家按在草地上、也仍旧在想办法挣扎出来的苏宏，又越过众多的玩家，见到树荫下被亚丝娜与伶茵众人扶持着站立起来望向他所在方向的有纪，沉默片刻以后便点头说道。

　　“我同意了。”

　　希兹克利夫仅仅只是说出这一番话以后便起身前往孤岛中心的树荫，越过吵闹的人群、越过默默关注此次事态发展的人群，来到小岛中心的树荫下，也在亚丝娜和阿尔戈一众SAO内测玩家的注视下与有纪的面前站立。

　　“我听说你想要向我发起挑战？”

　　“啊、的确是这样的，”有纪露出了无比勉强的笑容，“我想在临死之前尝试挑战一下你这位‘SAO游戏制作人’的强大……也想要得知一个结果。”

　　“得知一个结果？”

　　“如、如果我在四年前就能够用Medicuboid进入到SAO当中，我是不是也能够像是桐人先生那样击败你，通关SAO，让我能够在死后被SAO的幸存者们记住。”

　　希兹克利夫只是望着绀野木棉季的虚拟体那如同紫色宝石般灿烂的眼眸，也仅仅只是在沉默片刻以后微笑着答道。

　　“的确是值得一试的事情——但是，正如同我在SAO时期时面对其他人的挑战所做的那样，作为SAO的最终BOSS全力全开，应对玩家向我发起的挑战。”

　　“那、那的确是太好了，请你务必不要留手。”

　　希兹克利夫只是在点头的同时伸手划开系统，将切磋模式设置为如同第四十层是他对战苏宏的【一击必杀】模式，也向有纪发送了切磋的请求。

　　“可以放开我了，亚丝娜，伶茵小姐。”

　　伶茵深深地叹了口气，却没有说什么，依照着有纪的请求完全松开了手扶住她的双手退后离去。

　　亚丝娜本想说些什么心有不忍，却还是闭上眼睛松开手向后退去——而阿尔戈和斯托蕾雅也只是在旁边随时做好扶住有纪的准备，却也没有制止有纪的行为。

　　有纪也只是略微如同被风吹拂的小草那般轻微摆动，而后也如同微风不再吹拂的小草那般重新傲立，霎时间也露出如释重负的微笑。

　　“果然，我的感觉是没有错的……现在的我还能再打一场。”

　　希兹克利夫此时笑着点头说道，“如果你想要以ALO的空中战斗系统的方式来分出胜负的话，我也可以接受的。”

　　有纪点下接受邀请的按钮，在切磋的UI界面出现在两人头顶、开始进入三十秒倒计时的时候也向希兹克利夫露出微笑。

　　“虽然能够自由翱翔在天空的感觉很不错，但是……现在的我反而更喜欢能够在大地上脚踏实地……况且在四年前的SAO事件最终战里的战斗条件就是这样的，我也不想有任何变化。”

　　“如你所愿。”

　　希兹克利夫没有再劝阻一些什么，而是转身离开有纪十余步的距离，抬起右手便从左手的盾牌中抽出长剑紧握在手里，摆出作战姿态，等待倒计时结束。

　　此时周围的玩家们都为有纪与希兹克利夫的战斗让开足够多的空间，看着有纪从腰间拔出她的佩剑，挥舞出剑花以后摆出侧身的中段起手式。

　　不仅仅是切磋的当事人在屏息凝神等待着倒计时的结束，就连周围的玩家乃至于用人数将苏宏压在地上制止住的玩家与苏宏都暂时不再挣扎与镇压，只是被脑海里众多复杂的思绪干扰出神以后就被紧迫的倒计时而逼回现实。

　　在令人近乎凝固的窒息倒计时归零的那一个刹那，本应被重病所困扰的有纪手中的长剑就闪耀起剑技的紫色微光，整个人也化作一道转瞬即逝的流光冲向持盾防御的希兹克利夫，瞬间爆发出技能碰撞效果的巨大烟尘与气浪。

　　在巨大的烟尘与气浪当中闪过转瞬即逝的技能流光，而后便由希兹克利夫以极快的速度脱离出烟尘的范围并且在转身的同时将剑插入到地面，减缓惯性，也将盾牌重新拦在自己的面前。

　　几乎是在他将盾牌立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从烟尘的半空中跃出有纪的身影侧身转体数圈并以势大力沉的一刀撞击在希兹克利夫的盾牌上面，令有纪与刚刚完成惯性减速的希兹克利夫同时都再度远离对方五六步的距离才止住惯性。

　　只是有纪还未止住惯性的时候手中的长剑便再度散逸出剑技的微光，在止住惯性的那一个刹那，有纪也凭借着剑技的索敌完成几乎不可能完成的‘攻击衔接’，再度化作肉眼几乎难以反应过来的流光冲向拿着盾牌严防死守的希兹克利夫。

　　在霎时间便只听得到叮叮当当的钢铁碰撞声与剑技急促的爆破声，连带着这一连串密密麻麻的声音响起的同时，技能效果所形成的烟幕也遮蔽了所有人的视野。

　　——而后众人的眼前所见到的便是观战者UI提示。

　　【因玩家下线而导致决斗终止。】

　　因为UI提示的出现也导致玩家切磋所受到影响的场地而恢复如初，技能效果所产生的烟尘也随之消散，也让维持着举盾突刺姿势的希兹克利夫也随即显露在众人的面前。

　　他只是在众人的注视下遗憾地摇头叹气，也起身把手中的长剑插入回盾牌。

　　“尽管最后因为有纪小姐的离开，导致这一场战斗未能分出胜负，但是，我的确是输给了有纪小姐……因为有纪小姐如果还能再坚持零点二五秒时间，坚持到她能够挥出最后一剑的刹那，那我也确实挡不住她的攻击。”

72.你说这些谁懂啊！！

　　茅场晶彦只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发表此番的言论以后就抬手划开系统，也在众目睽睽之下破碎成蓝色的光流，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众人都在回味茅场晶彦所说的这番话、也调整着自己内心因为眼前的各种突发情况而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久久未能回过神。

　　可就在这个时候被众多玩家压在地上的苏宏终于抓住这次的机会，手脚并用迅速挣脱出玩家们已经心不在焉的压制，终于是从地面上爬了起来，整个人的表情也变得极其阴沉，也伸出手划开了系统。

　　苏宏的举动发出的声响也再度吸引了玩家们的视线，也让阿尔戈瞬间就反应过来，以极快的速度开启飞行模式，越过密密麻麻的人群直接降落在了苏宏的身边，直接就伸手按住了他的手。

　　“你刚刚和茅场晶彦的战斗、被茅场晶彦带了节奏的玩家们按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情况是你表演中的一环——还是你本身出了问题？”

　　现在他的常规战斗能力理论上来说完爆SAO时期，而当时的他也无法带给茅场晶彦巨大的生存压力和威胁，也不至于像是刚刚那样轻描淡写。

　　问题就出在这里。

　　如果这是他刻意表演出来的，那他轻而易举的输给茅场晶彦就是结果，但是如果他不是可以表演出来的，那刚刚的战斗仅仅只是真正的问题所带来的影响。

　　苏宏现在很想甩开阿尔戈的手直接朝她破口大骂，指责她和其他的SAO幸存者为什么没有站出来对战茅场晶彦，但他还是深深地呼吸几口气，压下内心的愤怒。

　　因为他始终秉持的观念是‘冤有头债有主’。

　　“我现在并不想和你玩那种galgame式的小孩过家家。”

　　“你以为我是在跟你玩过家家吗？算了，这里也不是谈正事的地方。”

　　阿尔戈没多说什么就启动ALO特有的飞行模式张开了翅膀，直接就伸出手提起苏宏的后衣领，抓着他飞离这座因为众多玩家赶来送别有纪的小岛。

　　她提着苏宏飞跃河流来到岸边的礁石上方，这才将手中提着的苏宏松开，让其落在了巨大的礁石平台上，也落在他的身边。

　　“我现在可不是在和你在开玩笑，也不是在指责你，我只是很认真的问你，刚刚你在对战茅场晶彦的时候，究竟是你刻意做出来的表演，还是就像是茅场晶彦所说的那样被愤怒完全冲昏了头脑，导致你能发挥出的实力十不存一，所以才会被茅场晶彦如此轻松的击败、并且游刃有余地掌控整个局面？”

　　——刚刚的问题就在这里。

　　不管是在第四十层的时候、还是在冬木市的时候，都几乎没有见到过苏宏无法掌控现场的情况出现——哪怕是在面对冬木市从者的围攻，也能将整个局面的情绪流稳稳地掌控在他的手里，也几乎从未出现过无法掌控现场情绪流的情况。

　　苏宏只是沉默许久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起身来到礁石的边缘坐了下来，低头望着脚下不断冲击着礁石的波浪，情绪无比低迷地说道。

　　“虽然我不知道你对我的战斗能力报以什么期待，但是需要说明的是，我从未觉得我能够单独击败茅场晶彦……而且茅场晶彦说的也是正确的，当时的我的确被内心的愤怒冲昏了头脑，以至于我被他如此轻松地击败。”

　　苏宏刚刚并没有进入到‘表演’的状态里，刚刚的局面，也不是他想要通过表演来刻意营造的‘剧情’，也是实打实的被茅场晶彦轻而易举的击败数次。

　　因为被自己的理智冲昏头脑的人就不要说什么‘表演’了，再加之他的【自在极意功】自动战斗的脚本不知为何无法上线，在最关键的时刻掉了链子，也就让刚刚的局面被茅场晶彦轻而易举地引导。

　　“茅场晶彦和你说了什么才让你有那么大的反应？”

　　苏宏闻言便本能地攥紧双手，用力地克制着自己再度升腾起来的怒气，不让自己内心当中升腾起来的怒气宣泄在无关人等的身上。

　　“因为他站在高高在上的角度对所谓的生命高谈阔论，就像是网络上那些对于资本主义和各个国家的历史高谈阔论、用各种角度和现代的眼光去评判过去和现在那样，根本就不立足于真正的现实，只是借用各种无比高深和深奥的理论和主义来进行毫无意义的批判和悲天悯人、伤春悲秋，以显示自己独醒于人世间的高人一等。”

　　“我需要你说得再清楚一点，”阿尔戈来到苏宏的身边坐了下来，几乎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不带有任何的批判和苛责的情绪地低声说道，“就算你举了例子，你所举的例子也是我从未接触过的、感兴趣的领域，也只会让你的说辞更加难懂。”

　　“就像是他对一位身患重病却没钱治病的病人说，只要病人能够在大庭广众之下像是狗那样趴在地上对他摇唇鼓舌，让病人在围观群众的讥笑声和唾弃声中将粪便一口吃下，就能从他那里得到足够治疗疾病的金钱那样！”

　　苏宏攥紧的双手青筋暴起，几乎再难以克制住自己心间升起的狂怒。

　　“那是对于生命本身就不怀好意的施舍！是必须要践踏他人自尊和灵魂为代价才能够从他的手中换来的一线生机！是在践踏生命在必定迈向死亡的过程中、在诞生于这个充满痛苦与磨难的人世间所寻找到的真理！是在践踏生命认可这个充斥着痛苦和磨难的人世间的理由！”

　　阿尔戈只是侧过头，静静地看着几乎无法自控内心愤怒的苏宏。

　　苏宏在至今为止的旅途当中实际上很少展现出自己内心的真实情绪——细细数来的话，在至今为止系统所剪辑出来的影片当中，也只有寥寥几个片段，而且每次显露出来真实情绪时也都只持续很短的时间，远不像是现在这样露骨且难以自控。

　　其实她并不太懂苏宏提出来的‘生命’啊、‘真理’啊什么的。

　　当然听不懂的原因可能是因为苏宏现在已经不是在和她聊天，而是在借着这个机会自顾自地、自言自语地宣泄着自己压抑的愤怒，又或者说是他压根就没想让其他人听懂这些，所以他说出来的话才那么没头没尾，让人听得云里雾里。

　　不过即便是她听不太明白苏宏这番没头没尾的说辞，但她也还是伸出手轻轻地抚着他的背脊，替他安抚着他体内蓬勃升起的怒气。

　　“也许也仅仅只是我还太过于年轻，对于生命和生命诞生于世间的意义本身没有那么深刻的看法，也就无法完全理解你想要在只言片语中想表达的事物……或许也只有和你一样同样知晓了生命与生命诞生于世间的有纪，才能真正理解现在你所说的这番话的意义背后到底表达的是什么。”

　　苏宏下意识地扭头望向阿尔戈，也让阿尔戈见到他脸上原本止不住的怒意化为沉默与消沉——也让阿尔戈见到他重新低下头，让阿尔戈在他的半边侧脸中见到了他几乎从未显露过的、无比消极且难以言说的沉默。

　　阿尔戈只是默默收回自己望向他侧脸的目光，转而抬头望向远方只能隐约看到孤岛黑点的地平线，同样保持了沉默轻抚苏宏的背脊。

　　许久过后，苏宏才深深地叹了口气。

　　“茅场晶彦或许是有心算无心，或许也只是他无心插柳柳成荫，但是他的确成功地激怒了我，让我成为阻碍有纪能够最后感受到的、人间温暖的障碍。即便是茅场晶彦是这件事情的导火索，但是我作为爆炸桶能被他点爆，我也有罪责。”

　　阿尔戈只是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而后便收回了手，将双手放在礁石后方向后一仰望着天空的虚假浮云。

　　“我想有纪应该是不太会在乎这些的——倒不如说，她最后实际上已经认出了你是当初教导她学习剑术的玩家了。”

　　苏宏闻言便转头望向阿尔戈，却没有说些什么。

　　阿尔戈也只是看着天空的浮云自顾自的说着。

　　“我和斯托蕾雅、或者说是小亚乃至于攻略组的其他玩家，都将你的真实身份暴露给有纪，是有纪在最后自己认出你并且找我们求证的。

　　你在教导有纪时在他面前展露出来的那一面，不管是我和结衣、斯托蕾雅还是在小亚和桐仔在听闻后都一致决定不将你的真实身份说出来，让有纪能够根据我们说出来的真实身份在网上进行搜索，得知你在其他玩家口中的评价和辉煌事迹。

　　我们也只是想要让你能够在有纪最后的人生关头能给她留有好的印象，也不想让有纪对你的印象破灭为‘旅馆的乞讨者’这种抽象的形象。

　　有纪在我们口中得知教导她剑技的人是你的时候，也在小亚的口中得知你是最先关注到她、也是我们接触她的引荐人以后，也才向我们提出要和茅场晶彦战斗的请求。

　　虽然她说是想要在人生的关头试一试‘刀剑神域的最终BOSS’的强度，可实际上大家都猜得出来她是想帮你，想要像是被记录在《SAO全事件记录》第四十层攻略战里的桐仔那样，帮你完成这场事件的最终收尾。

　　因此桐仔才会同意成为传话筒去寻找茅场晶彦，让已经想要离去的茅场晶彦同意切磋的请求，完成有纪在人生中最后的请求。

　　而且，虽然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什么意义，我觉得你本来也根本不会在乎这种问题，但是我还是觉得必须要稍微和你解释一下。

　　刚刚在你对战茅场晶彦的时候之所以没有任何人帮你，仅仅只是因为你的暴起在玩家送别有纪的时候突然暴起与茅场晶彦交战，也让我们认出了茅场晶彦，得知了你的‘复活’而感到本能的震惊。

　　只是在我们还犹豫要不要在‘玩家送别有纪的情况下’帮你的时候，你就已经被茅场晶彦打倒在地数次，有纪也认出了你向我们求证。

　　在这个过程里茅场晶彦仅仅只是用了简单的几句话，就成功地带起了玩家之间对你的愤怒，前仆后继地将你压在地上的时候，过来参与送别有纪的玩家们对你打断有纪送别仪式的愤怒，也已经不是我们能够平复下来的了。

　　因为同样对你感到愤怒的，也有沉睡骑士的成员——而且倒不如说，沉睡骑士的玩家才是最起初被茅场晶彦带起节奏的玩家。

　　总而言之——”

　　阿尔戈重新直起来身子，也从礁石边缘站了起来，稍微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身子以后就顺手拍了拍苏宏的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