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是观影体？ 第142章

　　“虽然在茅场晶彦出现并且骚扰你的时候，你就能够在第一时间找到近在咫尺的我们寻求帮助——我们就能够制止因为你的愤怒而将玩家送别有纪的仪式打断的事情发生，自然也就不会让本就气若游丝的有纪还得因为你再最后一次拼尽全力。

　　这样的话，在有纪离去以后，我们也能够将茅场晶彦当做BOSS泄愤，宣泄我们因为有纪的离开而在心中积累下来的积郁，让这件事情尽可能完美的结束。

　　不过考虑到你本来就是在人群中若隐若现、若即若离的独行侠，并不真正依赖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并不依赖我们能够提供给你的帮助，事情会发展到刚刚那种孤立无援的地步，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不过，既然你已经习惯自己独自一人面对问题，也并不逃避自己独自面对问题失败的时候所需要承担的后果，我们也已经劝阻过你不要继续这样独自行事，也已经是老话重提说了许多遍，也就没有必要让你现在再听一遍这种循循善诱。

　　接下来的你还是打算像以前那样以自己的能力、自己的方法和自己的计划报复茅场晶彦吧？既然你不希望从我们这里寻求帮助，那就希望你的计划和行动能够一帆风顺，不必遭遇太多挫折。”

73.愤怒带来冲动

　　初春二月的阳春仍旧弥漫着刺骨的寒冷，高楼间吹拂而来的高风也更是令本就寒冷的风更上一层，仿佛要钻入骨髓中将灵魂冻得无法动弹。

　　此时的苏宏穿着厚厚的棉袄坐在东京天空树半空的铁架边缘，在刺骨的寒风中思索着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情，也反思自己在旅途中所奉行的行动方针。

　　他原先的行动方针就是尽可能地避免自己介入到剧情当中，让所谓的同人在一定程度上变成披着同人外衣的原创故事，也避免自己扰乱原作的剧情，避免自己与原作当中有名有姓的人物有所接触。

　　——这个行动方针本身没有任何的错误，但是并不现实。

　　因为世界并不以他个人的意志而运行，有很多事情，都是在他的认知之外的‘视界’中悄然发生并蓬勃壮大起来的。

　　不管是当初他在SAO时期将伶茵误认为亚丝娜，亦或是在冬木市从柳洞寺回来的时候突然与雨生龙之介打了照面，都是如此。

　　依靠所谓的‘原作剧情’得知的信息并不保证‘准确性’，而且由于他对于原作剧情的记忆都已经很是模糊，所谓的‘原作剧情’也只是参考的试卷和答案。

　　——大抵也只是相当于学生时期的‘摸底考试’。

　　在这种情况下选择的‘逃避可耻但有用’的社交法则，只是维持着合适且安全的交友距离——那就丧失了绝大多数能够获取有效信息的渠道来源。

　　正如同朝阳群众们灵通的消息几乎都是通过口耳相传的渠道收集信息那般，人与人之间的密切交流，也是人类获取消息最高效也是最古老的手段。

　　问题就在这里。

　　正是因为当初的他为了对抗观影体所思考得出的行动方针，这份让他避开‘关键人物’的社交方式，也才让他在SAO开服将近一年以后才如同天翼3G那样得知当时他给桐天帝指的‘亚丝娜’并不是‘亚丝娜’，而是从未听说过的路人女伶茵。

　　他缺少有效的信息来源，也就意味着事态很容易在他意想不到的情况下变糟，也就更容易被卑鄙的本地人算计，也才导致现如今的状况发生。

　　不管是【死枪】还是【有纪送别仪式】都是被人精心算计，而他却没有太多收集信息的渠道，自然也就无法‘知己知彼’，也无法‘百战不殆’。

　　——他的行动方针的确是多少有问题的。

　　尽管他这么做也的确有他的理由，也就是老调重弹的那一套考虑，和别人保持距离既是在保护自己也是在保护其他人——可是这点本身就是和【将事情交给合适的人】这条他所信奉的生存哲理在一定程度上违背的。

　　因为明白他明白自己的能力本来就极其有限，所以他才会在面对自己难以解决的困难时想办法将事情交给更合适的人去妥善处理。

　　只是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人与人之间的联系。

　　求人办事要说好话，要巴结他人，要迎合他人，诉诸利益与情分——这就是就是中国社会大行其道的人情系统，也是所谓的人情社会。

　　不论这套系统有多少糟粕可言，可是现在这套系统在现代社会中仍旧存在，那就说明这套系统是非常实用的，也是人际交流的一部分。

　　既要与其他人保持合适的距离，但是在遭遇危难的关头的时候，又埋怨他人为什么不向自己施以援手，就是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而且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当初没有过多接触有纪的决定是正确的。

　　因为他也的确不是什么能够给其他人送‘人间温暖’的人，倒不如说，跟他瞎混说不定还有近墨者黑而且反受其害的危险。

　　苏宏也的确没有在意当初在有纪的送别仪式里没人对自己施以援手的事情。

　　以他‘旅馆的乞讨者’这种以前糟糕无比的风评和传闻，被其他人如何用阴暗的思绪来解读他的所作所为都是正常的，而且再加之当时他的举动，也与死者家属在灵堂里发表感人悼唁、大家都在掉小珍珠的时候，突然跑出来在众人眼前用不合时宜的《最炫民族风》灵堂蹦迪无异。

　　——只要稍微想一想都知道被保安架出去都是好的结局。

　　只是当时他也是被愤怒而冲昏了头脑，失去了理智，也才被茅场晶彦在众多玩家面前带起节奏，也成为了乌合之众。

　　否则以他精湛的演技和他在第四十层攻略战时展现出来的控场能力、打断他人情绪流和思考的能力，也足以将茅场晶彦那错漏百出的话术当场揭穿，也能够将成百上千的玩家汇聚在一起以后智商骤然降低的玩家们玩弄在自己的股掌之中。

　　“愤怒带来冲动，形势先于蛮力。”

　　——也该到了吃一堑长一智的时候。

　　虽然他此前也并不是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时候，甚至这种事情在SAO时期就已经有过，可是造成的后果都没有现在这般严重，也算是撞到了撞不破的南墙，也必须要活用于下次——否则同样的事情再发生，也必然会重蹈覆辙。

　　只是事已至此，教训和思考也已经足够，也得考虑接下来自己该如何行动。

　　茅场晶彦曾经在当时玩家们送别有纪的现场向他爆料出一连串的信息，可他也只是被他话语中潜藏的傲慢与轻视激起怒火，未能得到更多详尽的信息——

　　可是唯有一点是他记得清清楚楚的。

　　【摇光计划】与【特修斯之船】计划都是为有纪量身定制的计划。

　　【摇光计划】是茅场晶彦直接扫描有纪的大脑并将有纪的数据上传至网络，也才为此亲自出席有纪的送别仪式，并且在成百上千名玩家到场送别有纪的时候用言语激怒于他，导致他失去理智，而他失去理智以后做出的反应，也让众多的玩家产生连锁反应，也让茅场晶彦顺势而为激起玩家们的愤怒。

　　最后的结果则是有纪在面对这种事情的情况下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也让有纪在成百上千的玩家面前回光返照交战于茅场晶彦，也让茅场晶彦无比可惜地说出了【如果有纪还能坚持0.25秒就能击败他（取得战斗的胜利）】这番话。

　　这番话本身是很异常的。

　　茅场晶彦本身就不是会沉醉于虚拟战斗里的人。

　　茅场晶彦这个逼玩意儿在SAO没被他暴露出马甲的时候，也早就在利用系统给自己在战斗中带来便利了，完全就不是和普通的玩家一样从零开始变强。

　　——除非他所说的不是‘战斗’本身，而是【摇光计划】本身。

　　因为有纪面对的真正的敌人是必将到来的死亡，而不是敌对的玩家，如果她未能够在真正的战斗中取得真正的胜利，也才会让不对玩家的PVP战斗感到热衷的茅场晶彦表露出发自内心的可惜与遗憾。

　　【摇光计划】十有八九已经失败了。

　　【特修斯之船计划】是【摇光计划】的备用计划，不出意外的话，【特修斯之船】的计划是为了避免【摇光计划】的失败而设计出来的容错计划。

　　“特修斯之船悖论。”

　　提起特修斯之船的时候，除了能够想到是古希腊英雄忒休斯出海的战船，还有哲学家们以‘特修斯之船’所提出来的‘特修斯之船悖论’。

　　而且倒不如说，对于现代人而言，‘特修斯之船悖论’的知名度反而会比‘忒休斯出海乘坐的战船’更高。

　　——因为特修斯之船悖论在各大科幻小说的概念中也多有提及，甚至在以硬核著称的EVE里就有这种科技的设定，被玩家戏称为‘蛋人’。

　　在EVE里，玩家操控的角色本来就是克隆人，在克隆人死亡以后，系统就是读档上一次上传的人物数据制造出来的克隆人角色。

　　因此会有作为玩家死亡惩罚的‘技能点数折损’，以合理的方式将设定与游戏相互结合，也解释了玩家默认的‘死亡就会有所惩罚’的来源。

　　而这种玩家死亡而受到惩罚的‘技能点数折损’，就是特修斯之船悖论。

　　当玩家操控的角色死亡以后复活，也因此折损了技能点数，是不是就意味玩家操控的角色在死亡以后就是真的死亡，因此后来读取存档所复活的角色也只不过旧瓶装新酒？并不是原先的那位‘克隆人’？

　　如果仅仅只是游戏的话，纠结这个问题毫无意义，因为玩家的角色只是角色，操控角色的始终是在屏幕后面的玩家，顶多只是玩家蒙受了时间和金钱的损失——但这个问题放在现实当中，便是不得不令人严肃且重视的问题。

　　苏宏无意纠结于【特修斯之船悖论】所提出的问题，只是他需要通过【特修斯之船悖论】来思索出茅场晶彦的计划而已。

　　刀剑神域中有涉及到【特修斯之船悖论】的问题吗？有，而且苏宏对刀剑神域所涉及的【特修斯之船悖论】的印象还很清楚。

　　因为涉及这个概念的就是《刀剑神域·序列之争》这一部剧场版，而且当时的B站还用序列之争为《刀剑神域UW》的动画预热，也让他对此记忆犹新。

　　原作当中的重村悠那死在了SAO里，也导致重村彻大为了复活她的女儿重村悠那开发了现实增强设备‘Augma’和配套的‘Ordinal Scale’，也因此而制造了特修斯之船的载体，以人工智能出道的虚拟偶像‘尤娜’来执行复活重村悠那的计划。

　　苏宏当初在观看这个剧场版的时候，还吐槽过这个剧场版里用重村彻大用无人机玩家大脑，收集重村悠那的‘特修斯之船零部件’的设定。

　　——只是他现在得面对这个大概已经完成的黑科技了。

　　尽管现在还不能够石锤Ordinal Scale是执行【特修斯之船悖论】的游戏，但是这个可能性极其的高。

　　因为重村彻大推广Ordinal Scale的速度出奇的快，而且Ordinal Scale模拟出来的现实环境极其真实——甚至能够以假乱真。

　　去年的十一月份就让他测试Ordinal Scale的怪物模板，而后在十二月份的月中就让他、重村悠那和神崎艾莎作为游戏的代言人拍摄MC和广告来宣传游戏，在新年过后的过段时间也正式开服Ordinal Scale。

　　新年过去才刚刚到二月份，有纪的病情就急速恶化，茅场晶彦也很准确地卡在他到场默默送别有纪的时间到来并且激怒他。

　　因此苏宏仍旧没有石锤重村彻大与茅场晶彦有联系，没有石锤Ordinal Scale和【特修斯之船计划】有相关的联系——但起码也是讲法节目里让犯罪者出现在画面时所标注着【犯罪嫌疑人】的那种地步。

　　——【犯罪嫌疑人】没有完整的证据进行犯罪认定时也仅仅只是嫌疑人，也就只能等到自己收集到相关的证据进行石锤以后才能完全定性。

　　“Ordinal Scale……序列之争……”

　　原作里的序列之争是以‘击杀玩家’来‘扫描玩家大脑收集重村悠那的特修斯之船碎片’，也导致原作里的亚丝娜在游戏里被击杀以后，被高强度扫描大脑而导致暂时性的失忆——那么阻止的方法也就显而易见。

　　他要在Ordinal Scale里尽可能地保证‘持有特修斯之船的玩家存活’，阻止幕后黑手想要从众多的玩家大脑里收集‘特修斯之船碎片’——也阻止幕后黑手想要以自己的方式帮助有纪打复活赛的想法。

　　苏宏想到这里只是沉默了一会，而后便从刺骨冰冷的钢架上站起身，望着远方的城市地平线远远眺望。

　　“生存或毁灭，这是个问题。是否应默默地忍受坎坷命运之无情打击，还是应与深如大海之无涯苦难奋然为敌，并将其克服，此二抉择，究竟是哪个较崇高？倘若一眠能了结心灵之苦楚与肉体之百患……那我想，死亡仅仅只是睡眠，不过如此。仅仅只是在入睡前足够满足，与自我达成和解，也就无需因为自己曾经犯下的过错与遭受到命运不公的待遇、自己未能够完成的事业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74.进赛博流水线，躺赛博骨灰盒

　　公元二零二六年四月十七日，夜。

　　苏宏此时在深夜的东京的涩谷地区提剑快速穿行，终于在BOSS牛头兽人刷新的前一刻赶到刷新怪物的公园，在BOSS刷新出来的刹那就抽出腰上的双刀，化作一道流光赶在众多刚刚抽出武器的玩家前一刀命中了BOSS。

　　不论是怪物的模板机制，又或者是怪物的种类，他早在内测时期就已经有了对敌的经验和实战，再加之他的枪版【自在极意功】没有掉线，现在身穿的装备也早就不是新手的装备，就更是没有任何压力可言。

　　随着BOSS牛头兽人的头上接连不断地爆出鲜红色的巨额伤害数字，显露出来的BOSS血条也在以极其稳定的速度进行缩减。

　　“不会吧……怎么能这么强……”

　　“这种强度……完全就是以十名甚至数十名玩家为对象设计的boss啊！”

　　即便是围观的玩家们很想要参与到战斗中获取贡献积分，但是眼前所展现出来的高强度攻防和机动也使得其他人难以介入。

　　在他们仍旧惊叹于这场在他们面前所展现出来的高强度攻防时，牛头兽人也突然间发出一声震天怒吼，将这场高强度攻防给打断。

　　早在牛头兽人有放弃攻防、表现出抬头的倾向时，他就已经主动放弃进攻，主动退居到三米开外摆出警戒的架势，静静看着牛头兽人的‘怒吼’机制与演出直到延伸在他面前不远处停下，而后便在牛头兽人抽出第二把武器时再度欺身上前。

　　“要无伤单刷了！”

　　苏宏侧身险之又险地侧身躲过BOSS劈砍而来的太刀的同时再度加速侧身跳起，躲过BOSS泛起技能微光的、另一把太刀的横扫，还未曾落地便已经接近到BOSS的内围，凭借着转身借力，左手一刀砍在BOSS的膝盖上。

　　这并非结束，而是开始。

　　在苏宏起身越过BOSS的同时，右手的太刀也随即在起身时横砍而出，在BOSS的腰腹上砍出网格状裂痕。

　　BOSS进行索敌转身的同时，苏宏也早就再度摆出进攻架势，左手的太刀也随即刺入BOSS的小腹，也让苏宏转身跳起抽出左手刀的同时，右手刀也随即砍在BOSS的腰间软肉并顺势落地调整几步，就再度摆出行云流水的进攻架势。

　　双持武器的舍命进攻性在此时体现得淋漓尽致。

　　只是他在完成这次进攻以后就没有再度发动进攻，而是用眼角的余光看向场地外另一个方向，而后便将双手的太刀如同拳击手的架势那般交叉护住自己的头部，也直接与BOSS闪耀起技能微光的长刀相碰撞，被BOSS这一刀撞飞出去。

　　苏宏在因为BOSS撞飞出去并身体失衡上下颠倒的同时，也将反握的双刀就此插回腰间的剑鞘，如同体操运动员那般平稳落地。

　　此时的公园已经变成空旷的斗兽场，零零散散的众多手拿武器的玩家们就分散在斗兽场的边缘未曾入场，而就在斗兽场上层、最佳的观众席的位置已经站着这款游戏新的代言人——头衔为【最强的剑士】的yuuki。

　　苏宏只是平静地仰望着观战席那位与他印象中完全不同的【有纪】。

　　尽管【有纪】身上穿着的装备仍旧是ALO的那一套装备，从身形来看也与原先的有纪没有任何的差别——只是她的头发则是与ALO的虚拟体完全不同的白发。

　　“大家要加油攻略BOSS啊！如果大家打不过的话！我也会帮助大家的！”

　　【有纪】在观众席上抬起手向斗兽场内的玩家们乐天地挥舞着，也让本来打算放弃攻略BOSS的玩家如同菜市场的玩家那般此起彼伏。

　　“是特殊奖励关卡！只要参与作战就能获得高额的积分奖励！”

　　“啊！这、这是传闻中【只要在攻略时间终止的一分钟前没有击败BOSS的话，就会亲自下场帮助玩家在一分钟攻略BOSS的‘最强的剑士’】！”

　　“ALO里最强的剑士……”

　　“诶、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大家都这样？”

　　“怎么回事？！”

　　有的玩家因为有纪的出现而感到狂喜，感到跃跃欲试，有的玩家却因为有纪的出现而哽咽片刻，大受感动，有的玩家也因为有纪的出现感到大为不解，

　　苏宏只是平静地听着耳边传来的众生相，也随即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直接就转身离开这个已经被修改为斗兽场的‘现实’。

　　在观众席上为玩家们鼓舞士气的【有纪】自然也注意到这个与其他的玩家格格不入的玩家，可她只是充满疑惑且大为不解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于攻略的斗兽场，而后便再度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现场，为诸多的玩家加油鼓劲。

　　苏宏静静离开、远离现在化为斗兽场的公园，玩家们的喧嚣与斗争、呐喊各种响声也渐行渐远，也重新让城市恢复其原有的寂静。

　　尽管仍旧能够看到佩戴Augma的使用者行走在街头，但是也都不是登录OS对BOSS进行攻略的玩家，仅仅只是AR技术的使用者。

　　正因为Augma的使用者越发增多，Augma作为不断收集现实信息的小型终端通过人数与网络数据综合，也让现实与虚拟的界限而变得模糊。

　　简而言之便是所谓的‘高德地图’。

　　用户走过的路和会被服务器记录下来，也就能够推荐给其他的用户使用，也就造就高德地图无比离谱的导航能力，严格贯彻‘世界上本没有路’的道理。

　　Augma也是同理。

　　只要随着Augma佩戴者的不断增多，这样Augma能够实时收集到的数据，自然也就能够还原出场景、气温等多种复杂的现实环境。

　　正因如此，苏宏所面对的这份足以以假乱真的‘世界’才会如此‘现实’，也才更加适合他这种类型的‘网络幽灵’生存，得到‘缸中之脑’的体验。

　　——同样 也是【有纪】能够无缝适应的现实。

　　而且，在这两个月以来这个世界发生的事情并不少。

　　苏宏作为键盘侠和网络蛆虫时练就的网上冲浪和收集信息的能力帮了他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