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是观影体？ 第144章

　　她那娇小的身躯穿着不符合身材的宽大的睡衣，让宽大的睡衣领口都已经斜到了肩上，露出锁骨与洁白的肩膀。

　　神崎艾莎笑眯眯地问道，“今天回来得挺早的嘛？”

　　苏宏只是在看了她一眼以后轻描淡写地点了点头，随即伸出手划出系统向神崎艾莎提出了交易的请求。

　　神崎艾莎笑眯眯地接下了交易。

　　苏宏将自己今天打到的无用装备统统丢给了她，点击确认交易的按钮以后看都不看她一眼就起身走上二楼的房间，关门，来到床上坐下，取出背包的伏特加随手打开便仰头喝下。

　　三秒清空。

　　两秒打嗝。

　　一秒躺尸。

　　——总计六秒，快速入眠。

76.是谁杀了我！而我又杀了谁！

　　公元二零二六年四月十八日早上七点。

　　标准的生物钟也让苏宏准时睁开眼睛，翻身起床便从背包里取出洗漱用品开始洗漱，随即离开房间走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的同时从背包里取出三明治，就盘腿坐在沙发上吃起三明治来。

　　苏宏刚刚将手中用来充饥的三明治吃完，茶几旁边便闪起玩家数据的蓝光，随之出现在他视线里的便是穿着白色连衣裙和蓝色小外套的神崎艾莎。

　　“今天我恰好没有工作要处理，要一起组队玩OS吗？。”

　　“我不和其他人组队，”苏宏将自己的视线从神崎艾莎身上收回，也干脆利落地跳下沙发往玄关离开，“况且以你的身份本来就不适合玩OS。”

　　“诶……像我这么可爱的女生向你发出一起玩游戏的邀请都不行吗？就算是不考虑我这个人，也应该考虑一下我在外面将你捡回来的恩情吧？”

　　“我向你提供OS的装备代替我住在这里的租金，本质上只是简单的交易而已，至于将我捡回来的说辞，也仅仅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可信，也不可信。”

　　苏宏说完这番话以后便打开了玄关走了出去，也完全没有在乎这个在自己面前矮了至少半个头的‘当红炸子鸡’，将左手按在左腰的剑柄顶端便在台东区漫步。

　　——神崎艾莎。

　　目前是OS的代言人，也是受民众大受欢迎的歌手兼偶像，数次在东京巨蛋举办自己的个人演唱会，场场爆满一票难求。

　　这些只是表面上的事物。

　　即便是神崎艾莎这个小矮子再怎么隐藏，也总会在某些不经意的瞬间显露出被她刻意隐藏着的、那极其大胆且喜欢豪赌的性子被苏宏所捕捉到。

　　当初他对于神崎艾莎的评价是没有错的，完全就是行走的“麻烦制造者”，而且这个“行走的麻烦麻烦制造者”对他相当好奇，基本同等于熊孩子。

　　至于他是怎么和神崎艾莎扯上关系的——

　　仅仅只是苏宏在OS里实验“酒杀”的某一天清晨醒来，就发现他如同碇真嗣那般在陌生的房间醒来，也让他从房间走出去以后就见到了神崎艾莎。

　　自然也就有了如下的对话。

　　【我怎么在这里？你怎么在这里。】

　　【昨天我带着Augma回家的时候就发现你就躺在我家的门口，烂醉如泥，无论怎么叫都叫不醒你，就只能将你带回到我的房子里了……睡得怎么样？】

　　【我不信你这番说辞，但是你愿意收留过夜，我很感激，既然没有什么事情，我也就不再叨扰你了。谢谢，也再见。】

　　【请你稍微等一等，我有事情想要和你谈谈。】

　　【你要谈什么？】

　　【当初我们在拍摄OS的宣传MC的时候我看到过你和游戏里的怪物对战，而且你的宣传视频我也看过……你在OS里，算是高手吧？】

　　【在特殊情况下算是。】

　　【其实我对OS这个游戏也很感兴趣，就是碍于时间和工作，让我没有什么空闲的时间像是普通的玩家那样花时间来提升自己的装备和能力……所以，我想请你帮我收集OS里我能够用上的高级装备，我也会提供相应的金钱交给你。】

　　【我不要钱。】

　　【那你要什么？】

　　【如果你有多余的房间能让我住下来的话，我可以将我用不上的装备统统都交给你来处理，就当作是我的租金，除此之外我不接受任何形式的交易。】

　　【……好。除此之外呢？还需要什么吗。】

　　【不需要了。】

　　苏宏就此和神崎艾莎同居在一个屋檐下。

　　只是他们并没有像是小说或者电影里那样闹出什么恋爱戏剧，而像是城市里对门的邻居那样成为熟悉的陌生人，就算低头不见抬头见，也只是点头之交的关系。

　　苏宏每天早上最晚七点半就会离开神崎艾莎的住所，直到成为赛博银色战车镇魂曲在东京闲逛到晚上十点到十一点左右，苏宏才会回到神崎艾莎的住所。

　　他离开的时候神崎艾莎通常没有起床，他回来的时候也只是给神崎艾莎交易当赛博银镇的时候用不上的装备，再加上神崎艾莎时常需要跑通告。

　　两人之间的见面实际上也没有想象中的频繁，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

　　苏宏在偌大的东京都市圈四处游荡寻找能够击杀的野怪，就像是奇迹行者闷头钻入到野区进行大杀特杀，自然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书中自有颜如玉。

　　直到苏宏在中午的时候重新游荡到涩谷地区，眼前显示的消息提醒也让他在击杀完游荡的野怪以后便停止了自己的狩猎，将剑收入鞘中，打开了聊天窗口。

　　【yuna：我已经从父亲那里得到有关于“特修斯之船计划”的答复了。】

　　【yuna：“特修斯之船”的机会和苏宏先生所预测的那样，是利用“摇光”通过对于玩家的脑部扫描而得出有纪小姐的“记忆”，而后将“记忆”收集统合，通过“记忆”还原出“有纪小姐的人格”，再将在“OS有纪”的身上逐渐完善，实现“特修斯之船”的完全替换。】

　　【yuna：就是通过“记忆”来不断填充入现在的“OS有纪”的数据中，逐渐将“OS有纪”的数据逐渐还原成为“有纪小姐”。】

　　【yuna：父亲也承认现在的研究是在和茅场晶彦合作的研究——也猜出我突然向他询问的这些问题不是我提出来的，也让你能够在中午两点的时候来到当初我们拍摄MC的地下摄影棚，父亲会在那个时候等你。】

　　【粉红兔兔霸断剑：明白。】

　　【yuna：需要我陪同吗？如果是我也在场的话……】

　　【粉红兔兔霸断剑：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们自己处理就可以，这件事情和你是没有关系的，所以也就到此为止吧。】

　　苏宏发完这句话以后随手关掉眼前的显示屏，伫立原地思索片刻以后随即拔出自己腰间的太刀，将刀刃对准自己的脖子就猛地抹去，让他的脖子留下网格状的伤痕与头顶爆出的红色数字、角色任务栏里出现的“流血debuff”。

　　他的动作未曾停止，而是再度双手反握太刀，将太刀捅入自己的小腹当中，让本就在下降的血条顿时归零，化做蓝色的数据光流消失在空中。

　　等到他再度睁眼的时候，也已经是当初测试游戏、拍摄游戏用的地下测试场。

　　现在地下的测试场地四周已经堆满各种各样庞大繁杂的电子设备，而场地的中间天花板则是直径为两米左右的圆环灯，而他就站在这个圆环灯的下方。

　　OS和Augma的开发者重村彻大此时就位于圆环灯外面站立，也仅仅只是目露震惊片刻便反应了过来，向苏宏伸出手并出言说道。

　　“重村彻大。”

　　“苏宏，”苏宏伸出手与重村彻大握了握手，“既然你已经猜到我是用这种方式回到这里的，那你也应该有相应的解释。”

　　“那我就要从头开始说起了。”

　　重村彻大收回手以后认真地点了点头，抬起手划开OS的系统荧幕，也在OS的系统荧幕上轻轻一点，荧幕中的画面便化作幻影充满了整个地下测试场。

　　这些幻影都是苏宏昔日与OS的各种怪物战斗的画面的‘时刻’——亦或是对怪物攻击命中、亦或是被怪物击飞出去、亦或是招架住怪物的攻击与闪避攻击。

　　重村彻大的话语也随之开始拉开了序幕。

　　“这是二零二五年十一月以来，你在这个测试场所进行的所有战斗，也在OS的系统中留下了大量的数据，而正是这些数据，真正的完善了茅场晶彦向我所提出来的摇光技术。”

　　苏宏没有说话，只是听着重村彻大将这一切娓娓道来——而重村彻大也并未隐瞒些什么，如实地解释着这一切的来龙去脉。

　　“你是这个世界上有史以来记载的第一例数据生命，你的存在就已经代表人类未曾触及的【奇点技术】。而对我们这些学者而言，只要知道有某项技术、某个方向的探索必定有结果，那就只剩下如何探索出这条必定会有结果的路途。

　　茅场晶彦是通过对你的研究而发现的【摇光技术】，并且通过仍旧未完善的摇光技术成为了现如今的【摇光生命】。

　　茅场晶彦用仍旧未完善的【摇光技术】成为【摇光生命】的方法和过程充斥着非常大的偶然性与不可复制性，而绀野木棉季所使用的Medicuboid所收集到的数据用来完善的【摇光技术】，仍旧缺少决定性的导向性。

　　在你重新出现在GGO并且大张旗鼓行事的时候，也是我同意与茅场晶彦共同执行【特修斯之船计划】的那段时间。

　　我让你来测试游戏怪物的模板和数据，是因为我也的确需要有一个人来帮助我完全测试游戏怪物的模板和数据——只是，你在第十一月份所被我收集到的数据，也同样是完善摇光技术的关键数据。

　　在【摇光技术】在得到你的数据真正完成以后，Medicuboid就开始扫描着绀野木棉季的【摇光】……简单来说就是绀野木棉季大脑的数据。

　　因为绀野木棉季天生的艾滋病而导致身体虚弱，Medicuboid也不是正式基于【摇光技术】制造的设备，所以Medicuboid扫描绀野木棉季【摇光】的进度从一开始就不容乐观，但三个月的时间，也几乎将绀野木棉季的【摇光】扫描完成。

　　可惜的是在Medicuboi即将完成数据统合并检查【摇光】数据完整性以前，绀野木棉季的生命便先一步逝去。

　　所幸的是这份未完成完整性检查和数据统合的【摇光】，已经被Medicuboi保存了下来，而这份数据也由此成为现在的【OS的有纪】。

　　【OS的有纪】脱胎与【绀野木棉季】，只是因为最后的程序没有完成，也会导致【OS的有纪】在被复苏时可能会出现不可知的问题出现——最好的情况是记忆错乱，不同时期的性格会互相冲突导致难以解决的问题出现，最差的情况是数据库冲突崩溃。

　　为了保证绀野木棉季能够成功地变成如同你一样的存在，我们将【OS有纪】的【记忆】设置为不启用的状态，如同人类的孩童那样以【最强的剑士】【绀野木棉季】为目标进行着自我训练，直至训练成为受到外界关注的【OS有纪】。

　　OS这款游戏将会在玩家被怪物杀死时扫描玩家的大脑，扫描玩家的摇光，也从中提取【有纪】的记忆，让玩家摇光记录的【过去的有纪】与现在的【OS有纪】被封存的记忆进行同步，让【OS有纪】能够正常地回忆起有关于自己的认知与记忆，也就是我与茅场晶彦所设计的【特修斯之船】计划。

　　换而言之——你见到的【OS有纪】就是【有纪】，只是她丧失了自己的记忆，所以才需要其他人帮助她回忆起自己究竟是谁。”

　　重村彻大说到这里的时候特地停顿片刻。

　　“OS采用AR技术也只是AR技术更加贴近现实，也只是因为【摇光生命】需要有一个【世界】，需要一个让你们能够真正活着的【现实世界】，而不是如同SAO亦或是其他的完全潜行游戏那样，跟现实总是有所差别。

　　至于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问题，便更好解释。

　　因为你和【OS有纪】才是OS真正的【玩家】，所以为了避免你们在这个游戏里遭遇不可抗力的意外——例如被某些闻到风声的势力雇佣的人抓捕监禁，你们也能够通过【角色HP归零】的做法，触发你们作为【数据生命】独有的【死亡转移机制】。

　　这样你们就能够利用这个游戏的底层逻辑，将你们的数据位置完全转移到这座地下测试场，顺势完成掩耳盗铃的【角色复活】。

　　而我在这里的原因——也只是想要查看【收集玩家记忆】的事情完成得如何了而已，只是恰好撞上你使用这个【死亡转移机制】出现在这里罢了。”

77.吃 枣 药 丸

　　苏宏并没有完全相信重村彻大的话，但也没有完全不信——相信，但是也只能相信一点，不能全信，否则就会是别人说什么就相信什么的傻子。

　　先质疑，再质疑，这就是键盘侠的固有能力。

　　“或许我可以尝试相信你，但是问题在于我从来就不相信茅场晶彦。在你和茅场晶彦合作的情况下，从你的嘴里说出来的话天生就是完全不可信的。”

　　“你说的有道理，”重村彻大并未恼怒，而是点了点头，“时至今日我也并不认为茅场晶彦向我说的话并不是完全可信的，只是技术和理论不会骗人。”

　　“我来到这里并不是为了听你在这里阐述技术和理论的，”苏宏只是站直自己的身子，也将左手按在腰间的剑柄尾端，“我现在只想问两个核心的问题。”

　　重村彻大只是点了点头，“你提吧。”

　　苏宏点了点头，稍微思索片刻后便开口说道。

　　“我的第一个核心的问题是——如果想要让有纪复活需要玩家们的记忆，最近开启OS第一赛季的积分赛出现的BOSS强度不足，而在ALO中认识有纪的玩家，以当时主动赶来送别有纪离去的玩家，最起码也有数千人，基数庞大，你们要如何将这些玩家聚集在一起扫描他们的大脑？”

　　在序列之争的原作动画剧场版当中就是虚拟偶像‘悠那’开办了演唱会，让旧SAO的玩家们在蜂拥而至，让重村彻大封闭了场馆，来了次瓮中捉鳖。

　　重村彻大也随之答道，“为OS做代言的神崎艾莎会在四月三十号的东京巨蛋开启联动演唱会，悠那也会作为OS的代言人在东京巨蛋登场出道。届时演唱会现场的晚上十点，将会开启OS的特殊攻略混战，在东京巨蛋投放诸多强度为旧‘SAO’的楼层主BOSS。”

　　重村彻大又抬起手推了推眼镜。

　　“在这场特殊攻略混战中有巨额积分加成，很容易让排行榜末尾的玩家提升至前列，就算是超越你获得的排名第一的席位也不是不可能。”

　　苏宏的眉头皱了起来，“我是现在是OS的第一席？”

　　“没错，”重村彻大点头说道，“因为你在这两个月来攻略的野怪和BOSS给你提供了巨额的分数，而你在这段时间也没有停止攻略的步伐，狩猎的强度和在线时间也不是其他的OS玩家能够媲美的——你身为第一席玩家自然是正常的。”

　　“原来如此。”

　　苏宏只是挑了挑眉，却也没有在意这种细枝末节上的问题。

　　他只是化身银镇整日在东京游荡，到点就返回神奇爱莎的房子，喝完烈酒以后快速入眠，要说让他在意这种细枝末节的问题，也不可能。

　　“那我要问第二个问题了。”

　　重村彻大平静地说道，“我知无不言。”

　　“我要问的第二个问题是——你们如此大规模地、高强度地扫描玩家的脑部提取关于有纪的记忆，是否会让玩家的大脑造成负面的影响。”

　　“的确，从常规意义上来说，也确实会有这方面的顾虑。”

　　重村彻大点了点头后说道。

　　“但是不会——这份因你而诞生的【摇光技术】已经几乎完美，而Augma也是基于【摇光技术】研发出来的平台，不会像是Medicuboid的首位实验者绀野木棉季那样需要有诸多注意，已经是对于人类而言完全无害的技术。”

　　苏宏摆出的工作脸也终于深深地皱起眉，于紧皱的眉目中显露出些许意外。

　　“完全无害？”

　　“完全无害，”重村彻大说道，“以前未成熟的摇光技术或许拥有【突然中断大脑扫描便无法保存已经扫描的摇光】、【高强度扫描可能影响大脑机能】的缺点，但是我和茅场晶彦在得到你的数据以后，已经将摇光技术完全无害化，也补完了这些缺点。”

　　苏宏听闻重村彻大这番话以后便沉默了下来， 也没有继续提出自己的思索，而重村彻大也只是静静站在原地，等待着苏宏的再度发问。

　　大约等待了数分钟的时间，他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刚刚我在脑海中统合了一下你先前提供给我的各种信息，发现你们所谓的【摇光技术】——本质上是对于我在网络中存在的形式而研究出的【技术】。”

　　“没错。”

　　重村彻大此时也像是苏宏那般莫名感慨了起来。

　　“或许你的存在是上帝为人类送来的礼物，是揭示人类将如何向下个世代前进的亚当……【摇光技术】是完全因你而诞生，也完全是因你而完善的、屹立在现实当中并且超越科技幻想的奇点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