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是观影体？ 第148章

　　“你——”

　　“我没兴趣和死人打交道，但是你再阻碍我，那我就让你再死一遍，绝剑。”

　　苏宏嗤笑一声当即退后两步，双手的长剑也随即挥舞出剑花然后收刀入鞘，也将右手按在腰间的剑柄顶端看着一部分呆若木鸡的远程和近战玩家，远远地看了一眼正尽量将混沌龙兽的仇恨拉住的MT玩家——

　　他才刚想要进行下一步的举动，可是脑海突然传来眩晕的感觉，甚至让他的脚软了瞬间却仍旧在这种感觉传来的瞬间强行站直身子，猛地甩了甩自己脑袋，而后便伸出手划开OS的系统。

　　“既然我都展现出如此的实力，你们这些弱者也还是不愿意就此退场，让我自己一个人单刷这个BOSS的话……啊，我记起来了，那就这么办好了。”

　　苏宏从OS的系统道具栏里具现出了两条法棍接在手里，两只手分别双持法棍随意地挥舞几下以后便说道。

　　“果然，OS和SAO一样，法棍只算作是食品不算作武器——那就让你们品尝SAO玩家们头上悬浮着的达摩克里斯之法棍，品尝他们曾经品尝过的屈辱。”

　　仅仅只是说实话的话，他预定的计划已经产生了偏差。

　　尽管先前已经猜到过【绝剑】可能亲自下场来对付他，但是他没想过【绝剑】会在还没将计划执行到这一步的时候就下场，也在战斗中输给了他。

　　苏宏在对上【绝剑】的时候也没想过自己能赢，但是【自在极意功】的表现确实超出他对于【自在极意功】和战斗的理解——不过付出的代价，就是头晕腿软。

　　或许是【自在极意功】在【绝剑】使用出圣母咏叹的时候瞬间超频，让他能在和【绝剑】的对战中堂堂正正的战而胜之的原因吧。

　　当初在冬木市的时候他也是在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受了重伤——大概也像是现在这样对于【脑子】和【身体】过度超频，导致自己直死魔眼暴走和身受重伤，直到自己醒来的时候，被自在极意功所压制的痛苦就瞬间涌上脑海。

　　果然，没有说明书的高达都是在耍流氓，没有说明的能力都局限于想象力。

　　“你这家伙！！”

　　原先【绝剑】所保护的远程玩家终于反应并暴怒起来，直接丢掉自己手中的武器向着苏宏狂奔过来，也在即将接近到苏宏的时候伸出手拔掉左眼的Augma顺势向着苏宏猛然打出一拳——

　　苏宏甚至都没有躲避，只是看着那名拔掉Augma 的玩家突然消失在视野里，将右手的法棍直接抗在肩上。

　　“可惜的是我不是用AR的方式玩的OS啊——不然你这愤怒的一拳说不定就能够把我的两颗门牙给打飞了……怎么样？我这个笑话。”

　　旁边关注事态的玩家顿时惊怒道，“你用VR的方式玩的AR游戏？”

　　“Sodayo——这就是你们这些AR玩家和我实际上的差距。”

　　苏宏此时高声且张狂大笑起来。

　　“我从参加OS的怪物模版测试开始、接受OS开发公司的邀请拍摄游戏实机画面开始就一直是以VR的方式玩的OS——为了让我能够在战斗中表现得更好更帅，也就让我继续用VR模式来玩游戏了。或许是疏忽，也或许是OS开发公司有意而为之，等我戴上Augma的时候，就是以VR的方式来玩的这款游戏。”

　　“你——你这个封弊者！”

　　“封弊者吗……真是许久没有在其他人口中听到的说辞，”苏宏挑了挑眉，而后便侧过身，望向场馆中心离地三米有余的舞台高声喊道，“重村悠那——当初你在SAO受到怪物的袭击而导致你的生命值归零的时候，是谁救了你。”

　　他的声音在场馆内盘旋片刻以后，在天上悬浮的巨大虚拟屏幕对准了舞台上身穿白色打歌服的重村悠那以后，重村悠那也叹息着回应道。

　　“……是你用【还魂的圣晶石】救了我，苏宏先生。”

　　“那我能够使用Augma以VR的方式玩OS，是我作为玩家的错吗？是我作为玩家需要为OS和Augma的开发公司需要承担的罪责吗？”

　　“……不是。”

　　此时的苏宏这才转头望向那名叫自己封弊者的玩家，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

　　“所以，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82.“尽力却仍不明白身边的年轻人”

　　在0和1构成的网络数据当中近乎一切的存在都是由数字与逻辑组成，也代表万事万物都有相应的描述，也代表万事万物都有相应的“重量”。

　　正如同人类传闻灵魂的重量有“二十一克”那般。

　　游戏的场景、装备、乃至于人物数据的坐标， 各种信息的交互，数据与规则逻辑产生的交互和变化、相互影响，无数的信息堆叠影响，也让细微的信息和变化在庞大的数据网络中难以追本溯源。

　　无数的信息在庞大的数据网络中不断诞生与不断消弭，原本理应是无须在意的细微事情，但是当这种理所当然与正常在短时间内汇聚于个体数据上——

　　“这就是你所说的超越系统的力量吗？茅场晶彦。”

　　重村彻大身前的虚拟显示屏以心电图所显示的监控数据总量，在某一刻内急速上升至顶端，又在陡然间下降到正常的水准。

　　——这种监控数据已经不能用异常来称呼。

　　不管是VR游戏亦或是现在的AR游戏，就算是【摇光技术】已经成熟，但是【人类被量化的数据】仍旧不是能够被所谓的【数据逻辑】修改的事物。

　　【人类的数据】是系统以外的数据，而每个【人类数据量】本身尽管是在不断变化的，但是也不会呈现出【忽高忽低】的表现。

　　就像是夜空的星光。

　　即便是天空的星光会被云雾遮蔽，也会受到其他的影响而造成“星光明亮/星光暗淡”乃至于“星光消失”的假象——但是“星光”本身就客观存在。

　　可是“星光”在夜空中的某一刻内急速膨胀发光，那就是绝对的异常。

　　“应该只是冰山一角吧，”茅场晶彦依旧是将手插在大褂上平静地说道，“能够造成Cardinal管制系统受损并出现逻辑BUG的力量，不应该只是如此。”

　　“我们人类竟然还有这样的可能性……”重村彻大沉默了下来，而后又摇了摇头，“不，与其说是人类拥有这种能力，倒不如说我们遇到了异类。”

　　重村彻大作为OS的开发者明确知晓苏宏没有在游戏里使用任何的技能系统。

　　他完全是靠游戏里的【基础攻击】在和【有纪】与其他玩家战斗，而在【有纪】使用【圣母咏叹】高达十一连击的ALO原创剑技时，他的数据（信息）总量在瞬间爆发并与其他信息产生交互，也在战斗结束的那一刻便猛然消弭，恢复如初。

　　这些猛然爆发的【信息】是从何而来？又为什么会突然消失？这些找不到产生点的【信息】是本来就存在的，还是在突然间产生的？在数学和逻辑的世界里怎么可能是只有【问题】和【答案】，而没有解题的思维逻辑运算过程？

　　“如果仅仅只是简单描述的话，就像是漫画里的热血主角那样——在落入绝境的时候突然就爆发出强大的力量来解决战斗，但是却没有这份力量应有的铺垫，突如其来也挥之而去，只是为了解决战斗而出现的【机械降神】。”

　　“他既然本来就有这种能力，又为什么在送别的仪式上会输给你？”

　　“这是为什么呢……”茅场晶彦特意顿了顿，“我也在寻找答案。”

　　重村彻大沉默片刻后说道，“那你还在等什么。”

　　“现在还不是我出场的时候，”茅场晶彦平静地说道，“尽管我没有任何证据来确定我心中的猜测，但是，他应该在等我出场——而我过早地出场，也会损失过多的观测数据，得不偿失。”

　　重村彻大只是抬起手提了提自己的眼镜，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关注着现场。

　　——————————————————

　　苏宏的所作所为和目中无人的态度，VR和AR的游玩问题以及他近乎是以【救命之恩】逼迫重村悠那当众做出回答的威胁，已经成功让他引起了众怒。

　　本来是演唱会和OS赛季末活动的现场气氛已经急转直下，由原先的欢呼雀跃变成数万人对一人的声讨，也让台上作为OS代言人的两位演唱者位置尴尬。

　　神崎艾莎却在这种情况下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

　　“虽然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感觉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啊，我突然记起来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位玩家不就是我们一起拍摄OS的宣传mc时见过的那位原本预定的代言人吗？”

　　重村悠那先是诧异片刻便瞬间反应了过来，“啊，是的。”

　　除了仍旧和混沌魔龙周旋的玩家，也几乎都将视线转移到舞台的重村悠那和神崎艾莎身上——自然也包括苏宏。

　　不过苏宏也只是挑了挑眉，远远地望着来到舞台边缘看着他的神崎艾莎，倒也是没有在第一时间说话，想看看她这时候出声是打算做些什么。

　　神崎艾莎也只是露出微笑与苏宏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我很好奇呢……本来你不是作为和我们一样的代言人吗？是出了什么问题才让OS的官方没有继续让你代言OS呢？”

　　苏宏反倒似笑非笑地回复道，“可能是我和他们因为资金问题而产生分歧，也可能是因为重村彻大在进行非法的研究导致我和他们分道扬镳，亦或是我向其他玩家泄密而导致他们将我开除出代言人的行列——你猜是哪个？”

　　“我只是个歌手，对游戏之类的不太了解啦，完全猜不到你想说什么，”神崎艾莎露出苦恼的表情也转而说道，“不过你对【有纪】的态度确实让人讨厌呢……就不怕OS的官方出面直接将你踢出活动的行列吗？”

　　苏宏笑着摇了摇头，“不怕。”

　　“为什么？”

　　“因为我用骇客程序找到了OS系统的漏洞，OS的程序组现在大概还在加班加点并对抗我创建的病毒程序吧。”

　　苏宏开始满嘴跑火车。

　　“就现在而言，除非他们直接关闭掉OS的服务器，让这个活动现在就终止，或者是在现场就把我击败杀死，不然是解决不了我的——但是与其期待我被玩家击败，不如期待OS程序组出面宣布终止这次的活动。”

　　“只能在现场将你击败就可以？”

　　“没错。”

　　“大家也都听到啦！”神崎艾莎微笑着抬起手对着观众们挥起手来，“我和悠那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各位还未登场的玩家身上啦！希望大家为艾莎与悠那贡献出一份力量！集合大家的力量把这次活动的捣蛋鬼给击败吧！让这次活动圆满落幕吧！”

　　“哦哦哦——！”

　　苏宏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仍旧在和观众进行互动的神崎艾莎，而后便收回视线，将抗在右肩的法棍放了下来，望向破败地面远处的其他玩家摆出架势。

　　他和神崎艾莎的交情并不深，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特地站出来控场，也不知道她将观众的矛头对准他是为什么。

　　——但是神崎艾莎这次的确是给他帮了大忙。

　　“敌人虽众……一击皆斩！”

　　——————————————————

　　以桐人为主的原SAO攻略组、乃至于部分的ALO的玩家们此时并未入场，而是在关注着事态发展的时候并未在现场，而是离场到东京巨蛋的地下停车场。

　　因为现场的氛围太过吵闹激烈，并不是什么好商讨对策的地方。

　　原先已经登场被击败的结城明日奈是这一次会议的主导者，也在不断地说明着这一场的攻略计划——阿尔戈也来了，但是她并未在意这次交谈的计划。

　　她只是带着Augma观察着东京巨蛋的现场情况，避免特殊事态出现的时候众人还在这里开着攻略的会议。

　　目前东京巨蛋的现场攻略情况已经变成类似于【初始之镇法棍斗殴】 的情况。

　　苏宏正在拿着无法对玩家造成伤害的法棍阻碍着玩家对BOSS的攻略，也有玩家组成对队伍专门盯着苏宏进攻、阻碍他的行为，也将现场的攻略分为【BOSS攻略组】和【苏宏应对组】两组玩家。

　　“既然没有人提出新的问题，那这次的作战会议就到此为止。”

　　结城明日奈的声音让帆坂朋不再关注现场的状况，而是望着面前已经重新组成攻略组队伍的玩家人群，也相当平静地开口说道。

　　“虽然我没有仔细听你们的攻略计划，但是你们得做好苦战的心理准备——那个神经病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进入到第二阶段。”

　　桐谷和人沉思片刻后开口询问道，“你的意思是说……”

　　“现在的他还没有尽全力——倒不如说他还在等待着什么，”帆坂朋认真且平静地陈述着自己的看法，“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如果他不是在等待茅场晶彦在这场攻略战里出场，就是在等待着你出场，桐仔。”

　　此时众人的视线都突然转移到了桐谷和人的身上，但桐谷和人也只是皱起眉头静静思索片刻以后便无比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明白。”

　　“安施恩，你想好要说什么了吗？”

　　此时众人又将目光转移到黑色短发、带着红色半框眼镜的女性玩家的身上，也让她沉默片刻以后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我已经想好了。”

　　“既然如此，我也没有什么好担心你的了，”帆坂朋突然笑了起来，“只是今天晚上的夜晚可能会很漫长，可能比以往的夜晚都要漫长。亦或是很短暂，比以往的夜晚都要短暂，稍不注意，第二天的太阳也会在你不经意间出现。”

　　“我……大概理解了。”

　　“祝你武运昌隆。”

　　帆坂朋说完这一句话以后便转身前往地下停车场电梯，也让人群内的桐谷直叶突然间睁大自己的眼睛。

　　“抱歉，我还有点事要和阿尔戈谈。”

　　桐谷直叶直接就撂下这一句话以后就跑步追上刚刚进入电梯的帆坂朋，也在稍微喘息两声过后感受到帆坂朋带着些许疑惑的目光，随即便直起身子。

　　“阿尔戈，你也是异世界轻小说系列的阅读者吗？”

　　“异世界轻小说系列的阅读者？我……等会，”帆坂朋反应过来迅速关上电梯门，也皱起眉头认真地望向桐谷直叶，“你也是？”

　　“我也是。”

　　“你为什么也是？是在什么时候？”

　　“我不知道，但是我是在SAO事件过后的一年，差不多……应该是你们原SAO的幸存者某一次聚会以后看到的故事。”

　　“那就是同一时期，”帆坂朋的脸色一下就变得差劲起来，“我还以为只有我和悠那……”

　　桐谷直叶大吃一惊，“原来悠那小姐也是吗？”

　　帆坂朋现在没有空在乎桐谷直叶的余裕，而是不断在复盘着苏宏至今为止的行为和各种举动，也复盘着至今为止所发生的一切。

　　——在那个神经病重新回到这里以前，这个世界就至少有三个人得知了那个神经病在SAO事件过后去了哪里，而她们这三人作为知情者，也意味着那个神经病不在这里的这几年间，在ALO里发生的须乡伸之事件本来就是【射箭画靶】。

　　她们作为【观众】影响所造成的蝴蝶效应和那个神经病本来就造成的蝴蝶效应相结合，再加上那个神经病被辛卡洗了一通以后依旧臭名昭著的名声——

　　“在收拢——他在收拢可能性。”

　　“可、可能性？”

　　桐谷直叶没明白帆坂朋这一时之间在说什么。

　　“信息茧房，”帆坂朋的思路越发明确起来，“我认识你和悠那许久，但是我们直到现在为止才都明白我们都是异世界轻小说厕纸的读者——就像是商业区、工业区和住宅区的划分，让城市能够有条不紊地运行，更高效简洁地进行管理。”

　　桐谷直叶的有些跟不上帆坂朋的想法，“管、管理城市？”

　　“人与人的交织产生联系，人与人的影响而产生命运，不同的人出现的不同的时间和地点，也将会让命运产生更多的可能性，而太多充满可能性的人汇聚在一起将会产生更加庞大的可能性，永无止境，所以——”

　　桐谷直叶顿时反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