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猞猁子
莉莉和铃在此时也不约而同地闻声望向大步流星走来的苏宏,也让铃在见到他时本能地露出了些许振奋和退缩的表情。
苏宏还没来到两人的面前便皱着眉头低声向两人质询道。
“现在可是【人造迷宫攻略战】的前夕,你们不待在黄昏之馆里等待战役安全的结束,却冒着危险来到这里?万一有什么突发事情发生了怎么办。”
他可不想自己刚处理完【狄俄尼索斯】的事情就得继续处理【铃的危险】。
本来这个世界的剧情线就已经歪到姥姥家了,若是铃再不明不白地遭遇危险甚至死于非命——那这条崩了的剧情线就能直接朝着ICU病房大乱斗一往无前了。
铃只是在挨骂的时候本能地缩了缩脑袋,低头摆弄着手指小声说道,“我是特意来找您的……里维莉亚大人也同意了的。”
“你们来这里的时候已经和里维莉亚报备过了?”苏宏转头望向莉莉,“里维莉亚能同意这件事?在【人造迷宫】的事情都已经摆上台面的情况下?”
“当然是同意过的,”莉莉满是不爽地反驳道,“里维莉亚大人是委托巡逻的迦尼萨眷族将我们两个人护送到这里的,而且这里是公会的势力范围,能出什么事情?就算是黄昏之馆被黑暗派阀的成员袭击,冒险者公会都不见得会受到袭击。”
“虽然你们的理由很是充分,但危险始终是危险,”苏宏只是点了点头,转头望向仍旧低着头摆弄着手指的少女,“你找我有事情?”
“嗯……我想要和您聊聊有关于……”铃说到这里声音自然而然就断了下来,也让她重新深吸一口气以后抬起头直视着苏宏,“我想跟您聊聊有关于那位精灵小姐的事情……就是那位被狄俄尼索斯大人迫害的精灵小姐。”
苏宏反倒是意外地看了一眼铃,也在她的注视下点了点头,“这里不是谈论这种事情的地方,跟我先进公会以后再说吧。”
铃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好。”
苏宏没有在意铃和莉莉是什么反应,而是自顾自地走进冒险者公会。
如今的冒险者公会并没有其他的冒险者活跃,相当冷清,唯独属于接待员的前台一反常态的热闹,唯有各种翻书和笔与纸张摩擦时发出的书写声,而且时不时响起询问业务进度的呼喊声。
苏宏也只是看到坐在前台忙碌地处理文件的埃伊娜,也就随即放弃想要找她获得些内部消息的想法,接着便大步流星地来到业务交谈处角落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铃和莉莉也在他落座在沙发上以后落座在了他的对面——莉莉是直接坐在苏宏对面的沙发上与他针锋相对,而铃坐在她身边的空位上避免与他的目光直接接触。
苏宏看出了莉莉想要维护铃的小心思,但是他也并未在意这种小心思,只是从腰间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枚数额为一百法利的金币,漫不经心地把玩着。
“如果菲尔葳丝的事情传播出去的话会惹得其他人不爽——尤其是让狄蜜特眷族知道洛基眷族在庇护着她的时候,就更是容易发生问题,所以在我们谈话的时候你们两个人的声音小声一点,不要像是那个红毛的飞机场那样,总是一惊一乍的。”
“我、我明白的,贝尔大人,”铃仍旧是低着头用手在桌下把玩着手指,“在您和狄俄尼索斯大人、菲尔葳丝小姐交谈的时候,我其实也在远远地旁听着你们的交谈……而且我也与蕾菲亚小姐在一起拜访里维莉亚大人的时候,偶然间与菲尔葳丝小姐见过一面……”
“嗯。”
苏宏把玩着手中的金币不置可否。
“虽然菲尔葳丝小姐看起来很正常,但是她就像是,怎么说呢……现在的她好像是没有灵魂那样,像是只会听从别人的命令行动的工具那样……”
“你可以直接说她现在是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苏宏在把玩金币的时候随口说道。
“或许正是因为菲尔葳丝小姐明白自己所犯下的过错,让她仅存的良知在犯下过错后为她带来的源自于内心的痛苦煎熬,加上狄俄尼索斯对她的压迫所带来的痛苦扭曲之爱以及她心底本能的反抗,堕入黑暗和寻求救赎的本能交织在一起——因此她才会本能地向我寻求救赎,以摧毁她自己的方式成为我的工具。”
玲小声地问道,“是因为您比狄俄尼索斯大人更好吗?”
“实际上我也不清楚菲尔葳丝向我宣誓效忠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也只是从事后的角度上推测而已。”
苏宏把玩金币的手指停了下来。
“当时我只是本能的意识到我能对菲尔葳丝小姐这么做,而且,考虑到就算我当时对菲尔葳丝小姐的劝降失败了,我也真的没有阻拦她和狄俄尼索斯离开,洛基多半也不会就这么放虎归山,因此我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所以我才试着这么做了而已。”
苏宏当时本能的察觉到菲尔葳丝的心灵缝隙实在是大的出奇,直接就让他这位在网络上身经百战的键盘侠意识到了能打出暴击的薄弱点——那就只能说菲尔葳丝当时真的身具【先天被PUA圣体】。
因为菲尔葳丝还真就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患者,与他那套歪门邪道合拍的程度甚至已经到了【对症下药】和【周瑜打黄盖】的地步……比芙蕾雅还合适PUA。
真的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铃摆弄着手指犹豫了半天以后才小声的出言说道。
“虽、虽然菲尔葳丝小姐的确犯过许多过错,但让菲尔葳丝小姐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也仍旧还是狄俄尼索斯大人……即便是我没有立场来指责您将菲尔葳丝小姐视为工具的做法,但我也不是很愿意看到菲尔葳丝小姐继续这么下去……”
“所以你来找我。”
“是、是的,”铃小声地说道,“我想得知您对菲尔葳丝小姐的看法,也想要知道您以后究竟该如何处置菲尔葳丝小姐——里维莉亚大人赞同了我的想法,所以才将您的真实身份告诉我,让我和莉莉在冒险者公会等您过来。”
“里维莉亚——”
苏宏稍稍低垂着眼眸用手中的金币敲了敲桌子发出两声轻响——铃并不是只代表她自己来询问菲尔葳丝的事情的,因为她同样也代表了里维莉亚前来会谈。
因为作为精灵王族成员的里维莉亚会关注菲尔葳丝的事情再正常不过,而铃在来之前也必然询问过里维莉亚的意见和看法,所以铃在某种程度上就是里维莉亚派来询问他意见的使者。
“我想先听听你对菲尔葳丝的看法是什么。”
“我、我吗?”
铃惊讶地抬起头看着稍稍低头把玩着金币的苏宏,在看到苏宏并没有将目光投向自己的时候便放松了不少,但又因为苏宏的询问而感到些许的紧张,没敢在第一时间说出自己的想法,只是小心地观察着苏宏脸上的情绪,斟酌着心中的说辞。
在交谈的氛围平静片刻后,铃才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虽、虽然菲尔葳丝小姐的确干过许多的恶行,但她的自我也早就破碎,就算是要审判她的恶行,现在也只是在审判一个【听从他人命令的工具】,而且是只听从您的命令的工具……
可若是放过【工具】的话,菲尔葳丝小姐干过的恶行又的确是实打实的。
因此我的想法是……我们能不能先让菲尔葳丝小姐重新拥有【自我】?让菲尔葳丝小姐能够重新变成一位能够忏悔自己恶行的【人】以后,我们再考虑将她的罪责公布出去,让菲尔葳丝小姐不能逃避做出恶行所应有的责罚?”
苏宏把玩金币的手也随之停了下来,但也没有抬头望向莉莉或是铃,只是捏着金币沉吟起来,“你这是在代表那些受到菲尔葳丝小姐的恶行受害者,向我表达菲尔葳丝小姐的处理意见吗?”
因为苏宏没有将目光望向铃,铃自然也没有低头躲避注视的想法,仍旧是带着些许紧张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苏宏脸上的情绪。
“我、我自然是不能代表那些受到菲尔葳丝小姐恶行的受害者,我、我只是觉得菲尔葳丝小姐的罪责和罪责所应担负的责罚能够更好的处理方式……
因为我觉得菲尔葳丝小姐同样也是狄俄尼索斯大人和黑暗派阀的受害者,主要的罪责都应该算在狄俄尼索斯大人和黑暗派阀的头上,但是我也的确明白菲尔葳丝小姐曾经助纣为虐,为狄俄尼索斯大人服务的事情也确实是实打实的……
所以您能不能考虑让菲尔葳丝小姐恢复正常,让菲尔葳丝小姐能够发自内心的、为自己的罪行赎罪?例如……让菲尔葳丝小姐能够像是【疾风利昂】那样,成为欧拉丽的民众们发自内心认可的冒险者?或、或者是责罚菲尔葳丝小姐只能居住在地下城,不帮助一百位或是五百位亦或是更多数量的、陷入危险的冒险者逃脱困境,就不能踏足欧拉丽?”
苏宏在挑起眉头的同时再度把玩起手中的金币。
“你的考虑菲尔葳丝的问题时考虑得很全面,铃。”
他接着说道,“你不仅考虑到菲尔葳丝小姐现如今的现状、也考虑到狄俄尼索斯和她在助纣为虐时所犯下的罪责,没有说出【她也是受害者】就帮她撇清楚罪责的偏颇想法——可惜的是,你找错人了。”
铃下意识瞪大了眼睛,“找、找错人了?”
“我可不是能够将菲尔葳丝小姐所犯恶行都给出合理处罚的法官,也不知道该如何让菲尔葳丝小姐从区区的【工具】变回到【正常的精灵】——但我认同你对于菲尔葳丝小姐的想法。”
苏宏将金币收回到自己的口袋里,也在落座后第一次望向铃。
铃在猝不及防间与苏宏对视,也让她精致的小脸上出现肉眼可见的慌乱,如同受惊的兔子那般迅速地低下脑袋躲避了苏宏的注视。
苏宏也不是瞎子,自然能看得出铃害怕自己。
估计是当时他将九阴真经练歪成为九阴白骨爪以后,在洛基眷族的众人面前连破狄俄尼索斯与菲尔葳丝的时候把她给吓到了。
毕竟他当时的确将英特纳雄耐尔歪曲成了中东特产自爆步兵,将拉康的精神分析理论歪曲成了PUA精神操纵,就算放到互联网上也属于活久见的歪门邪道,再加上他当时滴水不漏堪比小丑和汉尼拔的精彩演绎——被吓到不敢对视也实属正常。
即便如此,必须说的事情也还是要说的。
“想要创造出一盘好的料理比毁灭一盘要的料理要困难得多;创作出一本书比起毁灭一本书也比困难得多;想要用沙子建造起一座豪华的城堡,要比毁灭一座沙子做成的豪华城堡要困难得多;想要获得他人的好感与他人构建联系,比获得他人的仇恨与他人成为仇寇要困难得多。
狄俄尼索斯在这十几年间所费劲心力所追求的绝望狂欢,菲尔葳丝作为他追求的成品无聊就无聊在这种地方。
让菲尔葳丝小姐在绝望中走入癫狂、行至可恨且悲哀的末路很容易,但想要让菲尔葳丝小姐能够活下来并且获得受害者亲属能够发自内心的给予她谅解、能让受害者的亲属既不原谅她犯下的过错却也不追究她的责任、能让她能够获得民众发自内心的认可,能让她与犯下罪责的自己和解,才是肉眼可见的困难重重。
因为痛苦、毁灭和绝望总是千篇一律,而快乐、幸福与希望总是因人而异。
若是你想要让她走出痛苦与悲哀,那就尽你所能去为【菲尔葳丝】创作,为空洞的她填满这世间的山河湖海,给她空洞的内心填满世间华彩,用尽全力将其引导向独属于她自己的【人生】,让她获得独属于她自己的【光彩】。
只要你能够创作出这种作品,那么你就已经胜过我和狄俄尼索斯太多,而你的问题与疑惑也会在你的创作过程中不攻自破。”
苏宏说完这番话以后便站起身来,向因为他的动作而本能地报以注视的铃拱了拱手,而后也向一直沉默着的莉莉拱了拱手,而后便转身离去。
——可惜的是【铃】不是【大兵贝尔】,不能让他成为随身的老爷爷,不然他只需要对其指指点点,就能让【大兵贝尔】大概率能够像是桐天帝那样莫欺少年穷,无需三十年便能证道食物链顶端,于欧拉丽独断万古,镇压世间一切敌。
48.虚 空 对 线
苏宏并没有在【人造迷宫攻略战】开始的前夕去找埃伊娜走后门。
其实倒也不是他并不愿意走后门,只是他不想在别人工作的时候打扰别人,尤其是那位正在工作的人和他的关系……正处在说不算好也说不上坏的微妙区间时就更是如此。
因为在他专注于忙碌工作的时候是绝不想被其他人打扰的——大概就相当于正在玩LOL绞尽脑汁地思索如何塔下强杀的时候,突然被父母叫去吃饭那样。
况且他并不是那么需要跟埃伊娜走后门。
毕竟苏摩眷族的事情,并不是【黑暗派阀】【幕后黑手】和【人造迷宫攻略战】那种处理不好就爆炸的大事,几天时间也的确耗得起,倒也没必要去叨扰。
苏宏更换一直以来都居住的旅馆,搬到苏摩眷族驻地附近的旅馆,每天出门散步就是在顺带盯梢苏摩眷族的驻地,记录着周边的地形,也详细且认真地记录了一下这些天在见到苏摩眷族的冒险者时感受到的【团体风气】。
由此所得出来的结果便是——
“太过涣散了。”
李云龙团长曾经说过经典名言【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而苏摩眷族的绝大多数冒险者根本就不在乎驻地的安危,都是出门以后就急匆匆的离开,守门的冒险者也压根与【哨兵】这两个字相去甚远,甚至比少走六十年弯路的保安都保安。
在他观察的这两天时间里白天的门卫基本都不查岗,进入驻地的冒险者真是看都不看一眼,直到晚上才会打起精神将【苏摩眷族的冒险者】赶出去并封闭大门。
那些被赶出去的苏摩眷族冒险者也会在大门变成欲求不满的酒鬼,肆意哀求,哀求无果以后开始陆陆续续地离开苏摩眷族。
其实就像是酒吧的门卫——白天谁进去都不管,但有人在酒吧闹事和闭门谢客的时候才发挥职责——如果他们这些酒鬼能发挥职责的话。
在苏宏进入驻地的过程里两位充当门卫的冒险者看都不看一眼,完全是已经松懈到不需要徽章,只需要直接走进苏摩眷族的驻地就能进去的地步。
苏宏就这么简简单单的走进苏摩眷族的驻地里逛了两三圈,将苏摩眷族驻地防御的薄弱处都记在脑海里,而后就走进苏摩眷族驻地中央的豪华城堡,开始在这座基本没有任何防卫意识可言的豪华城堡里寻找着【苏摩】的房间。
虽然是稍微花了一点时间,但是他在于城堡中搜索【苏摩房间】的过程里都没有发生什么波澜,就只是到处乱逛就看到【苏摩大人】的房间。
——门口甚至都没有布置保护【神明】的卫兵。
苏宏十分微妙地推开自己面前那扇紧闭的房门,就见到低着头用着药钵研磨着什么的酒神苏摩,“我都不知道该说是我太看得起酒鬼,还是我太谨慎了——我甚至还为你们这空虚的安防盯梢了两天,还没做好真正要动手的准备就进来了。”
苏摩稍稍抬起了头看了一眼苏宏,而后便继续研磨着手里的材料。
苏宏见他没有什么反应便随手关上了房间的门,也将这个房间的门锁死,避免苏摩眷族的冒险者要会见苏摩而走进房间,扩大这件事的事端。
他关上了门以后便打量着房间内的布置。
这个房间陷入就是被苏摩改造成为的酿酒工坊,只有苏摩所处的书桌还有着各种各样的纸质文件,除此之外就是货架、书籍和等待发酵的酒桶。
的确是没有完成欧拉丽系统化、工业化的私人酿酒工坊——大概同等于农村里的老人采摘药材、蛇或是其他材料私人酿造药酒亦或是白酒的样子。
苏宏直接就大步流星地来到苏摩对面的桌子上拉开椅子坐下,而后便抬起双脚交错搭在书桌上,也悠闲地抱着自己的脑袋。
“我是来跟你谈论【神酒】的问题的,苏摩。”
苏摩甚至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继续低着脑袋研磨着手中的材料,完全无视了这位嚣张跋扈的年轻人。
“我不喜欢酒,对你的【神酒】也没有任何兴趣,但你用【神酒】来统治眷族的方式我很不喜欢,但我也并非什么恶魔,不会片面地对你和【神酒】下判断——不过在我做出判断以前,我有一个问题想要让你解答我的疑惑。”
苏宏接着说道,“既然你那么喜欢酿酒,那你在哪里不是酿酒?非要在下界,而不是回到天界去酿造你的神酒?”
苏摩研磨材料的手停了下来,细弱的声音也随之回应了苏宏的问题。
“我选择下界的原因,只是因为下界的材料我没有使用过……也不知道这些材料能酿造出怎样的酒……但我还是用了下界的材料制作出了天界才能制作出的【神酒】……我还留在下界的原因,就是想看看能让【神酒】能完善到怎样的程度。”
“所以你才需要资金来收集材料,所以用最简单的方式统治了眷族——人类无法抵抗神酒所带来的欢愉,因此你才用神酒来获得研发资金来继续研发神酒。”
苏摩没有说话,只是点头默认了苏宏的言论。
苏宏接着问道,“你只是为了这一个目的而在下界存续的?”
“不是,”苏摩十分小声地回应道,“下界也有喜欢喝酒的孩子,而这些喜欢喝酒的孩子因为【酒】主动和我结缘,帮助我从零开始酿造【神酒】……可是在我酿造出【神酒】并将【神酒】分享给他们品尝以后,他们就被【神酒】俘获了,成为只会追求【神酒】所带来的沉醉的孩子……”
“因为【志同道合】的眷族被神酒所捕获、他们变成了只会追求【神酒】而想尽办法的瘾君子,往日的情谊自然也崩塌殆尽——所以才对【眷族】失望?”
“嗯。”
苏宏皱起自己的眉头,也对这些所谓的【神明】感到了本能的厌恶。
因为这件事情解释起来就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例子就是——
有个人突然中了彩票的大奖,而后兴奋地将消息分享给其他人,想跟死党和亲人分享自己的喜悦,结果死党和不认识的亲戚突然换了副趋炎附势的嘴脸,对着中奖的那个人疯狂吹捧,为的就是想要沾点利益。
如此一来,头上立马就被浇了一桶冷水。
虽然追求【知道自己中了大奖依旧能不卑不亢】的朋友是正常的事情,但是苏摩的【神酒】可比金钱更加具备成瘾性——要追求【喝下神酒也不会迷失自我】的存在这件事情本身就是在竭泽而渔。
如果苏摩是能够正常看待这种事情的人,就应当在意识到不对以后立即藏起【神酒/彩票】,慢慢观察有谁是有资格知道这件事情的【眷族/朋友】才对。
就这么简单的【一刀切】完全就是作为神的【任性】和【无知】。
因为欧拉丽容纳得下【欢乐街】,自然也容纳得下小小的【苏摩眷族】,况且苏摩并没有将自己的【神酒】售出,也没将自己的手伸到别人的眷族里,只是在【苏摩眷族】的一亩三分地里闷头做自己的事情——自然没什么人追究苏摩眷族的问题。
而且某种程度上来说,苏摩甚至还是稍微【考虑过神酒的影响】的神明,比起伊斯塔之流亦或是更加任性的神明而言,比起【狄俄尼索斯】之流而言就更是称得上是欧拉丽的【三好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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