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猞猁子
【丰饶的女主人】有希儿在那里镇守不好接近;【洛基眷族】和【埃伊娜】目前还在执行【人造迷宫攻略】忙得很;奥尔加团长对他又人嫌狗厌;他对赫菲斯托丝眷族又不是很熟说不上什么话;在这种情况下逛街又没什么意思……
那现在剩下来的唯一能去而且还算有意思的地方,就是伊斯塔的【欢乐街】。
虽说“芙蕾雅”给他拉了伊斯塔眷族的仇恨,但现在正值【人造迷宫攻略战】的全眷族战役里,伊斯塔眷族自然会将主要的目光放在【人造迷宫】的上面。
因为伊斯塔保不准就和【狄俄尼索斯】亦或是【黑暗派阀】搭上了线,就算是要装也要撇清【和黑暗派阀有私通】的嫌疑——不然伊斯塔自己都有危险。
他现在去欢乐街反倒是最安全的。
欢乐街绝大多数的服务对象都是冒险者,而【人造迷宫】的影响也导致欢乐街的人流急剧下降,再加上他是在白天前往的欢乐街,也就难得看到这条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都门庭若市的街道普普通通的样子。
意外的是并没有人在街道上接客,也没有穿着暴露的服装浓妆淡抹,只是很正常地在街道上像是小区的大妈那样三两成群,聊天的同时互通消息。
她们也只是在见到他走在街道上报以些许疑惑的注视,注视片刻以后也就对他的存在抛之脑后,继续恢复成讨论的样子。
苏宏这次是并没有戴着面具和连帽黑袍进来的,自然也不会显得太过特殊——只是这条街道绝大多数人都是异性的情况下,稍微才有那么一点特殊,但在【丰饶的女主人】都已经歇业的情况下,欢乐街就算想营业也困难。
——他也没有在欢乐街探险的途中遇到伊斯塔眷族的低级成员。
苏宏就这么正大光明地穿梭在欢乐街的主过道上,在重新回忆欢乐街地形的同时赶往当初接待自己的那位娼妇的所在建筑。
在他行进的路程中并没有什么波澜,而是简简单单地就走进了那栋和风建筑,也在进入那栋和风建筑以后被正厅里正在交谈的女性报以了疑惑与注视。
苏宏只是看了一眼她们,没发现当初那位娼妇在大厅里就摆了摆手,“你们聊你们的,我只是过来找人的而已。”
大厅里的女性此时都面面相觑拿不定主意,也在刚有人想要站出来的时候苏宏便已经轻车熟路的转身离开,让大厅里的女性此时都面面相觑起来。
“这是谁的客人?”
“面容太生了,完全没有见过。”
“没有什么印象……”
苏宏其实在上楼的过程中听到了她们的窃窃私语,但是也并不在意,只是走上楼以后轻车熟路的来到当初的那间和风的房间拉开了门。
他拉开门的举动也让正在房间里浇花的那位娼妇转过了头,和他的视线在空中对视的刹那,她的眸子里便露出意外与吃惊的情绪。
“冒险者大人?你……你怎么来了。”
她并没有像是苏宏初见时那样没有好好穿着浴衣,而是非常正经的穿着一身深蓝色带有鲜花图案的和服,浑身上下就只有双手和脖子是露出来的。
“我来找你了解一些伊斯塔眷族的情报,顺便再发泄一下我被论文暴打后积累下来的压力,”苏宏顺手便拉上了门,也随意的走到屋子中间的榻榻米坐下,“如果你忙碌的话你就先忙,我并不着急。”
“不要紧,在您到来前我刚好浇完花。”
她将手中拿着的花洒放了下来,也将仍未盛开的不知名花卉盆栽拿起,起身放回到窗台,而后才转身来到苏宏的面前无比认真的跪坐下来。
“冒险者大人——虽然小女子可以给您提供所知道的情报,但是要与小女子寻鱼水之欢的事情仍旧是万万不可的,望您能够理解。”
“我不理解,”苏宏皱着眉头说道,“那天晚上你不想营业我可以理解,毕竟那天晚上我告诉了你很多重磅消息,把你吓到不敢营业很正常,可我现在还什么都没问,你就还说不想营业——你拒绝接客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嫌弃我?”
她在听到这番话时反倒是不太敢相信地望向苏宏的眼睛,发现苏宏并没有像是绝大多数客人那样表露出露骨的厌烦与愤怒,而是带着些许难以理解和难以置信。
这反倒是让她笑了起来,“通常这种话都是由小女子向客人说出来的。”
“我可不管你这些,”苏宏只是皱着眉头,“我要听到的可不是这些东西,我要的是问题的答案——如果这个问题你不说清楚,那我看到你在欢乐街接客一次我就暴打你的客人一次,打完我就跑,让你从此以后都接不到生意。”
“您威胁的方式还真是小女子前所未见,”她先是捂住嘴自己笑了一会,而后便在放下手的同时叹了口气,“像是您这样的人不应该找我的。”
“像是我这样的人?”苏宏的眉头皱得愈发深了起来,“我就是特意过来发泄内心积压的情绪的,怎么就【像我这样的人】?怎么就不能服务了?”
“小女子在欢乐街生活着的这十几年的时间里,亲自接待过的客人不说千人,但也绝对是过百人左右,而见过的客人更是不计其数——也见过初次来欢乐街就被其他经验丰富的娼妇利用纯情而榨取资金的客人,但您是完全不同的。”
她认真地说道,“没有任何一位客人在初次来到欢乐街找娼妇的第一件事就是认真询问【娼妇的生活】和【娼妇的待遇】,并且还在认真记录着我提及的事情——尤其是您说您询问这些就是为了毁灭欢乐街的时候,就更是如此。”
“当时我都已经跟你明说不要询问我太多,而你还是不愿意放弃追问我才跟你说那些的,”苏宏有些生气地说道,“你在刚刚听到这些的时候被我所说的吓到,我也能理解,但这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还害怕我那天晚上所说的?”
她认真地点了点头,“是的。”
苏宏都要被她气笑了,“你就当成我喝醉酒吹牛不行?”
“可您明显就是真的打算这么做的吧?”她反问道,“您当时提出的所有问题都与这条街的娼妇有关,很少提及伊斯塔大人和伊斯塔眷族的问题,明显就不是为了想要在眷族战争中获得胜利而来收集情报的——那您要怎么覆灭欢乐街?难道要像是黑暗派阀那样,找机会将伊斯塔大人送还回天界么。”
“如果情况足够糟糕,我亲自刺杀伊斯塔也不是不可能,”苏宏深深地皱着眉头说道,“你的态度太暧昧不清了。如果你不想让欢乐街被我毁灭,又何必坐在我的面前为我提供情报?你既然愿意向我提供情报,又为何不愿意为我服务?”
“虽然小女子没有太多的见识,但也见过许多的客人,也听过许多花言巧语,自然也锻炼出看人的眼光,能知晓客人有多少能用来挥霍的钱财,能知晓客人所说的话哪句话是谎言——这也是小女子为何能积攒出赎身钱的原因。”
她在苏宏的注视下认真地弯下腰匍匐在榻榻米上。
“小女子害怕的不是您毁灭这条街上所有娼妇的容身之所,仅仅只是这样,这条街上的娼妇最差的情况也只不过是再一次受到命运的苛责,最差也只是像是漂浮在水面的纸船那般无声地沉入水中。
有多少女人是愿意主动来到这条街、又有多少女人是乐于向陌生人毫无保留地展露出身体?就算作为娼妇庇护神的【伊斯塔大人】被送还天界,这条街的娼妇们最差最差,也只能哀叹于自己再度受到苛责的命运,而后继续尽力活下去而已。
小女子害怕的是——您是为了这条街的娼妇才想要毁灭欢乐街的。
如果您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才这么做的,那小女子显然还不至于那么害怕您,但如果您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您就是在置娼妇于死地。”
苏宏在心中冒起的火气瞬间就被她这番话给强行降了下来,也让他深深地皱起眉头思索了起来——的确是一时半会没有想到最后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致你们于死地?这是什么意思。”
“小女子真的愿意相信您那天晚上所说的只是用来吹嘘的假话,也不宁愿真的您真的是这样的人。
如果您只是为了这条街的娼妇而去反抗【伊斯塔大人】,那我们至此往后,又怎能再以娼妇的身份心安理得继续沉沦?
破坏娼妇们最后容身之所的,不是您能不能毁灭这条街道,而是您愿意为了我们而反抗伊斯塔大人和伊斯塔眷族这件事。
这条街上几乎所有的娼妇都已适应虚与委蛇的男欢女爱,但唯独害怕会因为什么客人而动心后被肆意践踏——而这就是这条街上绝大多数娼妇们唯一还能拥有的,唯一还剩下的、独属于自己的廉价事物了。
如果您承认您不是为了娼妇们而摧毁欢乐街,只是吹嘘,亦或是只是为了从这件事情上获取利益,那小女子也能够毫无顾忌地跟您共度鱼水之欢。
可如果您真的只是单纯为了娼妇们的无法向他人诉说的冤屈与痛苦、为了改变娼妇们只能在泥潭中沉沦死去的悲哀宿命进而打算毁灭欢乐街,那小女子会觉得……
不管是小女子的身体、还是小女子唯一拥有的廉价爱恋、爱慕之情,亦或是小女子这些年间所能积攒下来赎身的钱财——都配不上您。
这条街上所有的、普通的娼妇加起来,都配不上您。”
51.上 勾 拳!
苏宏并没有试图说服那位娼妇和自己翻云覆雨的打算,只是在听闻她的说辞以后就点了点头,而后便从口袋里掏出了六千的法利放在身边的榻榻米上。
“你不为我服务的理由很充分,也成功地打消了我的兴致,帮我留意一下伊斯塔眷族内的一位金色头发出自极东的狐女,被伊斯塔眷族成员严密保护的狐女,没有意外的话,她也会作为娼妇出来接客。如果听到什么值得注意的风声,就去苏摩眷族驻地对面的旅馆305号房间塞纸条告诉我——我看过以后会决定怎么做。”
苏宏说完便起身在那位娼妇意外的注视下平静地离开了这件房间,也没有打算要在欢乐街找其他的娼妇收集伊斯塔眷族情报和泻火的想法,只是快步赶回旅馆。
他对于【娼妇】这种群体并没有像是结城明日奈那样有先入为主的偏见,也并不认为自己的品格有她所认为的那么高尚。
想要毁灭欢乐街也只是因为他看不过眼【娼妇】和【伊斯塔】能站在明面,所以打算在动手之前对欢乐街的服务人员进行最基本的生态调查和市场调查,以此来避免自己对于欢乐街的判断出错而已。
【娼妇】的问题是不管哪个地方和时代都是存在的,哪怕是到了现代,也有大把的女性在暗中从事着这样的工作——有需求,就必然会诞生出相应的工作土壤。
英国伦敦仍旧作为雾都的维多利亚时期,伦敦存在的娼妇最高峰时期不止十数万,甚至还有真正的炼铜市场,保护措施也没有那么完善,被抛弃的婴幼儿也随处可见,也因此而诞生世界著名的谋杀犯开膛手杰克,专门盯着娼妇下杀手。
这种事情就是不能被搬上台面的。
只要这种事情摆在明面上的话就会催生无比庞大的灰色产业链,而只要有这种庞大的灰色产业链存在,也就会有越来越多无辜的人被摆上餐桌分食。
可是这些说辞对本来就身处于【受害者】的【娼妇】而言没有意义——因为她们的人生和命运已经被摆上台桌分食,区别只在于她们没有被吃得只剩下骨头。
【娼妇】就是不会被太多的人在乎的社会边缘人,对客人摇唇鼓舌也只为了能够在残酷的环境中生存下来,同时也因为环境而受限,意识到自己比起普通人而言天生便【低人一等】。
【低人一等】的想法让她们意识到必须得依附着什么,让以她们最擅长的方式融入社会才能让她们拥有真正的安全感,而依附着什么的弱点,便是发自内心的【恋爱】与【仰慕】。
当【恋爱】与【仰慕】的思潮在她们的身上止不住的狂涌,也会导致她们会放弃掉赖以生存的虚与委蛇和利益交换,进而有可能沦落到付出唯一所拥有的东西也会被他人随意践踏的绝望地步。
虽然他作为键盘侠可以指出这种想法的片面与错误的地方,甚至能够用马克思主义与拉康的精神分析、荣格心理体系来打出连击COMBO进行弱点暴击,但——
没有任何意义。
正如同民国政府时期强制性地将国民的辫子给剪掉那样,头上的辫子可是好剪得很,咔嚓一刀下去什么什么辫子都没了,但封建就那么简单被剪掉了吗?如果说怪物出现是因为【工业污染】,也把怪兽解决掉了,难道就意味着【工业污染】不存在了吗?
都不能——因为解决事情的方式从来就不是对人不对事,而是如同植物那般将最底下的根须连根拔起铲除殆尽,如此才能解决问题的根源。
即便是论战的辩论能够保证百分百能赢了她,但是苏宏也无法改变【娼妇】是需要丢弃尊严的服务业人群的事实——她们在入行以前就必须先把主动或是被动的把自己的尊严踩在地上,踩到几乎毫无尊严可言。
在这种情况下而想要让她们将尊严捡起来?不论用什么理论都没有用。
因为她询问的实际问题是【欢乐街被毁灭以后她们该何去何从】?只是由于她的学识和表述出来的方式,让这个问题变得很像是【欢乐街的娼妇、包括我在内配不上你为我们这么做】。
毕竟没做好任何准备就这么被丢入到【新世界】里,不仅可能无法适应,甚至还有可能丢掉原本已经适应的生活,而且还没有反抗的能力——换做是他也得在这种情况下说一句谢谢你全家,而且他对桂木桂马真的疯狂嘴臭过。
那位娼妇自然是会害怕的。
——但仰慕同样也是仰慕的。
欢乐街的问题已经在欧拉丽出现许多年,早就有无辜的人被分而食之,作为【娼妇】的她自然意识到欢乐街不会是什么单纯的【休闲娱乐中心】,想在做好准备以后才选择脱离欢乐街,就是她原先想去做的事情。
有人能为她们站台并且替她们“伸冤”,也让她们这些早就将虚与委蛇刻入本能的、经验丰富的风尘女子,能几乎是本能地意识到大老师口中所说的“真物”。
因为“假货”看得太多了,真真正正站在她们的立场为她们着想的“真物”反而如同SSR那般稀有,而这种“真物”对这些早就已经看遍“假物”的风尘女子来说——自然是有很大概率让她们自惭形秽。
自惭形秽太正常不过,正常人都可能会有的情绪和经历罢了——原作动画里的贝尔对剑姬刚也是如此。
总而言之——
因此只有切实为她们创造出新的环境,让她们这些社会边缘人士意识到不用舍弃尊严也能保证自己能如同一般人那样存活,不会因为无法适应【新世界】而绝望,不会因为无法适应【新世界】而再度变回对客人摇唇鼓舌的小狗。
苏宏早已对此有所准备与构思,但他也不可能向那位娼妇解释自己早就为她们想好了出路——因为【不解释】只需要简单几句话就能概括。
这问题解释起来麻烦,就算解释她可能听不明白,听得明白就可能让她往【极端偶像崇拜】的方向发展,麻烦不断。
他实际上也并不认为自己对那位娼妇的人格侧写是正确的,也并不认为自己的想法就是一定正确的——只是他觉得【本应如此】罢了,都只是【我认为】,实质上就是没有经过【唯物主义辩证】的过程而单纯建立起来的虚空大厦罢了。
“哲人王的存在是有必要的。”
苏宏回到旅馆的第一件事便是解下腰间的长剑与魔剑随手一丢,而后便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从怀里掏出了笔记本,拿起笔便开始继续撰写论文。
尽管到了异世界还要写论文这点确实令他头大,但是比起他所见到的【被鲁迅所抨击的旧社会的各种问题】更加令他难以忍受。
他真的宁愿再被茅场晶彦捅两刀腰子换大兵贝尔上线解决这种问题,也不宁愿自己亲自上阵却干不好而在夜里辗转反侧,在夜里疯狂复盘【这波团怎么会输呢?】【难道是我的技能释放的时机和团战的站位不对?】。
可事情已然至此,那还是看看远处的英特纳雄耐尔吧。
“欧拉丽的某部分人是具备着唯物辩证思维的雏形,亦或是说朴素辩证主义,但是她们并不明白辩证思维逻辑的真正效用,也不存在系统性的辩证过程,自然很容易像是键盘侠那样用看似理性、实则仍旧是感性的推断过程而决定一件事情。”
现代科学的基础在马克思提出的唯物辩证方法以后才得到真正系统性的发展,而马克思提出唯物辩证主义的时期已经到了十九世纪初期,准确来说的便是人类对科学进行系统性且大规模的辩证与大规模的学科拆分就发生在这个时期。
欧拉丽连文艺复兴思潮的影子都见不到,更何况唯物主义辩证思维?况且欧拉丽作为中世纪的时代局限性和地下城攻略的固有属性,也使得思潮难以出现。
绝大多数欧拉丽的神明只会像是二十一世纪的乐子人那样找乐子,甚至痴迷于下界生灵的文化,在文化思潮里起不到任何的‘带头作用’,反而能够以【神明】的姿态来审视并评价可能诞生出来的思潮种子。
因为唯物辩证主义是必须理性且严谨、是必须一丝不苟进行实验的,而欧拉丽几乎作为全员乐子人的【神明】与理性、严谨和繁琐的实验绝大多数沾不上边,是完全是对立的存在。
问题就在这里。
马克思的著作《资本论》在世界上崭露头角的时候,最先有反应的并不是那些饱受资本和封建制度压迫的劳苦大众,而是资本家和封建制度的既得利益者。
如果欧拉丽的神明在见到欧拉丽大范围地流行起唯物主义思潮,神明就很有可能像是苏宏这种键盘侠一样故意曲解其真意,将英特纳雄耐尔变成自爆总纲,将【九阴真经】断章取义并且根据自己的利益修改成为【辟邪剑法】然后广而告之。
导致练辟邪剑法就必须挥刀自宫,但不练辟邪剑法谁就有可能被秒杀。
可【唯物辩证主义】也不应该是小范围的精英团体才能明白的思维逻辑,而是巴不得每个人都拥有完整且正确的【思辨逻辑】。
这意味着代表文明与知识传承的【教育】普及大众,使得文明便拥有蓬勃且旺盛的生命力,最终能够抵达到终极共产的地步——而非刘慈欣在《赡养人类》中所提及的“终产者”。
“如果唯物辩证的思维逻辑体系被恶意滥用、曲解与污名化,所造成的后果不是区区的【狄俄尼索斯】所能造成的后果相提并论的。
我本身也受限于学识和记忆,无法将《资本论》亦或是太祖亲传的屠龙术真正的复写出来,而且更重要的是——
即便我能够将这些背下来并默写成为书籍,但这些书籍中所提及的知识和体系也不见得完全适用于欧拉丽,照本宣科本身就不是思辨逻辑。
里维莉亚她们自己根据【唯物辩证主义思维逻辑】自行拓展认知和理论,依照自己所能拥有的漫长岁月不断革新理论及认知,独属于“哲人王”的【唯物主义体系】及其衍生的各种理论才能切合实际。
直至“哲人王”们讨论并思辨出来的这套思想体系完全成熟并被认可,她们才能够将【唯物主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广出去,以寿命悠长的乐子人们难以反应的速度进行下界的版本革新,如此才能避免一切隐患。
——最终还是来到祖传的【广积粮,缓称王】。”
苏宏写到这里终于放下了笔,而后翻回到论文起始页面,开始逐步阅读自己根据欧拉丽的现状结合起来的——
《论基于欧拉丽的唯物辩证主义思潮发展构想》。
欧拉丽最初的唯物辩证主义必须像是抗战时期的地下工作者那样潜伏,以点对点的方式传播并且组成地下学会,秘密发展下级的同时从而避免有太多唯物辩证主义的叛变者出现并泄密,并且在学会的传播过程中完善理论。
直至“合适”的时机便主动点燃下界的唯物辩证主义思潮,以最快速的、最完善的方式完成下界版本革新——届时可能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不过只要【哲人王】们因为性格、三观与年龄,导致她们在唯物辩证主义的研究方向上不是一致的,就能保证【哲人王】们所能抵达的终点可能完全不一样。
毕竟【哲人王】的进化路线不是死的,而是会因个体的不同、经历不同和看法不同而导致进化路线不同,很有可能会突然哪天就来一手装甲进化、融合进化、古代进化、跃升进化、抗体进化的花活……
总之——
现在他只能相信自己【找大哥】的眼光没有出错。
因为这种事业不是随便说说就能做得出来的,而是真正需要漫长的时间和精力才能做出来的真正伟业——这种伟业就不是他这种小卡拉米做得出来的。
上一篇:崩坏直播,开局播放芽衣家暴视频
下一篇:你管修罗场叫东京特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