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是观影体？ 第99章

　　可惜的是他的MOBA游戏水平不够，不然日后英雄联盟的国服剧组必定有他这么一位奥斯卡影帝。

　　pito看着他紧紧皱起的眉头与略显凝重、迟疑的神色，再度咧起嘴角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你居然没有发现你与其他玩家的不同吗？”

　　“不同？”苏宏追问道，“此话怎讲？”

　　“即便是其他玩家的战斗意识再高、战斗的经验再丰富，也会意识到游戏里有更多能够让他们走捷径的方法——例如技能、例如动作辅助系统——但是你在与我战斗的时候依靠的并不是这两种，而是真正的战斗经验。”

　　“啧。”

　　苏宏咂了咂嘴没有说话，如此，也就能让pito得以继续将自己得出结论的过程向他与莲娓娓道来。

　　“动作辅助系统和技能乃至于其他帮助玩家而建立的战斗系统，尽管能够让人很快的上手并进行游玩，但是对于真实的战斗而言，仅仅只是依靠所谓的【捷径】去战斗，也必定会被【捷径】所拖累。

　　在对于战斗细节的把控、对于战斗节奏的把控、对于身体的掌控能力都可能会决定生死的情况下锻炼出来的【战斗能力】、【战斗细节】以及【心理素质】，都与我们这些【死了也能复活】的玩家不是一个层级。

　　——这就是你们这些前线攻略组的玩家与普通的玩家不同之处所在。

　　尤其是在你和我的战斗中所展现出来的、几乎是以命换命的打法，更是远远超出那些仰仗着自己的一腔热血送人头的玩家所能展现出来的上限。

　　难道我认出你是‘SAO原攻略组的幸存者’很奇怪吗。”

　　苏宏板起了脸没有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虽然他在名义上是也算得上是攻略组的玩家，但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参与的攻略战也还是摸鱼划水度过，压根就没有真正打过一个BOSS。

　　——他的战斗能力都是在初始之镇的法棍修罗场里锻炼出来的。

　　因为SAO的安全区并没有动作辅助系统和技能系统的加持，完全就是靠自己的身体能力和战斗经验、作战思维来决定胜负，也由此让他得以锻炼出不依靠【思维】来进行战斗的能力。

　　——也就是所谓的【肌肉记忆】。

　　正如同人在面对挥舞而来的拳头就会本能地躲闪那样——且不论躲得成功不成功、躲没躲过去，但是人就是会本能规避可能会到来的伤害。

　　他的老年人神经的确不支持他在战斗中进行‘即时反应’，但只要身体能够本能地自行躲闪，并向敌人发动攻击，就能够与敌人打得风生水起菜鸡互啄。

　　因此这位女玩家所说的【生死之间有大恐怖，所以游走在生死大恐怖的SAO玩家具备超强的战斗能力】和他压根沾不到边，现在自然也就不知道该说什么。

　　“正因为你们这些从SAO这个死亡游戏里存活下来的高手玩家具备远超于其他玩家的作战能力，因此，我才会将你视为我的必杀目标。”

　　pito咧起自己的嘴角。

　　“即便是我对你发起的PK屡战屡败，让你把我的装备全部都爆了出来，那我的游戏水平也能在你的【教导】之下快速的提升起来——如此一来，我说不定还能在GGO的第二届大赛取得不错的名次。”

　　“原来你是想让我给你上上强度，以此来提升你在游戏里的技术，”苏宏终于点了点头，“尽管听起来很是不错，但是我拒绝。”

　　“正因为向你请求帮助会有被拒绝的可能，所以我才会将【在野外作战中行之有效地杀了你】定为我的目标——就算你不想与我起冲突，那我也会想尽办法让你和我起冲突，直到你受不了我的骚扰，选择跟我厮杀为止。”

　　“厉害，”苏宏向这位女玩家比出大拇指，“就连我都不得不承认，现在是你比我更加像是神经病。”

　　“哈哈哈……现在这个时代、现在这个时代又有多少个现代人是正常的呢？”pito捂着用自己的肚子大笑起来，“再、再说了，就算GGO对现实的模拟再真实，但G、GGO终究也不过只是游戏，在游戏里出现恶意PK，可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我在SAO攻略组里的定位顶多只能算是支援的角色，实际上没有像是其他攻略组玩家那么强大的力量，因此我对你的建议是——”

　　苏宏已经收集到足够多的信息，也懒得再与这个战斗狂和游戏狂再说些什么有关于SAO的扫兴事，直接向着大厅的出口起身离开。

　　“你现在不如将自己的账号转移到ALO里，去浮空城艾恩葛朗特化身欲求不满的雌小鬼，对着SAO幸存者和攻略组大放厥词惹人恼怒厌恶，讨厌到让人想出手教训你的程度，就能够在那里狠狠抗压，越战越强，创造辉煌。”

17.强力的卡牌总是伴随着风险！

　　苏宏在网络上混迹多年，见过的奇行种不计其数，各种经典发言和抽象文化不能说是见多识广、也可以称得上是博览群书。

　　仅仅只是从草丛里刷出来的雌小鬼，杀了就杀了，至于雌小鬼怎么想的他也懒得去在乎，也懒得去在意。

　　因为只是个喜欢放狠话的雌小鬼而已。

　　即便是这只雌小鬼特殊一点，真的打算把他当成必杀的目标，使用包括钞能力在内的各种手段对他进行骚扰——

　　那他也能眼不见心不烦，直接启动后备作战方案，没出息的退出GGO直接在ALO里进行登录，找个名不见经传的偏僻区域隐姓埋名就好。

　　这也还是苏宏考虑到【浮空城艾恩葛朗特本就存在SAO幸存者的原因】所布置下来的最终作战方案，自然还有危险性更高一些的‘在SAO中层区域隐姓埋名’的作战方案。

　　——只是看他想选择什么方案执行罢了。

　　在SAO事件结束以后还有多少人愿意玩SAO还是未知数，而他带着面具和斗篷遮掩身形又能有多少人能认出他来？

　　只要规避得足够好，就算唐突之间就与熟悉的人打上照面，那只要在对方没有开口以前就用自己堪比马老师吃鸡的手速光速下线，直接从源头打断一切可能会导致FLAG立起来的事件，实际上也就没有那么多的危险可言。

　　——除非有TM不要命的傻逼在满大街用法棍无差别砍人，那他才有可能因为自己本能的身体反应而暴露出自己的身份。

　　那位雌小鬼已经直言【战斗方式】是暴露身份的隐患，而磨损度为久经沙场的苏宏先生，现在早就无法在战斗中控制自己的身体——

　　因为身体是自然反应并且随时出击的，也有可能在他的脑子和神经都没反应过来就有可能把人给反杀了。

　　这就是经典的‘双刃剑’。

　　虽然本能反应的确很好用，乃至于像是开了自在极意功或者英雄联盟里自动攻击、自动走位、自动释放技能的外挂脚本，但是问题就在于他完全无法关闭【脚本】或者解除【自在极意功】。

　　作为人类的局限性就在这里。

　　正常的男人是无法控制自己在早上睡觉时一柱擎天那样，苏宏先生现在早就无法关闭自己身体主动出击的被动。

　　因此苏宏已经打定主意就要避免任何不必要发生的战斗、避免任何进入任何可能会跳出野生雌小鬼的草丛导致自己苦苦隐藏的身份暴露。

　　即便是不得不进行的战斗，也必须要规避其他的风险，尽可能高效地解决掉战斗并在结束战斗以后收拾细软立即跑路。

　　苏宏在霓虹的城市里继续如同老年人那般悠悠闲闲的走街串巷，消磨自己无聊的时光，终于以老干部的方式度过完自己的夜生活，在午夜这个玩家已经开始逐步减少的时间划开GGO的系统栏。

　　“强力的卡牌总是伴随着风险！GGO！退出！”

　　“ALO！启动！”

　　黑暗、蓝光与亮光在眼前不停地闪烁跳跃，视野里也只剩下熟悉的起始之镇的中心广场，也让他马不停蹄地前往武器商店，在武器商店里购买了新手级铁剑便马不停蹄地奔赴向野外——再度与自己最为熟悉的对手野猪酱久别重逢，并且心怀感恩让其荣登西方极乐。

　　毕竟现在的苏宏已经装载自动战斗的脚本，不知何时起也成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青年穷的经典案例案例，区区野猪自然不可能是对手，被苏宏先生手持铁剑在新手区域进行扫荡。

　　“好！接下来去殴打老虎！”

　　苏宏的内心从未有如此壮志激昂——

　　当初这些怪物可是令他吃尽苦头，现在可谓是孙悟空出师七星洞，使用菩提老祖传授的七十二变化作超级赛亚超人大闹天宫，快意恩仇烟雨江湖。

　　——虽然对手是专门用于新手初出茅庐的新手怪物。

　　“继续扫荡！”

　　披着麻布手持新手铁剑的亚麻色的身影，在星汉灿烂的花前月下化作工作室的死亡骑士疯狂扫荡着新手级怪物，疯狂打金。

　　尽管苏宏已经选择如此人迹罕至的时间、也选择几乎已经没有玩家存在着的新手区域进行超高效率但收益超低的打金活动——

　　可是身为浮空城艾恩葛朗特【精神状态管理支援用程式】的斯托蕾雅，却也仍旧在远处草原地平线的远方拿着单筒望远镜，默默注视着他那行云流水的打金之举。

　　“苏宏先生的目的应该不是在升级吧？”

　　斯托蕾雅举着望远镜自言自语地揣测着苏宏如今做这件事情的动机。

　　因为苏宏先生尽管在日常生活中的言行举止十分令人迷惑，但是他认真去做一件事情的时候目的往往相当明确。

　　只是与同种类型的人相比的话——他其实只是用他那【令人十分迷惑的言行举止】来达成自己的想要达成的目标而已。

　　用简单粗暴的话来勉强概括的话，就是有些【拐弯抹角】。

　　——苏宏先生其实十分明确自己需要做到怎样的目标，但他又确实【拐弯抹角】，两种完全不同的风格在他身上得到融会贯通，也就导致他本来就令人迷惑的言行举止更显迷惑。

　　即便是作为【精神状态管理支援用程式】的AI、作为在SAO时期默默将他的所有言行和举措看在眼里的斯托蕾雅，也难以理解他的所作所为，也难以理解他想要用这种【令人无法理解的言行举止】来达成什么目的。

　　只有等到事情落幕以后，拿着【答案】往前一步步的逆推【过程】，如此才能勉强解读出那令人难以理解的言行举止背后的意义。

　　【既然无法解读出来苏宏先生言行举止背后所要达到的目的，而这也是苏宏先生不想被人理解、不想被人解读自己的证明，那就没有必要去试图理解他的所作所为，只需要等结果因他的努力而开花结果就足够。】

　　——斯托蕾雅觉得这样的想法是不对的。

　　如果没有人能够解读出苏宏用人类迷惑行为来遮掩的真实目的，那就几乎没有人能够与他志同道合，形单影只，也必定会因他的迷惑行为而令他被他人厌恶和讨厌。

　　这必然是不对的——

　　SAO开服时期包括茅场晶彦在内的实际登录玩家数只有9357名，而苏宏先生是公测编号为不存在的【10001】名玩家，实际为最晚登录游戏的第9358名玩家。

　　在死亡游戏的消息公布以后因为外部因素导致的玩家死亡数只有54名，而游戏结束最后的幸存者为8059名，所以真正在游戏里因为虚拟体死亡、被记录在黑铁宫大墓碑的死亡人数为1245名玩家。

　　——苏宏先生就是SAO最后的死者。

　　正是因为苏宏先生那令人难以理解的所作所为，也使得真正结束这个死亡游戏的桐人先生，至今也不理解自己当时是怎么做到茅场晶彦口中所说的【超越系统限制】，堂堂正正的结束【死亡游戏】的。

　　可是苏宏先生是用【常人无法理解的方式】，达成【常人无法理解的过程】，并以【常人无法理解的过程】，来达成【令人意外的好事】——

　　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如果【旅馆的乞讨者】无法拉升SAO玩家的负面情绪，也肯定会有自暴自弃或是自杀、甚至以杀人为乐的红名玩家存在。

　　如果【旅馆的乞讨者】没有如同玩闹似的拿着法棍在初始之镇、在血盟骑士团的训练场里为攻略组、各大公会以及小型公会培养和训练新手玩家，新手玩家的死亡率也会进一步提高，进而导致各大公会的战斗力也会因为新手玩家的死亡率、新手无法成长而削减战斗力。

　　如果是不是【旅馆乞讨者】突然间怂恿桐人先生向茅场晶彦发动袭击，也就不会有【死亡游戏被攻略】的起因出现，SAO自然也不会被通关。

　　苏宏先生明明为这个游戏做了许多【好事】，却招致他人的骂名与唾弃、在所有人麻木且无法理解的目光下戏剧般死而复生，却再度以他人无法理解的注视下在众人的眼里消失得无影无踪，最后作为黑铁宫记录的最后一名死者不为人知，还是被人厌恶与唾骂、将他视为【神经病】与【发疯发癫的人】口诛笔伐。

　　如果将这些视作【理所当然】，视作【因为自己无法理解苏宏先生的所作所为，所以只等着苏宏先生独自一人以他人难以理解、无法理解的方式来解决大家都想解决的问题】——那自然就是毋庸置疑的错误。

　　——可是这便是必然会犯下的错误。

　　正因为无法理解苏宏先生的所作所为，也就难以对他报以信任，而他自然会被人厌恶与唾弃、自然就会形单影只、自然就会落入到【好人会被人唾弃与谩骂却又享受着好人的恩惠】的地步。

　　苏宏先生的复杂程度就在这里。

　　正是因为斯托蕾雅在心里得出了这样的结论，所以在苏宏先生对战茅场晶彦毫无胜算的时候，斯托蕾雅才会选择帮助苏宏先生，却没有想到【自己的好心又差点办了他的坏事】。

　　即便是她当时为苏宏先生暗中提供的帮助被他毫不犹豫地舍弃、让她难以自控地向苏宏先生发出控诉——

　　可是她实际上也只是在埋怨自己。

　　——埋怨自己无法理解苏宏先生。

　　——埋怨自己差点又因为无法理解苏宏先生而【好心办坏事】。

　　——埋怨自己为什么无法为苏宏先生提供任何的帮助，以至于到必须让苏宏先生再度用着众人无法理解的癫狂与狂躁，在他们的注视下明知自己必死也要向茅场晶彦继续发动攻击的地步。

　　苏宏先生的棘手程度目前已经到斯托蕾雅不敢轻举妄动的程度，也是她愿意答应帮助苏宏先生，隐瞒他【并没有死】且【重新登录ALO】这两个消息的部分原因。

　　——嗯，只是部分原因。

　　其实愿意帮助苏宏先生隐瞒他的情报、愿意帮助他继续隐姓埋名的大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苏宏先生这次并没有用那种令人难以理解的言行举止、没有隐瞒他想达到的目标，而是认真地向自己提出了请求，清楚明白地说明了想让自己帮助他的方法是什么。

　　尽管她也明白在这件事情上帮助苏宏先生，可能并不利于他改变他自己的行事风格，相反还可能有着‘助纣为虐’的可能……

　　但是她确实无法拒绝苏宏先生向她认真提出的请求。

　　正如同她在SAO时期就已经篡改新年彩蛋的‘爆率’，让苏宏先生从彩蛋里开出了超稀有物品【还魂的圣晶石】那样，只要苏宏先生向她认真提出的请求——就算是可能有点强人所难，但似乎她也不太可能拒绝。

　　只是苏宏先生并没有太多依赖她，而是继续形单影只的出现，形单影只的做着自己的事情，估计也还会继续形单影只的消失。

　　“到底为什么要突然在深夜里登录ALO，前往武器商店购买武器就来到新手的刷怪区刷怪呢？难道是因为在我不知道的地方遇到了不顺心的事情，所以才突然登录ALO跑来新手区发泄的吗？”

　　斯托蕾雅继续用着自己的单筒眼镜看着苏宏在刷怪区大杀四方，在思索中见他杀完最后一只怪物以后就收剑入鞘，划开系统栏满意的点起头来。

　　“嗯，嗯，这样就足够我在艾恩葛朗特里租下旅馆了。”

　　嗯……旅馆……所以为什么是旅馆？

　　苏宏先生心满意足拔腿狂奔，离开新手的刷怪区，回到几乎无人的起始之镇，却还是马不停蹄地来到武器店，将自己刷怪刷出来的杂货统统清理干净，最后狂奔到当初他在艾恩葛朗特开服时期让他赖以成名的旅馆——

　　用自己背包里的所有金钱付清了一个月的房租，当即便乐地跑上楼，来到自己订购的房间床上躺了下去，盖上了被子，十分安详地闭上了双眼。

　　——所以只是为了打到足够多的金钱来付清一个月的房租吗……

18.一切战术转换家！

　　苏宏先生早就意识到危险在某种程度上也代表着机遇。

　　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在和雌小鬼见面以后就在午夜时刻登入到ALO，目标明确奔向武器店，化身死亡骑士横扫起始之镇的野外，以极快的速度打到自己所需的金钱，来到牧场旅馆付清了自己接下来这一个月的押金。

　　毕竟GGO里的游戏旅馆只是象征样式的旅馆，只有艾恩葛朗特这个以【玩家生存】为基准而设计的游戏旅馆方才是苏宏最好的居住选择。

　　——每天起床还能白嫖牛奶，简直香得不得了。

　　虽然ALO确实有潜在的危险性，不过早就在这个游戏里提升等级的SAO幸存者们就算在无聊，应该也不会在午夜光顾新手的刷怪区，而且晚上极大概率也不会有什么新手玩家在野外熬夜升级刷怪。

　　——这样就能够将打金的风险降到最低。

　　每天在ALO里的清晨睡醒喝杯牛奶，随后下线登录GGO，在GGO悠悠闲闲度过一天的时光以后就在晚上下线登录ALO，睡前喝杯牛奶倒头就睡。

　　兴致起来还能够像是做贼那样穿着斗篷在艾恩葛朗特的起始之镇出没，来到杂货铺囤货食材，时不时像是现在这样，奖励自己一份翻滚の忆苦思甜蛋炒饭。

　　“啊——我的人生光是这样就已经很幸福了。”

　　苏宏靠在椅子的靠背，将已经喝完牛奶的杯子放在桌面，而后便伸出手摸了摸自己已经鼓起来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