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芙宁娜大人！ 第62章

　　李察记得在契约结缔的时候，那个光团一分为三，分别落到了李察、芙宁娜以及谕示裁定枢机里面。

　　“理论上来说应该是会有的……”李察答道，“不过具体落在哪里，可能得等我们见到她的时候才会知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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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谕示裁定枢机内部，这里积压着庞大的律偿混能，如果将这些律偿混能全部释放出去，其所提供的能源完全能让整个枫丹运转千年之久。

　　而在律偿混能的最深处，能量最为密集的地方，一道倩影正蜷缩其中。

　　依稀可见这道倩影此刻正苦恼的伸手摸着小腹，也就是肚脐眼下方三指处。

　　“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第一卷 : 第96章 这话你留着跟特巡队说去吧！

　　日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自结下契约之后，芙宁娜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轻松愉快的气息，走路给人的感觉都是轻快的，像是带着风一般。

　　“总感觉芙宁娜大人她好像变了一些，她把秘密跟你说了？”琳妮特率先注意到了这一点，她看向李察，觉得应该是对方做了些什么。

　　李察将手套半褪，冲着琳妮特晃了晃，意思是已经结下了契约，他可什么都不会说。

　　琳妮特也领会到了李察的意思，转而开始谈论起了今天的工作：“枫丹科学院的重建工作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目前由曾与艾德温齐名的枫丹高级研究员雷蒙多以及事务官舒瓦瑟尔共同管理科学院。”

　　“雷蒙多？我记得他当初是因为研究过于保守，而被排挤出了科学院的权力中心吧，如今属于激进派的艾德温倒台了，这是又把他给请回来了吗？”

　　“话说枫丹科学院里面除了雷蒙多外，不是还有一位与艾德温齐名的教授吗？当初为稻妻那边做环境评估报告的那个，让我想想……名字应该叫博絮埃吧，枫丹科学院为什么不请他回来主持重建工作？”李察问道。

　　“博絮埃教授在爆炸案发生前就已经从科学院中离职，似乎是因为一桩学术丑闻，加上他本来在枫丹科学院的风评就不怎么样，经常压榨手底下的研究员，算是众叛亲离在科学院混不下去，只好告老还乡回到了家乡佩特莉可镇。”琳妮特说着还从手中的文件档案中找出了相关文件。

　　上面详细记录了博絮埃离职后，他的研究员们的反应。

　　简单来说就是：研究员们没有一刻为博絮埃的离开而感到悲伤，立刻赶往实验室的是正在瓜分博絮埃学术资产的学员。

　　最重要的是他们只留下了博絮埃本人的画像，除此以外就连他办公室的沙发都没有放过……

　　“不过这样也好，要是他没辞职的话，说不定也有可能会死在这次的爆炸案中，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因祸得福了。”李察将手上的调查报告还了回去。

　　“所以雷蒙多那边希望沫芒宫能够拨出一笔款项，用以重建科学院，财政部怎么说？”

　　“财政部表示能够给出除了拨款以外的所有支持。”琳妮特生动形象的演绎了当财政部的常务秘书长得知此事后的反应。

　　“枫丹的财政状况本来就不理想，加上枫丹科学院这次的事情闹得太大了，单是安抚受害者家属以及治理爆炸留下的后患就已经花光了今年灾难应急预算，再算上目前枫丹的舆论环境，财政部确实不太可能拨款重建枫丹科学院。”

　　“谁知道下一个枫丹科学院会不会再蹦出一个炸弹狂人出来？”李察说道。

　　在这个节骨眼上，李察觉得相比于重建一个枫丹科学院，直接说想要创立一个全新的学院说不定得到拨款的可能性还要更高一些。

　　当然也只是一些罢了，就算换个说法，想要从财政部那帮铁公鸡上拔毛，可能性也是极其渺茫的。

　　“所以在财政部那边吃了瘪，枫丹科学院的事务官舒瓦瑟尔先生便想到了我们。”琳妮特说道，提议来市政厅碰碰运气的并非是雷蒙多，而是事务官舒瓦瑟尔。

　　雷蒙多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学者，如果懂政治上的弯弯绕绕，当初也不至于被排挤到科学院的权力边缘了。

　　而事务官舒瓦瑟尔不同，他能说会道、长袖善舞，能够应对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在这次的爆炸案发生后，他创下了跟蒸汽鸟报记者谈了一整天，但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透露的记录。

　　用人话讲就是对方说了整整一天的废话。

　　自那以后，记者圈就给那个男人做出了如是评价：车轱辘话一堆，就是一点实情也不透露，简直跟政客一样难对付！

　　“想到了我们？应该是想到芙宁娜了吧。”

　　李察所属的市政厅虽然在这些年的发展中，从一个边缘小部门，逐渐成长为仅次于审判庭的庞然大物。但想要遥控财政部，让他们将本就不多的预算分出一点来给枫丹科学院也是不大可能的。

　　因为这已经涉及到财政部的核心权能了，如果说市政厅连这个都能干涉的话，那财政部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干脆直接并入市政厅就行了。

　　不过凡事皆有例外，李察之所以没有把话说死，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市政厅有一位堪称BUG级别的存在，即众民众水众方众律法的女王――芙宁娜?德?枫丹。

　　她在枫丹具有天然的最高法理性，理论上来说哪怕是最高审判官也得听从她的命令，不过因为一些众所周知的缘故，这个理论也仅限于理论了。

　　如果由芙宁娜开口直接对财政部下达行政命令的话，确实有实现的可能性。

　　“不过如果能够加快科学院的重建进度，对于我们来说其实是一件好事。”李察开口说道。

　　“好事？”琳妮特有些不解，这怎么会是一件好事呢？

　　“诚然艾德温实验爆炸案，将整整三分之二个枫丹科学院从枫丹版图上抹去，但同样的也暴露出了科学院内部管理腐败混乱，学术风气不端等各种问题。”

　　“这不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吗？”

　　“不，这对于我们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是对于枫丹民众可不一定。”李察指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枫丹科学院因为那位百世难得一遇的天才阿兰而闻名于世，枫丹民众感念其对枫丹做出的杰出贡献，这份敬爱在其死后连带着延续到了科学院上。

　　所以就算枫丹上层知道，这座学院正伴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日渐腐败，变得臭不可闻，但是仍旧没有人站出来指出这一点。

　　不过这样说也不准确，并非是没有人站出来指出这一点，而是站出来指出这一点的人没有能引起大家伙的重视，这些义士、理想主义者刚发声很快就遭到了既得利益者集团的打压，乃至威胁。

　　一颗庞大的巨木哪怕根部已经开始腐烂，依旧不是蚍蜉可以撼动的存在。

　　想要撼动这棵巨木，就必须有一把锋利的斧子，显然艾德温引发的这场轰动枫丹乃至整个提瓦特的爆炸案，就成了最锋利的斧子。

　　托这位研究员的福，加上爆炸后他手底下那些研究员为甩锅、争夺资源闹出来的笑话，现在所有枫丹人都知道了科学院内部的腐败混乱，已经达到了病入膏肓，无药可医的地步了。

　　“可就算如此，为什么帮助科学院快速重建会对我们有利？”

　　“因为教育部。”李察竖起一根手指。

　　琳妮特很快就理解了李察的意思，因为这次爆炸案发生地点在枫丹科学院这座枫丹最高学府上，作为教育部的官员自然是责无旁贷的，加上逐影庭查出了许多贪污腐败问题，牵扯了大量教育部的官员，如今这个部门已经到了濒临重组的地步。

　　事实上在前不久召开的沫芒宫全体会议上，就已经有提到此事。

　　尽管教育部的常务秘书长再三反对，但所有人都知道教育部重组已成定局。

　　至于为什么教育部部长不反对，因为他现在人在梅罗彼得堡，根本没办法参与这次全体会议，这次波及范围之广，教育部甚至连一个代理部长都选不出来。

　　这还是沫芒宫全体会议历史上第一次有部长级的人物缺席此次会议。

　　“因为历史原因，尽管市政厅现在看上去很大，但实际上却缺少部门的核心职能，属于是虚胖。”

　　“帮市民处理各种疑难问题不算是核心职能吗？”

　　“当你遇到困难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是就近找特巡队，还是坐着巡轨船不远万里跑来沫芒宫，体验一把被人当成皮球踢来踢去的感觉？”

　　琳妮特：……

　　“那城市市容？”

　　“卫生部就是干这个的。”

　　“那城市交通？”

　　“我们有交通部。”

　　“那城市发展？”

　　“城市规划发展委员会了解一下。”

　　琳妮特没话说了，好像市政厅这个名头乍一听感觉很了不起，其在内部的体量也名列前茅，但李察这样一说，就让琳妮特感觉到自家部门好像只是虚胖。

　　看着威武雄壮，实则银枪蜡头不堪一击。

　　“本来有人打算在这次会议上想要提议成立内政部，为的就是削减市政厅的职能与体量，甚至还提议让我去当内政部的部长。”

　　“那不是一件好事吗？”

　　“你真的认为帮别的部门擦屁股是一件好事吗？”

　　“也是，帮芙宁娜大人一人擦屁股，显然要比帮一帮人擦屁股来的轻松。”

　　而且只是芙宁娜一个人的话，在必要时候还能让她拉不出来……

　　当然这种说法太过粗俗，琳妮特决定将其改为合理的劝谏芙宁娜做事不要太有魄力。

　　“确实，芙宁娜的屁股要比那帮中年油腻男有魅力多了。”

　　“？”琳妮特缓缓答出了一个问号，这是屁股的事儿吗？

　　李察见到琳妮特眼神不善的看向自己，赶忙补充道：“当然你的屁股也很不错。”

　　琳妮特脸上露出了肉眼可见的嫌弃的表情，站起身子准备出门。

　　“等等，你要去哪？”

　　“逐影庭，举报上司性骚扰，以及试图通过语言猥亵水神大人。”

　　“不是你先提的芙宁娜吗？！”

　　“这话你还是留着跟特巡队说去吧。”

　　也就是没有电话，不然琳妮特此刻高低已经开始拨号了。

　　好不容易将琳妮特报警的念头打消，李察抹了抹额头不存在的虚汗说道：“所以我的目标是教育部的核心职能，作为枫丹的前五部门，哪怕是最终没能得到对方的核心职能，但能让其站在我们这边，都足以让我们立于不败之地。”

　　“而不管是谋夺教育部的核心职能，还是获取教育部的核心职能，枫丹科学院都是一道绕不过的坎。”

　　琳妮特听完点了点头答道：“我明白了，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让芙宁娜大人开口帮忙。这件事对你来说应该不成问题吧？”

　　琳妮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虽然面无表情，但是语气却有些怪怪的，有一种酸不溜秋的感觉。

　　“很不巧，就是这个成了眼下最大的难题。”李察摊了摊手，表示琳妮特想的太过简单了。

　　诚然芙宁娜对于李察很是信任，也能听得进他的话，但这并不意味着李察所有的话她都会听。

　　至少在财政预算上，李察可以笃定对方有着自己的想法。

　　“拨款给枫丹科学院启动重建计划？我觉得没那个必要。”芙宁娜在听完李察的陈述后，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这一提议。

　　对于芙宁娜来说，收紧钱袋子为了将来换取【群玉阁】做准备，成了她现今为止最为重要的事情，这种将钱投进科学院这座无底洞的做法，自然是无法得到芙宁娜的认同的。

　　更不要说此前那场爆炸案她也在现场，爆炸案后发生的诸多事情，其内部所展露出来的丑态，更是让芙宁娜对于这座科学院的好感跌至冰点。

　　有时候她甚至会想，这样的科学院真的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芙宁娜大人，我认为……”

　　“好了，不用再说了，比起科学院我更加关心咱们部门内部的情况。”

　　“咱们部门内部的情况？”李察不明白芙宁娜指的是什么。

　　芙宁娜伸手指了指桌上的关于去年截止至今的部门开销报告，面容严肃的说道：“你不觉得我们部门，乃至整个沫芒宫的日常开销有些太大了吗？”

　　“等等，芙宁娜大人，你该不会？”李察听到这话后，脑海中立即闪过一个骇人的念头。

　　“我觉得有必要缩减一下这部分的开支，将这笔摩拉投到更有用的地方上去。”芙宁娜十指交叉，俏脸上满是认真。

　　“恕我直言，芙宁娜大人这…这简直闻所未闻。”李察甚至想不出形容词来形容这项决策。

　　这已经不是具有‘魄力’了，简直就是在自杀，不对，是自爆，拉着所有人一起的那种。

　　相比之下，什么教育部，什么科学院都是小事儿了。

　　当务之急就是如何让芙宁娜打消这种不切实际的念头。

　　PS：今天晚点还有一章，还有就是祝大家圣诞节快乐，天天长1cm。

第一卷 : 第97章 芙宁娜：我的小蛋糕…o(ini)o（4K+）

　　“芙宁娜大人，您应该清楚，如果我们部门的开支确实能够缩减的话，那么来年我们部门所能分配到的预算就会被削减。”

　　“我知道，之前你跟我说过。”芙宁娜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知道这件事。

　　“那您为何还要削减开支……是最近的下午茶不合您胃口吗？”李察的潜台词是：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您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下午茶确实有些贵了，以后把玛卡龙换成便宜的慕斯蛋糕吧，另外红茶也有些昂贵了，普通一点的红茶也不是不能喝。”芙宁娜也知道这种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所以决定先从细节入手，由点及面。

　　而也正是这句话让李察意识到了，芙宁娜她是认真的，因为她对下午茶下手了！

　　要知道芙宁娜对于下午茶，不能说是情有独钟吧，只能说这上班就是为了这口茶和点心的。

　　现在对方居然想要削减在下午茶上的开支，降低茶叶与甜品的品质与档次，这对于眼光挑剔，口味严格的芙宁娜来说，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其不可思议的程度，堪比于芙宁娜高坐审判席，裁断审判一样不可思议。

　　“可是就算是削减这部分开支，一个月咱们也省不了多少摩拉啊。”李察试图通过钱少而不为的方式，打消芙宁娜的念头。

　　“有句古话说得好，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

　　“确实，那就更不该削减部门预算了。”李察深表同意，别看削减预算是小事，但其造成的恶果简直可以用灾难来形容。

　　别看只是削减一下下午茶这种立于表层的福利，但往往这种福利才是最为直观的，最能够提升公务员幸福指数的福利。

　　可以这么说，在众多公务员福利之中，下午茶的重要性在枫丹绝对名列前茅，与隔壁璃月公务员逢年过节就送柴米油盐的福利不相上下！

　　足以见其重要性。

　　往小了说是降低公务员幸福指数，往大了说这是在打击公务员们的工作积极性，动摇公务员在相亲市场地位，破坏枫丹行政体系基石。

　　影响深远，不可不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