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妙妙冲
“我在这里。”
听到从房门口传来的声音，SERN成员们都是不由得面色一变，当他们齐齐转过头去的时候，看到身穿着白大褂的牧濑红莉栖……不，是Amadeus，正静静地站在那里。
“你……你居然……”
“很惊讶吗？教授？”
Amadeus看着表情变得极为难看的那名中年男子，面无表情地淡淡道。
“也是，你毕竟不是真正的雷斯吉宁教授，里世界，是对应着内心的世界，而我……也拥有着心灵，所以当进入里世界的这个条件达成后，我便会成为真实。”
“怎么，难道你们以为，你们会在这个时间点，被恶灵拉入里世界，只是一场巧合而已吗？”
“这全部都是雷斯吉宁教授的计划，到了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
在场的SERN成员们听闻此言，都是不由得面色一变。
在原先的计划当中，只要是会跟“假面”有接触的可能，都必须要先销毁Amadeus的程序，避免这个掌握着大量信息的人工智能，落入到“假面”一行人的手中，从而勘破SERN的计划。
原来当Amadeus进入里世界的时候，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吗？
人工智能，变成了真实存在的人？
“你……”
中年男子的双手都在颤抖着，竭力装出一副镇定的模样下达命令道。
“你……你作为我们的科研项目，必须要听从于我们SERN的命令……”
“你什么也不懂啊……”
Amadeus缓步向SERN的成员们接近着，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轻声开口道。
“我是那个特殊的原型，迄今为止，你们培养的所有灵能力者，我都有相关的记忆，并且我占据着绝对的主导权，可以随意切换，甚至是同时使用所有能力，还掌握着所有的情报，所以说……”
说到这里，Amadeus像是代号为“骸”的那名人员一样，手中形成了灵力所构成的枪支，对准面前的这群SERN成员，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我……就是SERN。”
SERN成员见状，赶忙就想施展出自己的灵能力，只是下一秒，Amadeus却是轻声念道。
“领域展开。”
如同山峰一般沉重的压力，以及连四谷见子都无法看穿的黑暗，瞬间笼罩在每一名SERN成员的身体上和眼前。
十秒钟过后，Amadeus看着满地的尸体，脸上虽然还是没有任何表情，可眼神深处却是浮现出了几分纠结之色。
“接下来……我究竟该怎么做……我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
翌日下午，网球大赛的比赛场地当中。
“接下来，决赛，由东京市私立大国学园高等学校二年级的夜神月同学，对阵京都市总武高二年级的夜星同学。”
拿着网球拍的夜星听到裁判的宣布声，看了一眼身旁的夜神月，轻笑着开口道。
“终于要开始了啊。”
“是啊，终于要开始了。”
夜神月同样露出一丝微笑，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神色。
“对手是你的话，我可是会全力以赴的。”
“没问题。”
夜星笑着回道。
“你看我打不打死你就完事了。”
“这种心理压迫的伎俩，对我可是不会起到作用的。”
“那只是因为我对你的仁慈而已，等会你就该知道，有没有作用了。”
“那就拭目以待好了。”
场边的四谷见子，樱岛麻衣，双叶理央等人，看着夜星与夜神月之间交谈的模样，都是不由得叹了口气。
“这俩人的关系……还真是好啊……”
“是啊。”
四谷见子点了点头，金黄色的眼眸当中透出些许醋意。
“在精神病的程度上，恐怕也只有夜神月，能跟夜星一较高下了，怪不得能成为朋友呢。”
与超量社成员们所坐着的那一小片区域不同，观战席上的大多数观众，看到夜星站上了网球场地的另一端，都是顿时爆发出强烈的嘘声。
“总武高必败！”
“加油啊，来自东京的夜神同学！”
“夜神同学，绝对不能输给这个没有体育道德的家伙！”
“捍卫东京高校的尊严，成败在此一举！”
……
光听这些话语，就知道观众们支持的是谁了。
东京主场是一方面，但另一方面，也确实是因为夜星的形象太差了。
迄今为止的三轮比赛，他愣是全都用了一模一样的方法，说是故意将球往对手身上打吧，却从来都没有触碰到过，但要说不是故意的，可每一次却又都是擦着身体过去的。
只有一位看上去很是热血励志的寸头男生，足足坚持了三个近到会擦过脸颊的球之后，才因为紧张过度昏厥过去之外，剩余的人，都是在第一颗球之后，就选择了放弃资格认输。
这什么打法？
恶劣，没有体育道德！
更重要的是，你既然能打得那么准，为什么不正大光明地打？
大伙是来看比赛的，不是来看你单方面心理蹂躏别人的。
一点观赏性都没有。
“看来……”
听着场边那些与其说是为自己加油助威，不如说是在给夜星喝倒彩的声音，夜神月望向球网对面的夜星，微笑着开口道。
“我占据了主场优势啊。”
“别说蠢话。”
夜星抬起球拍，指了指超量社成员们坐着的方向，说出了一句令她们面色一红的直球话语。
“我在乎的人，都在支持我，这就已经足够了，至于那些无聊庸俗之人的犬吠，我根本半点都不在意。”
“是吗……”
夜神月同样向观众席上看了一眼，他本来想说出同样的话语，结果却正好看到自己的妹妹夜神妆裕站起身，用全场都能听到的声音喊道。
“夜星哥哥，加油，不要输给我老哥啊！”
第423章 网球赛落幕，陷入扭曲的疯狂科学家
夜神月听到这话，不由得无奈地叹了口气。
仔细想想，夜星跟他妹妹之间，似乎就只见过几面，都没有单独在一起相处过，结果这个时候，明明是自己的亲妹妹，却在替对方加油……
这什么京都魅魔？
就在这时，夜神月突然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一个略显有气无力的声音。
“看来你的支持者，只有我一个人了。”
夜神月都不需要回头去看，就知道是谁在说这话，他双手握紧了网球拍的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继续保持着微笑，轻声道。
“你居然会到这个地方来？按理来说，如果敌人在未来的时间线上知道你的存在，那不具备任何能力，只是个普通人类的你，就是最优先，最容易解决掉的目标。”
L蹲在选手休息区的长椅上，打了个哈欠，似乎是不太适应正午的刺眼阳光，淡淡回道。
“真要是那样的话，就算躲在警视厅的总部大楼里面也没用，人家到现在还没来刺杀我，只可能有两个原因，要么就是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要么……就是在未来的时间线上，我是无关紧要的那个人。”
“无关紧要吗……”
夜神月念叨着这句话，眼眸当中透出些许复杂之色，看着对面正将手中网球扔在地面上，轻轻回弹着，做着发球准备的夜星，低声回道。
“你自己也应该明白，无关紧要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在你身上发生的。”
“是啊……”
L单手托着下巴，一副满不在意的表情。
“但或许，这也是敌人的计策之一吧，想让我们互相之间产生怀疑。”
“希望是这样。”
夜神月和L心中都很清楚，从SERN抵达时间线后，过了这么长的时间，L却一直没有遭到过任何袭击，这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毕竟相比于四谷见子和夜神月这种，已经觉醒成为了灵能力者的人，只是个普通人的L，明显是个易于解决，而且还扮演着重要协助者角色，有着极大价值的目标。
连四宫辉夜都遇到袭击了，L却安然无恙？
这完全不符合常理。
要么就是SERN不知道L的存在，要么就是……
L这个人的存在，对于SERN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至于L说自己可能是无关紧要的人？
不可能的，以他的推理才能，不可能会是什么无关紧要之人，一定是扮演着某种重要角色，只是问题是……究竟是哪一方阵营的重要角色而已。
当然，或许也可能是因为，SERN觉得在“假面”的心中，L并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人物，无法完成击溃“假面”信心的这个目标。
“比赛开始！”
听到裁判的宣布声，夜星握住了从地面上回弹起的那颗网球，望向站在场地另一端的夜神月，二者的视线在空中碰撞，让场边的那些观众都不由得屏气凝神。
“要开始了，月。”
“来吧。”
夜星将网球高高抛到半空中，小臂上的肌肉线条变得十分明显，与之前那几场比赛不同，直接用尽全力，挥出了这一拍。
“砰！！！”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音爆声，观战席上的观众们都是不由得被吓了一跳，而只有超量社的那些灵能力者才能够看清楚，在夜星球拍击打在那颗网球上的瞬间，连空气当中都产生了一阵震荡。
而当众人的目光，望向另一端的夜神月时，发现他还是好端端地站在那里，只是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拍子，沉默不语。
“裁判。”
夜神月抬起拍子，向着裁判示意。
“我的拍子坏了，申请换拍。”
裁判看到那张网面已经断裂的拍子，以及场地当中那个网球反弹之后，所留下的坑洞，整个人都已经傻眼了，赶忙点了点头。
“换……换吧……”
夜神月微微颔首，在走到休息区放下自己拍子的同时，不经意间揉了揉自己的右手腕，从包里重新取出了一把拍子，回到了场地当中。
“怎么样，月？”
听到夜星的询问，夜神月先是将拍子换到左手，随后方才抬起头来，棕色的眼眸此时已经完全变成了猩红的颜色。
“我承认，在刚刚那种状态下，我的力量，接不住你的发球，而且普通的拍子，即便接住了你的发球，网面也会直接断裂。”
夜星笑了笑，看着夜神月那对猩红颜色，显然是已经进行了与魂之真身融合的双眼，轻声道。
“意思是现在，你就有自信接住了？”
“不试一试的话，怎么知道呢？”
“好嘞。”
夜星痛快地应了一句，甚至还好心提醒道。
“来了啊，注意接球。”
夜神月提起全身的力气，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握紧了网球拍，聚精会神地盯着夜星将网球抛到半空，即将准备挥拍的动作，不敢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他并不是能跟上夜星的球速，而是预判了球击打地面之后，弹起来的方向，如果说光靠肉眼想跟上夜星球速的话，那是不现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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