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妙妙冲
“不……我还没有输……”
看着雷斯吉宁教授抱住脑袋，一副无法接受现实的模样，夜星只是摇了摇头，轻笑着道。
“苟延残喘，却又挣扎着不肯认输的样子，还真是丑陋啊。”
雷斯吉宁教授的眼眸闪动着灵力的光芒，轻声开口道。
“领……”
“砰！！！”
还没等他的话来得及说完，夜星和夜神月便一同出手。
锋利的鬼丸国纲，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黑色的弧线，直接斩掉了雷斯吉宁的头颅，而夜神月的左手则是化为大天狗模样的尖锐利爪，直接将雷斯吉宁那颗连眼睛都还没来得及闭上的头颅捏住，直接揉捏成了碎末。
“真是幼稚。”
夜神月随意地甩了甩手中的鲜血和碎肉，一脸不屑之色道。
“跟我们处在这样的近距离之下，还妄想有机会使用领域展开的能力，这家伙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战斗。”
夜星耸了耸肩，满不在意地笑道。
“那可不，在未来时间线上，所有跟我们战斗过的人，都已经死了。”
L用搅拌棒搅动着杯中的咖啡，面无表情地淡淡道。
“本体是已经解决了，剩下的，就是看里世界当中，有没有出现这个家伙所对应的‘宫殿’了，既然要解决，就要一次性处理掉所有隐患。”
刚刚夜星和夜神月之所以没有直接动手，而是要先由京都第一黄油射手，来进行一番嘲讽的原因很简单。
他们想要让雷斯吉宁教授的心灵陷入疯狂与扭曲，从而在里世界当中，诞生出对应他心灵的“宫殿”。
通过四宫辉夜那一次的事件，超量社成员们已经发现了“宫殿”的性质。
因为是对照扭曲之人心灵，在里世界当中所引起的变化，所以在“宫殿”当中，无论扭曲之人本身再想要遮掩自己的欲望，但那里面的一切，却是象征着那个人的真实内心，是不受控制，无法遮掩或是修改，绝对真实的。
也就是说，无论雷斯吉宁在这条时间线的世界上，还留下了什么后手，只需要在他的“宫殿”当中探索一番，就能够全部知道了。
……
稍晚些时候，东京对应的里世界当中。
因为涉及到推理和脑部科学的缘故，只是普通人的牧濑红莉栖和L，也同样进入了里世界当中，跟夜神月和夜星组成了一队，这也是考虑到夜星的实力最强，能够做到在遍布恶灵的里世界当中，保护两个普通人类，所以双叶理央才这样安排的。
“找到‘宫殿’的踪迹了吗？”
“暂时还没有。”
听到通讯器当中传来的回答，夜星望向牧濑红莉栖，询问道。
“以你对于雷斯吉宁教授的了解，他的扭曲，最有可能体现在什么地方？”
“这……教授也不经常来樱花省，要说体现在这座城市当中某个地方的话，这还真是……”
牧濑红莉栖听到这个问题，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她刚刚才知晓，原来自己一直敬佩着的那位雷斯吉宁教授，正是操纵着这段时间，一切袭击的幕后黑手，并且还是什么……能保留记忆，感知到世界线变动的“观测者”？
她终于知道，自己其实根本就不了解真正的雷斯吉宁教授，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教授常说……”
牧濑红莉栖仔细思索了半天，方才想起来雷斯吉宁教授曾经说过的一句话，赶忙开口道。
“他说，我们研发出的技术，将会为整个世界，带来一场难以想象的变革。”
“整个世界吗……”
L听到这句话，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望向身旁的夜星道。
“有没有可能，东京这一座城市对应的里世界，也就是我们现在身处的这个世界，全部都是雷斯吉宁的‘宫殿’？”
“一整座城市都是？”
夜神月闻言眉头紧锁，作为东京市的灵能力者，他自然了解自己主场所对照的里世界，向四周的街道扫视了一眼，还是熟悉的红月，熟悉的黑雾，以及与现实世界当中完全相同的街道。
“从外表上看，这个世界并没有产生任何强烈的扭曲，跟我上次来的时候没有太大的区别。”
“也许扭曲的并不是建筑，而是……”
正当L话说到一半的时候，从一旁的阴暗角落当中，却是突然窜出了一个黑色的人影。
“出来，沼怪。”
听到这熟悉的名字，夜神月再度回想起了那场屈辱的战斗，只是正当他准备要出手的时候，却是已经听见了“砰”的一声巨响，转过头看去的时候，发现那名灵能力者的身体已经砸在了墙上，连魂之真身的融合都没来得及，内脏就全部化为了碎片，口鼻溢出鲜血，失去了气息。
“这个人是……”
夜神月和L看到那具尸体面庞的瞬间，就已经认了出来。
这个人，正是曾经试图袭击过夜神月，拥有着克制“基拉”灵魂具象化能力，那时候还不清楚是什么身份的神秘袭击者。
“已经死过一次的人……再度出现吗……”
L的大脑飞速运转着，结合这段时间，雷斯吉宁所创造出来的那些，伪装成SERN组织成员，甚至还拥有着同种类型魂之真身的袭击者们，再加上最重要的一点。
那些人面对着“假面”时，所恐惧到了极致的表现……
“原来如此……”
L的眼眸闪动着，因为终于找到了这复杂谜题的线索，脸上显露出了往常难得一见的激动与兴奋。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阿莱克西斯·雷斯吉宁的灵魂具象化能力，是与记忆相关的。”
“他可以收集别人的记忆，并通过某种方式，将这份记忆通过某种方式重现，包括记忆主人所拥有的灵能力，也能够重现出来。”
说到这里，L停顿了一下，望向了站在那里的夜星，语调都升高了一些。
“那些伪装成SERN成员的人，他们或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但却都保留了那一份，连创造者雷斯吉宁都无法消除，只要看到你，就会产生绝望的强烈恐惧，恐怕是因为……”
“他们原本就都是在未来时间线上，被你杀掉的敌人。”
牧濑红莉栖闻言，眉头微皱，观察着周边，略有些担忧道。
“这么说的话……难不成这整座里世界东京市内，都已经成为了教授……雷斯吉宁脑海当中记忆的载体？他从未来携带了记忆，所能创造出的每一个灵能力者，都会在这里再度形成？”
“携带记忆……”
L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看向牧濑红莉栖道。
“你不是曾经说过，人类的大脑有着极限，能在保持理智的情况下，承载记忆的数量，也是有限的吗？假设那位雷斯吉宁教授很聪明，大脑的运用程度超出常人，但迄今为止，展现在我们面前过的灵能力，有沼怪，那种拉入黑暗，名为暗黑天的领域，四肢着地的那种野兽姿态，木魅，撒砂婆，让四宫辉夜陷入失控……”
“这么多种灵能力，哪怕不算上别的那些记忆，光是这些灵能力者所代表着的记忆叠加在一起，也应该远远超出雷斯吉宁的大脑极限了才对，所以说……他的能力应该并不是携带记忆，而只是复制粘贴以及修改，他自身的话……如果不采用那种芯片切换洗脑的方式，应该是只能使用这一种灵魂具象化能力的。”
听到这番话，牧濑红莉栖神情复杂道。
“我还是不理解……教授为什么……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情……”
“红莉栖，你还是不明白吗？”
就在牧濑红莉栖话音刚落的同时，从街道旁的一条小巷当中，一名穿着白大褂，佩戴着眼镜的金发中年男子走了出来，正是被夜星一刀斩掉头颅，并且还被夜神月单手捏爆，死无全尸的雷斯吉宁。
“教授，你……”
雷斯吉宁静静地站在那里，先是扫了一眼夜神月，夜星，L三人，随后将目光投向了牧濑红莉栖，面上并没有任何疯狂或是扭曲的神色，而是用一种理所当然的态度道。
“曾经，我以为我研究的脑部科学技术，只能运用在创造人工智能上，可直到灵能力者的出现，我才真正意识到了，我手中所掌握技术的价值。”
“灵魂具象化，是取决于人类内心的能力，而所谓的内心，其实就是记忆，就是信息，就是一点一点的片段，所构建出来的东西，有着脑部科学的技术，我们就可以掌控内心。”
“任何一个科学家，都想要看到自己的科研成果，遍布整个世界，但是……”
说到这里，雷斯吉宁望向了站在那里的夜星三人，眼中流露出强烈的憎恨之意。
“就因为你们三个人的存在……导致樱川六花在宣布灵能力存在过后的数十年当中，世界根本就没有发生任何一点的变化，尤其是那些愚蠢的民众，居然还成为了你们的支持者，殊不知……你们才是压抑着这个世界，让这个世界止步不前的罪魁祸首！”
夜星知道面前的雷斯吉宁，并不是真正的雷斯吉宁，只是对方心中扭曲欲望的投影，正因如此，对方是不会说假话的，要么不说，要么说出来的，就是绝对真实的信息。
“我是罪魁祸首？”
面对雷斯吉宁教授的指责，夜星只是不屑地笑了笑，反问道。
“那么，我来问问你，对于灵能力这样重大的事件，是应该听从大多数人的意见，还是应该听从，处于金字塔顶端那些人的意见？”
不等雷斯吉宁教授回答，夜星便耸了耸肩道。
“如果是前者，拥有着民众支持的我们，显然就是正确的，如果是后者，那拥有最强力量的我们，显然也是正确的。”
“我能理解像你这样内心懦弱的家伙，必须要有一个理由来说服自己，说自己所做的事情是正确的，但其实并不是。”
“自始至终，你也就只是一个研发出了没什么意义的技术，只能在我们的意愿之下，将这份技术掩藏起来，最后在后悔和不甘当中死去的弱者，仅此而已罢了。”
听到夜星的这一番话，雷斯吉宁的表情变得愈发扭曲，显然是破了大防。
“我……我是弱者？呵呵……哈哈哈哈，开什么玩笑……你根本就没有见识过，脑部科学技术的真正成果……”
雷斯吉宁直视着夜星的双眼，缓缓开口道。
“那些失败过的人……所有人的能力，记忆，全部叠加在一起，经由我阿莱克西斯·雷斯吉宁，所创造出的神明，将会夺取你的那一份……不，是夺取掉这个世界上所有人的记忆，到了那个时候，我即是世界的缔造者，也是为整个世界，带来变革的神明！”
“哦，这样啊。”
夜星身形一闪，出现在了雷斯吉宁教授的面前，后者的瞳孔缩动了一下，想要动用自己的灵能力，可胸膛却是被夜星那只苍白鬼手直接贯穿。
“知道了，真是白日做梦的妄想。”
“所有人的能力和记忆叠加在一起……？”
听到雷斯吉宁教授的话语，牧濑红莉栖喃喃自语道。
“那么多人的记忆……正常人根本无法承受，除非……”
牧濑红莉栖想到了自己参与的那个科研项目，赶忙望向夜星开口道。
“Amadeus！能承载那么多人记忆，并且还能不崩溃，继续维持理智……或者说，继续维持正常运转的，只有运算力超过人脑成百上千倍的Amadeus！可Amadeus并不具备实体……也能够成为灵能力者吗……”
“或许他找到办法了吧。”
而在几人交谈的同时，东京里世界另一端的某间医院住院部大楼当中。
“病痛，死亡，悲伤，绝望……”
如同牧濑红莉栖一般外表的Amadeus，单手掐住了一只高大恶灵的脖颈，身后浮现出一个如同金属棺木般的虚影，打开之后，只见里面是一片虚无的黑暗，将那只恶灵吞食进去之后，金属棺木方才缓缓合上消失不见。
而走廊的远端，几只如同飞头蛮外形的恶灵，已经伸长了脖子，试图去袭击Amadeus，但后者却是抬起手打了个响指，骤然升起的领域重力，便让那几只飞头蛮的脑袋，像是被重物砸落一般，摔落在了地上。
如同暗绿色臭泥一般的沼怪浮现，如同吃零食一样，在那几只飞头蛮惊恐的惨嚎声当中，将它们直接塞入了自己的身体。
“果然，现实世界负面情绪越强烈的地方，所聚集的恶灵就越多，只是……”
Amadeus抬起手，身体表面出现如同程序故障一般的闪烁。
“我似乎……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第425章 “假面”的专用对策，人工制造的神明
Amadeus感觉此时自己的脑海当中，像是有千百个人在同时低语着一样。
她对此并未有什么特别的，诸如痛苦，难以承受之类的感觉，甚至还有闲心去一个个聆听和分辨，那些声音所讲述的内容。
只是让Amadeus感到有些无聊和乏味的是，这当中的每一个声音，都在嘶吼着对于“假面”及其身边协助者的恨意和惧怕，只有一个少女的声音当中，没有那种恐惧的意味，只是带着决绝轻声道。
“找到‘假面’……然后，杀掉他。”
也只有这个声音，能够让Amadeus感觉自己的心态产生了动摇，有一种不自觉想要按照对方说的去做的古怪感觉。
“闭嘴……”
Amadeus的眼眸当中闪动着电流，表情却还是如同机械一般没有任何表情，过了几秒钟，像是终于适应了这具身体一般，先是露出了高兴的笑容，随后又意识到这个表情不太合适，调整成了略有些痛苦的模样，喃喃自语道。
“闭上你的嘴，服从我的命令……”
就在这时，一个沉重的脚步声，从长廊的远端响起。
“你……在抢我的猎物？”
Amadeus转过身，看到一只身形高大，只剩下一枚独眼，闪烁着暗绿色光芒的恶灵，正站在那里看着自己，那只眼球还在不停转动着，似乎是想从她身上看出些什么。
“你这家伙……是恶灵？”
杀戮鬼此时也有些不太确定了。
它还是第一次在东京里世界当中，碰到这样的存在，既不像是夜神月那些灵能力者，可也不像是它平常狩猎的那些普通恶灵，反倒是有一种……难以分辨出来的复杂气息。
限定东京里世界，是因为想当年，在杀戮鬼还在京都里世界任职的时候，也曾经碰到过一个这样的家伙，最后的结果，是眼珠子被“借”走了一只。
导致现在杀戮鬼看着面前这个，抢夺了许多原本属于它食物的“少女”，一时间是不知道该直接发起进攻好，还是该撤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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