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式模式
“那个先放在一边,弗兰,我有个问题要问你一下。”
“嗯!好的,请说!”
粉发少女点点头,情绪看起来无比高涨。
“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法维亚将手放在下巴上问道。
实际上,对于弗兰嘴里的爷爷,怎么说呢,法维亚倒也是不在意这个称呼,毕竟自己还有个‘便宜女儿’在考拜克开的咖啡店打工,至于弗兰的父亲的话,根据她之前问的问题倒也不难猜出是詹姆斯·莫里亚蒂和查尔斯·巴贝奇了这两个人。
“......我没受伤啊,爷爷。”
“那你额头前的头发怎么被砍断了一截,说给我听听吧。”
弗兰肯斯坦沉默了半晌。
那既像心绪混乱,同时不知为何,也像是恐惧或不安。
“.......啊,我记得魔术师之间是禁止打听这些呢,一切交给星辰和刀刃,和命运吧!”
弗兰没有回答,只是露出了笑容。
大概是觉得遇见的卡里奥斯特罗的实力在莫里亚蒂与巴贝奇之上,而且眼前的法维亚在她看来只是个普通人,所以说了只能徒增他们的担忧而无力解决吧。
“真的不说吗?别看我现在这样,其实我感觉我还是挺强的。”
法维亚非但不责怪弗兰这样敷衍的说辞,反而兴致勃勃地说道。
“如果爷爷你很强的话,应该不会被关在这里吧。”
弗兰肯斯坦哑然失笑。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总要分时候的,特殊情况要特殊对待。”法维亚淡然回答:“虽说我和莫里亚蒂他毫无关系,只是熟人,换句话也就不是你的爷爷,你没必要这样称呼我的。”
他想了一下,轻叹:
“就当是你喊我这几声,我却厚脸皮应下的回报吧。”
“是吗?”
少女歪着头。
“那就只能喊老家伙了吗?老家伙,嗯,老东西,弗兰也喊了,所以扯平了。”
随时,法维亚露出既无谄笑也无其他的表情,板着一张脸开口问道:
“我的意思是,小孩子要是受伤了,当大人的总是要出面的。”
弗兰被吓到了,感觉对面的老人是真的生气。
要是真的生气就不好了,但是不能说出口,因为会造成麻烦。
人造人这样想好主意,决定干脆就这样什么都不说。
她一次又一次压下一松懈就会显露在脸上的畏缩,暗自拿定主意。
“那个!请原谅弗兰!我不该叫你老东西,老家伙的!爷爷!”
结果发出的声音比她想像中还大。
她被自己的大嗓门吓了一跳,害得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又软弱无力地缩回去,只能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捻着手指。
“在来的路上,弗兰遇到了一个叫做亚历山德罗·卡里奥斯特罗的人,弗兰我差点就被他杀了,但他说着热沃当有什么岚之王的气息之类的话离开,但还说说要让教会把弗兰拆分为零件丢到地中海里.......真的很抱歉,是弗兰我太弱了......”
“是这样么,亚历山德罗·卡里奥斯特罗,布拉加,塔拉泰郎。”
这几个人原本就该是埃德蒙成为基督山伯爵之后去解决的家伙。
亚历山德罗·卡里奥斯特罗,俗称卡伯爵,在18世纪的欧洲列国出没的传说级别的怪人,暗中活跃于大革命前夕的法国社交界的大魔术师,又会在贫民区进行无偿医疗,因而受到民众赞颂的杰出人物。
就算被当成甚至将蛋糕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卷入其中的‘钻石项链事件’的幕后主使而遭到逮捕,也最终得到释放,还得到了市民们的盛大喝彩庆祝,虽然从巴士底狱中得到释放,但还是被下了流放令,遭到贵族和教会敌视的他,最后在罗马被逮捕.......
他的影响造成了时钟塔增加了新的一门学科‘现代魔术科’,‘现代魔术科’在二十世纪初才作为新的第十二学科得到了承认,取代了自法政科独立后便空缺的位置。
如果法维亚想的不错,他所说的热沃当的岚之王便是那有着机神等级魔力的狄奥多里克 alter和第二只热沃当野兽了,之所以说是第二只是因为热沃当野兽最初的故事是1764年到1767年发生的。
埃德蒙正是在1837年击败了罗亚之后于次年1838年解决这一事件的,而且岚之王也就是狂猎之王,风暴之王的影响并没有那么被消除,在1889年,福尔摩斯一案中的《巴斯克维尔猎犬》出现的猎犬不仅与英国传说中的“黑犬”相关,更是与‘风暴之王’有所联系,极大可能是卡伯爵的介入导致的。
而且亚历山德罗·卡里奥斯特罗由于其特性大概率能够活到现代,因为他有与沙皇皇女阿纳斯塔西娅的对话,说不定也见过海伦娜,毕竟年幼时期的海伦娜也曾见过到与皇女契约的维。
至于第八秘迹会的安杰洛·布拉加是陷害法利亚神甫的人三贤者之一,死于为神甫报仇的埃德蒙的火器之下。
广播剧英灵传承异闻埃德蒙本身讲述的便是伯爵为神甫报仇的故事,至于塔拉泰郎就是罗亚的转世身。
原本,在埃德蒙杀死布拉加之后,塔拉泰郎似乎是察觉到了这位神出鬼没的基督山伯爵,于是便先下手为强,首先让其建立的情报组织中的一位情报员活活流血而死,随后更是杀了对埃德蒙有恩的莫雷尔船长的孩子,以此逼迫埃德蒙与其见面并进行大战。
慢着,虽然卡伯爵从未见过莫里亚蒂,但现在莫里亚蒂既然在组建组织的话,那以后埃德蒙出去之后会不会借用的是莫里亚蒂的情报网,那换个角度,那位情报员是不是可能就是弗兰肯斯坦?
虽然按道理来说绝不可能是弗兰肯斯坦,毕竟按原本的发展现在弗兰应该是在南极了,为了追逐造出她的维克多.....不过既然被改变了,现在被莫里亚蒂收留,又看此前卡伯爵的话,那就有这个可能就是了。
而在法维亚沉默思考之际,渐渐寂静的地牢之中,弗兰肯斯坦忽然问他。
“那个,你真的不生气吗?”
在一如昔日的寒冷之地牢里,法维亚听见面前弗兰的声音,不解的问:“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
“被人说是老家伙老东西这些不好的话,一点都不生气吗?”弗兰诧异的问:“换做是我,要是有人这样说莫里亚蒂和巴贝奇,我可能把他的脑袋从脖子上扭下来.......”
“那也太残忍了吧?”法维亚想象了一下那丧心病狂的惨烈场景,摇头:“不至于,不至于。”
“况且,又没说错。”
他想了想之后又忍不住叹气:“我现在确实很老啊,被这样说应该很正常吧。”
“说的也是........”
弗兰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这个伊夫堡她就没见到比眼前的人还要老的人。
“对了,我可以救你出去吗?”
“哦?我不是弗兰的爷爷,既然如此,你也没有这个义务吧。”
“不,不管如何,你就是弗兰的爷爷。”人造人少女猛的摇了摇头,“是你在那年让莫里亚蒂在日内瓦救了弗兰,如果不是你的话,弗兰已经死了。”
“.....这个,你是怎么知道的?”
“莫里亚蒂他写的信里有,他写了很多很多的信呢,感觉更像是日记。”
实际上,这才是弗兰肯斯坦想来见法利亚的最大原因。
虽说确实是莫里亚蒂和巴贝奇救了自己,但要是没有法利亚,自己也不可能被他们所救,因此人造人这才会如此发自内心的称呼法利亚为爷爷。
“好了,请放心吧爷爷,外面的人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走吧,这个地方并不是什么好地方。”
说实话,要是是在没有遇到埃德蒙和不知道自己一出去就会发病之前,法维亚说不定就同意了。
但是现在不仅是出去就要发病,更是还有埃德蒙,不管怎么说自己作为他的老师,该做的事都还没做好,作为学生的他也还未‘毕业’,自然就不能如此简单就一走了之。
都已经呆了十八年了,已经不在乎更多的艰苦了。
因此——
“抱歉,弗兰,我现在不能离开,我还有不得不做的事情。”
法维亚一笑置之,彷佛在说这件事不值一提。
“可是,可是,可是——”
在人造人少女困惑之际,法维亚伸出手摸着她的脑袋,就像是慈爱的长辈抚摸年幼的孩子一样。
“真的不出去吗......”
“嗯,已经决定好了。”
“好吧......”
“对了,弗兰,如果说以后莫里亚蒂那家伙突然想一个人出去做些什么的时候,请你一定要偷偷跟在他身边,不然可能会出什么意外。”
“莫里亚蒂那家伙不会的,他的性格就像是只偷偷摸摸的蜘蛛,不可能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乱走的。”
“说不定呢,或许突然心血来潮了也说不定,憋久了总会有那几天,总之拜托你了。”
法维亚静静地凝视着地牢外渐渐黯淡的阳光。
“好的,弗兰我会记住的.....请爷爷你好好照顾自己。”
弗兰点头之后,又继续凝视着法维亚,直到法维亚带着笑容摇了摇头后,她才有些不高兴的叹息了一声,踏上了离开地牢的阶梯。
法维亚也知道隔壁的埃德蒙恐怕心里已经有不少困惑了,不过今天晚上他会一一给其解答的。
以及那极其重要的嘱托——基督山秘宝。
223:在黑暗肆意绽放的时代中熊熊燃烧吧,埃德蒙(5k)
不一会儿,闭目沉思的埃德蒙听到了铁门“吱嘎”一声被推开,这便是今日狱卒们送晚餐的时间。
灰发男人并未立刻睁开眼,反倒是继续这样躺在床上陷入沉思之中。
正如法维亚所想的那样,埃德蒙确实在困惑他所说出的那番话语。
为何神甫会放弃这个机会呢?不得不做的事情是指什么?是因为我吗?还是说别的原因?既然出不去又为何要一起挖地洞呢?
对于埃德蒙来说,这位自己崇敬的神甫仿佛一下子变得有些陌生,好似有什么别有用心的目的一样。
但即使如此可疑,埃德蒙却不可思议地不感到害怕。
法利亚神甫是个好人,他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青年完全赞同心里的这个想法。
“到时间自觉和神甫一起回来。”
当大门被打开,今日的晚餐被送了进来后,闭目养神的埃德蒙的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道陌生的声音。
等他睁开眼才发现居然是监狱长亲自到来了,但还未等他说什么,监狱长就自顾自地离开了。
“这到底是......”
正当埃德蒙因为困惑而喃喃自语时,就见法维亚站在了他的地牢门口。
“出来走一走吧,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我会给你解答的。”
地牢的大门就这样简简单单开着。
“我应该没什么问题......”
“是吗?如果是这样就好。”
法维亚笑了。
不可思议的是,当埃德蒙一看到他的脸,刚刚占据在脑海中与心里乱作一团的想法,都像浓雾散去一样渐渐消失。
于是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埃德蒙低头,迈入其中,跟随在法维亚的身后。
在那仿佛永恒黑暗的楼梯里,他一时间竟然有些恍惚——
自己就那么简单从囚禁了自己数十年的地牢里出来了?监狱长居然那么简单就同意了?神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那个......”
原本想说的话都到嘴边了,却怎样就是说不出口,埃德蒙嘴巴一张一合。
结果他讲出了不相关的话来。
“我和神甫您今天还要一起挖地洞吗。”
不管此刻埃德蒙心中有多少疑惑,至少此刻,他为自己终于出来了这一点而感到庆幸。
自己终于,从这堪比地狱的地方出来了,太好了。
然而就当两人即将从地牢的楼梯之中走出时,即将瞥见那高挂于夜空的月色之辉时,埃德蒙看见自己前方的法利亚神甫转过身,对着他叹了口气:
“将自己的无能为力的一面暴露出来给自己的学生,实在是很丢人啊。”
“神甫您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时候埃德蒙发现法利亚身旁的漆黑的影子动了一下。
这一刻,他仿佛看见了影子上那双宛若宝石的蓝色眼眸,对他露出了不爽以及生气的样子。
接下来,当法利亚径直走出地牢的那一刻,仍然位于漆黑地牢之中的埃德蒙看见了在闪耀夜晚的月光之下,自己无比崇敬的老人脸色瞬间苍白,额头冒着冷汗,眼睛的四周现出了一圈青黑色,嘴唇发白,头发竖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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