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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还真是有意思地回答。”
保罗毫不在意这份在信徒看起来大不敬的言语,只是仍旧笑着,“这位小姑娘是叫做立香啊,那么这位小哥是叫什么呢?”
“命维亚。”
也不知道为什么,立香赶在了诺维亚说出口之前,小声地喊出了这个名字,虽然小声但却足以让两人听到了。
“这个名字,似乎和教皇大人有些类似呢,莫非……”
保罗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表情没有变化的诺维亚,最终缓缓开口。
“命维亚你是诺维亚的粉丝吗?”
“……是的。”
诺维亚点点头,而感觉自己刚解决了一场宗教矛盾的立香心里也松了口气。
“原来如此,若是这位立香小姐是救世主的话,那么身边就应该要有对应的使徒才对,不过却没有十二个,是因为命维亚你就如我一样,是救世主直接选定的吗。”
“说起来,与其说我们是谈话,不如说是提问吧。”
“由于你们很可疑,但我是教会的一份子,既然有迷途的羔羊,那么如果我不尽力帮助的话,岂不是要心中有愧。”
保罗再度一笑,“不过我确信了这个手杖是通过认可的方式得到的,因为——”
话语落下的那一瞬间,整个教堂之内散出微弱的点点金色光点弥漫,涌现在拿着手杖的立香四周。
“你已经得到了这份力量了。”
保罗起身,有些佝偻的身体望着立香,伸出手摸了摸这个手杖。
“所以,不是身为虚无,而是作为力量而战,在困难中前进的那个人的英姿,如果这能成为你的回忆,就够了。”
之后,立香感觉自己有些迷迷糊糊的,等待清醒过来后就已经被诺维亚拉着手走出大殿,位于阳光璀璨的广场之中了。
“立香,我不是对达芬奇说过我作为亚从者有些特殊吗。”
还未等橙发少女询问先前的事,就只见诺维亚率先出击如此问道。
“嗯……和玛修一样不知道名字,不过却有很多模糊的影子?”
“对。”
诺维亚沉稳地点了点头,“在来到罗马之后,我感受到我体内的影子有些亲切,于是为了得知这个影子是谁我就带你来了,让我有些没有想到的是,居然会是这位初代教皇诺维亚……”
实际上,这只是诺维亚为了能够在稍后的情况下能够使用这份力量的说辞,毕竟他一开始是完全不担心身份暴露了,但谁叫第二特异点突然变成了罗马导致和自己关联太大了,因此不得不如此就是了。
在他说话的同时,就如先前在冬木时候一样,身旁浮现出一张卡片,其中的画像正是立香的手杖。
“诶,这个不就是……”
立香的话还未说话就心念一动,顿时那张卡片便化作了手杖浮现在立香手中。
“其实是这样的,虽然我用这种灵子手段将其检录了,但现在的主人是立香你,所以若是我要用得知真名的这位教皇的力量的话,立香你就是我的媒介。”
藤丸立香有些不怎么理解诺维亚的话。但却对他说的最后那句话印象深刻。
立香你就是我的媒介——虽说如此,她还是明白这是力量上的说辞,并非别的含义。
“不过,诺维亚你不是我的从者吧……”
少女有些失望地说道,但突然之间她又想到一件事,刚刚的老人家说如果自己是救世主的话,那么就该有使徒,而诺维亚和他一样是被救世主直接选定的,这个语境中的救世主恐怕不是同一个人,但老人说的诺维亚救世主应该是自己吧……
换言之就是虽然没有从者契约,但心里已经选定了,应该是这样的意思吧……
这个老人家有些厉害啊,立香有些佩服地想。
这让橙发少女顿时着愉悦的笑容看着诺维亚。
“说起来,按照那样的说法,诺维亚顾问你是我的使徒吗?”
“……这只是那个老人随口说的。”
诺维亚顿了顿,随即又认认真真地望着立香,“不过命维亚,说不定确实是立香你的使徒就是了。”
“这不就是伪名和真名的区别吗?”
“因为使用那位教皇力量需要这个媒介。”
“这样看的话,我现在也勉勉强强算是你的御主了,对吧。”
少女扬起了头,虽然她还是无法应对那种愧疚眼前对象家人的心情,但似乎现在即便不用管它也没关系了。就让它顺其自然吧,初代教皇的事也好,特异点之间的争斗也好,小响和其母亲也好,也都无所谓了。
现在,哪怕只有这段时间内,她只想看看他的脸。
……
和名为立香的少女走进来的命维亚是否诺维亚呢?
保罗并不知道,也不可能发现。
就算他能够推测出这个手持手杖的立香是来自未来,也没有想过除此之外的事。
但是当他看见诺维亚的时候,就还是有种感觉,虽然不清楚具体情况,但还是能够感受得出来。
所以老人让自己不再去思考,不去妨碍他,仅此而已。
不过最终,他还是翻了翻自己放在长桌上的《新约圣经启示录》,看了许久后,写上了这样一句话——
灵与新妇都说:‘来!’
听见的人也该说:‘来!
如此过后,他便一如先前那样安详地闭上了眼睛,他的样子就像是在思索,又像是在睡觉,要是放着不管,他或许会就那样成为了石头,再也不动也说不定。
见到那个孩子的身影是在二十三年前的春天。
那时的保罗在各各他山亲眼目睹了耶稣的受难,他原先就不相信耶稣,因此对于传教自然是一屑不顾,甚至还会去反驳和迫害。
但在见证耶稣受难后,他却突然什么都看不见了,就这样如同盲人一样胡乱地在杂草丛生的山上乱串,偶然之间他似乎在黑暗之中看到了什么,于是小心翼翼的朝着那个地方走,。最终根据摸索外貌发觉是一个似乎是刚出生的婴儿。
原本,突然变瞎的保罗内心烦躁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因此对于莫名其妙捡到的婴儿直接丢弃也是很正常的事,但是不知为何,或许是怜悯,或许是天意,最终保罗决定还是抚养这个婴儿吧。
即便自己瞎了,但依赖家族技艺,即以马海毛织造帐篷的技艺,还是勉强能够养活的。
就在他这样想后,保罗的眼睛上,好像有鳞立刻掉了下来,他就能看见,恢复了视力,并且受浸。
如此,保罗他第一次遇到生命的奇迹,那是一个寂静的下午的事件。
之后他便成为教会主要的传教者之一,带着年幼的孩子将基督教信仰推广到地中海各地。
定居在古老的城市安提阿,由于传播新信仰的缘故也不适合待在人多的地方,因此便选择了周围是什么都没有的荒地,但是后来随着信仰的传播,荒地上的人也就多了起来。
毕竟那种地方的水,星星都是非常漂亮的。
如此过了十四年,最终老人见证了自己抚养的孩子超越了自己,甚至达到了老师都未能成功的境地。
但不管怎么说,全部都是值得怀念的,久远地过去了。
第365章二世:坏了,遇到真货了。
热风扑面而来。
与熟悉的伦敦迥乎不同的异国之风。
太阳高高悬挂着,宛如要爆炸一般地送来一股又一股热浪,纵使获得了从者的力量,眼睛也仿佛会被沙漠的反光灼伤,生活在这里的人们不知道是不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强光和炎热,抑或是无法反抗只能如此。
亚历山大城,埃及最为重要的海港,也即埃及行省的第二大城市,在新罗马还未发展起来乃是帝国规模和财富第二大的城市。
二世站在墙头,望着罗马禁卫军和利用魔力召唤出来的士兵们的战斗。
“一世纪的罗马帝国的战力动员居然能够到达这种地步吗。”
在太阳的映照下,眼前一望无际的人海之中,四处散落着燃起浓烟,人类内脏裸露在外的遗体与魔力的显现,拉出一道又一道细长的影子,映成一面阴暗的赤红,或者该说是染上死亡的沙漠世界之中,放眼望去,除了尸体之外,就只剩下明明理应消失,却再度浮现的召唤物罢了。
这就是敌人,以及自身最后所能得到的悲惨下场。
虽说罗马禁卫军全都是普通人,但在后续支援的魔术师加持下,倒也能够和这些纯粹由魔力召唤出来的士兵战斗,只不过由于只要有着魔力就不可能消失,一般的大军坚持应该坚持不了多久。
然而面前的场景确确实实让二世有些意外,没想到一世纪这种时期的军队意志力能够达到如此地步。
“比起当初我率领的人们,这些将士有过而不及啊。”
“信仰的力量一向如此……不过四百多年后,罗马最后的禁卫军一战覆灭,由此帝国的西部自此灭亡,而那位匈人王的屠刀所沾染的鲜血颠覆了世界和宗教信仰。”
“但那也是四百多年后的事了吧。”
亚历山大不为所动,“就让我去试试这位禁卫军头领路修斯的本领吧,”
“去吧。”
二世深深吐了口气,将身体靠在因太阳照射有些炽热的城墙上,仰望犹如炽烈燃烧的天空。
即便低头,战场上尽是那艳丽的鲜红色在炽热的太阳映照下,显得如此癫狂。
这不禁让他联想起在遥远的东方国度,传说之中霸王的宠姬自尽时流下的鲜血,以及过去的世界中抵挡不住匈人侵略而遭屠杀殆尽造就骑士们的血河。
作为从那场席卷全世界的恐怖灾害人理烧却中侥幸得到从者力量活下来的二世,自然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在颠覆历史,但他有着不能阻拦亚历山大的理由,不仅是作为老师也是为人臣子的职责。
不论最后会迎来怎样的结局,二世都想追随着亚历山大那背影,去追逐梦想。
下一秒,由从者亚历山大展现的光景在从者看来或许是平常不已,可在常人和魔术师看来就太过令人震撼了。
虽然距离罗马禁卫军还有很远的距离,可骑着马从城墙一跃而下的红发青年拔出腰间的配剑。
随即,横剑猛力一挥。
宛如群星震怒,擂动天鼓。
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便有一束闪耀的烈光从天而降,瞬间,跨越了数十里,贯入了罗马大军中去,就仿佛即将撕碎了一张张面容,即将斩断那一颗又一颗不知好歹的头颅,准备焚尽人们的灵魂。
瞬间,意识到这点的魔术师们那恐惧的漩涡席卷战场,如同逼近陆地的海啸一般,一开始悄无声息,后来演变成吞没一切的翻天巨浪。
就连手持朗基努斯之枪的路修斯也难以想象,在诺维亚消失过后,世间竟然还有——
“我以主之下崇高的信仰路修斯朗基努斯之名,在此发布‘绯红’指令。”
鲜红色的召集令,这是来自路修斯一手打造的禁卫军内部最高级的紧急状况宣言,其代表意义乃是让随行的魔术师让魔力全然灌输在他身上,按道理来说这项指令不应发布,因为人的肉体很难承受如此庞大的外来魔力。
不过战场之上军令如山,因此魔术师们也没有丝毫犹豫,完美执行了路修斯的命令。
瞬间,手持朗基努斯之枪的路修斯的双手就如爆裂般流下红黑色的鲜血,但男人对此却毫无反应,任由鲜血和痛苦显现,只是猛然向前,和亚历山大交锋。
现在,诸多魔术师以及枪本身的力量寄托在了路修斯之上。
沾染鲜血的圣枪释放出万丈光芒。
咆哮!
刹那间,漫天斗争在此刻凝固一瞬。
不只是站在城墙上的二世还是在亚历山大图书馆的托勒密,都下意识地望去。
震惊于并非从者的路修斯这毫无征兆的一击,难以理解,毕竟作为人类之躯,即便不惜一切融入那么多魔力可也很难直面从者的绝技,即亚历山大的宝具初始的蹂躏制霸。
然而,这一刻发生的事情就仿佛外来者在密林之中听见和自身所持相似的枪声那样。
真是不可思议。
就连在海底亚历山大图书馆进行解析的紫发少女都微微抬动了一下眼皮,不过很快,又毫无兴趣地收回视线。
“正是强大的战士啊,路修斯朗基努斯,对此我要问问你一件事。”
与双腿已经在控制不住打颤的路修斯不同,亚历山大毫无任何的损伤。
这也是自然的,作为人类硬生生接下宝具,恐怕没有一点付出是不可能,若路修斯现在是从者的话,恐怕到不至于这样,毕竟在Fr那席卷全世界的圣杯战争之中,他和其御主可是最终的胜利者。
“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
“为什么要替罗马战斗,不归顺我们呢?只要加入‘奥西里斯’,就不会产生无谓的战斗了。”
亚历山大伸出手。
“你应该很清楚吧,我们之中并不仅仅只有我,更是有着曾压倒罗马,可谓是在罗马繁荣之前更加繁荣的力量源泉,不论现在的罗马多么英勇,得到多么大的助力,不论你们是胜利还是失败,牺牲是在所难免的。
有多少鲜血为此而流,多少人壮志未酬身先死,你战斗时就不会有所顾忌,有所担忧吗?这埃及的土地往昔称颂的是法老,而你们所率领的罗马与此无关,你又何必与我们为敌呢?”
闻言,手中握着鲜红长枪的士兵深吸一口气,让拿着大盾的手平稳,随即一枪打算深深戳在青年的身躯上,若是成功的话,从肩膀到胸部,都会被划破,只不过亚历山大早就有所防备,因此没有被戳到。
同时,路修斯露出很不爽的表情。
“你这自称亚历山大的家伙,居然敢说这场战争是无谓的?就让我来告诉你吧,为何除了那群破烂魔力块外,没有人来帮助你们,因为不论是死而复生的昔日大帝,还是过去的明君,抑或是过去的诸神——”
路修斯背上飘飞的绯红色外衣正是属于禁卫军的颜色。
那个‘绯红’就是罗马的‘红色’,也就是曾象征神玛尔斯,罗马军人最引以为傲的颜色,即便信仰大更迭都未曾更换的颜色,这便是由神祖创造千年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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