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小开也算开？ 第452章

　　绘里濑轻轻按住心口，那里跳动着与所有人不同的，没有圣杯存在的心脏。

　　“毕竟——”

　　此刻诺维亚之所以没有上身全然是因为在思考夜劫雪信的记忆，因为在那些片段中，他明白让夜劫雪信背刺大国主的‘未来场景’是圣杯赐予的，同时又看到了东京地区的圣杯战争，和夜劫家同样有着神体的，在‘苍银的碎片’这部作品Zhon出现召唤拉美西斯二世的伊势家在东京参战。

　　伊势家的神体乃是伊势大神，即是和天照大神同一视的蛇神。

　　诺维亚感受到少女按着胸口的手势，由于这是在学校里每当绘里濑不想听课时就召唤他的动作，因此他立刻附身在了绘里濑身上。

　　‘魔王，下面的话由你来说，反正这种场合就适合你这种莫名其妙的家伙说话。’

　　微风送来绘里濑的低语。

　　刹那显现的银发在太阳光下流转着鲜明的光泽，银发的绘里濑露出狡黠笑容。

　　“我可是魔王啊。”

　　第472章久远寺有珠。

　　三日后，新宿中央站。

　　其顶层便是圣杯淘汰赛报名处。

　　作为新时代中在各大都市中最为深受新人类们欢迎的特型活动，无疑是万众期待。

　　因此，每日都有诸多的从者和御主来到此处来找位于此地的Ai们进行报名。

　　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整个新宿的景色，大厅内人来人往，从者们的身影随处可见，有的手持武器，有的身着华丽的灵衣……但最为能够准确形容的词语便是‘吵闹’。

　　“下一位！哎呀，这位小兄弟是第一次参赛吧？”

　　“那，那个……我的从者是莎士比亚先生……”

　　正在给签名板画爱心的莎士比亚双手敞开，对着所有人笑着喊:“诸位！此刻正是展现伟业的戏剧！Master啊，请允许我以宝具‘开演之时已至，献上如雷喝彩’为这场盛宴拉开帷——”

　　“不管是哪一个莎士比亚都很麻烦呢～顺便说如果宝具造成观众精神污染需要额外缴纳清洁费呢～以Caster职介的魔力来说是需要打一年份的工哦？全年无休的那种。”

　　“为什么啊？”

　　“因为‘莎士比亚’阁下的灵基情报显示在其他圣杯淘汰赛中当众吟唱‘泰特斯安德洛尼克斯’，导致十三名喜爱罗马历史的观众当场嚎啕大哭了起来——顺带一提，现在投保附赠教会认证诺维亚教皇联名的耳机一对！这可是超绝稀有款，毕竟初代教皇可没显现的情报呢！”

　　同时，另一侧的抓着麦克风的伊丽莎白狠狠的拍了拍桌子:

　　“速度速度！让开让开！偶像要赶去彩排啦！能不能让那边的Rider把骏鹰移开啊！”

　　被点到的阿斯托尔福一脸诧异的问:“诶？可是小征服王的战马也停在……哇啊啊啊美杜莎小姐不要用锁链拖走啊！”

　　“淘汰赛第87条规则，坐骑类宝具必须停放在B2层。”

　　作为比赛保安的美杜莎一手举着天马停车场告示牌，一手拉着好几条锁链，”还有，第114条规定，幻想种坐骑需缴纳清洁费和伙食费，请记得在前台缴费。”

　　坐在等待席低着头的绘里濑简直有种想把头都埋在地下的冲动。

　　毕竟作为憧憬从者的她来说，在场的从者们似乎都没有所谓的‘骄傲’，全都看起来俗不可耐，品味叫人不敢恭维，还没开始报名，少女就已经开始担心自己会不会在登场后因为看到什么震撼性的从者表现从而晕过去。

　　“毕竟每个人的想法是不一样的嘛。”

　　就在这时，诺维亚的声音从绘里濑的脑海中响起。

　　“有些从者已经很适应和平新世界的环境，另一方面，也有一些英灵过去戎马一生，把人生都奉献在战场上；是不是所有人都认为已经受够战争，或者内心仍然渴望著鲜血，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

　　闻言，绘里濑小心翼翼地偷眼看向还在大吵大闹的莎士比亚，对此诺维亚继续说道。

　　“在场的从者和御主都是凭借自身的意志来的，换句话说这也算是‘圣杯’对他们揭示的命运，圣杯淘汰赛就成为那些想要充分发挥自己的实力，获得激扬感以及名声的人短暂开放的战场。我认为这也算是一种自由的生活方式。”

　　Fr新时代的圣杯淘汰赛发起人乃是来自时钟塔的降灵科这一派系的莱登佛斯家。

　　他们率先率先打破禁忌，把魔术协会的最高原则‘隐匿神秘’推翻了，同时指派家族研究的各种人造人在各地的圣杯淘汰赛中获得冠军，因为淘汰赛本身在所有参战的御主和观众身上摄取魔力。

　　要知道，Fr的新时代不是逐渐建立出来的，而是在真岁千鹤许愿的瞬间诞生的——就好比新宿的圣杯淘汰赛的比赛地点罗马竞技场是早在整个世界重新组成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于这座城市，是城市的一部分。

　　而对于各大地区的交流也仅限都市Ai，常人和普通从者若没有‘探险’亦或‘发现’相关能力根本无法跨越被‘分割开来的世界’，而都市明令禁止随意‘探险’和‘发现’，因此地下航线就此而生。

　　像是新宿的三越百货商店内有着大英博物馆的收藏品展览，因为过去把展品借过来后还没返还本国就爆发了圣杯战争，战争愈演愈烈，然后世界被分割了开来，收藏品处于无法返还的状态。

　　“……我说，这还要排多久的队啊。”

　　另起话题的绘里濑显得有些踌躇，往人山人海的大厅中不停的扫视。

　　“人多没办法，慢慢排吧，对了记住要骗过都市AI的认知需要精密计算，在面见Ai的时候将星盘相位重叠，还有要把呼吸频率调整到与都市的魔力同步。”

　　马赛克的市民与真正意义上的御主不一样，市民没有魔术师那种家族血脉世世代代的遗传性传承，也没有辛苦修炼而激发的魔术回路，当然也不会有什么世代单传的魔术刻印。

　　他们施展魔术的能量，也就是魔力，是圣杯藉由都市中的灵脉所提供的。

　　“……话说起来，那个窗口怎么没人去？”

　　顺着少女的视线望去，能够看到一个被爬山虎吞噬泛绿的座子，上面站着一只蓝色的知更鸟。

　　“那个啊，听说是新开的所以暂时还不知道……不过我听Ai们说那里的审核官其实算是专门为我们而来的，所以并不是Ai，而是一个人类。”

　　“为什么啊？”

　　“因为夜劫雪信之死，正如他所说的一样，圣杯和Ai无法理解自杀，最终因为夜劫家宅院后方堆积的无人机残骸以‘被再度启动的无人机不小心引发了旧伤从而死亡’的说法解释了。”

　　绘里濑顿时词穷，不知该说什么好。

　　紧接着，诺维亚继续说道:

　　“那位审核者貌似也和夜劫雪信一样经常待在都市之外，经常让使魔带着生命探测器和无线摄像机观察和摸索着天空，至于名字的话，则是——”

　　“Kuonji （久远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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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分钟后，绘里濑走到这个无人的报名桌子前，桌子后的审核官正低头翻阅着一份文件，她穿着一身黑色的礼园女学院制服，黑色的短发垂在肩头，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黑色的瞳孔冰冷而深邃，仿佛能看透一切。

　　“名字。”

　　审核官头也不抬地问道。

　　“宇津见绘里濑。”

　　绘里濑回答，声音表现的理直气壮。

　　“你没有圣杯。”

　　审核官的声音依旧平静，但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冷漠。

　　“是的。”

　　绘里濑点了点头。

　　“没有圣杯，就无法召唤从者。”

　　审核官合上手中的文件，目光直视绘里濑，“你无法参加圣杯淘汰赛。”

　　这句话让点让绘里濑直接跳起了大声欢呼了。

　　这是自然的，毕竟她就是单纯想要破坏‘魔王’的打算才来到这里的，在她看来既然塞琉古星盘能够欺骗过Ai，总不至于能够骗过正常人吧？这也是无可奈何的嘛。

　　不过诺维亚可不是让她走一个过场的，因此下一个瞬间他就无视绘里濑的抗议，直接附身了上去。

　　同一时间，绘里濑的头发从黑色变成了银白，瞳孔中也闪过更加深蓝的光芒，气质瞬间发生了变化，原本的得意和理所当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容不迫的气场。

　　“规则是死的，人是活的。”

　　银发的绘里濑耸了耸肩，“况且，都市的系统也认同了我的参赛。”

　　诺维亚用着少女小巧的指尖划过星盘边缘，占星术的轨迹在视网膜上投下淡蓝色光晕，下一秒，在站着蓝色知更鸟的桌子上便浮现出了一张列有各种情报需要填写的单子。

　　‘参赛者（御主）宇津见绘里濑，年龄认证:八岁零三个月；从者状态:无。”

　　诺维亚能清晰看见每个字节里游动的魔术刻印，但星盘纹路正在渗入系统，将‘无’篡改成符合参赛资格的‘有’。

　　审核官久远寺有珠微微一愣，她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这确实是圣杯对认可并允许比赛的人员才会显现的列表……当然她明白是那个星盘短暂的混淆了认知而已。

　　“原来如此，从罗马来的那群情报贩子，就连这种级别的圣遗物都有吗。”

　　久远寺有珠微微眯起眼望着眼前银发如瀑垂落的女孩，“姓名以及职介。”

　　“Foreigner （降临者）职介，至于真名的话，就姑且称呼我为魔王吧。”

　　通常来说，降临者职介都会和外神有关，是个极其特殊的职介。

　　不过在Fr世界中，降临者虽然少见，但也不是没有，就比如待在多摩地区的亚历山大图书馆中有着‘降临者欧几里得’，也就是西元前希腊文化圈中著名的数学家与天文学者，说到英文念法的“Euclid”，根本已经成为几何学的代名词了，就是这位从者。

　　对了，Fr的欧几里得也正如月球特色一般，是一名戴着兜帽，皮肤苍白的犹如陶瓷班，蓬松波浪长发的少女。

　　基于此的缘故，所以久远寺也并未多么困惑，只是用苍白指尖划过虚空，鹅毛笔蘸着虹色墨水写下条款。

　　“规则上允许匿名，但需要展示宝具情报。”

　　雾气突然在久远寺有珠眼前沸腾，绘里濑听到自己口中再度溢出歌德的诗句，德文单词化作萤火虫扑向在手心中飞舞着。

　　有珠的睫毛微微颤动:“叙事诗具现化……原来如此，是关联到了歌德的相关灵基吗。”

　　“那么，接下来还有什么要进行检测呢？”

　　“魔力检测需要接触灵核。”

　　久远寺有珠将一杯在桌面的茶杯推给银发绘里濑，“请把用有令咒的手放在申请单上。”

　　按照黑发少女言语进行的诺维亚控制着绘里濑触碰星盘的手接触申请单上，在那一瞬间，绘里濑四周的恶灵们集体发出唯有两人才能听得到的呻Yin，在那只手上自动浮现‘降临者’的职介，同时空白的头像正在溶解重组——

　　最终基于篡改的星盘参数，让身缠雾气的银发绘里濑的大头照在其中。

　　一般来说，像这种类型的照片显现，在马赛克市中说明御主使用从者力量战斗的原因。

　　“召唤时间，刚刚？”

　　有珠凝视着完善的申请单，“但灵基共鸣曲线显示……”

　　起码有两年了。

　　“是的。”

　　银发的绘里濑端起茶杯轻抿，并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久远寺有珠沉默了片刻，最终摇了摇头:

　　“没有，你的报名已经合格并通过，圣杯淘汰赛将在三天后开始，请准时到场。”

　　当黑发的绘里濑踏出中央站时，怀中的参赛铭牌突然发热，黑曜石表面浮现出三天后的倒计时。

　　“话说起来，久远寺小姐的从者是那只蓝色知更鸟吗？”

　　绘里濑好奇的问道。

　　“那是她的使魔，她的从者应该是附身类型的……”

　　诺维亚顿了顿，“可能是她本身？”

　　“你的意思是说她召唤出了未来的自己？这怎……”

　　绘里濑低声说道，脑海中浮现出久远寺有珠那张冰冷的脸，“好像也不是不可能，不过细想还是太过梦幻了吧，难不成日后她用你说的生命探测器和无线摄像机做了什么不得了壮举以此留名世界？”

　　少女下意识回头望去，发觉久远寺有珠正站在顶楼的玻璃前，指尖抚摸着知更鸟使魔的翅膀，仿佛是在凝视离开的她。

　　“想那么多你还是先想想怎么在圣杯淘汰赛上成为冠军吧。”

　　对诺维亚来说，出现久远寺有珠并不是很意外，因为Fr的世界中本就有疑似是她的人物。

　　“你好烦啊，既然是你强迫我参加的，那当然是你给我负责呀。”

　　绘里濑随意的摆了摆手，“反正都被路修斯打那么久了，也不差这几天了。”

　　与此同时，重新回到报名桌前的久远寺有珠静静喝着红茶。

　　不知过去多久后，在嘈杂的吵闹中，她手中的茶匙发出清脆声响，突然爬满裂痕。

　　“连尤米娜的力量都无法完全解析吗，这个‘叙事诗具现化’到底是……”

　　第473章一切意义上的终点。

　　就这样，圣杯淘汰赛的开幕日到了。

　　于是比赛场地位于新宿的罗马竞技场内各处站哨的武装警卫人数也相当醒目，入场的时候加强检查手提行李以及搜身，对于工作人员盯上的观众，甚至还会检查当事人的令咒。

　　巨型的体育场馆散发出强烈的存在感，周围的大楼相形之下显得矮小许多，一个个好比大楼般高的拱门或三层，或四层相叠在一起形成椭圆形的厚实墙壁，把内部宽广的斗技场包围起来。

　　这片空间单纯就是让人类互相较量而打造出来的，在古罗马时代，这项娱乐活动就是赋予市民的正当权力，古罗马诗人也曾经说过这是‘面包与马戏’，罗马竞技场更是最具代表性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