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小开也算开？ 第479章

　　一瞬之后，黑暗中响起浮现出了一只眼睛这是源自迪维亚的天眼通，所谓‘天眼所见，自地及下地六道中众生诸物，若近若远，若覆若细诸色，无不能照’，因此自然能够照出一切。

　　“该说，愉快的幸会吗？”

　　坐在犹如往昔唯一神类似王座上的白发之人笑着。

　　“我的孩子。”

　　看不清面容的白发之人如此说时，诺维亚慢慢抬头。

　　“你说……孩子？”

　　“你是爱尔王（ErlkoNig），若是可以，那自然是我的神子，我的权柄是只归你的。”

　　申命记又言:

　　一位像人子的，驾着天云而来，被领到亘古常在者面前，得了权柄，荣耀，国度，使各方，各国，各族的人都事奉他，他的权柄是永远的，不能废去。他的国必不败坏。

　　然而，审判者必坐着行审判。

　　他的权柄必被夺去，毁坏，灭绝，一直到底。

　　作为称霸全世界的独一宗教，雅威来源可谓复杂繁多，不过以祂诞生的迦南地区来说，尤其是旧约而言，亘古常在者和驾云者是为雅威的外号，公元前二世纪《但以理书》成书之时，犹太人被异族统治，所以化用古代神话传统刻画异族并不稀奇，奇怪的是“亘古常在尊者”和“驾云者”竟作为不同人物在异象中同时出现。

　　难道犹太教直至公元前二世纪仍然相信有高于雅威的神？这件事谁也不清楚。

　　众所周知巴力后来延展为了宙斯，就连雅威也有一定的要素混杂其中，比如说‘列王纪上’和‘何西阿书’第二章中，雅威说‘她不知道是我给她五谷，新酒和油，又加增她的金银，她却以此供奉（或作制造）巴力。’

　　若想要五谷，新酒和油，必得向祈求雨神风调雨顺，因此从这点来看亚威与巴力争夺的乃是雨神之位。

　　回归迦南神话本身，于1928年出土的乌加里特文献中El总共出现五百余次，其中半数用来特指众神之王埃尔本人，他的形象是一位银发老者，贵为人神之父。

　　在新约时代通行的旧约希腊语译本七十子圣经中，划分疆域的依据有些是“天使的数目”，有些是“神之子的数目”，而乌加里特文献中记载埃尔与妻子结合生下70位神子，分封70国。

　　同时旧约申命记中到处都是将两人视作一体的描写:

　　我要宣告耶和华（Yahweh）的名，你们要将大德归与我们的神（El）；

　　你要知道耶和华你的神（Elohim），他是神（El），是信实的神；

　　耶和华你们的神（Elohim）是万神之神（Elohe Ha"Elohim），万主之主等等。

　　El Elyon是埃尔的传统称号，含义为至高者。

　　埃尔到底和旧约雅威是同一视，亦或是同一人？这点其实对当下的诺维亚来说无关紧要，更何况型月世界观下所罗门时期鸽子还愉快的附身玩耍。

　　至于为何新旧约中的雅威区别那么大，旧约纯颠佬，新约被打了还要另外一张脸打……这也正常，罗曼说过神是喜怒无常的，而最后发现之所以喜怒无常也是有原因的。

　　大概还是耶稣这位救世主的缘故，二世纪的基督教圣贾斯汀曾说:

　　“如果你们说的神是指天空中降下雷电的大能，那我们确实是无神论者，因为我们信仰的是心中的正义，我们的神为了我们而死，你们信仰的奥林匹斯山上的神或许确有大能，但朱庇特会为你们流血吗？”

　　事实证明，最终胜利的是会为人流血的神。

　　不过不管怎么说，从圣杯黑泥中堂而皇之走出的这个埃尔是极度危险的人物，推动莫特实施计划的幕后黑手大概率就是埃尔了，迦南这一古老神话最初的众神之神。

　　那么，目的是为什么呢？

　　还未等诺维亚开口，埃尔便再度开口了。

　　“虽说是初次见面，但我却这样觉得‘比起巴力，雅姆，莫特这三位为了亘古常在尊者丢人现眼的家伙，你倒是像注定为了成为真正的亘古常在尊者而诞生的存在’这样的观感充斥了我的心，把事情和权柄托付给眼前的你，必定马到成功——这样的安心感，在我心中满溢不止，太好了，幸好有你。”

　　祂接着说。

　　“在‘雅威’的纪录里，有很多关于你的事。”

　　“纪录？”

　　“从初次在罗马见面起，你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对雅威似乎都不是无谓之举。”

　　埃尔轻声说道，“旧约中的雅威拥有的霸道不禁令人依循本能想畏惧和侍奉他，对你感受到的则是人们体内涌出的深深憧憬……所谓圣灵便是这样吧，真好啊。”

　　“你到底是谁。”

　　诺维亚说出了可谓毫无必要，因为一眼便可以看穿的问题。

　　而这位作为王座上的埃尔带着爽朗——好比清风撩过大地的微笑回答他的问题。

　　“我是埃尔，是被迦南背叛的最初之神。”

　　在古迦南的万神殿里，埃尔占据着其中最为显赫的位置。

　　在闪米特语中，埃尔即是“神”的意思，祂是“公牛”，“大能者”，“岁月之主”，“大王”“诸神与人类的父亲”，“大地的创造者”，“大地的主人”，“恒在者”，“造物者”。

　　但进入迦南宗教发展的后期，埃尔的地位却遭遇了滑铁卢般的下降。

　　巴力在埃尔的圣山——撒分山上，在埃尔的宫殿中，将埃尔捆缚，并刺伤了他，从而在事实上夺走了埃尔的圣山与权力，迫使埃尔躲在河流的尽头，深渊的山谷之中。

　　从此，巴力作为统治世界的新神，居住在宇宙圣山——撒分山上，而埃尔则居住在世界的尽头。

　　长子大海王子雅姆听到了埃尔的悲叹，并给了落魄的埃尔一杯烈酒，于是埃尔便宣布雅姆为继承人，从而为巴力与雅姆的斗争乃至莫特的战斗埋下了伏笔。

　　只不过最终巴力是赢家。

　　到了后来，由于巴力没有宫殿，又一直没被埃尔承认是为第二代亘古常在尊者，因此全迦南神向祂提出要求——允许巴力建造宫殿，因为巴力是现今的众神之王。

　　若不然则‘用鲜血洒满那花白的头发，用黑红的血洒满胡须’。

　　“其实要说一点也不无所谓，是骗人的吧。”

　　埃尔的口吻带着笑意，望着诺维亚的眼眸却过于耿直。

　　“……嗯，我想也是。”

　　“爱尔王啊，不错的名字。”

　　说道此处，埃尔将手放在胸口，“我想，若你是巴力的话，我一定会很放心。”

　　闻言，诺维亚眨眨眼。

　　巴力和宙斯那么硬相关，我身上又有朱庇特这个宙斯罗马套皮的权柄……

　　“所以为证明我的诚意，请成为我此次唯一的神子吧……”

　　下一刻，于诺维亚眼前浮现的黑泥世界破碎——

　　色彩不同于黑泥的神之光辉，沁染了一切。

　　“因为在重新创造白昼之时，我将以旧约的审判，带来耶稣（新约）的终结。”

　　第497章从始至终只有一个。

　　“……真想不到阿斯图维达特会在这种紧要关头搞事。”

　　伦敦泰晤士河的深处是不受都市灵脉支配的地带，基于全球海平面上身这一缘故，流进伦敦的泰晤士河难以控制，因此就此沦落为了部分恶系从者和想要前往其他都市的人和从者混杂之地。

　　说是侦探都市伦敦的暗面也不为过，介于犹如蜘蛛巢穴般复杂和黏着，因此伦敦官方也难以处理。

　　而伦敦事件一切的幕后黑手，詹姆斯莫里亚蒂就位于——

　　苏格兰场对面的小型怀旧咖啡店里，他借助死神们的力量给自己伪造了‘伯尔第爱德华’这一身份。

　　这个身份正是在《恐怖谷》中被其杀死的美国侦探，就连福尔摩斯在当时都对其知情但毫无办法，因此‘伯尔第爱德华’的身份，对莫里亚蒂来说能随意捏造，在套以死神们的力量自然能够伪装过去。

　　“不过仔细想想，也差不多了啊。”

　　此刻莫里亚蒂脸上浮现出过度思考的表情，他过去那般的狡诈与阴险，不知为何现在却全都销声匿迹。

　　于新时代现身的莫里亚蒂最大的梦想便是击溃福尔摩斯。

　　但福尔摩斯在伦敦灵脉因灵基与城市推理执念绑定近乎“不灭”，这确实是断绝他想要胜利福尔摩斯的念头，不过就当想着就这样和弗兰好好过下去的时候，他那能将所有证据消灭得丝毫不剩的魔性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新时代诞生，各大洲断绝联系，天空和大海就此成为了人无法所接触的场所，人类这一灵长所代表的生存竞争就此迎来了落幕——

　　这不正是那巴别塔的终末和起始吗？

　　人们就此不再有所联系，变得隔阂，这是巴别塔倒塌后神导致的结果；人的生存竞争就此结束，这是人类建立巴别塔的意义。

　　而又因为莫里亚蒂站在正义的一面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他主动制造了七年的伦敦骚乱，以此来向幕后黑手们投出了橄榄枝，莫里亚蒂的记忆是这样显示。

　　事实上，他并不是真正的莫里亚蒂，当然这点他并不知晓。

　　而后为了击败灵基和伦敦根深蒂固的连接在一起的福尔摩斯，这位莫里亚蒂叫来了波斯死神阿斯图维达特。

　　因为他可将指定目标的‘存在意义’导向必然消亡，就如波斯神话中恶神对秩序的破坏一样。

　　而代价便是制作七起案件来污染伦敦的灵脉，第一起自然是福尔摩斯之死，尽管未能彻底消亡，但只要全部案件产生便足以了，毕竟福尔摩斯的灵基和伦敦捆绑，因此说是毁灭伦敦也行。

　　接下来的演唱会杀戮，多善犬自尽，纳苏显现……目前看似才四起，但以莫里亚蒂的能力来说已经差不多了，毕竟阿斯图维达特莫名其妙消失，两个莫里亚蒂不也是案件？依靠年轻的我那能力便足够，所以总共六起了。

　　只差最后一起了。

　　莫里亚蒂看向脚边，他终于发现，自己朝着苏格兰场前进。

　　“……抱歉，弗兰。”

　　他说道。

　　他只从记忆和回忆里想起关于这个名字的内容与名字。

　　但不可能不痛苦，莫里亚蒂此刻才切实感受到，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对于弗兰来说是多么大的恶意。

　　弗兰经常她什么忙也帮不上，但光是有这样的弗兰在身旁，就让他很高兴，他再清楚不过了。

　　正因为如此，他才要如此。

　　正因为属于法利亚那家伙无可替代的世界被取代，他才要毁灭这一切。

　　所以，詹姆斯莫里亚蒂充满信心地宣告。

　　“爸爸我啊，现在要去成为世界的毁灭者了。”

　　《小行星力学》这出自莫里亚蒂的作品，被称之为‘纯数学罕有的高度，据说科学界没有人能对它提出什么批评’，而这作品有着所谓这世上终极犯罪的序幕——毁灭地球，毁灭生命，创造一个更大的小行星带的说法。

　　所以当伦敦第七起案件发生之际，莫里亚蒂将会以波斯天启似的力量毁灭伦敦，并将残存于海平面之下的的旧世界化作子弹，来粉碎这个时代。

　　于是。

　　“如各位所想，是我杀了夏洛克福尔摩斯。”

　　“你在说？波尔第侦探……”

　　“初次见面，各位，我的名字是詹姆斯莫里亚蒂，恶之莫里亚蒂。”

　　在人来人往的苏格兰场内，在众多从者和人类的视角下，堂堂正正走进来的伯尔第爱德华温柔而恭敬地戴好了手铐，所说的话话中，混杂着真切的感情。

　　“我前来自首了。”

　　……

　　“……自首了？正在前往大英博物馆指正死亡现场的路上？”

　　那已经是十分钟前的事了，当银发有珠抱住恢复正常的绘里濑走出来的时候，便从弗兰嘴中得知了这件事。

　　“是啊，爸爸他自掘坟墓自掘坟墓……”

　　蹲在角落的弗兰咬牙切齿的握着拳头，“真是的，都是个大人了，不觉得羞愧吗？整天暗地里当反派真是的，我要狠狠揍他一拳！”

　　弗兰握紧的拳头很无力，说不定现在连一般人都打不过。

　　不过，现在在场的人当中，一定没有人比她更适合揍莫里亚蒂。

　　正当用着有珠身体的诺维亚这样想的时候，弗兰站起来看向他:“……所以，拜托了，你也要狠狠的揍爸爸，一定没有人比你更适合。”

　　诺维亚想起先前埃尔的话，他说要之后要以旧约的审判来结束新约。

　　如果对方不是埃尔，诺维亚应该会反驳他，再怎么夸大其词也该有个限度。

　　但是，对方是埃尔，是和旧约雅威视作一体的万神之神。

　　并非是说畏惧，而是知晓确实有着这种可能，旧约的审判便是但以理书，如新约启示录一般是否会产生类似当初罗马时代时的景象呢？虽说以埃尔在迦南后期的境遇，诺维亚感觉他要是以旧约审判的格式来就挺微妙的。

　　毕竟他可是被自己的女儿兼妻子阿娜特的暴打的存在。

　　说起迦南神话就不得不提巴力这位延展到宙斯的主神，在迦南中帮助巴力成为神王的正是他的妹妹阿娜特，也就是迦南神话，巴力时期的天后和众神之女主宰，帮助他战胜莫特，威胁埃尔。

　　就连巴力本人都被暴打过，阿娜特要求巴力说出闪电的秘密，巴力拒绝后阿娜特一怒之下开始屠杀巴力的信徒，并扬言一直要杀到巴力向她屈服并说出秘密为止。

　　之所以是埃尔妻子，是因为她和母亲亚舍拉和埃尔结合创造诸天星辰，生下七位象征着丰饶的巨大善神。

　　有种说法是在犹太教新起前，古老的希伯来神话中阿娜特是雅赫维（Jahaveh）的妻子，也就是耶和华（Jehovah），这该这么说呢，毕竟旧约里确实是有个不为人知的天后。

　　……慢着，天后？

　　想到这点的诺维亚回忆起迦南神话。

　　迦南神话中有着这一头衔的共计三位，亚舍拉，阿娜特以及古德舒（Kadesh），她是埃及人根据闪米特语根神圣或祝福所创造的，她便是圣灵（RuachHa-Kodesh）中Kodesh的源头，这三人都有着天之女主人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