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小开也算开？ 第515章

　　“真真假假假亦真……只要觉得幸福不就好了吗？”

　　恐惧瞬间粉碎了欧几里得的意志，她的身体就像遭到五花大绑一样无法动弹。

　　“这……”

　　“即便是假象，只要将全世界都充满虚假的智慧，不就变成真的了么？我拥有足够实现这一切的智慧哦？”

　　面对邪神甜美的诱惑，被逼得走投无路，失去冷静的欧几里得——

　　“Ia Ia……Bulgtom Fugtragurn……”

　　然后，在欧几里得面前出现了冒着泡沫的小型湖泊，似乎有什么东西正逐渐浮于水面。

　　这想必也是天之御中的防卫大幅度减弱的缘故，一切都是所谓连锁反应。

　　“……嗨？”

　　面对这意料之外的展开，欧几里得顿时愣住了。

　　这并不是一直以来在她脑海直接响起的声音。

　　而是透过耳膜传达过来的声音。

　　那是看起来娇小的身体，却隐藏着莫大的魔力，与人有着云壤之别的压倒性强大存在感和威压感——

　　明显不是人类。

　　但是外表却又是人类，蓝色头发，眼睛有有扇贝形状的高光，穿着黄色雨衣，手持着朝圣者手杖。

　　在欧几里得看来，她身上散发出的氛围和英灵自然散发出的畏惧或是冰冷的斗争心不同，那种未知的气息令人感到浑身起鸡皮疙瘩，彷佛是清明的理性与混沌的Ji情互相交融并存，给人的感觉非常奇妙……

　　简直就是她的强化版。

　　不可能错，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小女孩一定就是那个整日蛊惑智慧之人邪恶之神。

　　“你就是黄衣之王吧？”

　　蹲在地上的欧几里得声音颤抖着说道，“可恶，别以为变成这种小女孩的模样就可以欺骗我，这一点也不欧几里得……”

　　“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

　　原本盯着像是标本一样的欧几里得的蓝发少女听得云里雾里，“我就只是在寻找老爹顺带朝圣的路上不小心掉进河里，在一冒头就出现在这了，一定是神小心眼搞的！”

　　“……老爹？”

　　“啊，请你忘记这个吧，我是个意外品，而且笨手笨脚的，最近也经常掉到河里，没被承认。”

　　蓝色少女神情复杂地说道，“要是打扰到你，我这就走。”

　　“慢着，你到底是谁……”

　　被如此问的蓝发少女像是启动了本能反应似的，摆出胜利的姿势，深吸一口气后比着‘耶’的手势。

　　“我是基督耶稣的继承人，罗马最高主教，神在人世代表，西方之宗主教，众门徒之主之后继者，正确理解主之意者，天主众仆之首，率领地上天国者，主亲选的笃信者，从未失败的超凡勇士，日月的主人，罗马行省诸地之师长，顺从主之人的希望和慰藉，基督徒伟大守护者，众信徒之信徒，书写新约者，结束伪约者，众主教之主教，君斯坦丁堡和罗马两城之主教，普世教会最高教长，天授信仰，主在大地上的影子……”

　　欧几里得听得头都大了，她甚至怀疑这个家伙能够不带喘气的一口气说十几分钟，于是她赶忙摆手:

　　“停，停，你怎么这么多称号啊！还有这一听就不是你吧！”

　　“当然，这不是我的称号。”

　　“那你还说个不停！”

　　欧几里得目瞪口呆，蓝发少女则是得意地笑了。

　　“因为我是他的最厉害的女……啊不，是最崇敬他的追随者Luce（光）”

　　第528章我恨你！我恨你呀！（7.K）

　　冥府东京。

　　于商圈举行的神田祭中，坐在‘少彦命’凤辇上的真鹤千岁眯起了眼睛。

　　因为周围变得昏暗了。

　　“那是……”

　　她看到了。

　　在冥府依靠残存能源维持的保护罩外围，那个用缝状竖瞳之蛇眼盯着自己的存在。

　　圣杯战争的胜利者听到了。

　　在看似安稳的大海深处，即使受到海水影响导致轮廓变得模糊不清，仍然能清楚看出那是一个巨大的物体，那重现于现代的神兽，似乎因喜悦而颤抖，它抬起那巨大的身躯——

　　“乌洛波洛斯……”

　　炼金术师们供奉的魔术之王，无尽之蛇，也是往昔千岁在圣杯战争中和路修斯对决的最后一位从者，其体长有着3000千尺也就是一千米的超概念神兽，理论上它的体型可以成长为堪比地球甚至宇宙的地步，而那恐怖的千米也是在其打赢了诸多区域性圣杯战争后成长的体型。

　　居然没死吗？可若是没死，为何圣杯会认定我为最后的胜利者……

　　尽管心中有所困惑，但千岁随之用手抚摸了随风而起的银色长发，对着绘里濑等人发出警告:

　　“看来接下来的神田祭要交给你们了，我现在要去应付某位不请自来的东西了。”

　　在千岁说话之际，全身闪烁着宛如古老金色纹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贴在冥府东京的乌洛波洛斯睁开了血口大嘴，那里显现着神圣却诡异的放射彩光，并且在逐渐增强的同时开始转动，形成了无数道魔法阵。

　　若是真正喷射，一定足以瞬间毁灭一座城市。

　　“真是不好意思，我能杀你一次，就能再杀你第二次。”

　　千岁一边疾驰在空，身上的令咒开始发出淡淡的光芒，那是旧世界名副其实的真正令咒。

　　有着浓郁思乡气息的女性此时宛如一团巨大的，仿佛要将全世界吞没的凶猛的海啸。

　　潜藏在大海中的乌洛波洛斯，换个角度正是被大海所包裹，无数巨大的水龙卷在它四周涌现，与此同时乌洛波洛斯的攻势也逐渐完善，数不尽的魔法阵聚合在嘴边，全都都刻有炼金的纹样，散发着强烈的魔力的气息。

　　但是，这些魔法阵包括那汹涌澎湃的彩光正逐渐变得模糊。

　　仔细一看……超概念神兽的魔术正在崩溃。

　　一点点地，一步又一步地像拼图被打散一样化作无数小碎片慢慢的消失——

　　圣钉（Sacred Chiodi）

　　真鹤千岁所持有的武装，既不是教会的黑键，也不是萨米人的一击Gandr，而是把救世主钉在十字架上的钉子，这是从千岁身上那两手两脚共四处令咒生成的‘束缚’概念武装。

　　也就是徒手空拳，没有实体武器的钉桩机。

　　这种武装会短时间让四角锥形状，粗大又坚固的可怕铁钉实体化，把敌人刺穿禁锢起来。

　　十四年前，千岁就是用属于她独门的暴力展现将乌洛波洛斯贯穿禁锢，让其一千米的身躯从高空悬挂，那是几乎让整个神秘界的人都能看得见的场景，最终她借用路修斯的圣枪朗基努斯将其从头顶再度径直贯穿。

　　面对长度比起以前更为庞大的乌洛波洛斯，真鹤千岁并不畏惧。

　　她只感到耻辱。

　　因为她必须接受自己当年是被欺骗，胜利并非是完全的。

　　以及刚刚出现在现场却又被诺维亚带走的那个存在，千岁不得不承认动起手来自己绝不是对手，还是没能帮到诺维亚，这对她产生了一种撕心裂肺的哀痛。

　　于是面对再度出现的敌人，感到耻辱的千岁现在的心情，是曾经在圣杯战争的心情，就是如路修斯所言像个傻瓜似的打来打去，结果却出人意料的全都打趴的……强大御主，毕竟在乌洛波洛斯一战中也是千岁出力最多。

　　因此现在再度显现的乌洛波洛斯眼前，是天大且罪恶的‘暴力’——

　　从某种程度来说甚至比圣枪更深一筹，因为它饱饮神之子的鲜血。

　　只见含量惊人的魔力，像飓风一样不断在千岁四肢旋转，如活火山爆发似地，洪水般的魔力源源不绝地从圣钉喷出化为闪耀的光柱，像要直冲云霄般撞击到乌洛波洛斯嘴中。

　　在惊天动地的轰鸣声中，真鹤千岁正面打断乌洛波洛斯的一颗牙齿。

　　从双方的体重来说，简直是天差地别，站在乌洛波洛斯的角度，真鹤千岁是一个小得难以目视的生物。

　　可是，乌洛波洛斯还是不由想起了当年的场景。

　　眼前的这个人类就是像这样子活生生将自己钉在天空中，用可谓血腥的手段将自己击杀，它之所以能够存活下来，并不是约翰迪伊的炼金术强大，也不是真鹤千岁的遗漏或慈悲。

　　单纯是真鹤千岁没能意识到乌洛波洛斯借助了她的‘愿望’存续了下来。

　　‘作为许愿机的圣杯继续存在并分发’，这是真鹤千岁对圣杯许下的愿望，而那时乌洛波洛斯使用它作为恶性循环的宝具影响了语言的语境，日语的‘存在’，‘分发’，‘继续’三个词的首字母连接可为‘AWATSU’。

　　AWA是为‘泡’，象征虚幻，短暂与易逝，常用来形容转瞬即逝的事物。

　　TSU是为‘津’，暗示‘终结’或‘过渡’。

　　因此也就是让新时代成为了泡沫版的终结亦或过渡，乌洛波洛斯就这样千岁开创新世界的心愿变成了让‘人类’成为永不终结的圣杯战争。

　　面对就在自身嘴中的人类，乌洛波洛斯抖动起常人都无法看清全貌的巨大身躯，绽放出金色光辉的皮肤，燃起了苍蓝火焰的双眼，凶狠的盯着千岁。

　　但看到她一如既往的这幅一往直前的姿态，乌洛波洛斯不禁打从心底感到恐惧。

　　作为代表‘无限循环’的概念神兽，又是炼金魔术之王的它象征着宇宙的统一和永远，不会新生不会死亡，因此也不该会有恐惧才对，但更为准确的来说，面对犹如流星般勇往直前的千岁，象征循环的乌洛波洛斯反倒是被压制了。

　　可谓是天生的特攻。

　　“哟，乌洛波洛斯……不对，是无限之蛇……”

　　真鹤千岁气定神闲地站在乌洛波洛斯面前，大衣下巫女裙摆随着风啪啦啪啦作响地飘动著。

　　毫不畏惧的她仅仅仔细地撂下一句话:

　　“这次，你绝对会死。”

　　“你终于来了，人类……我等很久了……我等这一天等得很久了！”

　　乌洛波洛斯的声音与眼神夹带着愤怒，大声咆哮，“像你这样只懂得横冲直撞的家伙！都是你的错，害我没能成为完全形态，只能苟活到现在！睁大眼睛看清楚我这幅样子吧！都是你……都是因为你这家伙害的！你们这些人类只会利用我后将我像垃圾一样抛弃，只是会表面上对我崇敬！我要把你们全都困在循环之中，圈养你们！”

　　然而回应这乌洛波洛斯这宛如怨妇哀嚎的乃是来自千岁的一踢。

　　其实对于乌洛波洛斯来说，庞大的身躯被提中一只脚不成问题。

　　但是，如果是在圣钉施加于那只脚的瞬间，那就另当别论了，因为体型如此庞大的乌洛波洛斯被踢动了一下。

　　同时，空气发出尖锐的声响，那一剎那时间逻辑崩坏了。

　　千岁那提升到极限的集中力和紧张感，让时间的流动速度变得缓慢。

　　速度远胜光速的她的双手在乌洛波洛斯身上一路犹如枪般散发着热浪，这足以让旁观者看着乌洛波洛斯像是背后燃烧火焰的怪兽一样。

　　但千岁也明白自己并未是碾压，面对她的圣钉，概念之蛇的魔术启动更快，从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皮肤上涌现数以万计的魔法阵，不过她还将其中三成的魔法阵反转，射向乌洛波洛斯本身。

　　击杀乌洛波洛斯，不只是对概念哲学的否认，更是对其奇妙的姿态象征着不死，世界，睿智的反叛。

　　若不是千岁有着圣钉，那么来自乌洛波洛斯体内的恐怖魔力炉心就会像魔眼那样让其动弹不得，以前若不是有着结束救世主性命的圣枪，那么乌洛波洛斯也绝对不可能那么容易战败。

　　可以说圣痕真鹤千岁和圣枪路修斯的组合完美克制了乌洛波洛斯，但是眼下情况截然不同，先不说千岁感受到东京的通讯被封锁，一时半会联系不到路修斯……而且千岁明显感觉的出来乌洛波洛斯纯粹是拿来拖延自己，毕竟乌洛波洛斯本质上真就是狗皮膏药，打死又会复活，要靠概念性质的圣枪才可击杀。

　　喀嚓。

　　瞬间，只听到一道魔法阵转动的声音响起——千岁突然调换到了乌洛波洛斯面前，那画面看起来，就像她一转眼就被吸了过去一样，但千岁用双手的圣钉不费吹灰之力地将魔法阵切开，进而切断周围的空间。

　　“圣钉可是完美克制你的魔术的啊，乌洛波洛斯。”

　　千岁没有夸大其词，无限之蛇那副用概念打造而成的身体，即便摆在那里不防备都不会有任何孔洞和伤口，但那是正常情况，在钉死救世主的圣钉面前这样的概念复原速度远远跟不上溃败的速度。

　　“可恶！可恨！少给我得意忘形了，人类！我的身体永恒不灭！无敌！是最强的！”

　　……

　　“呜哇，小绘里你今天怎么那么自觉……”

　　望着在千岁离开后爬上‘少彦命’凤辇上的绘里濑，卢舍那忍不住说道。

　　“呵呵，我倒是满想看看千岁露出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干脆给她再增加一点烦恼好了！”

　　“现在的小绘里怎么这么坏心眼……”

　　“一直都是这样吧，绘里濑。”

　　宫司阿秀断然说到，“对了，既然绘里濑你坐上了圣痕大人的位置，那就将你的打扮换成和她一样的吧！”

　　“开，开什么玩笑！”

　　“这倒是不错诶。”

　　“妈妈我也觉得很好。”

　　而面对三人退无可退的绘里濑则发出强烈抗议:“我，我会怨恨你们的！”

　　话虽如此，但进入半放弃状态的绘里濑还是放弃挣扎，在三人的强迫下换上类似千岁的巫女衣，内部依旧是那黑色皮衣，垂头丧气地低着头。

　　“不错嘛，看起来超好看的啊，小绘里！你这样绝对好看的啦！怎么沙滩上会有天使降临啊！？该不会是榨取男性精力的魅魔吧？”

　　“你这话前不久才对圣痕阁下说过吧。”

　　“有什么问题？祖孙两人一模一样不是很正常嘛！这叫青出于蓝胜于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