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小开也算开？ 第514章

　　因此若是杀死那教皇，一定是会付出惨痛的代价，可以这样说自取灭亡，因为那是真正的基督之代表。

　　尽管最后大卫没有收到惩罚就是了。

　　但是作为他孩子的小姆格尔，继承了萨逊一切的英雄，是永不熄灭的反抗之焰。

　　在史诗的最后，最强的萨逊在父母的坟前得到了父母灵魂的指令——

　　“起来，妈妈！我是姆格尔，是你十月怀胎的孩子，你的一生尝尽苦难，你的孩子在世上流浪那么久。”

　　“孩子，我该如何帮助你？我们的脸庞毫无血色，眼眸的光芒早已熄灭，蝎子和长虫聚在一起在我头顶纠结一窝，去吧，你的归宿在沃龙悬崖上。”

　　“起来，父亲！看，我经受了一切，把全家都安葬了，我徒劳的在大地上徘徊，你起来啊！父亲！”

　　“孩子，你的归宿只在沃龙悬崖，去吧。当世界遭到毁灭并重新耸立起来的时候，当大地在你的马蹄下不再屈膝的时候，那么属于你的日子就会到来，萨逊的日子就会到来。”

　　因此，小姆格尔理解了世上的一切皆是被安排好的命运。

　　那么，自己和所有萨逊一直所捍卫的正义和公义，居然只是这种东西吗？

　　怨叹与憎恶与愤怒在身躯之中蔓延开来，所以最后的萨逊踏上了道路——为了捍卫萨逊的正义，去对那施以‘虚假’的神掀起挑战。

　　独自一人面对唯一的至高，并贯穿环绕其周身七位天使的这一暴虐之英雄，没有人可以让其停下脚步，父亲大卫不行，萨逊的根源耶和华也不行，不如说小姆格尔最为厌恶的便是这‘虚伪’的神了，正因此朝着诺维亚所挥的海之圣剑的颜色也由透明染上了绯红。

　　可以这样一说，在这海之行星上，能够在这攻势下存续下来的本土存在，绝无仅有。

　　可是有一种无人能比的强大，无法抗拒的暴力，能够正面战胜这样的对手。

　　人称天主众仆之首，率领地上天国者，普世教会最高教长，书写新约者，天国之门的审讯人——

　　那个人——

　　那个人就是诺维亚。

　　于公元一世纪击杀了敌基督，让教会成为世界第一宗教的奠基者，闻名世界的圣洁者。

　　“秘迹圣诺维亚大教堂。”

　　话语落下的那一瞬间，覆盖了整个东京塔区域的光开始以迅猛的速度朝四面八方扩散，光芒以诺维亚为中心，以光的速度覆盖冥府东京，覆盖下方的根之国，覆盖全球的大海，最后，将整个远方的马赛克市罗马囊括。

　　与此同时，东京塔上空的天空开始扭曲，只有极少数人可以理解到现在是什么情况。

　　此时此刻，‘东京塔’已经成为了一个任何物理法则都不适用的异界，而后在压扁的东京塔之后出现了世上最大的教堂‘圣诺维亚大教堂’的缩小版，毕竟那是总面积3w平方米，主体建筑高55.4米，长约242米，最多可容纳近9万人同时祈祷的宏伟大教堂，也是对教会而言最神圣的地点。

　　根据圣堂教会圣传，圣诺维亚大教堂是圣洁者诺维亚的安葬地点，历任教皇也大都安葬于此。

　　本以为在这准备出现的那一瞬间诺维亚和小姆格尔就会展开你死我活的拼杀——

　　可两人只是默默地，静静地瞪着对方。

　　小姆格尔的双眼灌满了兴奋与疯狂的光芒，但同时那也是无比犀利的，理性与意志的光辉。

　　在逆神者的双眼之中，那两个极端的概念现在正毫无矛盾的调和在一起。

　　最后的萨逊没有发疯，只是坚定地想要去‘弑神’。

　　轰！

　　在被染成一片赤色的圣诺维亚大教堂中，在冰冷的源流肆虐下，诞生了安宁到只听的到呼吸的声音。

　　无比神圣的，令人神往的一幕。

　　那是全身充盈着无尽的魔力，仿佛仅用自身就能构成整个世界——昔日基督耶稣所拥有的手杖转化而来，有着浮于天际的天使之力显现，彰显天国荣耀之威，集结了诸多传说甚至是不存在的武器的概念的无名之剑。

　　最后，是诺维亚打破了沉默:“那么久了，这还是我第一次拿出来。”

　　事实上，诺维亚还是相当理解小格姆尔的心路历程，如果让自己经历那一切的话，不出意外也还是一样对雅威发起挑战……因此如此狂态的话倒也能理解和接受，所以也才只动用了隶属基督体系的力量。

　　“非也天穹的绝灭。”

　　仅是在诺维亚手中，被其如此念出这一名字，那剑就仿佛瞬间让世界变得洁白，如同黎明到来了一样将周围照得无比明亮，那是谁都能看到的光芒，谁都能看到这强大而温柔的希望之光。

　　紧接着，诺维亚用自己的剑挡住小姆格尔的斩击。

　　实际上，小姆格尔的攻势能够将世界毁灭，不如说不远处正在进行神田祭的绘里濑等人都会率先受到攻击，但是不论是绘里濑还是冥府东京都根本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冲击本该撼动整个世界，可现在就像只是被微风拂过了一样。

　　因为‘天穹的绝灭’的缘故，但是那道光芒唯独对小姆格尔展现出极其强大的力量。

　　剑与剑激烈咬合在一起，每当两者相互碰撞，都会响起犹如机械被锤击的声音。

　　诺维亚和小姆格尔的战斗。

　　基督体系下最为有名的教皇和基督体系下最强的英雄的对决现在才刚刚开始。

　　交错的绯红之剑和金白之剑爆发出了惊人的巨响，时而咬在一起，时而相互弹反，时而相互切削，时而化解对方的攻势，两人彷佛是永无止尽地不断过招。

　　对撞所产生的剑压因无法消逝，进而创造出一个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稍微靠近就会被撕成碎片的空间。

　　“呀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就只有这点水平吗！”

　　小姆格尔愉悦地撇起嘴角，疯狂的大笑声回荡在广阔的空间内，余音久久不散，“玩弄世界的虚伪之神！怎么现在表现的如此贫弱！以前我差点杀死了大卫，差点斩落了神明，每次都是差一点，哈哈哈！”

　　诺维亚没有说话，只是有电击从他脚下窜过。

　　转眼间，雷霆便笼罩了他的全身。

　　看到地上劈啪作响的闪电和天空轰鸣的雷霆，小姆格尔总算理解了。

　　啊，这是……

　　神王宙斯最引以为豪的权能‘雷霆’，在他手中宛如皆为至高的神秘，和亚美尼亚的等同。

　　“……呼。”

　　小姆格尔纵身一跃，诺维亚的剑便将她四周的雷霆消灭。

　　那一瞬小姆格尔在使出了超越光速的拳头，带着崩裂的气流贯破空气的障壁，意图粉碎诺维亚的肋骨，直直地打向了银发青年的胸口──挥拳的速度远远高出人类的反射速度，以人类的观点，诺维亚不可能闪得掉。

　　不过。

　　“没用。”

　　诺维亚配合小姆格尔的拳头，径直以拳头对碰回去，只见天空飘着几根小姆格尔断掉的白色头发。

　　……慢着，白色？

　　但在诺维亚思索的这一刻，他早已准备好的踢击毫不留情地直接命中小姆格尔的侧头部，那股威力导致小姆格尔整个人往后飞行了一段很远的距离，小姆格尔选择把剑往下一插，并向后滑行，靴底在地面刮出了长长的刻痕。

　　诺维亚不发一语地注视着迅速起身的小姆格尔，然后开口说道:

　　“你不可能赢得了我。”

　　“呵，呵……”

　　“我不是在虚张声势。我说的是事实。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敢摆出来，只感借助已逝父亲名号的人，怎么可能战胜的了我。”

　　闻言，小姆格尔举起剑往地上一砸，巨大的冲击导致冥府东京上下震动。

　　“无聊！与其耍这种花招，为什么不干脆继续追击算了！？我为了跟你战斗获得胜利，早已舍弃了许多！”

　　小姆格尔深深地压低重心摆出架式，那双死亡般的枯蓝眼睛，确实让人感受不出一丝人性。

　　“自从上一次我失败之后，我一直，一直就一直凭着想像的方式跟你交手了好几千，好几万，好几亿次，好几十万亿次了，我现在已经把自己调整成适合对付你的型态，专注到我的眼里除了你容不下其他任何事情的程度。”

　　“那你现在怎么还会被约翰迪伊召唤出来？”

　　“……”

　　微微沉默了一下，小姆格尔开口喃喃说道，“我不知道。反正无所谓。”

　　突然，诺维亚垂下剑尖，脱口说了一句话。

　　“令人失望。”

　　银发青年的语气彷佛是真心大失所望。

　　“小姆格尔……你真的太令我失望了，是因为想象的越多越知晓和我差劲，害怕了吗？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对我挑战，找个地方自尽吧。”

　　现在诺维亚真的很想吐槽雅威，你到底是搞得什么风流债啊！亚美尼亚的海洋女神真就那么吸引你？这也就罢了，怎么把有着血脉的后人都搞成不死不休的样子，现在得让自己给你处理，真是麻了。

　　雅威，这次结束后你最好老实的告诉我的‘母亲舍金娜’在那。

　　“闭嘴。”

　　小姆格尔咬紧牙关，“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我叫你给我闭嘴！耶和华！”

　　这一刻，金发的青年周围产生了能够从视觉上就足以看出来的‘愤怒’，赤色的愤怒浓密，充满了压迫性，带来绝望性的压力，甚至令人觉得呼吸困难，彷佛直面太阳的温度般。

　　霎时，四周的温度变得更高，气温一口气大幅上升，随着宛如玻璃碎裂般的声音，小姆格尔为自身所设下的结界，已经由于身上难以抑制的愤怒导致一道又一道破碎，制作的‘锁链’已经无法存在了——

　　“小姆格尔，我是。”

　　一头白发有如燃烧后的灰烬，黯淡混浊的枯蓝眼眸，身穿穿著极为单薄的衣物，四肢有着不明的锁链和尖锐的刺石，对着诺维亚的小姆格尔露出了“狂态”，那是想要破坏天地，蹂躏众生，杀死神明的狂热。

　　她的嘴唇就像在抑制不住的愤怒中擦上一抹绯色似地，挤出微笑的形状。

　　“为了萨逊的一切，我会亲手杀了你！让这虚伪的世界荡然无存！”

　　……

　　时间回到诺维亚和小姆格尔战斗的一瞬之后。

　　意识到小姆格尔没有立刻击溃诺维亚的约翰迪伊顿时觉得大事不妙，对于被他用‘精神’召唤出来的小姆格尔的实力，他自认为世上绝对没有几个人能够在其手中撑得了一招，但除了对实力的认可外，对于胆敢对神反叛的小姆格尔他也是很不爽的。

　　他也搞不懂怎么自己那么一个信逢神的炼金术师，用最崇敬的‘精神’召唤出来的是这样一个家伙？

　　这差入也太大了吧。

　　不过最后也是献给神的祭品，倒也问题不大，而约翰迪伊也是靠这样的条件让其在根之国安分下去的。

　　因为在意识到伊邪那美胎中的孩子有着主的气息后，迪伊就早早安排好了一切计划，等候她成为主之心灵的那一刻，让主的奇迹再一次显现在世间——

　　炼金术神话学人之牧场。

　　又可称之为珀伊曼德热斯，乃是代表至高神心灵的存在，那统御权之心灵，知人想要什么，处处与人同在。

　　而这也是迪伊用龙门石窟和奈良的卢舍那佛像炼金出来‘卢舍那’的原因，因为卢舍那和大日如来同意，而佛教体系中，三身中的法身是宇宙的人格化，一切佛的智慧和宇宙本身平等不二，所以一切佛的法身根本无分别，都是摩诃卢舍那佛。

　　而让宇津见绘里濑这一有着主之血脉的存在成为代表主之心灵的珀伊曼德热斯的前提条件便是入《赫尔墨斯秘籍》所言的‘宇宙啊，借由我，接受由我的言辞所做的言语献祭吧’这一条件。

　　而之所以选择珀伊曼德热斯，除了这是属于炼金术的最高炼成之一外，更是表面无父的绘里濑欠缺‘心灵’，或者说阴性的一面太过压倒性了，所以完美符合珀伊曼德热斯。

　　但是迪伊千算万算都没想到东京最后一‘人’，神田神社的宫司阿秀过去曾经认识。

　　因此他瞬间明白一旦让这位宫司走完黄泉比良坂，灵魂真正的回归黄泉，那么绘里濑最为重要，欠缺的心灵将会完善……那自己所做的一切不就全都白费了？

　　虽说也是一样的珀伊曼德热斯，但是过程出错的话，那就无法真正成为主的奇迹。

　　所以迪伊才紧急呼喊小姆格尔，来让其阻扰神田祭的进行，之后在追杀绘里濑和卢舍那，顺理成章的来让卢舍那成为祭品……原本是这样计划的，但现在神田祭还在继续，小姆格尔又貌似一时半会出不来，这让迪伊撇了一眼由‘肉体’召唤出的克娄巴特拉，但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理论上，一个人只有一个从者，谁都是如此。

　　但是约翰迪伊有三个，这是他强行将自己作为人的部分，也是魂，肉体，精神强制性分裂开，又将其在体内相处，再加上新时代中的圣杯的规则，导致他的‘肉体’召唤了克娄巴特拉，‘精神’召唤了小姆格尔。

　　至于最早还未进入新时代，用‘魂’召唤出来的从者……

　　“……天之御中的防卫，变弱了？”

　　东瀛的创世之神，位于圣杯构建的都市之中，准确点说是在第一个圣杯之中，而那造就新时代的第一个圣杯就在真鹤千岁的心脏处。

　　随即，约翰迪伊弹了一下手指。

　　“既然如此的话，就让千岁阁下知晓，谁才是真正的胜利者吧。”

　　话语落下后，在冥府东京的外面，在大海深处，海水传来一阵荡漾，漆黑忽然在东京的保护罩上散开，露出一双巨大无比的缝状竖瞳之蛇眼，长度从上空望去犹如无限的大蛇——

　　被炼金术师视为魔术之王的，无尽循环之蛇乌洛波洛斯。

　　……

　　那么视角放到东京的某间小图书馆内，不过说是垃圾堆也不为过。

　　时间放在平将门被小姆格尔消灭之后，原本呆在此地安稳读书的降临者欧几里得便不受控制的听到了耳边‘邪神’低语——“你难道忘记了吗？你真的愿意吗？”

　　欧几里得知晓那是对那些寻求智慧的人们来说必定会听见的声音，这样的人被认为是受到了祝福的神选者，但那也是疯狂之源……毕竟她就是因此才成为降临者的。

　　“呜啊啊啊啊……不可以不可以……”

　　意识到要真的让这未知名的邪恶之神显现的话，人们会出现的那种绝望就像泉水一般喷涌在了欧几里得的内心。

　　绝不可能让这邪神出现，无论如何都不可能。

　　明明先前欧几里得都可能压制到完全不见的，但现在却无法抑制了——

　　答案很简单，因为平将门，此刻的东京内有着三位‘妙见菩萨’，一是受妙见菩萨庇护的坂东新皇，二是和妙见同一视的欧几里得……身上的哈斯塔，三是神佛合习中妙见菩萨一视的天之御中。

　　由于天之御中就在千岁的心脏处，因此对另外两者的博弈无从插手，而东京内佛这一端的妙见在平将门回过座后，便也只能消减，因此作为邪神的哈斯塔这一端便完全的成为了‘全部’。

　　这也是欧几里得无法抑制邪神低语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