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冰冷的手心
“到时候你真干不过小李子，直接远程呼叫我，低三下四好声好气地求求我，我肯定就会直接王者归来，大发神威，分分钟把小李子给打趴下了！！”
【真，真分分钟吗？】
【笑死，主播这到底是对自己的性格太没逼数，还是对符华的情商太有自信啊？】
【要符华能把识之律者喊回来，哪里有这么多的事情！】
【很显然，识之律者还因为上次的事情生气呢！你不会觉得就符华这情商，真能把孩子给哄回来吧？】
“呃呃……”
符华有些尴尬地咳嗽了几声，虽然网友说的话太……但句句都是真理。
实际上她自己都觉得，小识是不可能会来帮助自己的，毕竟前不久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那孩子绝对还在气头上。
游戏里，琪亚娜在经过了符华的劝说后，选择了相信符华。
她转身离开，前往教堂，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在琪亚娜离开后，符华独自面对着李素裳，五百年前的故人如今再相见，自然有很多的话要说。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叙旧的时候。
在短暂的对话后，两人便战斗在了一起。
战斗的场面异常焦灼，剑法和武功上，李素裳可以说是和符华伯仲之间。
而且和符华不同，现在的李素裳【剑心】依然完整。
如果维持现状继续消耗下去，如今的符华未必是她的对手。
这场战斗没有任何能依靠【常规手段】取胜的侥幸。
符华必须打破现状，打破这个平衡。
她的确还有一个机会，一个换成其他任何对手，都不可能存在的机会。
至少……要让李素裳无法再影响之后的战局。
符华很快就做出了决断。
一个若是有第三者在场，甚至会认为她在刻意【求死】的决定。
【“我必须……诱使她使出那一招”】
【“然后……将其【化解】”】
在打定主意后，符华深吸了一口气，又开始干起了老本行——来骗，来，偷袭，五百岁的好徒孙。
也属于是武德充沛了。
【“是啊，点到为止的环节，也该结束了”】
【“接下来……我们彼此都要更认真一点了”】
符华向着李素裳表示，在下一击，她会拿出自己的全力。
如果李素裳不认真对待的话，很有可能会殒命于此。
事实上，符华的【骗术】并不算多么高端，但刚才李素裳在和符华交手的过程之中，却感觉到符华的身上有一种十分可怕的怪力。
那不是任何所未见的强招，甚至没有察觉到任何形式的能量……似乎……只是某种未知生物天赐的臂力。
这下反倒是轮到李素裳头痛了，她无意和符华拼个你死我活，只是来拖延时间的。
但没想到符华竟然为了帮琪亚娜争取时间，不惜以命相搏。
【“你应该知道奥托想做什么，对我来说，那是绝对不能接受的恶行，【五百年的历史】，值得我为之一搏”】
【“可是，太师父……”】
看着眼前的符华，李素裳在内心不由叹息了一声。
是啊。
她根本就没有必要发问的。
眼前这个人，如果她曾经为自己考虑过哪怕一次，此时也就不会身处此境，而且要比现在幸福得多。
李素裳在心中做出判断，但又很快摇头否定——她已亲眼见到过符华现在重新寻获的【人生】，只是……
【得到】并不能弥补曾经的【失去】
【“那么……无上自在门大弟子李素裳……请师祖赐教！”】
她向着符华抱拳，在下定决心后，已经准备要使出【那一招】了。
“喂喂喂……老古董，你这是疯了吧！！”
之前叫囔着符华必秒李素裳的小识，此刻也是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你要诱使她使出那一招？那一招太虚剑神？你简直是疯了！！”
她本以为这场战斗符华会赢的很轻松……就算没那么轻松，但应该也不至于要以命相搏的地步。
但小识没想到的，符华竟然准备去硬接太虚剑神，就凭现在她这个剑心破碎的状态？
这压根就是在找死啊！
“竟然要拿自己的命去赌一个机会……班长，你……”
这一幕也让直播间内的琪亚娜不由揪紧了心。
“一直是这样……从以前开始，班长你就一直是这样！从来不考虑自己，只想着其他人……次又一次地为了其他人牺牲自己。”
雷电芽衣叹息道:“李素裳说得对，要是班长为自己但凡考虑过哪怕一次，她也不会站在这里了……也不会遭受这么多的磨难和痛苦。”
爱莉希雅也是满脸的心疼:“华这家伙，真是个大笨蛋……我本来还以为经过太虚山那一次后，她会更懂得珍惜自己，没想到竟然还是老样子！”
在心疼的同时，爱莉希雅也不由有些气愤。
明明琪亚娜好不容易把符华给救了回来，但符华转眼又要把这条性命用来博一个机会。
真是的！这家伙，难道就不能考虑一下身边的人的感受吗？
布洛妮娅深吸了口气:“哈……班长的确一直都是这样。但我们也只能相信她的判断了，既然班长敢做出这个选择，想必一定是有把握的。”
琪亚娜忍不住辩驳道:“话是这么说……可要是失败的话，班长不就直接神形俱灭了吗？还是死在自己创造的太虚剑神下？还有比这更憋屈的死法吗？”
直播间内的观众也是对符华这种赌命的性命一阵扼腕，但无论如何，选择已经做出。
他们也只能等待结果。
在符华的诱导下，李素裳使出了那一招。
【“——太虚剑气，神蕴”】
【“赤鸢师祖，这一剑，你真的要当心了”】
神鸟化作光芒万丈的神剑，自天穹落下。
一剑脱手，凡是眼之所见，尽数被卷入其中。
【“来吧……太虚之握！”】
唯有一点黑金，在冲刷万物的洪流中，始终没有湮灭。
在剑神亿万条锋锐即将倾泻的刹那，一切似乎都陷入了凝滞。
但对于正被剑指的人来说，她明白这种时间的缝隙，只是过人反应能力争取而来的幻觉。
在她高速思考的同时，以气化形的神蕴，仍在迫近她的额头。
对于剑心已破的她来说，这一剑摧枯拉朽，挡无可挡。
几乎让人不敢目视的剑光，正是她此前未能说出的，对方能够确实击败自己的依据。
【“没错，的确是……【剑神】”】
【“而我，也必须接下这一剑”】
在这种奇妙的状态之中，符华的思绪仿若从身体之中抽离，而在游戏中的表现，则是所有的场景在此凝固。
李素裳依旧保持着释放太虚剑神的动作，符华的架势也依旧不变……
从身体中抽离出的符华的意识，就如同第三者一般旁观着这一切。
根据游戏的提示，琪亚娜操纵着游戏中的符华，捡起那些散落在地面的【记忆碎片】
这些记忆碎片中包含着符华的往昔种种。
有关于她第一次参加梅博士的【神音】实验，梅博士告诉她，【神音】的力量会让她随着时间而变得越发强大，但她的意识也同样会受到影响。
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不……就连我自己也没预测到。入魔……必诛……”】
符华发出了一声叹息。
看着符华开始回忆往昔，小识恍然大悟。
“这怎么突然开始回忆杀了？难道老古董也要学布洛妮娅开挂了？”
“老古董，你这家伙，果然还藏着什么底牌没用吧？那种能够一举扭转现状的绝招……我懂，我懂！接下来你肯定也要说一番热血沸腾的话，然后爆种开无双了对吧！！”
看着小识那副仿佛理解一切的样子，符华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说实话，她目前还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么接下这一剑。
游戏中的自己已经失去了剑心，难道是要恢复自己的剑心来接这一剑？不，且不说能否恢复，就算能恢复，她也绝不会想回到入魔必诛的那个时候了。
本身太虚剑气就是根据神音系统改造而来的功法，剑心的存在就犹如思想钢印一般。
而在崩坏3的直播间内，爱莉希雅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难道华是想用人为崩落？之前因为神音的缘故，华没有办法进入人为崩落的状态，但现在已经没有了神音……她现在应该能进入那个状态了吧？”
人为崩落。
一提到这个名词，众人就不由想起了梅比乌斯化身而成的那条巨蛇。
那的确能够让融合战士爆发出极其恐怖强大的力量……
但同时，也是极度危险的存在，一个不好，甚至会连自我都丧失。
“嗯……我认为班长不会使用人为崩落。”
布洛妮娅却是摇了摇头。
“那种力量实在是太过强大，也太过危险……班长甚至自己都可能没有办法控制好那股力量，她对李素裳本就没有杀心，自然是不可能使用人为崩落的。”
琪亚娜一脸的担忧:“可是，班长还有别的绝招能使用吗？现在的她不是已经没有了羽渡尘了吗？”
正巧，游戏里的符华也回忆到了和爱因斯坦和特斯拉的交谈片段。
符华的身体虽然已经恢复如初，但是对崩坏的控制力，却和康复的时候没什么区别。
对此，符华却表示，她的身体即使恢复如此，精神也不可能回到以前的那个时候了。
原本特斯拉是想帮她唤醒剑心的，但却被符华拒绝了。
对她来说，能回到接受神音之前的状态，已经是一种莫大的幸运了。
而爱因斯坦则是询问，现在的符华是否能够使用人为崩落。
符华给出了肯定的答复，可那必须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
而且，要在同伴都离开后她才会这样做。
否则那个时候，符华只会成为他们的敌人。
也就是说，如今符华在必要时候的王牌，已经一个都不剩了。
就连太虚剑神也不行。
虽然之前在第二次崩坏的时候，符华还能使用太虚剑神，那时候他的身体情况要比现在糟糕得多。
但那个时候符华还拥有羽渡尘，因此只能算是例外。
而且，也正是在那场战役中，符华才知道太虚剑神也有失手的可能。
正是崩坏神帮西琳挡下了太虚剑神的那一次。
也正是因为那段经历，让符华突然间想到了一种……不可能的可能性。
只是，恐怕当世之中，根本就没有人能让符华确认这种可能了。
时间回到现在，符华看着眼前施展出太虚剑神的李素裳，不由得在内心轻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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