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冰冷的手心
“可如果他选择继承卡莲的光芒，又绝对无法找到复活她的办法。”
“这道难题不存在两全其美的解法……奥托选择了复活卡莲，从那个时候开始，他恐怕就已经明白，自己一定会犯下诸多的罪行，沾染常人难以想象的恶果。”
“现在的奥托，何尝不是成为了卡莲最痛恨，最厌恶的那种人呢？”
一时间内，直播间内的众人都是不由深深地叹了口气。诚然，奥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人，但恶人也并非是毫无理由地诞生的……奥托阿波卡利斯的人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他所做的努力只会将自己更加推向卡莲的对立面。
但他不在乎这些，他只想找到一个能让卡莲活下去的方法……
而在复活卡莲后，奥托也不会有想要活下去的想法。
因为他很清楚，沾染了满身恶果的自己，已经无言去面对自己的圣女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真是一个自私到了极点的男人。
就如同奥托所自嘲的那样，他的确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愚者】
随着场景回到教堂内，从回忆中苏醒的奥托，笑着接待了赶来的幽兰黛尔。
幽兰黛尔也是单刀直入，直接询问奥托，是不是真的打算摧毁现在，然后回到过去。
奥托已经不再有所隐瞒，而是很干脆地承认了自己的计划。
他早已经和崩坏意志达成了协议。
崩坏意志为他降下了虚数之树的【门扉】，而他，则会成为对方的代行者。
【“主教，你难道要主动成为律者吗？”】
【“……从权能的角度上可以这么说。不过，【接触虚数之树】那也必定让我成为不同于律者，甚至超越其上的存在。那虽然需要我付出【自我实体】为代价，但其【权能】，也足以让我重组【世界】”】
奥托希望为他们赢得应对终焉律者和圣痕计划的额外时间，而崩坏意志也满足于自己被重置的结果……
皆大欢喜，不是么？
“噗！合着崩坏意志真的就巴不得把一切都重置吗？是不是因为二五仔实在是太多了啊？”
这一段对话虽然很严肃，但小识还是精准地找到了其中的槽点。
“呃……怎么说呢。”
符华扶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也可以这么说吧……至少，在我看来，现在这个局面恐怕不是崩坏意志想要的结果，拥有自己力量的使徒有这么多都站在了人类面反对自己，这应该不是它想要看到的局面吧？”
“害！我是能理解崩坏意志的心情啦！毕竟手底下的人个个都是【卧龙凤雏】，想重开也是很正常的！不过话说回来，没想到就连奥托也要成为律者……哦不，是成为律者之上的存在啊。我怎么感觉律者这个身份已经有点烂大街的味道了呢？”
小识的吐槽也是让直播间一阵爆笑。
【笑死，简直就是超级律者大甩卖一样啊。】
【什么悲剧塔发言？】
【天命的女武神:一觉醒来，竟与主教为敌？笑不活了家人们！】
【世界对抗崩坏最大组织的最高领导人，居然要主动成为律者？臣等欲死战，陛下何故先降？】
【奥托这家伙也能成为律者的啊？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确很早之前就已经是“绿者”了啊……】
【虽然不知道情况，但我先摆一只粉毛狐狸精在这里！】
小识的直播间还是一如既往地抽象和不着调，毕竟身为主播的她本身也这么个性格，一时间直播间内对奥托大人迫害个没停，只能说还好奥托是从来没点进过这个直播间，不然可能真会以为自己踏入了什么奥托黑粉交流群了。
游戏中的奥托也正式向着幽兰黛尔阐述了这一计划所需的代价，那就是柯洛斯腾小镇以外，一切这五百年间诞生和毁灭的事物，都将在历史的场合中不复存在。
这就是他准备执行的，那个成功率最高的方案所需要的代价。
奥托的计划让幽兰黛尔感到极为愤怒。
【“这太疯狂了！你不喜欢【圣痕计划】，却打算要让整个世界为此付出比【圣痕计划】还要沉重的代价？你几乎是在谋杀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主教！”】
【“嗯，没错。但是人类……会因此还是【人类。】”】
【“可是这又能有什么意义？我们守护人类，守护的是那些活生生的自由意志，而不是某种空泛的概念！”】
只是，面对着幽兰黛尔愤怒的质问，奥托却不紧不慢地表示，他要做的，不过是从人类空泛的概念之中，拯救出一个名为卡莲卡斯兰娜的活生生的自由意志。
【“你终于还是提到他了，主教”】
【“是啊，我们兜了那么大的一个圈子，最终才来到了一切开始的地方。卡莲卡斯兰娜不应该像我们所知的那样死去。这不是我一个人的错误，这是属于【人类】全体的错误”】
【“……这嗛不是试图谋杀世界上每一个人的理由。更何况那个时代早已远去，当事人也只有你还活着”】
【“嗯，每一个正常的人类都会这么想——所以，作为【正常人类】的一个代表，幽兰黛尔，我会给你一个机会。杀死我，这样我的计划也就随之一道烟消云散了”】
【“……”】
【“站在你面前的人，他不过是一个由罪恶与欲望所构成的集合体。他明知道德而不守道德，明知**而践踏**，他渴望智慧，却不过是为了实现个人满足。他崇拜美好，却不过是为了否定丑陋的存在”】
【“他觉得这世上充满了多余的人，以至于生命的价值被那些人糟蹋的一文不值”】
【“只有在自己的生命画上休止符的时候……【奥托阿波卡利斯】才会仰望纯净的天空，享受片刻那神圣带给灵魂的战栗”】
虽然奥托一直都试图在挑衅和激怒幽兰黛尔，但幽兰黛尔却冷静地指出，奥托依旧有所隐瞒。
可奥托却告诉她，现在的幽兰黛尔恐怕不需要知道其他，只需要知道如果不阻止他……
他就一定会【谋杀世界上的几乎每一个人】
已经无需多言了。
对话就此结束，奥托也终于是第一次亮出了自己的血条，向着幽兰黛尔发抖了攻击。
【“多说无益，来吧，幽兰黛尔”】
看着奥托终于亮出了血条，小识情不自禁瞪大了眼睛。
“来了吗？终于来了吗？奥托亮出血条的时候终于来了吗！！”
“无数个日日夜夜，无数次的翘首以盼……终于，我终于能对这个讨人厌的家伙重拳出击了吗！！”
“奥托阿波卡利斯！你改悔吧！食我的呆鹅冲击！！”
小识操纵着游戏中的幽兰黛尔，毫不留情地向着奥托发起了攻击，看着奥托被呆鹅的大骑枪狠狠爆戳的样子，一种无与伦比的**瞬间涌上了心头！
【卧槽！爽！实在是太爽了！】
【啰里啰嗦说了一大堆，结果还是要干架是吧？正合我意！】
【奥托这个逼真敢亮血条啊？有种你就把奥托给放深渊和战场，你看我不得用各种方法花式爆杀狗奥托！】
【他妈的，兄弟们，我是不是在做梦啊？奥托竟然亮血条了？这可是我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事情啊！！】
看到奥托这个崩坏3头号指定大反派终于亮出了血条，直播间内的观众们个个都可谓是兴奋得不得了，都是一阵摩拳擦掌，已经准备拿出自己的十八般女武神，狠狠地薄纱奥托了！！
同样的弹幕在崩坏3官方直播间也有不少，这些弹幕自然没有逃过奥托这个正主的眼睛。
“呃……奥托……”
卡莲卡斯兰娜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看向了身旁的奥托。
“我怎么感觉，你有一种已经和全世界为敌的感觉了呢？”
奥托咳嗽了几声，旋即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
“我觉得，你可以把感觉去掉……”
第398章奥托成为了约束之律者？
奥托对自己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这么说来好像有点别扭，应该说对游戏里那个奥托的情况，他也十分清楚。毕竟奥托不单单只是友情出演了这位为了复活卡莲执迷不悟了五百年的天命大主教，也同样是崩坏3的玩家之一。
正是因为有着这双重身份所在，所以他才更能理解，【奥托阿波卡利斯】身上复杂的两面性。
只能说玩家们痛恨奥托这个角色不是没有理由的，或者说但凡换成一个正常人，就不可能不痛恨奥托。毕竟他做的那些事情，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令人发指。他玩弄他人的生命，为达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
不过，理解归理解，但看到自己亮出血条，弹幕一片叫好的场景的时候，奥托此刻的心情也是极为地微妙……
自己到底该抱以何种心情去游玩这一关卡呢？我杀我自己？
算了，还是别纠结这种事情了……
在一番激烈的战斗过后，幽兰黛尔最终成功战胜了奥托。
【“到此为止了，主教”】
【“把你所有的想法都和盘托出吧……趁一切还来得及，去和德丽莎坐下来好好谈谈”】
但是，她却并没有狠心杀死奥托。
而这，也就给了奥托机会。
【“……我说过，你应该抱着【杀死我】的想法，而不是像这样【点到为止】”】
【“那是属于琪亚娜或者其他什么人的权利。我更希望你能把所有的事都讲清楚”】
对于比安卡的做法，奥托似乎不感到務吃惊，甚至有一种他早有预料的感觉。
【“……啊，是这样吗。好吧，我的确还有些事在瞒着所有人。但很可惜，我不能在这个时间点把它告诉你。而且……比安卡，多亏了我们刚才激烈的战斗——”】
【“——我得以瞒过你的注意力，在暗中推进自己的【升华。】”】
幽兰黛尔感受到了来自奥托身上的力量，她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现在你做什么都已经晚了，【比安卡阿塔吉娜】！格尼乌斯＋，强制变换坐标！”】
【“虚数空间的大门已经敞开。我以【神】之身份号令——”】
【“祂要让眼前的这枚棋子，从棋盘上暂时退场”】
他利用神的权能，将幽兰黛尔放逐到了虚数空间内。
这也就是为什么，黑渊白花会在奥托手上的原因。
看到比安卡被放逐到虚数空间内，直播间内的众人都是不由一叹。
“比安卡还是心软了啊……她本可以直接杀死奥托的，却还是选择留了奥托一命。”
“嗯……说真的，我可以理解比安卡那孩子的心情。如果换成是我，恐怕也很难下手吧？毕竟，不管怎么说……他始终是我的爷爷，也是比安卡的老师……虽然知道他是一个混蛋，但让比安卡亲手杀死奥托，未免有些太……”
德丽莎摇了摇头，她很清楚，如果换成是自己，在那种情况下，肯定也是没有办法完全狠下心来杀死奥托的。
“所以奥托到底还在隐瞒些什么东西？他不是想要支付现在为代价，回到五百年前卡莲卡斯兰娜还没有死去的时间点吗？但他却又有所隐瞒，这到底是说需要支付的代价不仅如此，还是说奥托还有别的其他计划呢？”
同一时间，和狂欢的小识不一样，符华看到了更为深层次的东西。她清楚，奥托阿波卡利斯这两章剧情里的表现都实在是太过反常和诡异，这绝不是那个谨小慎微奥托该做的事情。
难道他所做的一切真的只是末路狂欢的表演？符华不这么认为，她认为，在这背后一定还隐藏着其他什么东西——而这，恐怕才是奥托真正的计划。
随着时间回到现在，琪亚娜面对着手持着黑渊白花的奥托，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薪炎大剑！
【“……奥托！还有，那是——”】
【“黑渊白花？”】
琪亚娜看向那把黑渊白花，她瞬间就已经明白了，刚才发生了什么。
【“嗯，那是第一位客人落在这里的东西。她现在去虚数空间里休息了，希望这不会让你感到沮丧”】
【“……什么？”】
【“接下来，这座教堂将会成为世界变化的基点。为了你的人身安全考虑，我们彼此还是以这柄黑渊白花为界比较好”】
【“你以为我会这样坐视不管吗？”】
【“哦，真麻烦，我原本已经不想再战斗了。因为……虚数之树予我的赠礼，已经开始显现了啊”】
一场无可避免的战斗再次打响。
然而，直觉告诉着琪亚娜，眼前的奥托阿波卡利斯，要比她先前遇到过的所有敌人都要危险。
而在游戏里的实际表现，就是琪亚娜不管怎么向着奥托挥砍手中的薪炎大剑，奥托的血量都不会减少，而是一直处于强霸体和无敌的状态！
“我靠！怎么玩赖皮的啊！奥托这家伙竟然还开挂？！”
小识顿时气愤地喊出了声来，她剑都要砍卷刃了，奥托这个逼愣是一滴血都不掉，这TM怎么打？你哪怕是掉一滴血也行啊！就算每次只掉一滴血，小识也有信心活生生把奥托给磨死……
但你这无敌锁血挂是什么意思？明摆着告诉你没办法干死奥托了是吧？
“看得出来，现在的奥托和先前的奥托已经截然不同了。”
符华的面色凝重。
“接触虚数之树后，现在的奥托恐怕已经是律者……不，或许就和他说的一样，已经成为了律者之上的存在了。”
琪亚娜发现自己的攻击对奥托来说都毫无疑问，而奥托也表示根本不想和琪亚娜战斗。
他直接转身走进散发着耀眼光芒的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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