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柚子小天使
“休假结束了!”赤之王的使者如是说,“接下来,该进入正题了,这次的工作时长为——无限期!”
“……”白垩之子闭上了眼睛,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他一直谨记着创造自己的那位“黄金”,所留给自己的最后的课题。
“最后的课题:展示世界的真相,与世界的意义。”白垩之子口中喃喃自语,他睁开了眼睛,“你踏上了与我一致的道路,我很荣幸作为你的见证者,愿你能在时光冲刷下初心不变,愿你能……终抵群星。”
……
龙脊雪山,这是放眼七国,只有至冬国能与之相比的极寒之地,蒙德人并不知晓此地为何冰霜永固,自他们祖辈有记忆起,这里就常年被冰雪所覆盖。
除了永不消融的冰雪外,这里还沉睡着一具巨大的残骸,这残骸属于那五百年前肆虐蒙德的毒龙“杜林”,那时正值漆黑灾厄,狮牙骑士传承空缺,西风骑士人才凋零,风之神巴巴托斯遵循蒙德人的祈愿,呼唤东风之龙特瓦林,特瓦林回应呼唤,与杜林展开了激烈的战斗,最终特瓦林咬碎了杜林的咽喉,将其击毙于龙脊雪山。
时至今日,龙脊雪山也还能看到杜林的遗骸,它敞开的肋骨巨大无比,仿佛向天空无言诉说着什么,哪怕是其中最细的一根,其宽度也要比强壮男人的肩膀更加宽阔,透过这具残骸,琥珀隐隐能想象出它千百年翱翔天际时的压迫感。
魔龙杜林是“黄金”莱茵多特的造物,而阿贝多是其最为得意的作品,换言之,阿贝多与杜林有着同一个创造者,有着同一个“母亲”。
琥珀不知莱茵多特为何要创造魔龙杜林,她短时间内也不可能知晓,她正维持着鹰的形态,双爪抓握着一盏燃烧着不息之火的暖灯。
时隔多日,琥珀再次将自己的感知能力运用在了探索遗迹上,这雪山中曾存在一个已经被毁灭的古国,名为芬德尼尔,蒙德城的历史往前追溯可以追溯到两千六百年前,这也是琥珀所认知的历史长度,哪怕是在历史之国璃月,其历史也并不比蒙德长太多。
但这芬德尼尔,其历史,要在七国之前,甚至要更靠前,琥珀以往从没有怎么在意过这些,但当下她不得不在意。
她在与白垩之子阿贝多的交谈中得出了一个可怕的猜想,她也真正理解了那赤之王所追求禁忌知识其深层目的之一究竟为何,以往她肩负着沙漠复兴的重任,无暇顾及其它,那么当下或许是时候了。
不只是为了沙漠,也不只是为了须弥,当下所追求的一切的目的,乃是为了整个提瓦特,提瓦特是她现在生活的地方,是她所在意的诸多存在所生活的地方,当下的提瓦特生活平静安宁,但其背后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危险,这危险正在步步紧逼,琥珀并不能肯定其正形,但这必然是所有人都避无可避的巨大灾难。
高天之上的存在对这一灾难熟视无睹,亦或者她也无可奈何,琥珀毫不怀疑她会继续选择以一部分人的牺牲换取另一部分人的存活,以此再次将注定到来的灭亡延后,得到更多的苟延残喘的时间——可这一切又有何意义?
琥珀对此难以苟同,她决心去挖掘失落的历史与真相,从中寻找新的方法,这是意外制造出来的太阳碎片所引发的契机,在先前与阿贝多的交谈中,她也终于忆起自己降临此世的“使命”。
琥珀的记忆时至今日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但她一直回想不起来一件事,那便是她来到此世的契机,她以往猜测自己是意外死亡所导致,就如同上一世所看过的诸多小说所描绘的那般。
但这次苏醒的记忆,否定了她这一猜想,最后一块“拼图”归位,琥珀终于忆起她来到此世之时所听到的第一句话。
“变革之火已经点燃,命运的双子将要苏醒,你是第一道也是最后一道‘保险’,对于终要面对的终末,我期待你所能给出的答案。”
伴随最后一道拼图到来的,还有一些玄之又玄的“谜语”,琥珀从中得出了有关神之眼真相的猜想,与那高天之上的存在其目的的猜想,她当即确认了自己以后将要行进的道路。
或许是拼图已然完整的原因,琥珀那最初也是唯一源自于她自己的能力,得到了新的成长,她能够听到这灭亡古国的呓语,能够感受到这大地之下的沉重记忆,琥珀相信自己当下行走在了正确的道路上,否则为何这大地都在帮助她探寻被埋藏的真相呢?
追寻着大地的指引,琥珀自湖心小岛的中心、无名墓碑前的坟墓中、以及残破的塔顶上找到了三个金匣,这三个金匣承载着有关古国芬德尼尔中至关重要的三人所残留的记忆与讯息——它们同样也是打开最后一处石碑所在的密室的钥匙。
琥珀降落在了按照常规方法根本到不了的高处,这里是一块被冰雪所覆盖的空地,空地的尽头有着一扇禁闭着的圆形石门。
以太阳碎片为核心制作的暖灯被琥珀挂在腰间,正是这盏灯让他能不惧雪山的严寒,琥珀走到石门前,看向石门左侧那处机关,将金匣一一镶嵌其中。
金匣底部的纹路与机关的空缺严丝合缝,那禁闭的石门也应声开启,石门内是散落的一些财宝,以及已近被岁月所侵蚀的不成样子的各类文献。
“……唉。”琥珀暗道一声果然如此,她又一次没能找到任何的纸质记载,虽然琥珀决心要找寻被掩埋的历史,但这一事务的难度还是超出了琥珀的想象,那些历史破碎的实在太过于严重,几乎留不下任何有效的信息,根据现存的信息,极难拼凑出事情的原貌。
琥珀来到那最后一处石碑前,将手放在上面细细的感受,石碑上所残留的讯息完全无法读取,其上所残留的文字也只剩下模糊的一小段。
“[模糊]的引导下前往山中苍白古树之所在。同月,地下水路[模糊]。”
第八十四章:古国的真相
在龙脊雪山的七天神像正对的方向,隐藏着一条通道,深入通道行进至深处后,有着一道禁闭的大门,这是琥珀此行探索龙脊雪山的终点站。
禁闭的大门前有着一条阶梯,而在阶梯底部的两侧上,分别有着四个铭文,此时八个铭文中已经全部亮起,这也正是琥珀前去追寻那八只石碑的目的。
“是时候了……”琥珀深吸一口气,提起了那盏由太阳残片制作的“永燃灯”,这是琥珀给它新起的名字,她意外制造出的太阳残片能够维持百千年的燃烧,对于常人来说已经是能够轻易燃烧一生的程度,便谓之永燃灯。
在打开最后的机关后,琥珀一步一步走上阶梯,走进了那石门之后的空间,空间内散落着一些财宝,而在这房间的正中,矗立着一把冰蓝色的大剑。
龙脊雪山中有着一枚“天钉”,正是这枚天钉的降下,毁灭了此地的银白古树,也就是地脉的“分支”,古树的死去导致此地失去了庇护,被永恒的冰雪所覆盖,古国芬德尼尔也就由此走向灭亡。
但随着魔龙杜林的死亡,他的毒血也洒在了龙脊雪山中,银白的古树汲取了杜林的血液,并因此重新焕发出生机,虽然已经难以再让此地的环境恢复,但地脉再次活跃了起来。
名为“星银”的矿石便是因此地特殊的环境与地脉而产生,而星银同样是铸造这把大剑的原材料。5
这把大剑距今已然有两千六百年以上的历史,但其却没有在时光的冲刷下变钝,锐利的剑刃雪亮如初,冰蓝色的剑身向琥珀诉说着过往。
哪怕在黑暗中琥珀也能够视物,她观察到了此地的壁画,也只有这样的用于记录历史的“载体”,才能撑过千年的光阴。
永燃灯将这处密室照的明晃晃的,琥珀取出留影机,将壁画拍摄了下来,随后又将财宝收拢起来,并试着再次寻找可能记录着历史的载体。
但她最终一无所获,确认没什么遗漏后,琥珀最后拍了一张大剑矗立在此处的照片,随后握上了它的剑柄。
来自这把剑以前的主人的回忆涌入琥珀脑中,这把剑已然有了些许的“圣遗物”的特质,其中蕴藏着破碎的记忆。
琥珀看到了一位担任使命的异乡勇士,他从古国的公主手中接过了这把仿佛能斩开冰雪的大剑,踏上了找寻救亡方法的旅途。
公主正是这处密室中对勇士交由了此剑,她会留在这里绘制壁画,记录历史,并对勇士承诺,第四幅壁画便是为勇士准备,她等待着见证勇士凯旋而归的那天。
然而不是所有故事都有一个美满的结局,当古国的女儿与古树一同死去之时,命定挥舞此剑的勇士依旧在远方寻求答案,而当勇士结束注定徒然的旅途,步履沉重地回到古国之时,只余下一片死寂为他接风洗尘。
万念具灰的勇士将剑留在了此地,失去了一切活下去的意义的他走下了雪山,冲入了满是纷争与战斗的地方,以鲜血麻痹自己的绝望。
“呼……”琥珀晃了晃脑袋,将读取到的破碎记忆快速整理完毕,然后用力拔出了那把剑。
这以星银作为原材料的大剑挥动间有着难以想象的力量,仿佛真的能切开寒流一般,已经是常人一生都难得一见的神兵。
这把剑中有着与铸造它时相关的记忆,琥珀也由此掌握了其制作方法,若是按照那种方法打造一批武器,交到合适的人手中能够发挥比琥珀那些元素力武器都要强大的效用。
只因这些剑中凝固着“历史”,那是与圣遗物相似的特质,琥珀背着这把大剑,沉默着走向了龙脊雪山的七天神像处。
绿色的诗人坐在七天神像的底座上,手中拨动着琴弦,演奏着即兴创作的乐曲,他似乎已经等待了些许的时间,与回到这里的琥珀打了个招呼。
“你好呀,异世的来者,以及阿赫玛尔的神使。”
“……”琥珀将些许讶异压在心底,她的确没能想到会在这时候见到风神巴巴托斯,此时他没有丝毫隐藏自己身份的意思,光明正大的点出了琥珀的身份。
“风之神巴巴托斯,我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琥珀将一切杂乱的情绪清除,缓步来到了巴巴托斯身旁。
“比起那个名字,还是称呼我为温迪吧,这是我当下所展现外表其主人的名字,也是我第一位人类友人。”温迪停止拨动琴弦,他站起身看向了琥珀,眼中有着不加掩饰的好奇,“你应该抵达过山顶了吧,看到了什么?有什么想问的么?”
眼见眼前的风神其目的完全不是找自己的麻烦,琥珀放松了许多,她将自己所见的绝大部分一一讲述:“我的确抵达了山顶,在那里……我见到了破碎的天钉,并且它被我重新修复了,径直飞往并停留在了半空。”
“我在雪山的顶端,那同样是古国芬德尼尔顶端的地方发现了些圣遗物,通过此地的石碑、壁画以及圣遗物和银白古树中残留的记忆,大概得知了芬德尼尔覆灭的真相。”
“哦?当初的芬德尼尔中发生了什么呢?能告诉我你的看法吗?”温迪嘴角微勾,露出了一个颇耐人寻味的微笑,“就当是……一个诗人的好奇心吧。”
琥珀看了看温迪,没有拒绝这个请求,她花了片刻时间用于整理思绪,随后开始了讲述:“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高塔中的孤王迭卡拉庇安还存在之时,有一伙人不愿意接受暴君的统治,他们游走在那时候还被冰雪所覆盖的古蒙德大地上,最终找到了一片因为有着银白古树存在,从而十分适合居住的乐土,并在此建立了国家。”
“那时候,高天之上还未断绝与地上的联系,天空会时常派出使者,与地上的一个个古国沟通,并带来指引与知识。”
“哇哦,居然已经知晓到这种地步了吗?”温迪嘴角勾起的弧度更甚几分,他知道的东西比常人所想象的要多得多,当前尘世七执政中,只有风神与岩神是从未发生过更迭的存在,他们所知晓的是常人完全想象不到的。
“不止如此。”琥珀推了推眼镜,镜片上反射着奇异的光,“芬德尼尔古国毁灭了,毁灭于高天降下的天钉,天钉截断了此处的地脉,杀死了此处的银白古树,冰雪侵入了芬德尼尔,芬德尼尔由此走向了灭亡的开始。”
琥珀讲述了自己从那把剑中得知的故事,并加上了一些补充:“在天钉破碎,其中一块碎片击中银白古树时,古国的公主及时抢救下了一支枝丫,她尝试用这支枝丫培育新的古树以此拯救芬德尼尔,但显然——她失败了。。”
“古国的毁灭无法避免,它在灾难中无声无息的死去,时至今日,大多人甚至不知道在雪山中还有这样一个古国曾存在过。”
“你的猜想很不错,可惜,我并不能对你给予肯定。”温迪微笑着拍了拍手,他等待着琥珀再次开口,他能看出琥珀的眼中还有诸多疑问。
“古国的历史中出现过一位异邦人勇士,名为伊蒙洛卡,我背上的这把大剑便是在古国公主培育枝丫前,交由勇士伊蒙洛卡的武器,她希望伊蒙洛卡能够找到银白的枝条,拯救古国。”
“伊蒙洛卡最终有没有找到已经没有意义了,在他归来时,古国已经灭亡,古国的国民乃至记事者,都认为他选择了可耻的逃避,我所找到的三个金匣中,有一个便是记事人的匣子,他在一切无可挽回之前诅咒伊蒙洛卡,诅咒着一切。”
“这位伊蒙洛卡……根据我的猜测,便是古蒙德时期名为‘伊蒙洛卡’的善战一族的祖先吧?”琥珀尝试着向温迪问询,而温迪闻言点了点头。
“那么,接下来便是正题了。”先前的问题只是试探温迪的态度,既然他真的不拒绝回答问题,琥珀便抛出了她最大的疑惑。
“我,找到了这些东西。”琥珀手中浮现出一只残破的礼冠,那是用银白枝条编成的祭祀礼冠,其上有着蓝色的树叶。
面对温迪惊异的眼神,琥珀再次开了口:“曾经有一个时代,大地还能直接听到来自天空的指示,神的使者行走在蒙昧的人当中,彼时万物的气息渐弱,大地永冻。”
没等温迪缓过神,琥珀的手中再次出现新的礼冠,同样是银白枝条所编成,不同的是有着紫色的叶片。
“曾经有一个时代,大地还能直接听到来自天空的指示,神的使者行走在蒙昧的人当中,此时河海枯竭,雷声鸣动。”
新的话语伴随着新的礼冠被琥珀所诉说,她一刻未停:“……此时永冻始解,新火初燃。”
“别说了!”这是温迪第一次主动做出了行动,他制止了琥珀的话语,手指指向了天空。
“……”琥珀深深叹了口气,回归了沉默,这沉默在一神一人之间维持了许久,最终,琥珀再次开了口。
“这会是我最后的问题。”琥珀深吸了一口气,“永恒,它是一个‘环’。”
明明应该是问题,但琥珀却以笃定的语气诉说着,温迪闻言深深叹了一口气,面对琥珀的话语,他一言不发。
——但有时候,沉默已经是最好的答案。
第八十五章:永恒之环
万物凋零,大地永冻。
永冻始解,新火初燃。
旧火将熄,甘霖初降。
河海枯竭,雷鸣初动。
那是“永恒”最根本的展现,是琥珀从她所收集到的四顶礼冠中所读取到的,每一句话,都代表着一个时代,而在雷与冰之间,琥珀猜测还有一个属于草的时代。
每个时代,最初都以人与天空建立联系,在天空的使者引领下走向繁荣开始,但又都以天空的使者不再做出回应,这个时代走向灭亡而结束,每个时代走到尽头,名为永恒的“环”便会往前转动一刻,此世便也走到下一个时代。
琥珀并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有关草元素的礼冠,也不知晓为何没有半点与风、岩有关的时代的记述,但这一切都不重要。
历代的主祭,也就是能够佩戴这四种礼冠的存在,都会在生涯的末尾来到秘境中,而他们眼中所见的,是遍地的礼冠堆积在秘境之中、枯木之下。
这意味着在他们之前,已经有无数的主祭来到过这里,每一顶礼冠,都曾是一位主祭,他们并不属于这个时代,而是属于这个时代往前的一个个时代,所谓的永恒是一个环,它不停地转动,一个个时代伴随着它的转动重复着新生-繁荣-凋亡的过程。
琥珀不敢想象缔造这一切的究竟是何等存在,整个世界就像是祂手中的一个玩具箱,遵循着祂所定下的规则转动,这同样也意味着——他们这个时代终有灭亡的一日。
琥珀也不敢想象这一切究竟重复了多久,与那些逝去的一个个时代想比,当下有记载的历史是那么不值一提,掐指计算也就三千年,在这三千年之前呢?究竟重复过多少个千年?
这四顶礼冠本不应该出现在此地,但琥珀也不想再去探究其背后的深意了,如果幕后之人其目的是为了让她走上这条逆反永恒的道路,那么对方成功了,琥珀必然会在这条路上走下去。
——命定的灭亡什么的,她绝不接受!
哪怕会死在半途,哪怕下一刻迎接她的就是高天降下的天钉,她也绝不会后退半步。
“这边的事情结束了,我也该回须弥了。”琥珀站在龙脊雪山那高高的七天神像处,眺望着远方的风景,“我不打算拖下去了,我会以芬德尼尔的历史研究报告申请毕业,在这之后……”
“……在这之后?”温迪微眯着眼睛,等待着琥珀话语的下文。
“在这之后,我会去往稻妻,大地在指引我去往那里,那里一定藏匿着更多的真相。”
“真是疯狂。”风之神亲口对琥珀评价道,稻妻那里埋藏的秘密,无疑是最为疯狂的那种,是天空所完全不允许的,“但当下的确没有比你更合适的存在了——星海之外的降临者啊,带着风的祝福,走的更从容一些吧。”
些许微风吹动了琥珀的发梢,琥珀能感觉到其中所蕴藏的“承诺”,若是琥珀果真在这条路上遭遇不测,风神巴巴托斯会用风将她的灵魂引到归途,并将她的事迹编写成诗歌传唱,鼓励今后的勇士。
她当下一半属于提瓦特,但无疑还有另一半是降临者,这是她无可磨灭的特质,也因此,她身上的很多事并不会被天空所觉察到——在那命定的双子其一苏醒前,她的确是最合适的人选。
温迪在一个转眼间消失不见,琥珀展翅飞离了雪山,她找上了阿贝多汇报自己的发现,并用最后的空闲向自己在蒙德所认识的一众新朋友一一道别。
有空的友人为琥珀准备了饯别的午宴,阿祭吃的很开心,而琥珀一时间心事重重,并没能吃下多少,这样的状态一直到了走出蒙德城才有所缓解。
“本来说好是来玩的,结果你后面一直在雪山那边搞研究,这样子真的不会累吗?”阿祭用手肘戳了戳琥珀,她很有分寸,用的力很小。
“找到了真正感兴趣、真正想要研究的事,那自然不怎么感到累。”琥珀晃了晃脑袋,将杂乱的思绪甩出,露出了一个笑容。
她并不打算对阿祭诉说自己的发现,这件事她并不想牵连太多身边的人,之后想办法赶往稻妻时,她也不打算带上阿祭——那太过于危险。
“唔姆唔姆……确实。”阿祭拍了拍脸,回过头又看了一眼蒙德城,这段时间,在琥珀不在的时候,阿祭时常会变化为一只猫进入猫尾酒馆,然后去找上好看的大姐姐主动靠过去,遇到猫猫主动靠近的她们通常会心花怒放,又是给阿祭喂小零食又是顺毛什么的,深陷温柔乡中的阿祭都有点不想回去了。
“对了。”琥珀深吸一口气,“我打算想办法毕业了。”
“啊?”阿祭猛地瞪大了眼睛,“这么快?那你之后打算做什么?”
“我之后会去研究一些东西,那时候可能会经常出门,还挺忙的,也很麻烦,就不带阿祭你了。”琥珀伸出手揉了揉阿祭的脑袋,轻轻叹了口气,不知不觉间她也真的将阿祭当成了十分重要的存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还多少有点不舍。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不在的话也挺没意思的,到时候我都不知道做什么了。”阿祭眉头微微蹙起,脸上浮现出些许苦恼,她所言非虚,独自一人的确不如与琥珀一起有趣。
“也不会那么快,我还需要长时间研究一下炼金术,毕业论文审核也是个比较长的过程,短时间内也不会真的离开。”琥珀笑着作出了回应,她牵上了阿祭的手,“好了,走的距离也差不多了,接下来全速赶回须弥吧。”
阿祭闻言点了点头,回到了琥珀手心的印记中,矫健的鹰展翅飞翔,飞往距离此地甚远的草之国。
中途琥珀在璃月停留了一晚,解决了一下晚饭,翌日清晨再度出发,真正回到了须弥。
等到琥珀推开新住处的房门时,映入她眼帘的是完全脱离想象的景象,整个房屋的内部偏向于“内敛”,但是又无时无刻不在透露艺术的气息,宛如一处古色古香的上了年代的住宅,但给人的观感是很不错的。
“您终于回来了!”听到开门声出来迎接的是卡维,他似乎在这里等了许久,见到琥珀归来,他先是为琥珀汇报了一下工程的现状。
整个工程在五天前做好,但碍于琥珀没有回来便只能等待她回来后再做验收,当下终于等到了自己的甲方,卡维拉着琥珀开始一一介绍起来。
琥珀时隔一段时间再次担任起一个听众,听着卡维喋喋不休的进行介绍,他一路介绍到地下室,之后更是在地下室上花上许多口舌着重进行介绍。
按照卡维所说,地下室被他按照琥珀的需求,改造为了炼金术工坊,它被安置了一层极其坚固的镀层,确保足够应对实验中的一些意外。
“很不错。”在卡维介绍完毕后,两人坐到了沙发上,琥珀四下看了几眼,给出了最后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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