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柚子小天使
琥珀深吸一口气,拿起盛放着药剂的水杯,将其一饮而尽。
第二章:“一瞥”
“原初”,这是琥珀与阿贝多所提出的一个猜想的其中的核心定义,它是整个世界的源点,它是“创生”本身。
琥珀进行了一系列对于原初元素的研究,她以不断精进的方法试着制作最为靠近原初的元素,但时至今日,她与阿贝多两人实际上从未确认原初其存在与否。
琥珀总是莫名觉得在制作原初元素碎片时有一种不知名的力量参与了反应——这是根据成果所反推出来的猜测,她通过更改试验方法与多次试验最终确认了其真切存在,但琥珀从未真正感知到它,也从未真正观测到它,它是否是原初亦或者是与原初相关联的力量琥珀也无法确认,最终将其暂时命名为“原初之力”。
原初之力是原初元素碎片能够展现出更加高能的反应其原因所在,越多的原初之力参与进其中就会令最后的原初元素碎片越靠近原初元素本身,而当前的这一颗,琥珀自认为与原初草元素已经相差不大。
草元素是最温和的元素,蕴含原初之力的草元素经过琥珀实验,若是作用在动植物身上,能够得到结果不同的良性反应,琥珀曾将她所制作出的第一块森林碎片喂给了一只老鼠,而这只老鼠最终体能得到了一定的提升,并且经过琥珀的观察后可以确认,其寿命也得到了增长。
之后不同程度的森林碎片也被琥珀分别进行过实验,最终确认其中原初之力越多的森林碎片所带来的效用也就越大,暂时没有发现任何的负面作用。
当下这块森林碎片是最为靠近原初草元素的成果,它的制造成本是一个难以想象的数字,其中甚至蕴含着来自于草之神纳西妲所提供的元素力结晶,琥珀失败了很多次最终成功将其制作出来——而这次,她决定亲自将其服下,以获得最为可靠的实验数据。
伴随着炼金药剂被一口气饮下,琥珀第一时间感受到的是一股暖流,由口中直达胃袋,紧随而至的是宛如薄荷的清新感,琥珀并不怎么担心因此丧命,经过她前面的观察,其并不存在致死性,但这次毕竟是最为靠近原初草元素的森林碎片,琥珀依旧做好了承受痛苦的准备。
“唔——!”片刻后,涌上来的是一种心脏被揪动的痛感,暖流自胃中扩散,又溶于血液,最终汇集到心脏,疼痛感也就来源于此,仿佛尖刺深入其中。
琥珀深吸一口气,靠在椅背上强压下这种痛感,可还没等她适应下来,脑中就突然传出一阵嗡鸣,她的眼前突兀的一黑,一时间剩下的就只有耳畔的鸣叫。
这处工坊中突兀的响起一些声响,由轻到重,由弱到强,最初还听不真切,可只是片刻就清晰无比,仿佛沉闷的鼓点。
琥珀的身体瘫倒在椅子上,而声响的来源正是她的心脏,她的身体动弹不得,可意识却没有消失,甚至感知力空前绝后的强大,明明她此时没有主动驱动,可感知力却主动将周围所感知到的一切忠实反映给她。
琥珀只觉得自己的感知力宛如一根根触须,弥漫周边的每一处,工坊上面乃是房屋一楼,阿祭就坐在客厅中享用着热饮,而这之外的街道上的声响琥珀也尽收耳中,任何微小的动静都逃不过她的耳朵。
而这还不是终点,感知还在深入,深入皮下,深入血肉,深入骨髓,深入“灵魂”,琥珀看到了那灵魂中闪耀着璀璨光芒的某物,灿如黄金,她的理论在这一刻得到了证实,这——即为原初、即为原初其一角。
原初是金色的,它就像是流动的金,刨除人之外,其余动物、植物乃至昆虫中也有此物存在,但那些就太过于微小,几乎观测不到,剩下的像是铺路的砖石这些物质,琥珀就完全感知不到其中的是否存在原初。
“咔咔——”一道奇异的似是什么破碎的声响突兀的传来,琥珀一时间完全无法定位其来源,在声响之后的是一股莫名的“吸力”,琥珀的感知被其吸引着,在一瞬间跨越了不知道多远的距离。
‘——这是!’琥珀难以描述她感知到了什么,她仿佛进入了一间全是镜子的房间,一面又一面镜子上映照出她的模样,镜中的那些存在与她极其相似,但又有些细微的不同。
而这一面面“镜子”之间并非完全挨在一起,它们被金色的“水流”所分割,这液态的“黄金”如河流般流淌着,琥珀认出了它究竟是什么。
‘是原初……’
‘——不对!’
‘这是……虚数。’
在琥珀辨认出原初其正形,她的感知力也终于来到了尽头,琥珀向着那广大的未知投以惊鸿一瞥,在下一刻原本失控的感知力快速回归到了起点。
世间万物始于有,而有始于无,无被观测、被感知、被塑造形成了有,而有构造了万物。
两者好似光与影,但有并非光,无才是光,无被“遮挡”便出现了影,影即为有,即为万事万物的起源。
那金色的能量并非原初,它乃是“创生”,乃是“虚数”,虚数并非创生本身,但有了它才有了创生,它便是创生的“土壤”。
银河——即为群星所构成的巨大河流,群星——即为无边海洋上漂浮的砂砾,也是万千枝缕末端垂挂的果实;群星是一颗颗钉子,将虚数的末梢钉在了名为星河的画卷上。
琥珀是在一阵嗡鸣中醒来的,她的心脏有力的跳动着,置于眼前的手掌其手指每一根都蕴含着巨大的力量,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迎来了一次“洗礼”,变得更加强大。
琥珀闭上眼睛去感知,短暂的分析后总结了变化,她身上类似于肠胃问题与腰椎问题这样的情况纷纷消失,甚至原本两颗有点问题的牙也自动脱落,长出了新的,她的力量得到了巨大的提升,是原本的两倍有余。
感知力并没有得到新的成长,如此看来先前那如同“暴走”的感知力失控应当只是偶然中的偶然事件。
变化最大的是她的身体,她尝试着在指腹划出一道小小的伤口,而这道伤口在转瞬之间愈合,从中流出的血液并非红色,而是淡金色。
琥珀莫名觉得自己的身体现在处于完全的巅峰,并且这个巅峰会持续很久很久,这意味着她的寿命被大大拉长,拉长到她完全不知道的程度。
琥珀看着五根手指在自己眼前曲起又伸开,她一时间只觉得有些恍惚——现在,她还算是人类吗?
这一切显然并非由森林碎片带来的,它充其量只能是一个“药引”,真正带来这些变化的,是琥珀灵魂中属于“星海”的那一部分,这一部分彻底转为了激发态,它就像是一扇通往琥珀所不知道的地点的“门”,又像是与某处连结在一起的“通道”,琥珀深吸一口气,暗金色的能量流出现在她的手中。
能量流纠缠在一起,不息的轮转着,它就像一个又一个套在一起的大小不一的暗金色圆环,围绕着统一的中心向不同的方向转动着。
它便是“原初”,亦或者说,它便是“虚数”。
这是有关世界乃至整个银河的本源之力,但琥珀却莫名的高兴不起来,她先前那惊鸿一瞥所看到的东西让她陷入了长久的愣神中。
距今一千年前,旧蒙德被推翻,新蒙德被建立,而距离旧蒙德一千六百年前,是风之神巴巴托斯与友人一同推翻暴风魔神迭卡拉庇安的时期,这是蒙德人所认知的历史,再往上便毫无实感。
这足足近三千年,这对于人类来说已经是一个很长的时间,假如一个人稳定在30岁的时候有了孩子、有了新一代,也就是把30年视作一代,那么三千年便是足足100代人,这是一个非常难以想象的时间跨度,足足30个世纪的跨度。
但这个跨度之前,还有这许多历史,就如古国芬德尼尔,亦如其它古国。
——那,再往前呢?
据琥珀的了解与猜测,提瓦特的历史是一个环,在这个时代之前,已经不知道存在又覆灭过多少个时代,他们被淹没在名为时间的洪流中,那是不知道有多少个三千年的历史,与之相比,当下这三千年或许不值一提。
——那,再往前呢?
那惊鸿一瞥,琥珀看到了“银河”,看到了巨大的“树”,与这树相比,浓缩着不知道几何时光的提瓦特就如同一粒砂砾……不,连一粒尘埃都不如。
若是整个提瓦特比不过一粒尘埃,那么与整个提瓦特相比就像是一粒尘埃的她又是如何呢?
“渺小”——琥珀前所未有地深刻理解了这两个文字中所能展现的伟力,与提瓦特相比,她个人是那么微不足道,而与银河相比,提瓦特又是那么地微不足道。
琥珀莫名感觉到惶恐,万一——只是万一,要是她先前那惊鸿一瞥,所看到的也不是树的整体,而只是树的小小“枝丫”,那又当如何?
究其根本她只是一个人,一个比起提瓦特微小如尘埃的存在,人常常能看到、能认知到漂浮在海面上的冰山,却看不到、却感受不到冰山下那巨大的正形,她又怎么能确定,那一瞥所看到的银河,就是真正的银河,而不是银河其不值一提的一角呢?
在这等伟力面前,她是那么的渺小,或许以她类比银河,就像是提瓦特类比一颗原子,是如此的——“虚无”。
“嗯?怎么突然出来了?实验完成了吗?”阿祭看着琥珀走到自己身边愣愣的坐下,就仿佛失了魂一般,“喂!你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
阿祭抓住琥珀的手臂疯狂的摇晃,琥珀这才被唤回些许,她看着阿祭,表情僵硬的低声说着话:“……没什么,刚才突然晕过去了,大概是熬夜加上太久没吃东西以及全程全神贯注的原因。”
“啊??我都说了要你注意身体!这杯热饮给你,先补充点糖分!”阿祭将自己手中的热饮递给了琥珀,言语中满是担忧,“冰柜里还有些剩菜,这时候也别挑了,我去给你热一下!”
阿祭从沙发上跳下来,啪嗒啪嗒地赶到了厨房,琥珀看着阿祭离开的背影,感受着手中热饮的温度,她的神智正在一点点的回归。
无论星空多大,这里才是她生活的地方,无论提瓦特多大,这里才是她的家,琥珀深吸一口气,靠在了沙发后背上,慢慢放松了下来。
“虚无啊……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琥珀低声自言自语着,“……无论如何,这里才是我生活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虚无感开始慢慢消散,琥珀品尝了一小口热饮,这是阿祭最喜欢的橘子味,也是琥珀最喜欢的味道,那甜中带酸的味道在舌尖慢慢扩散开来,让琥珀长舒一口气。
明明什么危险也没发生,她却像是经历了一场九死一生的大战一样,只感觉无比的安心,而伴随着她放松下来,久久没有进食的肚子也发出了抗议。
人生于世的意义,银河存在的正理亦或者是别的什么没有尽头的疑问,在这一刻都显得不重要了,厨房中食物的气味飘到了客厅,涌入了琥珀的鼻腔。
“是时候吃饭了。”
第三章:命运之轮开始转动
“你要离开一段时间?”通往须弥城出口的路上,借用着凯瑟琳身体的纳西妲与琥珀并肩行进,琥珀换了一身行头,拿上了手杖,戴上了帽子,颇有枫丹历史学家的派头。
“对,我会想办法进入稻妻,在那边找点东西,这次可能要好几个月甚至一整年后才能回来,一切都不太好说。”琥珀做出一副轻松的表情,有意淡化此行背后的危险性。
琥珀灵魂中属于星海的那一部分其中所蕴含的“可能性”被激发,而琥珀那惊鸿一瞥看到了超越一切想象的“树”,她因为与树的接触得到了名为虚数的力量,当下如果全力激发,未必不能与神明掰掰手腕——岩之神摩拉克斯除外,风之神巴巴托斯与雷之神巴尔泽布可能除外。
但这一切比起高天之上终究微不足道,若是天钉降下琥珀自认为几乎不存在存活的可能,那就像是一直垂在头顶的达摩克里斯之剑,是挥之不去的阴影。
“是这样吗……?”纳西妲看着琥珀,她身为须弥的智慧之神,先前琥珀住处的那些异动她又怎会感觉不到,琥珀并未向她解释发生了什么,“好吧,此行你要千万注意完全。”
纳西妲最终什么也没有问,琥珀闻言点了点头,她们自须弥城门处分别,琥珀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拐角处。
这场离别出乎意料的轻巧,仿佛琥珀不是要长时间离开须弥,只是午饭后出城走一走,纳西妲知道琥珀自从从蒙德归来就对她隐瞒了很多东西,但她并不打算探究——她愿意等到琥珀情愿主动说出来的那天。
须弥对外最大的港口名为奥斯摩港,而这与稻妻之间相隔一片巨大的海洋,稻妻是一个由多个岛屿构成的国家,而自从几年前雷电将军宣布闭关锁国之后就收紧了对外的进出口,在近两年更是几乎完全断绝了与外界的往来,雷电将军动用神力在稻妻周边海域上空汇聚了汹涌的雷暴,那是常规船只根本无法渡过的绝地。
琥珀早已经准备好了小船,这小船经过改造航行速度十分可观,加上最近是这片海域较为平静的时期,琥珀乘着小船在海上航行了很长的时间,没有遇到什么意外,最终来到了逼近稻妻周边的雷暴区的位置。
难以想象的雷元素力汇聚在那片海域的上空,沉闷的雷声不时响起,小船到了现在也就完成了它的任务——琥珀可不打算乘着它穿越雷暴区。
雄鹰自小船上展翅飞翔,一头扎进了那危险的雷暴区,汹涌的雷电自天空劈下,但被无畏的鹰灵巧的躲过,哪怕有一些躲闪不及的雷电,它们最终也被琥珀周身那金色的护盾抵御下来。
构造——这是琥珀所研究出的第一种运用虚数能量的方式,但这个构造并非什么高深的运用,与达达利亚使用水元素力构造武器是一样的用法,当下琥珀用它构造出了护盾,抵御雷暴的侵袭。
其余更深层次的运用琥珀还并未掌握,虚数能量实在奇妙无比,这么深挖下去很难想象还能开发出多少种运用。
琥珀还在与雷暴进行着斗争,而在这大陆的另一侧——那相隔很远的蒙德中,命运的齿轮悄然转动一刻。
“所以说,你们是从世界之外漂流来的?”
“但在你们想要离开这里,前往下一个世界的时候,却有陌生的神灵,拦在你们面前?”
在蒙德海域附近,那摘星崖下的海滩上,金发的异乡人与白色的不明飞行物对视着,金发异乡人名为荧,距离现在有一段时间之前,她在附近的遗迹中醒来,她的景遇十分不妙,脑中的记忆破碎无比,经过一段时间的整理才拼凑出事情大概的经过。
荧花了好一番功夫从遗迹中脱离,为了解决吃食问题她利用一些材料制作了一个粗糙的鱼竿,但鱼没有钓上,反而钓上了身前这只自称“派蒙”的白色不明飞行物,荧最初并不信任这突然出现的存在,但她们共同经历了两个月的流浪,到现在也放下了很多东西。
“对,就如我所说的那样,陌生的神灵带走了我的哥哥,我也被神封印,失去了原本的力量,曾经跨越诸多世界的我们,受困于此……”荧的语气中有着难以掩饰的失落,一个人从陌生的地方醒来,拼凑不出自己完整的过去,也不知唯一的亲人现在身在何方,没人能知晓她究竟承担着多大的压力。
“我不知道那是多久之前的事情,在我醒来后我遇到了你,这之后发生的事情你也知道了。”荧坐在一颗石头上,手中拿着一根树枝在沙滩上画着记忆中的景象,两颗星坠落在提瓦特,互相分离。
“嗯!当初多亏了你,不然我可能就要淹死了,所以,我会好好做一个好向导的!”派蒙双手握拳叉腰,微笑着看着荧,荧被派蒙的情绪所感染,放松了许多。
她与哥哥分离,现在还不知道他究竟在哪,但好在她并不孤单,还有着派蒙的陪伴。
“该出发了,我们走吧!”派蒙在空中转了个身,用力挥了挥手示意荧跟上,她向着星落湖的方向赶去,荧顺从的站起身,跟在派蒙后面。
“那么,就按照我们说好的路线出发!既然你是为了寻找你的哥哥,而带走你哥哥的是一位陌生的神灵,那么就去找提瓦特的神灵们问问吧!”
“在这个世界存在七位神灵,不知道哪位才是你要找的呢?”
派蒙一边为荧带着路一边履行着向导的职责,荧跟着派蒙的脚步顺着一条小路前进,在走过一颗苹果树后来到了较高的地方。
展现在荧眼前的是一片茂盛的森林,蒙德的气候十分适宜,当下还正值最好的季节,这也就造就了这般绝美的风景,而在视野的中心,那距离这里有一段距离但也不算太远的星落湖的中心,矗立着一座神像。
“那就是七天神像了,神灵的造像散布在大陆上,象征七神守护世界,在七位元素神灵中,守护着蒙德的这位神灵掌控的是‘风’,虽然不知道你要找的是不是风之神,但,我先带你来风神的领地,也是有理由的哦?”派蒙耐心的为荧解释着,她带着荧向着星落湖赶去,两人一路跨越了树林,游过了湖泊,来到了七天神像前。
所谓七天神像,便是神的塑像,风之神的神像形象是一个背生双翼,身着长袍,手中捧着一颗水晶球的女性形象,祂矗立在石柱的顶端,而在荧来到神像跟前时,她伸出手触摸了神像。
这个世界存在名为“锚点”的东西,这是荧在两个月的流浪中所观察到的,但这方世界的人并不会使用锚点,只当是一种特殊的“装饰”,而荧身体中存在着特殊的力量,这力量虽然被天理所封印,但封印并不意味着消失,拜此所赐她能够使用这些东西进行便利的“传送”。
七天神像也有着与锚点一样的功能,这也是荧准备触碰它的原因,但当荧真正将手放上去的时候,所发生的事情却超乎了她的预料。
七天神像散发出了光亮,这些光亮汇聚在神像手中的晶球上,晶球散发出属于风元素的光辉,这些汇聚在一起的风元素最终脱离晶球,涌入荧的身体中。
“唔——”荧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在刚才,她身体中被封印的力量居然被“唤醒”了。
不,不对,应该说她与七天神像间出现了“共鸣”,由此莫名掌握了将身体中的力量转化为风元素从而释放出来的方法,如此便可以一定程度上脱离天理所设下的禁制。
派蒙对此表现出了惊奇的表情:“看起来,你只要触碰神像,就能获得‘风’的元素力呢,这个世界的人想要获得力量,绝对不可能像你这样轻松。”
“这个力量的来源……果然是……”荧思考了片刻,作出了回应,根据她的感受,元素力与她身体中被封印的力量乃是同根同源,只是表现的形式不同。
荧不禁回想起那位阻拦她与哥哥离开的那位自称为天理维系者的神明,对方所运用的力量与她身体中的力量同样是相似的——甚至可能根本上是同一种力量,那种力量是金色的,如同流动的黄金。
“嗯,毕竟你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嘛。”派蒙摊了摊手,作出了回应,“从这里往西走,就是自由的城邦——蒙德,蒙德是风的城市,在七神中供奉的正是风神。”
“蒙德同样是诗歌的国度,有许多吟游诗人,说不定在那里,你就能打听到到你哥哥的消息。”派蒙竖起一根手指挥动着,再次引导着荧踏上了前往蒙德城的道路,而在两人还没有走出多远时,天空传来的动静吸引了她们的目光。
——那是龙,是一只极其巨大的有着璀璨翅膀的龙,它展翅翱翔在天际,一举一动中展现着难以想象的威严。
龙吼自天上传来,而那只龙径直降落在了两人必经之路上的森林中,这突然出现的巨大生物吓了派蒙一跳。
两人当即决定拿出百分之一百二的警戒,小心的行进,避免与那条龙正面遭遇上。
第四章:海祇岛
海祇岛——这是稻妻国的主要岛屿之一,是海祇民们生活的地方,他们与稻妻人有着不同的信仰,生活在这处风景优美的岛屿上。
海祇岛原本应当是位于海底的,但随着岁月变迁,地貌发生了重大的改变,最终造就了这随处可见的巨大的高低差,位于中心的岩壁上还有着极其巨大的扇贝贝壳。
海祇岛出产一种名为珊瑚真珠的特殊奢侈品,这也是其主要出产物,稻妻这个岛国原本就比较依赖外来进口,而这放在海祇岛上更加严重,海祇岛的土壤有着与优美的风景并不相符的麻烦状况,十分不利于作物种植,平日中能自给自足的只有鱼类。
这放在以前或许没什么,但当下稻妻闭关锁国,加之雷暴环绕,只有体量大到如南十字船队中的船首——死兆星号那般大小,才能无视雷暴的影响平安渡过海洋,这意味着稻妻只能尝试自给自足,这对于稻妻城周边或许还不算太大的问题,但对于海祇岛就十分致命,他们无法从外界得到稳定的物资供应,原本的海祇岛特产当下也完全卖不出去。
而现在稻妻中甚至还开展了“眼狩令”,四处收缴他人的神之眼镶嵌在千手百眼神像上,神之眼乃是“梦想”的结晶,被夺走神之眼也就意味着被夺走了梦想,与之相关的一切记忆也会被遗忘,这对于神之眼拥有者来说是难以接受的,是最为残酷的结果——梦想炽烈到能够得到神明注视的存在,又怎么能接受它被夺走呢?
海祇民与稻妻民向来就不是同一条心,在雷电将军这般政策下自然揭竿而起掀起反抗,这究其根本是快活不下去了而不得不进行的反抗,他们在海祇岛现人神巫女的的带领下悍然出击,以极快的速度攻下了八酝岛并突入神无冢,但这是抢占了先机才做到的,反应过来的稻妻天领奉行立即组织了力量展开反击,反击的队伍更是由备受雷电将军器重的九条裟罗亲自带队。
两方几番征伐之下,神无冢再次回到幕府军手中,九条裟罗带领军队在神无冢驻扎了下来,与海祇民针锋相对,两方常在八酝岛与神无冢间的名椎滩发生战争。
但时间一长,后勤物资供应不上的海祇岛自然而然的就显露了颓势,由最初的主动进攻、骚扰转变为了被动防守,若不是现人神巫女依旧展现着她的智慧,他们早已丢失八酝岛。
在这特殊时期,海祇岛上戒备森严,时刻注意着任何可能到来的袭击,有着棕色短发与类似于犬类兽耳、尾巴的青年男性行走在道路上,进行着日常的巡逻。
一位海祇士兵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他看到了青年的存在大喜过望,急忙凑了上来:“五郎副将!太好了,您居然在这里!”
海祇士兵话语间剧烈喘着气,让人忍不住担心他会不会在下一刻突然背过气去,被他称作五郎的青年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先喘匀了气再说。
“呼……呼……是……是有敌人来袭!就在那个方向!”海祇士兵也顾不得什么上司与下属间的礼仪,情况特殊他便快速进行了汇报,“那人一身枫丹打扮,自称是从须弥而来——这肯定是假话!一定是另一边派过来的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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