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会发光
“啊……”女仆的脸更加通红了，像是接下来准备做一些不太符合礼仪的事情。
让男女双方都心跳加速、感受欢愉的……秘密的事情……
“程潇先生，这……”以涅萨一愣，想要开口询问，但转念一想又自觉闭嘴了。
她的确不太了解程潇，不知道对方的性格如何……现在看来，怕是在某些方面的欲望很强了。
但她也没资格说什么。
也不会说什么。
不过是一个女仆而已，给程潇玩了就玩了吧，无伤大雅。
若是程潇真的能帮以绪奥肯击退那些异邦人，别说一个女仆，就算是皇女都没问题——育恩塔尔肯定会同意的。
当然，前提是以政治为核心的联姻。
“你们先忙吧，我和玛拉就不打扰了。”
以涅萨对着程潇点了点头，尽显皇室之女的成熟与知性。
两人也真的直接离开，绕着广场来到了另一边的小巷。
四下无人，昏暗无光。
很适合做一些不能被别人看见的“苟且之事”。
女仆也的确红着脸逐步靠近程潇，一副要主动献身的样子。
然而……
程潇却无动于衷。
反倒用一种极为嘲讽的语气笑道：“像你这么高傲伟大的人，竟然愿意做一个女仆去服侍‘野人’？”
此话一出，女仆也停下了脚步。
她脸上的红晕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开玩笑逗乐自己般的大笑。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呢？我明明伪装得很好才对呀？”
“你身上的味道是藏不住的。”程潇耸了耸肩。
“噢？你是指……少女的清香嘛~？”
“不是，是……”
“什么？”
“一股难闻的骚味。”
程潇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扇风，脸上尽是嫌弃的表情。
如此羞辱，就算对方脸上的笑容不变，眼神里的难堪也要暴露了。
女仆深吸了口气。
下一刻，她身上的一切都变了。
原本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仆装变成了一身十分暴露妖艳的服装，手里拿着的扇子也变成了一柄造型独特的法杖。
那一头棕色的及腰长发也变成了黑色的披肩中长发。
小麦色的肌肤，变得像病人一样苍白。
乐芙兰。
“终于舍得出来和我聊聊了？”程潇没有拔剑，只是皮笑肉不笑地盯着这个狡猾的老女人。
后者轻轻点了下头，平静道：“谈谈吧，关于以绪塔尔的事情。”
“我倒是比较想和你聊一下莫德凯撒的事情——我从冥界里逃出来了，莫德凯撒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创伤，短期内恐怕无法再影响到物质领域。”
“嗯，我知道。”
“所以，你还不明白一个浅显的道理吗……”程潇轻叹了口气，体内的魔力开始流转。
那狂暴的能量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类的范畴。
就算是从出生开始就一心钻研魔法的大魔导师，魔力也绝比不上他的十分之一。
“我的确不如莫德凯撒强，但我就身处物质领域……被困在笼子里的雄狮，绝不会比自由的豺狼更危险，不是么？”
“是的，我明白。”乐芙兰没有调动魔力去抵御对方的魔力，任由那股可怕的威压作用在她身上。
让她惶恐不安、让她汗流浃背。
可她的语气依旧平静：“所以，正如你看到的那般……新的实验品，已经在一定程度上掌握了你的能力——不死。”
“不死？呵呵……如果变成灰烬且永远站不起来也算是不死的话。”程潇笑了。
“嗯，所以我说的是‘一定程度上’。他们始终是不如你的，也无法做到无限复活。我还在研究、改进，我相信终有一天我能复刻出如你一般优秀强大的存在。”
“怎么，你们的研究记录丢失了？就连复刻你们自己赋予我的能力都做不到吗？”
程潇嘲讽地笑着。
可乐芙兰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产生了疑惑。
这个妖艳的坏女人歪了歪头，用一种好奇的口吻轻声说道：
“可是……赋予你不死之身能力的，从来都不是我们。”
话音落下，程潇不自觉地回想起了那三年的记忆。
他的不死之身……以及他被硬生生折磨三年后、一直到他逃出实验室才等来的系统……
还有后来的【战斗爽】和通过【血债血偿】得到的各种力量……
他能有今天的力量，全靠不死之身才对。
而他的不死之身，不就是那些黑魔法师在无数次折磨中给他弄出来的么？
程潇疑惑不解，接着又觉得这个坏女人肯定是又在骗他了。
但……乐芙兰的眼神出奇的清澈、真诚。
她以前骗过无数人，甚至有时候连她自己都会忘记自己在撒谎。
但在此时此刻——在她直视程潇眼睛的这个瞬间，她确定自己在述说着一句真话：
“在我把你带回实验室之前，你就已经是不死之身了……而这才是我选中你的原因。”
“并非是因为我想创造不死之身的能力才带走你，而是因为你拥有不死之身我才带走你。”
“这才是正确的因果关系……亲爱的。”
第167章 蘸豆，爽！蘸豆，爽！！
乐芙兰的话让程潇感到诧异。
在他的记忆里，他一直都认为自己的不死之身来源于黑色玫瑰的人体实验。
不同于血魔法，也不是一些现有的古怪黑魔法……说实话，他也不清楚自己的不死之身是什么原理，但他确信自己是被黑色玫瑰改造后才变成如今这样的。
在三年多前，他刚穿越到符文之地，还没站稳脚跟就被黑色玫瑰的人发现了，然后直接抓回实验室。
那时乐芙兰也亲自到场了，她在实验室内转了一圈后最终停留在自己身旁，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神色。
当时，她问了一个如同恶魔蛊惑般的问题：
【你想成为不朽的存在么？】
那时他还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直到囚禁数周后的正式实验——研究员将他五花大绑，然后丢到了血腥可怖的角斗场。
当时他的对手是一个能够将自己的骨头硬化成刀刃的男人。
毫无疑问，他不是对手。
他那时的身体素质和普通人无异，又不懂任何的格斗技巧，碰上这种怪物当然只有死路一条了。
可当骨刃穿透他的心脏……在他绝望等死之时……
他惊奇的发现，自己根本死不了。
一种他从未感受过的奇妙能量——魔力，在他的血管里流淌。
最终让他重新站起。
凭借杀不死的能力，他硬生生将对方的体力耗尽，最终抓着敌人手里的骨刃结束了这场无意义的死斗。
在那之后，他便三天两头地被送进角斗场进行惨无人道的对战。
他渐渐地学会了各种格斗技巧和各种兵刃的使用方式，但求生的欲望也一天天下降。
后来他已经完全习惯了疼痛。
他不再战斗，被丢到角斗场就任凭对手将他杀死一次又一次，直到对方累得再也站不起来。
黑色玫瑰的研究员也发现了这点，再后来便不再让他去角斗场，只是把他关在实验室里不断地重复着研究。
当时的程潇只以为研究员是想进一步增强他不死的能力，让他成为真正的【不朽】，然后乐芙兰便有了能与莫德凯撒抗衡的资本。
可如今……
在乐芙兰的这一番话下，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从一开始就搞反了因果关系。
那些研究员并不是要以诡异的黑魔法增强他的不死能力，而是想从他的身上获取不死之身的秘密。
那么，自己究竟是从什么时候……
“很意外吗？嗯……如果换作是我的话，的确会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呢。”
乐芙兰妩媚的声音将程潇从回忆拉回了现实。
他看着眼前的老女人，深吸了口气暂时压下心头的惊讶。
这件事是很意外没错……可然后呢？
这可跟眼下的事情没有太大关系。
“乐芙兰，实话说，现在的我可能已经在你之上了。”程潇这次没有拔出多兰剑。
而是直接将背上的暗裔魔剑取了下来。
其实他算是说得很谦虚了——如果动用暗裔魔剑的话，他不是可能在对方之上，而是一定。
或许乐芙兰有很多诡异、麻烦的手段，但要单论正面作战能力的话他是绝对不虚的。
他想找出乐芙兰的本体杀掉很难——甚至可以说几乎不可能，但如今乐芙兰也已经完全威胁不到他了。
而他可以一点一点地摧毁乐芙兰千百年来累积的“家业”。
现在，主动权在他手上。
“在弗雷尔卓德的时候我不是你的对手，在比尔吉沃特的时候我又中了你的计谋，如今我还是被你牵着节奏走……老实说，这有点烦人，我也腻了。”
“确实如此。”乐芙兰从来不是那种自负自满的人，相反，她能看得清局势，自然也承认了这个中肯的说法。
但她依旧没有表现出惶恐不安的情绪。
她只平静地站在原地，又平静地看着对方的眼睛。
“以你现在的能力，以及你背后的势力……就算你想把整个黑色玫瑰都粉碎掉，也不是没有可能。”
“看来你也知道。”
“当然。”
乐芙兰捋了一下耳旁的发丝，整个人看起来已经完全没有了三年前的那种强势——她还是那个她，但她可爱的“实验品”已经成长为她无法随意拿捏的存在了。
“所以，我来找你了。我想和你聊一聊。”
闻言，程潇轻蔑一笑：“聊什么？难道事到如今你还想谈和么？”
“你果然还是了解我的。”乐芙兰也笑了笑，仿佛完全不觉得自己的话有多么可笑。
如今程潇已经掌握了主动权，无论对方有什么计划他都能轻易摧毁——比尔吉沃特也好以绪塔尔也罢，只要让他知道哪里有诺克萨斯人搞事他都可以第一时间过去把那些侵略者全部湮灭。
甚至……如果他狠心一点，甚至能带领弗雷尔卓德的战士们攻向诺克萨斯的不朽堡垒。
当然，那样的话就是两个国家之间的全面战争了，势必会导致无数人在战争中牺牲，甚至把德玛西亚、艾欧尼亚等国家也都牵扯进来，对整个符文之地都是一场灾难。
不到最后一刻，程潇还不至于做那么极端的事情。
不过……不想，和不能，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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