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会发光
吧唧……一个恶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程潇的视野恢复了光明。
以涅萨也看见了她熟悉的森林。
“回来了……我们回来了！”
以涅萨兴奋地抱紧了程潇，差点就很自然地亲了上去。
程潇也回以笑容——这趟救援之旅比他想象中的要顺利不少，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可就在他准备和以涅萨一起回到都城去的时候……
他忽然感应到了一股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气息。
虚空……
程潇立刻握紧巨剑环视四周，却没有见到半个虚空生物的影子。
这里没有虚空生物。他出来的时候也不像上次那样带出了几只虚空生物。
不对……不是这边，不是以绪塔尔……
是很远的地方……有虚空生物的气息……
程潇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无奈。
“丸辣……”
第180章 祖安大舞台，有马你就来
虚空生物总是散发着一种腐朽的、令人作呕的臭味，甚至连带着它们的“魔力”都会让人感到极度的生理不适。
即便程潇现在看不到半个虚空生物的影子，也很清楚那股气息的来源一定理这里很远很远——甚至都不在以绪塔尔本土，但他就是能感觉到。
不是一个单一的个体……是一群。它们的气息并不强大，但数量很多很多，远比先前从峡谷底部喷涌出来的数量要多，而且来自四面八方……
是了，不止以绪塔尔这个峡谷，也不止符文之地某个角落里的某一个微型“通道”……是很多，各个地方的“通道”都钻出了许多的虚空生物……
那些可憎的怪物，在一瞬之间忽然爆发了。
程潇不确定这是不是和莫尔托在虚空世界里的胡闹有关……如果真是因为莫尔托，那为什么别的地方出现了虚空生物，反倒是以绪塔尔没有？如果不是因为莫尔托，又为什么刚好在这个时候？
或者……是因为莫尔托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虚空的某个进展？
也许这些该死的怪物蓄谋已久，在莫尔托胡闹一番后便由某个高等存在“下定决心”把它们释放出来了？
有这个可能……
但也只是猜测。
现在程潇什么都不知道，能做的只有先把奇亚娜和以涅萨这两姐妹安全带回以绪奥肯都城，然后静待消息。
幸运的是，虽然他能感应到许多虚空生物的气息，但那些该死的东西似乎没有大范围地引发战争和混乱——数日时间过去，以绪奥肯的探子没有收到任何城市沦陷的消息。
那些怪物似乎还在蛰伏。不过是换了个地方。
目前只有极个别偏僻小镇发现了虚空生物的踪影，也就只有几个倒霉的可怜人碰上了它们，远谈不上可怕的【虚空战争】。
当然了，程潇也不会因此掉以轻心。
既然虚空生物已经通过那些存在已久的“通道”来到了物质领域，那肯定就是有着什么原因，必须谨慎对待。
所以，这几天程潇在以绪奥肯也没有闲着，除了等待探子带回消息外，他自己也会利用塔姆和崔斯特的空间魔法在远处来回穿越，向路过的旅人或渔夫打探消息。
如此忙碌甚至可以算得上紧张的行动，众人自然也是看在眼里的。
在程潇又一次带着满身水从溪流里钻出时，一只光滑的小手已经在岸边等了许久了——拿着一块洁白的手帕。
“今天也辛苦了，程潇先生。”
以涅萨主动替程潇擦拭着头顶和身上的水珠，宛如一个温柔可人的邻家姐姐，和她曾经凶狠蛮狠的传闻判若两人。
奇亚娜也在旁边站着，但没有靠近。虽然以前犯下的错误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可她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和以涅萨相处。
即便对方已经在莫尔托的“帮助”下恢复了双腿的残疾。
“嗯……谢谢……”程潇一时间还有点不好意思了。
就连艾希都没帮他擦过身子来着……好吧，后者大多数时候连擦自己身上的白色水渍都来不及呢。
“来。”以涅萨拉着程潇的手帮他上岸，接着又很体贴地想给对方披上一条干净的浴巾。
但她突然发现程潇身上穿着的正是用维达利安制作出来的魔法长袍，一上岸就自动把水珠蒸发干了。
有点可惜……又错失一个好机会了。
奇亚娜把她大姐的微表情变化看在眼里，眉头微微一挑。“以涅萨，你刚不会是对老师抱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吧？嗯？”
闻言，以涅萨的表情和眼神都没有丝毫慌乱，只是背对着奇亚娜风轻云淡地回答道：“程潇先生是我的恩人，甚至从诺克萨斯人手中救下了整个以绪奥肯，我身为第一育恩阿莱对他好不是很正常么？”
说着，她还直接用手帮程潇理了理略显凌乱的发梢，指尖在后者的脸庞上划过。
“我这个年纪，也只能做程潇先生的姐姐了吧？甚至自称姐姐都有点装嫩了。”
“那倒不一定。”奇亚娜难得地没有说一些让别人难堪的话，反倒饶有深意地打量了一下两人。
程潇二十岁出头，对她来说是“哥哥”的年纪，但对于二十八岁半的以涅萨来说确实只能算是“小弟弟”。
但……差得很远么？
也不见得。
以涅萨自从那场“决斗”后就基本远离了艰苦的训练，就算有训练也是魔法上的，身体可保养得很好，比起二十上下的女生也一点不差。
奇亚娜甚至觉得，她这样天天训练格斗技巧的战士在皮肤保养上远不如以涅萨——即便她比对方小整整十二岁。
以涅萨的皮肤又好，五官又漂亮，一头银发还又长又柔顺，高挑丰满的身材更是没得挑……如果不谈及她育恩阿莱的身份甚至有种十足的温柔感……
把她和程潇放在一起，谁能想到他们的年纪也差了不少？
只会觉得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吧？
最多最多，也就是女方比男方年长那么一两岁的姐弟恋？
啧啧啧……
奇亚娜不得不承认，如果程潇和以涅萨在一起……在某种程度上说还蛮般配的，育恩塔尔也绝对愿意成全这桩喜事——还能顺势和弗雷尔卓德结盟，多好，
奇亚娜这么想着。但不知为何，她的眉头无意识地皱了起来，像是有些不爽。
那可是她的老师……她的……
“程潇先生最近到底在忙些什么呢？看起来每天都很累。”
替程潇擦拭完脸上的水珠，以涅萨又很自然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差一点就是手牵手了。
“最近虚空生物躁动不安，我得盯着它们。”程潇无奈地摇了摇头，“虽然虚空生物以前也能通过一些微小的‘通道’进入到符文之地，但像现在这样的情况……很反常。”
“是什么样？”以涅萨又问。
“往常它们只会短暂地进入物质领域，只为狩猎一些迷途的旅人。而如今，它们长时间地停留在符文之地，而且也没有对村庄或城镇发动大规模的袭击，倒像是在等待什么……”
“这听起来很糟糕。”
“是的，所以我得盯紧它们。待时机成熟，我甚至需要主动出击才行。”
“嗯……”
以涅萨点了点头，又声称绝对会给予对方她力所能及的帮助。
但她还是掩饰不住自己眼神里的失落——程潇要主动出击的话，就证明程潇不会在以绪塔尔停留太久了。
“先不说那些了，我们去吃饭吧？”以涅萨打起精神来笑了笑，又干脆一把抱住程潇的手臂。“之前我腿脚不变没有亲自下厨，但现在不同了。其实我做饭还挺好吃的哦。”
“好好好，那我可不客气了。”程潇回以微笑。
奇亚娜在后面看着，一双拳头似乎攥得很紧。
今天的以绪塔尔……风儿甚是喧嚣呢。
---------------------------------------------
-------------------------
程潇又在以绪塔尔度过了一段安稳的日子。
整整半个月，他没有等到任何关于虚空生物袭击人类的消息，奇亚娜时不时去看的森林峡谷也没有任何异样。
那些虚空生物，似乎就这么销声匿迹了。
但……程潇还是隐隐约约能察觉到那些令人憎恶的气息。
就好像是一群饥肠辘辘的怪物在盯着这个富饶的世界，只等待合适的机会便倾巢而出。
程潇一时间也有点难以搞清真相，但有一件事他还是比较确定的——
关于飞升者莫尔托的处置方式。
先前她在以涅萨体内与以涅萨达成了一种类似于共生的关系，后来又被亚托克斯以蛮力强行压制，最终灵魂回到了她自己的“武器”里——那个绿色的水晶吊坠。
她如今的处境和暗裔几乎没有任何区别，只是没有被虚空腐化意志而已。
当然了，对程潇来说……她先前做的那件事，简直比任何一位暗裔都要危险千百倍。
暗裔的话符文之地还有人能治，虚空可就真的没办法了……
为了不让莫尔托再闹出什么全符文之地都无法承担后果的坏事，程潇干脆直接把吊坠带在了身上——基本上每一位飞升者都或多或少懂点血魔法，莫尔托也不例外，如果再被她接触到凡人很有可能会重蹈以涅萨的覆辙。
程潇自己带着的话，就完全没问题了。
且不说他不怕区区一个中下游飞升者的血魔法侵袭，光是亚托克斯的存在就足够压制这个不听话的“部下”了。
只要暗裔魔剑在手上，亚托克斯几乎是一个“眼神”就能把莫尔托压制得连半点魔力都释放不出来。
亚托克斯可是除了初代飞升者女皇瑟塔卡之外数一数二强大的天神战士。
就算如今堕落成了暗裔，也是数一数二强大的暗裔，绝非寻常飞升者能比。
另外……程潇还有一点点小心思。
那就是关于莫尔托的能力。
亚托克斯说过这个为数不多的女性飞升者的特长是治疗——利用将魔力化作实体的特性，完成一些以常理来看根本不可能的治疗案例。
虽然程潇有不死之身完全用不上这种治疗能力，但他怎能保证自己的亲友没有受伤、生病的时候？那相当于能让他想保护的所有人都拥有“不死之身”。
或者往黑暗一点的方面想……如果莫尔托愿意帮他，他就可以毫无顾忌地向敌人逼问情报了。
不用担心被拷问的人死掉的话……
那严刑逼供的方法可就多了。
“尊敬的飞升者莫尔托，以后可要请多指教了。”
程潇轻抚脖子上的水晶吊坠，微笑显得十分阳光温暖。
当然，这在莫尔托看来就是虚伪、戏谑的笑容，她当然不会回答。她选择尽快让自己沉睡——虽然如果程潇要唤醒她也很容易。
对于这个态度，程潇也在意料之中。
说到底都算是他手下留情了。
要不是看在莫尔托帮以涅萨治好了双腿的份上，就凭她之前干的那些事……程潇直接把她丢在虚空里都算不上恶人。
“不理我没关系，以后我们还有很多机会交流呢。”
程潇最后拍了拍冷漠的吊坠，转身走出以涅萨为他安排的奢华客房。
时间到了，他该开始今天的“虚空侦查”任务了。
可就在他准备发动卡牌魔法传送走的时候……
“老师……老师……”少女带着喘息的呼声在身后响起。
转头望去，只见奇亚娜一路小跑过来，气喘吁吁的模样像是非常着急。
她就连元素魔法都用上了——大地和植被都在推着她尽快向前走。
程潇也往那边走去，扶住了一路跑过来大口喘气的少女。“别着急，慢慢来……怎么了吗？”
“有……有消息了……老师……”奇亚娜抓着程潇的手缓了好一会，然后才略显慌张地说道：“有一个地方被虚空生物袭击了……死了不少人……！”
“什么地方？”一听这话，程潇立刻严肃起来。
“皮……皮尔特沃夫……下面那个……！”
“祖安？”
上一篇：v我一块基石，我来绑架知更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