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会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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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叽!
锋利的剑刃洞穿了柔软的大眼珠子,从里面喷溅出来的血液的类房水液体弄得程潇全身都是。
但现在他无心在意这种小事。
他看着倒在自己脚边的尸体,已经发现了问题的真相——这根本就不是他认识和警惕的维克兹。
这只是一个……被改造成维克兹模样的低等虚空生物。就连气息都复制了。
所以先前他才会这么轻松。
他原以为会有一场恶战,却没想到随手的一次攻击对方都抵挡不住——这才是真相。
这只虚空生物被维克兹改造成了他自己的模样,又用诡异的能力让它可以说出几句事先安排好的话……就像设定了特定代码的程序一样。
而在“维克兹”死后,周遭的虚空生物又一次开始逃跑了。
所幸这里就是虚空生物们在祖安的老巢,它们就算再怎么跑也跑不远,程潇和泽丽配合起来很轻松地就把它们清理干净了。
“上当了啊……”
在干掉所有虚空生物后,程潇终于有空和泽丽搭上几句话了:
“这根本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维克兹,我被他骗了……不过我不明白,他这样做有什么意义?骗我一次,然后呢?”
“好问题。”泽丽也笑了笑,“实话说,刚才我都快跑了——是真的跑掉哦,我可不会等你。”
“噢,那我可太失望了,我以为你起码会稍微客套一下呢。”
“难道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
性格活泼开朗的泽丽都快笑弯了腰。接着,她又看了看地上那具假维克兹尸体,问道:“那你有什么想法么?这只大眼珠子的欺骗简直像是在开玩笑一样?”
“嗯……”程潇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接着表情又显得有些严肃。“实话说,我不清楚,但我总有种奇怪的预感……”
“什么预感?”
“不太好的预感……”
“具体一点?”
“就是……嗯……我总感觉虚空生物可能要大批进入物质领域了……”说完,程潇又赶忙摇了摇头。“算了算了,还是不要自己吓自己了。你知道的,‘预感’这种东西完全不可信。”
“唔……确实。”泽丽嘴上附和着,但脸上的笑意却逐渐消失了。
她看了看程潇,又看了看满地的虚空生物尸体。
一瞬间,她好像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好像想明白了什么东西……关于一些线性故事的关键所在。
“程潇……”
“怎么了?”
“我想我们应该做好准备……”
第189章 联盟有难,速回!
往后的几天里,祖安各处一片平和。
在程潇把那些隐藏在祖安深处的虚空生物全部干掉后,似乎一切都结束了。再没有工厂遇袭,也没有任何目击者见到关于“炼金怪物”的踪迹。
程潇看着手里的绿色小药瓶,甚至觉得这东西都有点浪费了——那些虚空生物比他想象中的更好解决,并且没有任何一只逃回虚空,他跟烈娜塔拿的这个能让人敌我不分的药剂根本没机会用上。
好像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但……这几天程潇总感觉有些心神不宁。
一直和他在一起的泽丽更是像有什么心事一样——或者说一直在警惕着什么,几乎没日没夜地研究着新装备,生怕慢那么一秒就再也没有机会研究了。
仿佛她随时都会被卷入一场残酷的战争之中……问她,她也只是说感觉虚空生物可能会卷土重来,必须提前做好准备。
程潇每天都在努力感应着虚空生物的气息,可他什么也找不到。那些该死的东西突然都变老实了,全都缩着不出来,别说祖安,就是周边的几个城市或国家都没能感应到它们的存在。
程潇一时间连自己都说不上哪里还会有危险,但又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第五天。
他收到了一封来自弗雷尔卓德的信。
由一名身强力壮的冰裔战士亲自从弗雷尔卓德跋山涉水送到祖安来。
而上面的内容……也不枉这位战士吃尽苦头:
【独眼的虚空造物袭击了嚎哭深渊。它的力量很强,气息与监视者同源。】
【熔铸之神亲自出手解决了它,但没能将其击杀。它断臂逃跑了。】
【我知道那个独眼的造物……它是最早的一批虚空生物,拥有极强的学习能力。它逃掉了,我有些担心它下次归来时会不会研究出了一些……关于半神……我不知道。请原谅我无法好好地组织自己的语言。】
【程潇,如果你没有特别要紧的事,弗雷尔卓德联盟恳请你回归一趟。】
【速回。】
短短的几行字,并且没有落款,但程潇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丽桑卓的亲笔信。
信中提及的【独眼的造物】……显然就是维克兹了。
维克兹去了弗雷尔卓德……先前自己被骗就是因为这个么?
他放了只伪装的低等虚空生物在祖安……
虚空生物在祖安的异常活动……
在以绪塔尔就察觉到的气息……
程潇越想越感觉不安,但他想理清思路又无从下手,仿佛眼前只有一片被虚空阴影笼罩的黑暗。
但不管怎么说,他现在最担心的事情和丽桑卓担心的一样——绝不能让虚空监视者苏醒。
就算维克兹大概率是没办法做到这点的——要不他早就把监视者们放出来了。总之还是要提防这个可怕的存在,他作为虚空监视者的第一代造物,身上有太多和监视者一样的东西。
他的手段、能力、力量……他难以捉摸。
必须尽快解决这个巨大的隐患。
“泽丽,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放下信件,程潇叫住了正准备调试新电枪的泽丽。
少女思索片刻,还是小跑了过来。“也好,我也该放松一下了……你想玩什么呀?”
“来打牌吧。”
“噢?怎么玩?”
“比大小,如果我输了我就给你表演一个魔术。”
“行。”泽丽从摊开的整副牌中抽了一张。
是最大的国王牌。
程潇也抽了一张出来,并且没有自己看而是直接亮给了对方看——最小的奴隶牌。
“哇哦~你输啦!”泽丽笑了起来,“接下来你该给我表演魔术啦。”
“好。”程潇也笑了笑。
下一刻,金光闪过,奴隶牌掉在了桌上。
拿着牌的人却不见了。
这场大变活人的魔术换作别人来看一定会很惊讶,但本该同样是第一次见的泽丽却表现得很平静。
她的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静坐几秒后起身收拾好了桌上的扑克牌。
“瞬移魔术,我早就看过啦,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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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世界的另一端。
奇幻的东方大陆艾欧尼亚。
战争结束有一段时间了,诺克萨斯的侵略者们也都走完了,但战争带来的影响似乎并没有随风而去。
被炮火和毒药侵蚀过的土地、失去了丈夫或是父亲的可怜人、变成一片片废墟的神庙遗址……他们都是这场战争的见证者。
战争结束了,生活却没有变好。
艾欧尼亚失去了太多。艾欧尼亚之灵在哭泣。
一名战争孤儿捧着一对破旧的拳套,在一扇覆满锈迹的铁门前徘徊,显得犹豫不决。
他的父母都死了,而他还有一个妹妹要养活……他必须努力赚钱,可又有谁会需要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现在,大部分人连自己都养不活。
正经方法是不行了……保证一个人不被饿死还有可能,要养活两个人就完全不现实了。
想赚钱,就必须想点“不那么正经”的路子。
就比如……打拳。打地下黑拳。
地下拳击场,那帮该死的诺克萨斯人在侵占艾欧尼亚时带来的东西。如今那帮畜生已经走了,但拳击场还在——在它短暂的生长中,打拳的人已经从半数诺克萨斯人变成全部艾欧尼亚人了。
在这个地方,只要打赢对手……只要把对手打趴下……
哪怕就一场,高额的报酬都够两个孩子生活至少大半年了。
可怜的孤儿必须思考,这究竟是不是他此生仅有的机会了。
他拿着拳头在门前徘徊了好一阵子,最终还是壮着胆子往里面挪了几步。
但很可惜,他年幼的思维还不明白【地下】是什么意思。
那意味着不是谁都可以进去的。
“嘿小子,你想干什么?”
一个强壮的男人堵住了门口,那根长满老茧的粗大指头指向了他身后的牌子。
“酒吧。这儿是酒吧,你明白么?你想喝酒?还是找打?”
“我……”男孩怯懦地低下了头,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我听说……这里能打拳……有钱……”
“没有——”男人本想习惯性地说一声“没有这回事”,但话在嘴边他又忽然改变了想法——比起直接把人赶走,倒不如为自己无聊的看门生活找点乐子?
他半蹲下来,平视着男孩的眼睛。
“你知道打拳是什么意思么?”
“我……我知道……就是要把对手打倒……”男孩支支吾吾的。
“那就意味着你也可能被打倒,不是么?”
“嗯……可能……”
“就你这身板,你觉得你上台之后能撑多久?”
“我……我想试试……我要钱……”
男孩胆怯但坚定的话语换来了男人无情的嘲讽。
后者大笑起来,用两根手指头就捏住了男孩像竹竿一样枯瘦的手臂。
“你这是在做什么梦?谁告诉你是个人都能从这儿弄到钱的?”
“听说……我是听说的……”男孩的手臂被捏得有点疼了,他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但眉头连皱都没皱一下。
“我听说过……有个叫瑟提的男人,他就是在这里成名的……他以前也很穷,也是个小孩……但他成功了……我也可以……!”
瑟提,艾欧尼亚至高无上的地下拳王。
所有人都知道的。
看门的男人笑得更大声了,“瑟提?他可是天生干这块的料,你以为每个人都能有他的天赋么?”
男孩低着头默不作声。
男人便愈加过分地嘲讽——甚至道出了自己藏在心底的不满——是的,反正这儿没有别人,一个小孩算得了什么?
“瑟提那家伙不过是仗着他天生的蛮力才走到这一步的——所有人都知道的,其实他根本没什么实力,就只能动动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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