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会发光
“而要说他为什么拳头特别硬……呵呵，那也不是他的功劳，那得多亏了他的爸妈！”
“一个诺克萨斯男人和一个瓦斯塔亚女人……哈哈哈，生下来这种天生能打架的种。”
“你知道大家背地里都叫他什么吗，小孩？我们叫他——杂种！”
男人放肆地大笑起来，以发泄自己心中的郁闷——以前他也是个拳手，如今却只能在这里当一条可怜的看门狗。
好不容易有人能听他破口大骂，他心情一下子就好了不少。
以至于……男孩的脸色变了他都没有发现。
而等他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一个戏谑的声音已经在背后响起了：
“杂种小子……这个称呼我倒是很久没听过了。”
这熟悉的声音让看门人虎躯一震。
他下意识地想要逃跑，可一只有力的拳头已经按住了他的脑袋——其力度之大，让他丝毫不怀疑自己的脑袋会被当场捏爆。
幸运的是，伟大的地下拳王刚打完一场——刚洗完澡，他还不太想弄脏自己的衣服。
“滚吧。”
瑟提稍一发力，看门人二百多斤的身体立刻飞向了酒馆的吧台，直接把半张桌子都撞碎了——连带着他的牙齿和一整块下颌骨。
这血腥的一幕已经让男孩吓呆了。
可那个人人畏惧的拳王……那个号称暴力狂的疯子……竟只是轻轻抚摸了一下他的头顶。
“小子，你想打拳？”
“我……我想……”强大的气场已经让男孩完全抬不起头来了。
“想，就去做。”瑟提笑了笑，“记住了小子，下次你告诉别人你想打拳的时候不要用嘴巴来说。”
“那……用什么……？”
“拳头。”
说着，瑟提突然挥动了拳头。
那速度之快、力道之大让男孩只觉得眼前划过了一道残影。
他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感觉拳头就是朝自己打来的，脑袋当场就懵了。
所幸，一眨眼的功夫过后，瑟提收回了拳头。
男孩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确定没有被打爆。
但等他回头望去的时候，看到了另一个脑袋被打爆的东西——
一只……奇怪的虫子？足有一米长的奇怪大虫子……绿色的血？
“这种东西最近怎么越来越多了……”
瑟提转头望向美丽的尚赞平原，脑海中划过了前些天的记忆。
一些长相丑陋、畸形扭曲的东西……他已经打死好几只了。先前是在地下室里窜出来的，像今天这样直接跑到地面上来的还是第一次。
虽然这些东西一点不强，对他拳王瑟提造成不了半点威胁，但……
他总感觉有点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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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玛西亚。
边陲小镇厄文戴尔。
光荣的游骑兵团团长奎因正在进行她的日常巡逻。
在自己要保护的土地上巡逻，这是每一名王国骑士应尽的义务，奎因也和往常一样认真专注。
但今天她也有那么一点点不同——她的好朋友兼好战友，蓝岩猎鹰华洛，今天没有站在她的肩膀上。
而是飞到了天上。
尖锐的鹰眼俯瞰着整片大地，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它的监视。
一般来说，在没有收到任何关于外敌入侵的指示的情况下，奎因是不需要这么仔细地进行巡逻的——厄文戴尔的人口密度很低，基本上家家户户都认识，稍微有点事情所有人都会知道。
这几天如此认真，是因为她发现了一些……可怕的东西。
一些怪物。
它们形似虫子，却大如猎犬，会无差别地袭击所有活物——不管是家畜还是人类，它们只要见到了就会立刻扑上去啃咬。
前两天已经有人因此死亡了。
游骑兵团最近一直在追查那些将整座小镇闹得人心惶惶的怪物，也确确实实地抓到并干掉了几只，但收效甚微。
它们不算很强，但数量似乎很多……最麻烦的是，它们的出现毫无逻辑可言，在任何时候都有可能出现在任何地点。
就好比游骑兵团刚巡逻完了小镇的东边，可能他们前脚刚到西边东边就出事了。
这就让人防不胜防。
奎因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是尽力巡逻——她还听闻不止是厄文戴尔，还有一些别的城镇也出现了类似的情况，现在德玛西亚雄都那边也是为此焦头烂额，根本没有多余的兵力派过来帮忙。
唯一可以稍微庆幸一下的，大概就是那些该死的怪物还没有闹出太可怕的事情。
目前来看这些怪物的威胁也就和游骑兵团到来之前的野兽威胁差不多。
“这边可以了，等我们再重新绕一圈、巡逻一遍就能结束今天的工作。”
已经巡逻了一整天的奎因转身向一众士兵下达命令，接着就听见了无数小声的埋怨——这么高强度的工作，他们已经有点吃不消了。
平时一天也就是巡逻个一次半次，最近奎因带着他们一天巡逻五六次，真的是要累晕了。
但也没办法。
埋怨归埋怨，活他们还得干——别的不说，他们也不希望因为自己的懈怠导致又有无辜群众被怪物袭击。
“再加把劲，各位！”
奎因看见了无数张疲惫不堪的脸，就连身下的马匹也慢了下来。
犹豫片刻，她最后还是有点心软了——群众需要保护，可战士们的命也是命。他们也是人，也需要休息。
“哎……好吧，休息一会——就一会。”
话音刚落，战士们立刻发出欢呼：“万岁！团长万岁！”
奎因摇摇头，在战士们聚众喝水闲聊的时候自己跑到了安静的角落里闭眼小憩。
其实她才是最需要休息的那个——她已经连着两天没合眼了，大半夜都要独自去巡逻。
困意很快涌上心头。
在天边盘旋的猎鹰华洛也重新回到了她的肩上与她一同休息。
她想着就休息一会——等战士们喝完水就走。最多五分钟。
最多……
她这么想着……
然后，疲惫的游骑兵团团长睡着了。
这一睡，就是半个多小时。
等她再次睁眼的时候，是因为一声惊恐的喊叫：
“团长！！”
“怎么了？！”奎因一下子蹦了起来，然后顺着战士手指的方向望去。
辽阔的平原中间，火光与浓烟一齐飘向天空……
第190章 最后的避难所
当程潇利用空间魔法回到弗雷尔卓德的冰霜古堡的时候，三姐妹都已经到齐了。
“速度真快。”丽桑卓感应到那股熟悉的气息，当即从她的王座上站起。“只用一天时间就从祖安回到了弗雷尔卓德。”
“这过程可不轻松……”程潇无奈地摇摇头，又用手拂去了魔法长袍上的一些恶心黏液——用卡牌传送还好，用恶魔的能力穿越河流时可不好受……
什么淤泥、水草、小鱼小虾……全沾衣服上了。
也幸亏维达利安的魔法长袍能够自行清洁，否则那味道简直不敢想象。
“见到你真高兴……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三姐妹中艾希在程潇面前是最活泼的，直接走上前来抱住了她的血盟——她可一点不避讳自己的爱意。
“三个月？半年？感觉比这更久……虽然你寄回来的信就像一本长篇小说一样有趣，但我还是更想触碰到你有温度的身体而不是冷冰冰的书信。”
“我想我应该道歉。”程潇回应着少女用力的拥抱，又和随后走来的瑟庄妮打了声招呼。
虽然他在比尔吉沃特、暗影岛、以绪塔尔甚至是双子城市都组建了一批属于自己的力量，但说到底还是只有弗雷尔卓德联盟才是他永远的家。
许久未见，四人都有很多话想说。
但……很不幸，也许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了。
“虚空的造物开始不安分了。”
丽桑卓开口打断了几人的闲聊，神情中透露着深深的担忧。
“那颗独眼……它是虚空最初的造物，它拥有几乎等同于虚空监视者的能力，只是强度上远远不及……我原以为它应该在上古时期就已死去，却没想到它暗中观察了符文之地这么久……”
“这么久，是指从‘监视者传奇’开始么？”艾希想要确定这点。
丽桑卓抿了抿唇，停顿片刻后艰难地点了下头。“恐怕是的……如果这么多年来它一直在研究着符文之地的一切，那它对整个世界的见解恐怕超过所有人。”
“包括魔法、文化或是其他东西？”瑟庄妮也跟着问道。
丽桑卓再次点头。
这让两位少女也倍感担忧。
但她们不知道的是，丽桑卓甚至还没把话说全——那颗独眼不仅自己拼命研究符文之地的一切，还会把它所得到的知识全部带回虚空世界。
也就是说，它知道多少，其他虚空生物就知道多少。
包括魔法和人类本身的弱点……
三姐妹都对这突然发生的“袭击”感到不安，特别是在嚎哭深渊发生的事情——就连熔铸之神都被惊动了，天知道虚空监视者们会不会真的重获自由？
就算那颗大眼珠子亲口说它没有这个能力……
不安的情绪在主堡内蔓延，唯有程潇比较冷静。
但也不是说他很有自信或有什么应对措施，只是……他更早地做好了心理准备而已。
他比所有人都要了解维克兹，也知道一些关于虚空的不为人知的秘密……面对那可能到来的危机，他也会感到无力，但不至于惊慌失措。
他隐约已经猜到了维克兹最近的动作是为了什么。
那是致命的……
“奥恩呢？”
程潇压下内心的情绪环视一周，没有感应到熔铸之神强大的气息。
“他还在深渊之下。”丽桑卓回答，“他猜测那颗诡异的独眼还会回来，决定要在嚎哭深渊亲自守着虚空监视者。”
“明白了，那我先过去那边和奥恩聊聊。”说完，程潇果断从指间翻出一张金色卡牌。
魔力的光芒一闪而过，他的视线也变得模糊。
待那难以适应的晕眩感结束后，他面前站着的不再是美丽的弗雷尔卓德三姐妹，而是一只如同丘陵般庞大的“山羊”。
熔铸之神奥恩。
还有他肩上的……小小狗熊，沃利贝尔。
“看得出来，您是打算在这里住下了。”程潇看着已经失去原本意识、回归弗雷尔卓德本身的沃利贝尔笑了笑。
把这只已经没有自理能力的小熊带在身边，就证明奥恩短时间内不打算回去了。
虽然他嘴上说着再也不管沃利贝尔了，但一旦发生什么事情他还是会尽力护着对方的。
“别误会，凡人。”奥恩对程潇的瞬间到来并不意外——程潇还在冰霜古堡的时候他就感应到对方的气息了。他不屑地哼了一口热气出来。“我只是觉得一个人太无聊才把沃利贝尔带上的。”
“您之前一个人藏在深山老林里上千年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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