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会发光
“当年的符文战争影响深远,几乎让整个世界都变成一片废土。”
乐芙兰用精密的黑魔法打开了尘封的大门,映入两人眼帘的并不是一间密室,而是又一条幽深寂静的长廊。乐芙兰领着程潇,一边走一边说起了当年的事情:
“自从暗裔被暮光星灵封印后,科技和魔法都停滞了上百年的人类根本没有多少战斗力,即便是国家间的战争放到现在来看也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场战争下来根本死不了多少人……”
“直到有一个不知该说是幸运还是倒霉的冒险家发现了世界符文。”
“在世界符文加入战场后,原本小打小闹的战争瞬间变了……一场战争下来,如果败方是因为世界符文才输的,那么他们的国家就不止是被掠夺这么简单了。”
“城墙会被彻底摧毁,街道上将再看不到半个活人,麦田里堆满了残缺的尸体而非农作物,风车上挂着孩童的玩具和头骨……”
“只要用了世界符文,一场战争几乎就能让一个甚至双方两个国家都变成荒芜。”
说着,乐芙兰绕过了另一条走道——两边的墙壁上刻满了某种奇异的文字或是符号。程潇能从那上面察觉到毁灭的气息。
“后来,符文法师将那些世界符文逐个收集起来,以结束这场永无休止的可怕战争——那时,就连我都无法插手战局的走向,只能蜷缩在阴暗的角落里看着世界不断易主。”
“幸运的是,符文战争结束了。”
“再之后,便是莫德凯撒的血腥统治时期了……”
走过最后一段路,乐芙兰停在了一块空地前。
空地中央的凹槽忽然下沉,一个圆台则从空地的另一边凸起,上面摆放着一颗金色的头骨。
乐芙兰没有解释那颗头骨的主人是谁,她只是默默地将手放了上去,然后释放魔力。
嘶……嘭!
在一阵怪异的声响后,金色头骨应声炸裂。
一扇隐形的门,便出现在了两人身前。
“那时的莫德凯撒还不叫莫德凯撒,而是名为萨恩·乌祖尔。他是一名残酷的军阀,不知疲倦地屠戮着符文之地上的所有生者——只因他固执地认为,只要在生前征服足够多的生命,死后就能踏入那充满荣耀的英灵殿。”
“莫德凯撒在短短几年间踏平了六个国家,手底下的军队残杀了不下十万人……可即便如此,他还是病态地认为……”
“这太慢了。”
“于是,他将目光盯上了符文战争的遗物——他在一本古籍中发现,其实当年符文法师并没能集齐全部的世界符文。”
“有一枚世界符文曾短暂现世,但最后符文法师并没有将它带走。它仍遗留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莫德凯撒决心找到它,然后用它进行一场更恐怖、更高效地疯狂屠戮。”
穿过那扇隐形的【门】,乐芙兰终于来到了不朽堡垒最深处的密室。
程潇四处观望,只见整个屋子里都遍布着一种熟悉的白色石头,而他一旦触碰到那些石头就会感觉周身不适,连体内的魔力都有一种独特的【凝滞感】——是的,他太熟悉了。
当年黑色玫瑰的研究员正是用这种石头控制他和其他实验品的。
禁魔石。
用这种东西制作的镣铐可以有效控制住所有实验品。
“但要找到连符文法师都没能找到的世界符文,光靠一个人是不可能实现的。所以,莫德凯撒决定委托他的心腹去完成这件麻烦事。”
“所以……他找到了他最信任的心腹。”
“我。”
乐芙兰轻笑一声,不断引导着某种全符文之地可能只有她一人会用的黑魔法,慢慢消磨着禁魔石的奇特功效。
“我有了调动莫德凯撒所有手下的权力——你应该明白,那几乎相当于号令全天下的权力。我发动了所有人,用整整十年的时间没日没夜地找,几乎把整个符文之地都翻了过来。”
“最后,我找到了。在一个普通农户的家里。很神奇,不是吗?”
伴随着黑魔法的不断侵入,禁魔石的功效短暂性消失,一颗淡绿色的石头便缓缓现形。
“但我并没有把世界符文交给莫德凯撒……我早就决定要谋反,而如果让他得到世界符文,我本就渺茫的机会就更不可能成功了。我把世界符文藏了起来。”
“那些当年和我一起找到世界符文的人,后来都分成了两派——第一派便是最初的黑色玫瑰成员;第二派……莫德凯撒忠诚的狗狗们长眠在了夕阳之下,倒也是个不错的结局。”
话音落下,那颗淡绿色的石头已经完全化作实体,轻轻落在了乐芙兰的手心上。
程潇瞬间就认出来了。
这枚世界符文……
【启迪】
确实正是瑞兹没能找到的那枚世界符文。
“这东西的力量的确很强,但危险性同样很高,这么多年来我都不敢尝试使用它,只是将其封存起来。”乐芙兰久违地打量了一下世界符文·启迪,“就算我不用,也总好过被别人用来对付我,不是么?”
“合理。”程潇点了点头。
说着,乐芙兰直接将启迪符文递了过去。“但如果是你的话……以你不朽的能力,应该不用担心世界符文的副作用?我不太清楚,但这是我能给你的最大帮助了。”
程潇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并没有直接接过这个烫手的山芋。
而他这份谨慎直接引来了乐芙兰的轻声嘲笑:“怎么,你怕碰到它的一瞬间就被湮灭了?放心吧,只要不轻易尝试使用它的力量,这块石头本身是很安全的。”
稍作停顿,乐芙兰又补充道:“别忘了,我刚告诉你我是从哪里找到这枚世界符文的——一个普通农户的家里。当时那个农户只有四五岁大的孩子正在把玩着它呢。”
闻言,程潇也意识到自己的谨慎有些多余乃至可笑了。
以现在这种情况,乐芙兰已经没有必要再坑害他了。
虚空才是他们最大且共同的敌人。
另外……世界符文·启迪的安全性,的确是值得信赖的。
它可以说是所有世界符文中最特殊的一个——它在常态下“安静”得让人怀疑它是不是一块普通的破石头。
它不像其他世界符文那般狂暴,光是不小心触碰到就有可能引发极为可怕的后果。
就好比【狂暴】这个词的代表性符文——世界符文·主宰,即便是瑞兹那样的强者只是想携带它都得先做足一般准备。
还有瑞兹曾经的徒弟……如今的复仇焰魂·布兰德,当年他不是现在这般全身被火焰包裹的可怕模样,当年的他只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人类魔法师。他只是觊觎了一下主宰符文的力量,就当场受到了蛊惑。
他的心智被扭曲、身体被改变,但也……获得了极为强大的力量。
那时就连瑞兹都差点被他杀死,最后还是靠着引导其他符文的力量才逃掉的——幸运的是,他从布兰德手里回收了躁动的主宰符文。
“现在就看你能不能运用好它了。”乐芙兰默默后退了两步,“如果实在不行,那我建议你将它拿给符文法师——你们也算是朋友关系,不是吗?”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给他呢?”程潇像是无心地随口问道。
乐芙兰轻笑一声,语气变得更加柔和:“因为我和你是朋友,和符文法师不是。”
“我想我们也不是什么朋友。”
“那这么说吧,我想和你成为朋友哦,亲爱的~”
“如果你想用这个东西来挽回你的命……”程潇将启迪符文翻了过来仔细检查一番,但除了能感受到其中的力量、确定它是真的符文之外一无所获。“那我只能告诉你,别抱太大期望。”
“来日方长,谁知道我们以后会不会成为最要好的朋友呢?”乐芙兰依旧是那副妩媚的笑容,“甚至是……恋人?呵呵。”
程潇摇了摇头,没有再理会这个满嘴谎言的女人。
他想要更具体地了解这枚世界符文,但他也深知其中蕴藏的危险,并没有急着将自己的魔力注入到符文之内。
他只是尝试去分析世界符文散发出来的微弱魔力气息。
实话说,他不懂世界符文,但他先前已经拜托瑞兹“杀”了他一次,也获得了一部分符文法师对于符文的亲和力。
他能感觉到……启迪符文和他先前见到的主宰符文非常不一样。
它一点也不狂暴,而是透露着一种独特的宁静。
以及“智慧”。
程潇研究了好一会,但很可惜实在是研究不出什么东西来,又不敢贸然尝试使用其中的力量——至少不应该在这里,而应该在虚空生物群中央。
犹豫片刻,他还是决定不冒险了。
与其自己乱搞,不如拿回去给瑞兹研究一番——往好了说,瑞兹能直接教会他世界符文的使用方法与注意事项;差一点,至少也是瑞兹拿着符文能起大作用。
一切以击溃虚空为目标。
“我就这么拿走你珍藏了千百年的宝物,你不心疼么?”程潇一边说着一边把启迪符文揣进了兜里。
乐芙兰仍旧是那副笑容,“如果是被别人拿走了,我一定会很心疼且愤怒,但是你的话……我很乐意。”
“你不后悔就行。”
“当然不。”
“那我先走了。”
程潇抽出魔法卡牌准备瞬移离开,一副提上裤子不认人的绝情模样。
乐芙兰倒也“习惯”了,并没有多说什么,只随口问了句:“你准备去哪?”
“先回祖安,环一圈回弗雷尔卓德找瑞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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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世界的另一边。
祖安,地下街区。
某杂乱的平房内。
身上已经有些伤痕的泽丽锁紧了门窗,专心修理着她在战斗中损坏的电枪。
现在外面全都是那种怪物……双子城市的军事力量根本不足以击退它们,反倒是被打得落荒而逃。
官方已经放弃了祖安的穷苦百姓,有钱的富商全都挤到了上层的皮尔特沃夫,那边的人只准备了给有钱人逃跑的船……
群众已经被抛弃了,可他们还在等待着注定永远等不来的“救援”……他们已经被放弃了,可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那只是高层的谎言……
现在能救祖安人的,只有祖安自己。
“最后一颗螺丝……搞定!”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修整,泽丽终于修好了她的装备,身上的伤口也全都简单地处理了一下。
她又开始重新投入战斗了。
但在那之前……
泽丽看向了桌子角落里的一张图纸——被埋在无数枪械图纸下面,露出的一角都已经沾了灰了。
“符文……驱动装置……艾卡西亚的钟表老头……”
“只要集齐这些……”
“程潇,要快……”
请一天病假
染小流感了,休息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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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恕瑞玛,你们的皇帝回来了
虚空的入侵情况非常复杂,但程潇的计划却很简单——
他计划先去各个情况危急、需要他帮助的地区或国家增援一波,先把当地当时的虚空生物全部清除掉,缓解一下危急的情况,再接着去下一个地方,最后再重新回到第一个地方巡视一圈。
就像巡回表演一样,绕一个圈回到最初的地点,以确保虚空无法在短时间内攻陷任何一个国家。
程潇已经去过了祖安、以绪塔尔、比尔吉沃特和诺克萨斯,又在乐芙兰的口中确定了德玛西亚、艾欧尼亚的安全以及恕瑞玛的沦陷……所以,现在他又该重返双子城市了。
经过一整日的卡牌魔法外加河道“游泳”,他赶在第二天落日前重新回到了祖安。
而眼前的一切……让他感到不安。
“救……救救我……”
程潇刚一落地,就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艰难地朝他爬过来。
这个可怜的伤者已经不可能救得了了,现在支撑他还留有一口气在的恐怕只是心中强烈的求生欲——他的身体被某种强大的外力生生撕裂,此时只剩个上半身;他的头骨已经开裂,献血如同泉水一般淌入了他被扣掉眼球的空洞眼眶之中……
程潇暗暗叹了口气,想要替他解决痛苦,可对方只是不断地求救:“救我……我……我还可以……救……”
见状,程潇持剑的手稍稍一顿,接着又转向了那些冲过来的虚空生物——他不能替别人决定生死。他无力拯救对方,但也不能阻止别人的求生——哪怕那几乎不可能实现。
“连我也想吃么?”
面对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的怪物群,程潇只觉一阵恶心,心中也莫名升起了一股怒火——这些贪婪的东西把这个世界搅得不成样子,而他想要的明明就只是一个普通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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