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会发光
但……也只是寒冰魔法抓不住而已。
程潇会的魔法，可不止一个。
“再快，能快得过闪电么？”
程潇轻笑一声，又抬起了另一只手。
一束紫色的闪电从他手心迸发，瞬间锁定了那只左右横跳的虚空生物。
轰隆——！
伴随着一声巨响落下，那只虚空生物膨大的腹部瞬间炸开，迸溅的恶臭血液像是被人踩扁了肚皮的蜘蛛。
而这还没完，程潇的雷电在命中一只虚空生物后如锁链般快速分裂、展开，眨眼间便牵连到了远处的一大片虚空生物。
来自蛮荒半神沃利贝尔的“天雷”蕴藏着恐怖的能量，只一眨眼的功夫就把那些怪物的甲壳击穿，又把它们的血肉生生烤熟。
空气中弥漫起了一股令人作呕的焦味。
但与此同时，更多的虚空生物也已经冲了过来。
不等那些东西碰到自己，程潇就已经感觉到了体内的魔力正在迅速减弱——禁魔石的作用。
那些该死的臭虫甚至都不需要把自己体内的禁魔石挖出来，只需要靠得足够近就能达到抑制魔法的效果。
真是久违的感觉了……程潇久违地感受到自己体内的魔力不听使唤。
虽然无比庞大，但却无法调动。
那么，接下来就是另一种打法了……
最原始、最直接、最暴力的打法——
肉搏战。
“嘎——！”
又一只张牙舞爪的怪物扑来，程潇毫不犹豫地摆出了他在诺克萨斯角斗场里学到的格斗架势。
那怪物扑来的角度，恰好可以让他挥出一记上勾拳。
咔！看似坚不可摧的虚空甲壳在这一拳之下直接碎裂，连同里面的骨头一起断成两截。
侧面还有偷袭的虚空生物，程潇几乎在肌肉记忆的影响下侧身肘击，又命中了一颗“脆弱”的脑袋。
在半神和暗裔的力量加持下，他随便打出的一击就能粉碎那些坚硬的甲壳——随便一拳一肘的威力都堪比一名大魔法师的全力一击。
他打这种等级的虚空生物，就和凯尔暴揍先前那波最低等的虚空生物一样轻松。
只是……
面前这些东西，明显比凯尔打的那群更耐揍。
那种最低等的虫子只要断个脑袋、爆个胸腔就能差不多杀死，就算还有一口气在也无法再爬起来撕咬，但眼下这群……
程潇在击退一批虚空生物后转头望向了最先吃他一拳的那只。
那东西的下颌骨已经完全碎裂，下半边脑袋也在强大的冲击力下爆开，但它……
不能说一点事没有，但至少晃晃脑袋就又能继续战斗了。
“果然，还是熟悉的味道啊……”
程潇心情复杂地笑了笑，面对卷土重来的虚空生物又是一掌。
但他并不准备再一次把对方的脑袋打爆，而是选择了将其抓住。
先用强大的蛮力硬生生掰断那张张开的巨口，然后反手将剩下的半截脑袋砸在地上。
与此同时，其他虚空生物也扑了上来，疯狂地攻击、撕咬着这个已经失去魔法且无暇顾及两边情况的人类。
换作别人，在这种恐怖的攻势下绝对会优先选择保护自己，然后再寻找进攻的机会——毕竟己方只有一人，而敌方有无数只怪物，强行一换一怎么看都是非常愚蠢的决策。
但……程潇不同。
他就是要硬换。
他感觉到有一只虚空生物已经咬住了他的后背，还有两只在撕咬着他的双腿，甚至一排锋利的爪子都刺到了他的头顶上……但他依旧没有选择躲避或是防御那些攻击。
他的一只手按着那头已经被打碎半个脑袋的虚空生物，另一只手迅速四指并拢，像一把刀一样猛地扎了过去。
噗！鲜血迸溅，虚空生物的脑袋被整个切了下来。
再之后是胸腔、肩膀、腹部……程潇完全不理会其他虚空生物的攻击，就逮着一只往死里打。
在他这般狂暴、猛烈的攻势下，那只虚空生物很快就被砸成了一摊烂肉——就好像一团“精美”的手打肉丸。
但当然，相对应的，程潇的身体也被其他虚空生物摧残的不忍直视。
在他抱着强行一换一的心态砸死一头虚空生物的同时，他的双腿已经被其他怪物啃得千疮百孔，躯干也被无数利爪与尖牙割下了许多块肉，就像被凌迟处死的凡人一样可怕。
这对于其他虚空生物来说就是一个完美的机会。
它们一窝蜂地涌向程潇，几乎把他身体的每一寸都淹没了。
而程潇还是和刚才一样的策略——绝不雨露均沾，反正逮着其中一只虚空生物就往死里揍。
这次，他依旧成功把一只体型中等、力量强大的虚空生物硬生生砸成了手打肉丸。
但这次……他也真的“一换一”了。
他的心脏被另一只虚空生物尖锐的爪子洞穿，喉咙也被撕咬掉了大半……他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快速流逝，而被禁魔石抑制了许多的自愈能力已经无法跟上他受伤的速度了。
不出几分钟，他就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无限趋于停止，挥动的拳头也不再有力……
久违的，他在不想死的情况下被杀死了。
但……又如何呢？
在尸体逐渐变得冰冷的同时，也在逐渐变得坚硬。
那些想要大快朵颐的虚空生物突然发现，它们的食物竟然硬得根本啃不动——它们的牙齿都要崩掉了，居然还咬不穿这个人类的皮肤。
这和刚才的情况完全不一样。
脑子简单的虚空生物们根本无法理解。
而让它们更加困惑的是……
那个应该已经死掉的人类，却突然有了动作——
程潇的身体正在自愈，虽然速度远不如平时快，但也十分客观。
更重要的是，他的身体突然变得坚不可摧，在这期间内就是纯粹的自愈而不会像刚才那样恢复三分又被损伤八分。
这就是【三秒真男人】了。
然后，还有……
因为之前没有合适机会所以很久很久没有使用过的【我跟你爆了】。
这技能在和强者对决的时候意义不大，但在面对如潮水般无穷无尽且喜欢啃食尸体的虚空生物时却有奇效——
轰隆！
轰隆……！
轰隆隆——！
……
一连串的爆炸声突然响起，那些贪婪的虚空生物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炸得血肉模糊——它们的嘴里、体表、爪子上，莫名其妙地有什么东西爆炸了。
它们永远不可能想到，那些爆炸的正是它们渴求的食物——程潇的“碎片”。
昏暗的洞穴里一下子放起了烟花，一大片被炸烂的虚空生物血肉糊在岩壁上，像是一副诡异、病态的画卷。
而程潇也摇摇晃晃地重新站了起来。
最近的一批虚空生物被当场炸死或炸飞，那些禁魔石自然也就原理他了。他能感觉到体内的魔力正在一点一点苏醒，那些强大的魔法又能使用了。
在第二波怪物袭来之前，他迅速使用弗雷尔卓德半神奥恩的力量撼动了整片大地。
反正和之前一样，在被抑制魔力之前尽可能地多使用魔法。
魔法清除虚空生物的效率可比拳头高多了。
大地开裂、岩浆喷涌，那些该死的臭虫要么被坠入大地的裂缝，要么被岩浆当场烧成灰烬，一下子就清除了一大批。
但当然，它们的数量实在太多，杀了十只也会有二十只前赴后继地冲过来。
程潇的魔力再次被抑制。
然后，便再度挥动拳头。
就按照这样的节奏来……周而复始，他总能慢慢耗死这座洞穴里的虚空生物。
然后，找到虚空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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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凯尔吐出一口浊气，又轻轻摸去自己拳峰上的血渍，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她背上的羽翼依旧闪耀着璀璨的金光，整个人看起来充满了神明的威严与神圣。
无数被打烂的怪物尸体几乎堆成了一座小山，预示着负责裁断正义的天使也可以是一位冲在第一线的女武神。
可就在她轻轻抚摸链子、准备去找程潇的时候……她忽然感应到了什么。
一瞬间，她自信满满的表情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发自内心、无法压抑的恐惧……她的一双美眸瞬间瞪大，眼神里写满了难以置信……
她感应到了一股极为可怕的气息。
和她刚才屠戮的那群怪物是同源的气息，但明显强大的多……强大无数倍……
那是一种……比起她都可以说完全碾压的强大气息……
比她、比莫甘娜……甚至比起她的……主人……
都……
冕卫家族的两位凡人还毫无察觉，可凯尔好像已经在黑暗中看见了什么。
那是……
一只硕大、恶毒的独眼……
第312章 大眼萌：也许我来的不是时候
“我的肉……好吃吗？”
程潇用力一扯，已经被啃掉半截的小臂瞬间断裂，但剧烈的疼痛并没有让他出现丝毫的凝滞。
他用仅剩的半条手臂——用那被折断的尖锐骨刺，如挥动锋利的长矛般刺进了一只虚空生物的脑袋里。
噗！
从头顶一直捅到躯干，把里面的各种怪异构造全部摧毁……如此，就算是生命力顽强得堪称可怕的虚空生物也得乖乖躺下了。
死不死另说，至少肯定会失去行动能力，更别说战斗力了。
而当程潇把断臂从那摊烂肉里抽出来的时候，断掉的骨头已经基本恢复，血管、肌肉等组织也在慢慢重生。
其他虚空生物在这时冲来，可就要遭受他全力的打击了。
再杀死几只虚空生物后，再被撕咬成碎片，然后再恢复，再继续厮杀……周而复始，永无止境。
直到，整条隧道里都堆满了那些畸形扭曲但并不完整的尸体。
无数烂肉、黏液、暗紫色的血污和流淌着绿色腐蚀液的组织碎块全部混杂在一起，但里面又似乎还有一些鲜红的东西……就连程潇自己都分不清，那些恶心的东西里是不是也有他自己的身体“碎片”？
那些怪物把他的身体撕碎、吞掉，又被他连同着胃部整个打碎，还来不及消化的“食物”便会重新掉出来……
混乱，无序。
只有无休止的战斗始终延续。
猎杀，或是被猎杀。
唯独身份和行为的互换永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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