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会发光
“嗯……至少对家人，是的。”
菲奥娜一下子有点懵，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突然提及他的父亲。
程潇也没有解释，自顾自地思考起来了：
这个时间线的塞巴斯蒂安似乎不是那个死板、强硬的老男人了，变成了一个和蔼的老父亲，唯一不变的只有他的剑术还是很高超。
但对于时间线的影响来说，剑术高不高反倒不重要了，他这个性格的转变……
直接导致了菲奥娜乃至整个劳伦特家族的走向发生重大转变，后续也会因为菲奥娜对德玛西亚雄都造成一些影响。
不太行……至少得让菲奥娜尽可能地“变回去”……
至少，在对剑术的追求方面。
加入军队的她已经不是那个一心追求变强的无双剑姬了。
得让她改变一下心态才行……
“这样吧，菲奥娜。”
程潇忽然拿起了武器架上的木剑，随后以决斗者的姿态指向菲奥娜。
“来和我练练剑——我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力量。”
第334章 一秒四破！
“练剑？”
看着手持木剑的程潇，菲奥娜一时间有点没反应过来。
“现在吗？我？和你对练？”
不能说不自信，只能说她已经预料到结果了——她打不过贾克斯，而程潇先生轻松击败了贾克斯，那这场切磋不用打也知道结果了吧？
虽说只是训练没什么关系……但训练也得是和实力差不多的人对练吧？
和程潇先生的话，那不是单方面的瞬间碾压么？
那样练还有什么意义？
菲奥娜呆呆地站在原地，没有去拿武器架上的另一把木剑。
可程潇却非常执着地笑道：“没事的，就练练而已——只用剑技，不用任何其他技巧，我也不会靠蛮力压制你——就只比拼剑技，没问题吧？”
“喔~”闻言，菲奥娜发出理解的声音，同时也一下子有了自信。
论战斗力，她的确不是程潇的对手，而且非常碾压，但如果只是单纯的比拼剑技……
就像之前和贾克斯的决斗一样，虽说她是输了，但她不知道自己在剑技上不如对面——贾克斯取胜靠的是极致的速度和力量，论技巧的话还真不好说。
至少肯定不是碾压。
至少在用剑方面……贾克斯用的根本就不是剑，是长戟。
“如果只是比拼剑术的话，没问题。”
有了自信的菲奥娜终于愿意取下武器架上的木剑。
在握住剑柄的一瞬间，她更加自信了——她的父亲塞巴斯蒂安·劳伦特可是闻名于全德玛西亚的大剑豪，而她又深得父亲的教导，在使剑这方面她有信心不输给任何人。
包括她的父亲。
塞巴斯蒂安曾亲口说过，他的女儿远比他有天赋，实力也绝对在他之上。
菲奥娜的自信可不是自负。
“来吧！”
没有裁判，没有铜铃，没有任何开始的指示，菲奥娜在握紧剑柄的一瞬间就发起了冲刺。
她是一名剑术高超的女战士，但在加入军队之前她也是一名强大的决斗家，可以说一天二十四小时随时都做着战斗准备。
她不需要任何的起手架势，起手就是最直接、最纯粹的进攻。
在她看来，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了。
至于她的对手……在她看来，拥有那般实力的人肯定也是和她一样随时做好战斗准备的。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在她冲过去的一刹那，程潇如同预判一般侧身躲过了突刺。
紧接着便是一阵剑刃相碰的声音了。
程潇刻意放慢了自己的速度和力量到大致与对手持平的程度，否则战斗将会在一瞬之间结束——要么他在菲奥娜出一剑的时候就连出三剑结束战斗，要么他直接一剑把对方的剑都敲断，那也是结束。
两人的速度基本持平，在普通人看来就是快得几乎只能看见残影。
程潇虽然没有特别高强的剑术，但当年在黑色玫瑰的角斗场里也学过不少，不至于一下子就落了“下风”。
剑技上的差距，是慢慢体现出来的。
越打到后面，程潇就越“吃力”，偶尔都会被菲奥娜的木剑拍到一下了——如果是真正的剑，那他的身上已经是千疮百孔了。
菲奥娜则是越打越激进，甚至都有点忘乎所以的意思了。
于是程潇及时开口制止：“可以了，就打到这吧。”
此话一出，听话的菲奥娜立刻停手——哪怕她刚被激起了战斗欲望，现在还很想打。
“好的。”菲奥娜最后挽了个剑花，然后负手而立，显得十分自信。“多谢指教。”
换作平时她这样说没什么问题，但现在这情况……“指教”二字就显得有点嘲讽的意味了。
程潇笑笑不说话，转身走向了另一边的武器架，同时问道：“热身应该热够了吧？”
“嗯？”菲奥娜一愣。
“接下来就是真正的比试了……我说过要给你见识一下真正的力量，那可不是一句大话。”
“我明白……”菲奥娜看着对方从武器架上取下了一把铁剑，又一点一点披上实战训练用的锁子甲，顿感头皮发麻——这该不会是打急眼了吧？
“程潇先生，如果您要使出全力的话，我绝不是对手……不过是日常训练，就不用真刀真枪了吧？”
“要的。”程潇一边穿上铁甲一边回应：“你放心好了，还是像刚才那样，我不会使出全力的——我们只比剑技，不比其他。”
“这……用真剑恐怕也不太好吧……”
“这是命令。”
“不……我的职责是……”
“你要不听话，我可跟缇娅娜打你小报告了啊。”
“……”一听到那个名字，菲奥娜瞬间就老实了。
无奈之下，她也只能跟着取下一把决斗剑，随后又披上轻甲——她不喜欢厚重的锁子甲或盔甲，因为那种负担让她无法使出全力。
她追求的是极致的精准和速度，不能让外物限制她的发挥。
“您……确定要来吗？”
“确定。”程潇淡然地点了点头，“并且我绝不会用超过你的速度和力量，放心吧。”
“……”菲奥娜还是感觉很不好，但现在也没有拒绝的余地了。
她只能硬着头皮拿剑上场。
这次她没有再立刻进攻，而是给足了程潇准备的时间。
一直到对方摆好架势并对她比出手势，她才像往常的决斗一样冲了上去。
她又是习惯性的以突刺作为起手攻击。
按常理来说，程潇会非常轻易地躲开这一击，然后在侧身的时候暴露自己的破绽，随后又因为各种闪避一点一点扩大那份破绽……
菲奥娜是这样计划战斗的。
但……
这一次，出乎意料的情况发生了——
程潇没能避开第一剑。
或许是因为锁子甲的负重问题，也可能是因为他仗着有甲胄的保护根本就没想躲……总之，他没躲过去。
这最简单、最明显、最好躲的突刺，竟然就这么直勾勾地刺中了他的胸膛……
菲奥娜大惊失色。
虽说锁子甲能很好地克制决斗剑，但以她的力道和手法……想要破开区区一个锁子甲，那可太简单了。
她原以为对方会轻松躲开，所以这一剑完全没有手下留情……
咔……！
锁子甲瞬间被击穿，即便菲奥娜赶忙收手也难免会将剑刃没进去几分。
她明显能感觉到……那种熟悉的手感……
就是盔甲被刺穿后又洞穿皮肉的手感……不会错的……她在战场上杀死过很多敌人，每一个都是这样的感觉……
完蛋……！
菲奥娜瞬间慌了神，严重怀疑自己不小心犯下大错了。
她是程潇的“贴身保镖”，唯一的职责就是保护程潇，没保护好就算是她失职了，更别提伤害到程潇的就是她自己……
这可就是倒反天罡了……！
“程潇先生……！”
菲奥娜赶紧收起决斗剑，满脸焦急地跑过去想要检查伤势。
可还不等她靠近，程潇突然抬手示意她不要过来。“怎么了？训练可还没结束呢。”
“不……您受伤了……差不多该结束了！”
“谁说我受伤了？”
“诶……？”
菲奥娜愣神间，程潇原地蹦跶了几下，动作轻盈、气息平稳，确实没有半点受了伤的样子——至少不像是胸膛被人刺中一剑的样子。
“我没事啊，为什么要结束？”程潇也花里胡哨地挽了个剑花，脸上的笑容带着些许嘲讽意味。“你不会是怕了吧？”
“怕……”好吧，菲奥娜确实是怕了，但和对方说的“怕”显然不是同一个东西。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决斗剑……剑锋上是真的沾有血滴的……
虽然不多，但确实……
手感和血滴都证明了，她刚才的确刺穿了程潇的锁子甲、伤到了其胸膛。
但看程潇那样子，也好像真的没什么事——可能只是刺破了一点皮肤？
菲奥娜心下稍安，也不强求对方停止了。
程潇再度发起攻击，迫使菲奥娜继续举剑。
很快，两人又像一开始那样打得有来有回了——菲奥娜逐渐进入状态，挥剑的速度越来越快。
程潇受击的频率也越来越高。
但当然，有了刚才的“教训”，菲奥娜已经不敢再下死手了，每次都是用剑锋点到锁子甲即止。
她想着就这样打下去也能分出胜负了——或者说，其实她已经赢了。
如果是按照单比剑技的规则来说，她数次命中对方已经算是赢下比试了。
可程潇颇有些不依不饶的意味，战斗也就这样一直持续下去了。
菲奥娜倒也不介意。
直到……
又一次的点到即止，菲奥娜正准备收剑，程潇却突然往前顶了半步。
看起来是想用以伤换伤的打法命中对手一剑……但决斗剑便会瞬间没入他的胸膛……
菲奥娜根本来不及反应。
她又感受到了那种手中长剑刺破甲胄和皮肉的感觉……而且这次更加明显……
绝对不止是刺破一点皮肤这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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