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奏韵丶
面对卡尔，铁块下意识得避开了视线，而后又强迫自己拉回了视线，他检索着记忆芯片中的数据：“具体细节我不太清楚，好像是一辆车，就停在码头那艘旧货轮的集装箱里，还有些他的私人物品。”
“车，还有个人物品？”
卡尔听着有点奇怪，耶利米-格雷森是给亚当重锤办事的，除了那个人物品外，那车应该是和亚当重锤有关的，但是亚当重锤的车
有什么车是能承受他那副身躯的，还是说这是亚当重锤用另外一套身躯兜风时所用的车？
脑海中想象了一下亚当重锤潇洒飙车的模样，卡尔的眼角微微跳动了一下。
感觉很奇葩，自己不会想错了吧，耶利米-格雷森是给亚当重锤办事，但那些东西可能只是耶利米-格雷森自己的东西。
“那个耶利米-格雷森寄存东西在你们这多久了？”
“寄存多久了？”
“快半年了。要不是看在他背后那位的份上”铁块的义眼闪烁着，“我们早就处理掉了，联系都快断了。”
联系快断了？
卡尔想起亚当重锤的身份——荒坂安全主管。
如果耶利米真是为他办事.
卡尔拿出手机，给健一和也发去了信息。
他作为健一四郎给卡尔的联络人，卡尔有些关于员工的问题想要问他。
卡尔在荒坂里认识的人挺多的，但是考虑到地位问题，一些人可能根本就不太在意地下员工的调动和名字，所以还是找恰当的，刚刚好的人来。
“健一和也先生，我有件事想问你，耶利米-格雷森，你们荒坂的行动部队人员中有这个名字的人吗？”
面对卡尔的消息，健一和也很快就做出了回复。
“卡尔阁下，您曾经收到的那张身份卡如今的权限在准许下，已经有了进入荒坂内部资料查询的权限了，您直接进行访问便好。”
“权限可以进入内部资料查询？”
卡尔看着健一和也发来的消息有点发愣。
健一四郎曾经给过卡尔小队每人一张身份卡，给了他们权限，让他们可以用来访问当时作为报酬的零件仓库，而那张身份卡健一四郎给了也就送给他们了，说是有着特别行动部队等级的权限，一些小事可以给他们行个方便
这个卡尔还是知道的，但是就他所知特别行动部队的权限应该没有那个资格随意访问荒坂内部资料吧，这是什么时候升级的权限？
“升级了权限，我怎么不知道？”
“在健一四郎董事把身份卡交给您和您小队的夜晚，知晓此事的晴子小姐便帮您专门升级了权限，让你拥有寻常部门主管的权限了，在荒坂濑宣阁下出任首席执行官后，他又升级了您和您小队的权限，现在您的权限已经足够访问绝大部分的荒坂事项了。”
绝大部分荒坂事项？
卡尔听着明白了，合着自己的身份卡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自己努力升级了几番啊。
‘身份卡在2077里独自升级的奇妙冒险？’
卡尔脑海中闪过这种作为日式轻小说标题也毫不违和的跳脱思维后，他理解了事情。
“也就是说，我直接进去就行了？”
“是的，卡尔阁下。”
“那麻烦你了谢谢。”
“不必道谢卡尔阁下，为您解惑是我的荣幸.曾经的狗镇之旅，我从未忘记过一刻您的风采，希望有再次以荒坂的身份，陪伴您出勤的机会。”
在一句有着几分奇怪意味的话语下，健一和也结束了通讯。
“怪礼貌的。”
卡尔一直感觉在礼貌方面，健一和也这么年纪比他大上一些的人实在是过于讲礼仪了，简直就像是某种古装剧里面一眼一板的忠心家臣一样，给人的感觉怪怪的。
不过卡尔仔细想想，好像讲礼貌才是好事，自己反倒被街头那些满嘴脏话的环境给带偏了——明明他平时也习惯称呼别人“先生”的。
飘忽的想法卡尔拽回的很快，在确定自己有权限后，卡尔便在铁块看着他沉默不语而有些心惊胆战的环境里摆弄起了手机。
随着手机温度升高，卡尔内心飘出得找个机会让V看看能不能改装升级下手机的思考中，荒坂的内部权限所带来的资料向他展现了。
查询，耶利米-格雷森。
随着卡尔的输入，如他所猜想一样的资料跳了出来。
档案记录：员工死亡事件
编号： KK-2076-4434-TQ
权限等级：部门（仅限内部审查）
主体：耶利米-格雷森
隶属单位：荒坂集团安全部|作战小队第一分队（编号：6）
服役时长： 4个月零16天
最后活动记录：参与公司内部宴会（事件编号：2076-4434）
事件概述：
主体于宴会期间遭遇未授权神经入侵，生命体征骤停，现场扫描显示异常数据流，疑似流窜AI（标记为：“TQ”，威胁等级：高）。
死亡确认：
执行者： V（第二作战小队队长）
授权依据：公司紧急协议第12条（AI污染清除）
处决方式：热能武士刀（已启用热能，无痛苦表现，判断死亡前生理意识丧失）
备注：
主体遗体已移交生物回收部门，事件记录备份至荒坂中央数据库。
记录员：自动系统（ID：alv）
//档案终止//
//此文件已锁定//
‘果然是这样吗.’
耶利米-格雷森已经死了。
卡尔已经想到了这一点。
亚当重锤早就成为了安全部门的主管了，要做一个部门的主管，就算是亚当重锤这种人也得有几个可以为他效力的部下，从前给他办事的耶利米-格雷森自然也在其中，显然他是被招聘为了作战小队成员，但是在卡尔他们有参加的那场荒坂宴会上因为被控制而被V干掉了。
这还真的有点巧了。
第613章集装箱中的车
在确认了耶利米-格雷森的死亡后，卡尔在安迪还在忙活着手头的活时，让铁块带着他去到了耶利米-格雷森寄存物品的位置。
卡尔很好奇这名亚当重锤的手下寄存在这里的东西是什么，所以准备过来看几眼。
如果真的是亚当重锤的车的话，那他倒是要看亚当重锤的车是什么样的。
可能也是出于这种想法，强尼银手也跟了过来。
按他的说法，他和亚当重锤是“死敌”，是“宿命对决的对手”，想瞧瞧那家伙的品味如何——但卡尔觉得，强尼的用词多少有点浮夸。
强尼银手显然高估了自己。卡尔和亚当重锤虽不算深交，但也算互相摸过底。他很清楚，对亚当重锤而言，真正的宿敌有且只有一个——摩根·黑手。
即便是当初盯上卡尔，交手两下后，亚当重锤也没像对摩根那样死咬不放，虽然挺对不起强尼银手的，但是卡尔能知道，按照亚当重锤的性子，强尼银手这个和他曾经有过交战的对手？顶多算是偶尔会瞥上一眼的“烦人苍蝇”。
卡尔想到了自己看过的一些当年荒坂塔事件的记录，如果要对摩根黑手，亚当重锤还有强尼银手进行划分的话，摩根黑手和亚当重锤的对决，无疑是那场风暴的巅峰；至于强尼？充其量是个缠着亚当重锤、吵吵闹闹，拼命想引起亚当重锤注意的麻烦制造者。
当然，卡尔这话自然是不能明着对强尼银手说出来的。
强尼银手还是要面子的，虽然按照记录，他是被亚当重锤当成路边一条，随便碾过去的，但是既然他都说了自己是亚当重锤的死敌了，是他宿命对决的对手了，那么就这样吧，就当是这样吧。
卡尔多少还是体谅强尼银手自尊心的。
对爱面子的人来说，战败的屈辱或许还能咬牙咽下，但被彻底无视的轻蔑——那才真正令人如鲠在喉，或许正是亚当重锤那种居高临下的态度，才让强尼在五十多年后依然耿耿于怀。
在强尼的催促声中，卡尔跟着铁块来到码头桥吊区，生锈的金属集装箱像积木般层层堆叠，在潮湿的海风中泛着咸腥味，铁块领着他们穿过迷宫般的钢架，最终停在一个密封集装箱前。
“就这箱子。”
铁块转头看向卡尔，喉结动了动，他想用个恭敬点的称呼来叫KK，可脑子里翻江倒海半天，愣是憋不出个合适的词儿。
街头混的谁讲究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除了漩涡帮老大，他铁块什么时候正儿八经尊称过别人？甚至就连布里克他都直呼其名，现在要他像公司狗那样点头哈腰地叫“KK大人”？见鬼，这比让他吞颗子弹还难受。
“大人”？听着跟中世纪穿越来的似的；“先生”？他铁块脸上难道写着“文明人”三个字？“阁下”？这他妈是哪个年代的词？
脑门都快憋出汗来，铁块最后只能梗着脖子，直勾勾盯着卡尔，活像台死机的老式终端。
而KK并没有在意铁块的那副表现，他已经被铁块所说的，寄存了耶利米-格雷森物品的集装箱吸引了。
这集装箱并不算大，容纳寻常的车辆是绰绰有余了，但是如果要容纳下卡尔一开始所猜测的，坐下亚当重锤那种体型的车辆的话，那这个集装箱小了点。
‘说不定是零件？’
卡尔抱着这样子的想法，伸出手在集装箱上敲了敲，听着里面空洞的回应，他确定了耶利米-格雷森所寄存的物品塞得不是很满。
有些人生怕自己的物品会在寄存期间受到偷盗等损毁，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会在自己物品寄存的同时，往其中安装上一些非自己验证，就会引爆的炸弹，卡尔不害怕那种东西，但是必要的保险措施还是要的。
卡尔屈指继续在箱壁上叩了两声，金属回响空洞，但是通过声音的回荡，让卡尔确定了有一点声音回荡不对劲的地方。
在集装箱的货柜口，有一点声音奇怪反馈，就像是在集装箱内回荡的声音，在这地方遇到阻碍，提前反弹回来一样。
集装箱内的声音很轻，但是卡尔却分辨得一清二楚。
就卡尔所知道的，一些安装了特殊改造和加装了义耳的人，能让自己变成像是蝙蝠一样，即使是在黑暗中也能通过超声波发射、接收与神经信号处理，实现物体性质的精确辨别，那种高度特化的回声定位系统卡尔如今还达不到那种程度，不过小小辨别一下，在如今算力的帮助下还是做得到的。
虽然不知道耶利米-格雷森给自己的集装箱加装了什么保险，但是
“你们应该庆幸你们没有对耶利米-格雷森的东西起什么心思，不然你们可能得少个帮众了。”
在卡尔说着铁块还不是很明白的话语时，他活动了下手腕。
管它里面有什么保险，今天这铁棺材都得给他乖乖张嘴。
单分子弹出。
铁块的义眼刚捕捉到那一抹冷芒，卡尔已经完成切割收线，被切开的两块铁皮如同被无形之手掀开的门扉，缓缓向外倾斜。
——唰！
铁块甚至没看清卡尔的动作，只觉他手臂微晃，集装箱内某样东西便化作残影飞向远处的海面。
‘这速度…！’
后知后觉的寒意窜上铁块脊椎，若这一击是冲自己来的，他现在怕是已经变成地上一具尸体，可还没等他想明白KK为何要往海里扔东西——
轰！！！
两秒后，海面炸起十米高的水柱，冲击波震得码头钢架嗡嗡作响。
“延时触发炸弹。”卡尔甩了甩手腕，“质量倒是挺扎实。”
“这”
铁块的四只义眼都瞪大了：“我记得耶利米-格雷森那混蛋跟我说过，他要运和存放的，只是点小东西和私人玩意！”
“那显然，在他看来，这炸弹也是小东西和私人玩意了。”
卡尔随意开口的吐槽后，他看向了集装箱内，而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辆设计有点老的车。
第614章强尼银手的东西
当那辆带着浓厚复古风格的跑车缓缓露出真容时，卡尔还没完全看清，强尼银手就已经在现实里炸开了锅：“操！这他妈是我的车！”
铁块被突然口吐人言的机械狗吓得一个激灵，差点拔枪，而卡尔皱眉盯着那辆古董车：“你的车？”
“老子没想到亚当重锤的马仔会藏着我的宝贝！“强尼的声音激动得发颤，“保时捷911，1977年的传奇！比你那辆破天穹赫拉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是吗？”
卡尔盯着保时捷911，仔细看清它的座位数量后却不是很赞同：“又是两座车，我讨厌两座车。”
“你他妈根本不懂什么叫经典！“强尼的投影在车前激动地来回踱步，“这宝贝现在能换等重的黄金！要是V那帮小子在这儿，非得跪着求我让他们摸一把方向盘不可！快快快，让我上去！老子要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夜之城最拉风的座驾！”
卡尔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向铁块：“多谢带路，这集装箱里的东西似乎归于权应该是我这边的，所以归我了，你可以去安迪那边了，没问题吧？”
“没没问题。”铁块艰难地把目光从发疯似的，跳来跳去的狗身上移开，巴不得赶紧离开这个诡异的现场，“我这就去找安迪警官。”
看着铁块迫不及待得快步离开，卡尔收回了视线，迈步走进了昏暗的集装箱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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