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2075 第296章

　　“这个最好看。“卡尔脱口而出，不曾有半点犹豫。

　　比起来像是个蛋糕，还有披着窗帘的服装，卡尔还是更加喜欢这种淡雅点，在他心中更适合晴子的衣着。

　　虽然粉纱蓬蓬裙和深蓝色丝绒礼服都不能说不好看，卡尔也得承认穿着那两件衣服下的晴子也有着独特的美，但是卡尔就是觉得，那不太符合晴子的气质。

　　之前那件粉纱蓬蓬裙——虽然甜美得像童话里的公主，却让晴子显得过于稚嫩，像是刻意扮演的可爱；之前那件深蓝色丝绒礼服——尽管优雅高贵，却让她看起来像一位过早成熟的社交名媛，仿佛连呼吸都带着疏离的礼节感此刻的她，才是卡尔最熟悉的晴子。

　　纯净、自然、毫不造作。

　　白色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像是被风拂过的花瓣，没有刻意的华丽，没有过分的修饰，只有那份恰到好处的淡雅，衬得她的气质更加清澈。

　　卡尔看得出来，晴子今天挑选的都是偏向于西式的衣着，这可能是为了在那场见面上对新美国那边展现出一定文化亲和，但比起来另外两种服饰，白裙这种最普通，不带有任何多余装饰的衣着，却是卡尔感觉最好看，最适合晴子的。

　　果然，比起刻意迎合的装扮，那份与生俱来的淡雅才最能展现出卡尔所熟悉的晴子。

　　卡尔又开口了：“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喜欢

　　听着这个词，晴子明明知道卡尔所说的是衣服和自己的搭配，但是她却愣了一下，而后脸颊慢慢泛起一丝红晕，却又被她自己感觉到想要掩饰：“真、真的吗？”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确定，却又藏不住期待，“你真的……很喜欢？”

　　卡尔点头，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嗯，因为这才是你——不是‘荒坂家的大小姐’，而是我认识的晴子。”

　　客厅里忽然安静下来，仿佛只剩下呼吸声，晴子站在原地，嘴唇轻轻抿了抿，眼底浮动着卡尔读不懂的情绪，像是欣喜，又像是某种更深的东西。

　　“.谢谢。”最终，她轻声说道，声音柔软得不可思议，“其实.这也是我最喜欢的一件.果然，把选择交给卡尔你永远不会错，卡尔你永远不会让我失望，真好啊”

　　说着，晴子忽然笑了，像是阳光穿过云层，明媚而温暖：“要来点茶和点心吗？我做了马卡龙，卡尔你一定没有注意到吧，是放在冰箱小盒子里的哦，是特意为你准备的。”

　　她看向冰箱，转身时裙摆划过一道弧线，发梢掠过卡尔的手背，像是一个不敢触碰的轻抚，“因为想着如果是和你一起吃的话”

　　未尽的话语融化在午后的阳光里，而卡尔知道，这个瞬间，连同她白色连衣裙上跳动的光斑，都将永远刻在他的记忆里。

　　伴随着马卡龙的那份甜味一起。

　　尽管如此。

　　“这马卡龙还是太甜了吧。”

　　在卡尔带着吃不完的马卡龙回家的时候，和其他几人分食了的奥利弗和V一起开口吐槽了一句。

第625章设计武器

　　“想订做一把武器？”

　　V刚吃完早餐，正打算像奥利弗和杰克一样出门找点活干，却被卡尔叫住了。他挠了挠头，听着卡尔的话，眉头微微皱起。

　　“也就是说，你想要一把枪——像强尼的那把一样，兼具动能武器的破坏力、智能武器的锁定功能，还得有技术武器的穿透力，是吧？”

　　作为团队里的技术专家，V的目光在卡尔和强尼之间游移，强尼正瘫在旁边的沙发上，机械肢懒洋洋地往嘴里灌着啤酒，姿势颓废得像个报废的机器人。

　　V犹豫了一下，原本迈向电梯的脚步一转，走到卡尔旁边的沙发坐了下来。

　　“武器改造我确实懂一点，但你这要求.说真的，有点离谱。”V叹了口气，“设计这种多功能武器，第一步得考虑成本，不过钱对你来说不是问题——你不像我们整天乱买垃圾，也不像T-BUG那样攒钱买岛，砸钱搞把枪，你肯定做得到。”

　　他揉了揉太阳穴，继续道：“抛开成本，最难的是设计本身.三种功能塞进一把枪里？就算丢给军火公司的专业团队，也得折腾几个月，更何况.”V瞥了一眼强尼，“你还想把三把枪的特性融合成一把？这难度，不亚于让我把一头大象塞进冰箱——就算切成块也塞不进去。”

　　强尼察觉到V投来的视线，全息投影一闪，那张戴着墨镜的脸转向卡尔，嘴角扬起标志性的嚣张弧度：

　　“早跟你说了——像我这样让人上赶着订制武器的待遇，那可是独一份。”他晃了晃手里的啤酒罐，机械肢捏得铝罐咯吱作响，“想搞出跟我的马洛里安3516同级别的货色？趁早歇了吧，不过嘛”投影突然凑近卡尔，墨镜下透露着一股子猖狂感，“你要是多求我两句，说不定老子心情好，多借你玩几天。”

　　面对强尼这明显给点脸就上头的表现，卡尔撇了他一眼：“独一份，真的是独一份吗，我可听说摩根黑手也有专门的订做武器吧，他的订做武器好像就是和你马洛里安3516是一家公司里出来的吧，这难不成也是独一份？”

　　卡尔这句话说出后，强尼银手不做声了。

　　——这沉默不是认输。

　　只是有些名字，连最嚣张的摇滚小子都会下意识收敛锋芒，摩根黑手就是这样的名字。

　　他们之间不止是有深厚的交情在，也不止是同样从战场爬回来的履历，或许正因为太清楚对方身上带着多少弹痕，强尼才会在这种话题上，难得像个褪了色的老兵，而不是那个满嘴脏话的赛博疯子。

　　一会儿后，强尼银手开口了：“他也配得上订做，也绝对有资格被订做一把武器，不如说马洛里安武器有限公司能给摩根黑手订做一把武器，是他们的荣幸。”

　　卡尔挑了挑眉，心底泛起一丝讶异。

　　能让强尼银手这种满嘴跑火车的疯子都收敛锋芒——那个摩根黑手，恐怕比他想象的还要传奇。

　　他不由得想起那本被自己翻到卷边的《执行者手册》。

　　那本书简直像是把一个人的职业生涯拆碎了，一页一页摊开来给你看，从怎么跟中间人讨价还价，到任务失败时的撤退路线规划；从当年流行的武器搭配，到怎么在枪林弹雨里判断弹道死角——事无巨细，毫无保留。

　　那本《执行者手册》可以说是一本入行必看，甚至可以参考此踏上佣兵行业的职业准则书，过去的卡尔刚刚当佣兵的时候，也时常翻阅那本每次看都让他感觉受益匪浅的书，甚至可以说卡尔如今执行佣兵任务时的某些习惯和准则，都是那本书养成的。

　　而能写这么一本毫不吝啬经验，详细到了几乎相当于亲身传授的书来分享自己以伤痕还有鲜血换来的经验，摩根黑手确实是个了不起的人。

　　连有些教徒弟本事的师傅，都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而藏一手呢。

　　能写出这种书的人，要么是圣人，要么是疯子。

　　不过摩根黑手，大概只是比强尼更早看透了一件事：在这狗娘养的世界里，多一个懂行的佣兵，就少一个蠢到把自己炸上天的白痴。

　　这样子的传奇，倒是确实值得尊敬，而现在强尼银手的表现，也验证了卡尔对于摩根黑手因为他书而延伸出的尊重了。

　　可惜就是不知道摩根黑手如今是还活着，还是消声灭迹到乡下养老了，亦或者就是死在那趟任务里了，如果真的有机会可以见一面，卡尔还挺开心的。

　　不过关于摩根黑手有关的话题，并没有持续多久。

　　毕竟摩根黑手如今就算还活着，那也是快八，九十岁的老人了，作为过去的传奇，现在都不知道存在于哪里，卡尔就算想让强尼银手和他的这名老友聚聚，自己也见见过去传奇，那也找不到机会可以见面。

　　摩根黑手总不可能突然窜出来，跑到自己面前和自己交手，让自己正好见识见识过去传奇的本事吧，与其去想着这种不可能的事情，不如还是继续找V来参考参考怎么订做一把武器。

　　当卡尔和强尼银手因摩根黑手的话题越扯越远时，V却想到了奥利弗经常用的猫又技术狙击步枪，突然灵光一现。

　　“试试海啸设计局？”V抛出一个名字——这家以“防御系统”为名的企业，实则是全球顶尖的武器制造商。

　　总部扎根于大阪的海啸，最初靠气枪制造起家，发展到如今仍保持着业界最精良的气枪生产线，而其军火研发技术却在发展中已跻身世界巅峰，甚至能与荒坂、军用科技分庭抗礼，而更让业界称道的，是它那近乎艺术的私人订制服务——只要有足够的钱和能展现他们水平的设计，那么海啸设计局从来不会吝啬于接取私人设计的活。

　　“海啸吗”

　　卡尔听着V的注意，倒是同样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他们小队里就有两个人是用着海啸的枪的，奥利弗用猫又，杰克用鵺改造成的金色狠婆娘，两个人对于海啸的枪械使用评价都很高，在有同伴的良好体验相称下，选择海啸自然不是不行。

　　不过选择海啸的话

　　“我们有联络的办法吗？”

　　卡尔问出了一个相当关键的问题。

第626章海啸

　　联络海啸的过程出乎卡尔意料的顺利。

　　虽然与军用科技、荒坂并称世界三大顶级军火巨头，海啸设计局却始终保持着截然不同的气质。当竞争对手们忙着扩张商业版图时，这家大阪起家的企业百年来只专注一件事——制造完美的枪械。

　　它的总部至今保持着创业初期的模样：规模甚至不及某些中型企业，却沿用着最传统的技术人员架构，在这里，从拥有三个博士学位的首席工程师，到从街头发掘的机械天才，每个人都对枪械怀有近乎偏执的热爱，丰厚的薪酬、优渥的福利，加上纯粹的技术氛围，人员的精神状态和待遇，在这个时代简直像乌托邦般罕见。

　　而当KK的设计需求传来时，海啸设计局开在旧金山的整个分部设计部门沸腾了，这些平日里就痴迷武器的工程师们，在确定了是KK本人要求的武器设计后，几乎是在进行了线上联络的同时，就派出来了专门的团队乘坐着飞机加急赶往了夜之城。

　　没有哪个真正的枪械艺术家能抗拒这样的双重诱惑——既要攻克精密度堪比神经手术的武器设计难题，更要为那位KK亲手锻造杀人美学，当设计简报传遍部门时，连平时最懒散的工程师都扯掉了本来无聊用来观看音乐超梦的全息眼镜上。

　　“知道吗？这就像让斯特拉迪瓦里他创造了‘属于未来的小提琴’一样，我们正在为未来最著名的小提琴大师帕格尼尼改制小提琴。”首席弹道学家在茶水间碾碎第三支兴奋剂，他的瞳孔因为过度亢奋而微微颤动，“只不过我们的琴弦要能切开装甲车，而演奏家是那个能用子弹弹出24首随想曲的疯子。”

　　这种过于有着个人爱好音乐色彩而有的形容，设计部门的人其实没几个能听得懂详细意思，但是他们都是从首席弹道学家的话语中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这把精心设计的武器，注定会随着KK的活跃而名扬天下，而它的设计者们——其中几位，更将以“顶尖武器设计师“的身份而声名鹊起，同样名扬天下。

　　能够进入海啸设计局——尤其是其核心设计部门的人，早已站在了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财富、地位、志同道合的同事，他们拥有着令这个时代99%的人都艳羡的工作与生活，然而，在享受了太多安逸之后，他们开始追寻生命中唯一缺失的东西——名声。

　　是的，名声。

　　那些默默无闻的枪械设计师，除了少数创造了经典武器的大师，又有几人能名扬天下？如今，海啸设计局的设计师们渴望的，正是让自己的名字与那些传奇武器设计师比肩，他们梦想着通过自己设计的武器闻名于世，将自己的名字永远镌刻在历史的丰碑之上。

　　现在这个机会就摆在他们面前。

　　给KK设计一把武器，甚至有可能给KK小队全员都设计武器，这种诱惑又有几个人能拒绝？

　　传奇佣兵，永远是为武器扬名的最好渠道，设计师和武器使用者两方相辅相成。

　　就如同马洛里安的名声随着摩根黑手和强尼银手的使用而名扬天下，直到如今依旧有死忠粉念念不忘他们的设计，认为就算马洛里安已经多年未推出新的武器设计，它也是最优秀的武器设计公司一样，给KK设计武器，毫无疑问能把海啸的优秀，和他们个人在海啸中的最优秀给印入全世界人的想法中。

　　这个好事并不好抢。

　　这份美差，注定要引发一场腥风血雨。

　　即使在素来派系斗争稀少的海啸设计局，这次也难得地燃起了战火。

　　能力不足或资历尚浅者，在第一轮就被无情淘汰；勉强够格却在竞争中落败的，最终只获得在项目末尾挂名的安慰奖。

　　当设计团队的专机刚刚起飞，这场仓促爆发的内斗就揭示了一个共识——大阪总部的设计师们，这次休想分一杯羹。

　　作为分部，旧金山团队常年低人一等。每次公司会议上，大阪总部总是仗着资历和部门权重压他们一头，如今终于等到一个能扬眉吐气的机会——只要完成这个项目，就能把总部踩在脚下。旧金山分部把消息捂得严严实实，连一丝风声都不让泄露。

　　“内斗归内斗，”所有人默契地达成了共识，“在成品问世前，绝不能让总部察觉。”

　　这种近乎狂热，期待快点谈成事项的保密意识，使得当KK见到旧金山设计团队时，被他们异常的热情弄得有些无所适从。

　　“久闻大名了KK先生，您的要求我们已经知晓了一部分，请务必要把这件为您设计武器的事情交给我们，以我们旧金山设计团队的水平，绝对能制造出能让您满意的武器。”

　　当那个穿着未脱实验白大褂、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急切地伸出手时，卡尔面前的世界在他眼中骤然减速。

　　他的瞳孔微微收缩，视线在零点零几秒的内完成了全方位评估：对方身上没有危险义体，肌肉记忆显示未经专业训练，掌心皮肤下未藏匿微型爆破装置，直到确认每一个安全参数都在绿色阈值内，卡尔才让感知系统恢复正常时间流速，缓缓伸手回握。

　　“你好.”

　　卡尔感受着手部随着握手而加重的力量，确定了对方是因为情绪激动下下意识得紧握，而不是埋藏有什么陷阱后，开口打了声招呼，但是他的这声打招呼却只是在说出‘你好’这个词的下一刻就被打断了。

　　“太荣幸了！真是太荣幸了！”

　　中年男人的手紧紧攥住卡尔，热情地上下摇晃，脸上的激动几乎要满溢出来。

　　他的声音因兴奋而微微发颤：“请务必相信我们的实力！我们是业内最顶尖的设计团队，绝对能打造出让您满意的武器！至于费用——”他语气一顿，像是生怕卡尔拒绝，连忙补充道，“您完全不用担心！我们商议过了，为您定制武器，我们只收取基础成本费，后续维护终身免费！只要您选择海啸，我们——”

　　在卡尔甚至都没来得及完整说上一句话的时候，这个明显没谈过什么生意的中年男人已经一股脑把各种福利事项抛出来了，甚至还嫌弃不够，自己以自己的身份开始了另外的担保，而这表现让旁边看着的强尼银手有点目瞪口呆。

　　“我突然觉得，摩根当初希望有一把武器，找上马洛里安时，他们的表现好像也不是那么离谱了。”

　　强尼银手对着V说道。

第627章就叫

　　“您的要求我们已经充分理解。”

　　在KK小队的住所里，作为难得登门的访客，海啸的设计师们毫无拘束感。

　　他们在详细了解了卡尔的所有要求，并检视了他提供的枪械后，说道：“请放心，我们一定能打造出您想要的武器——这对我们来说，正是最合适的挑战。”

　　“这种要求……真的都能满足吗？”

　　海啸设计师的话让卡尔有些惊讶，虽然他是提出要求的人，但按照常理，内心期望值设定在百分之六十左右才是明智之举。

　　他本想着，如果海啸设计局无法完全实现他的构想，大不了去掉智能瞄准功能，或是精简部分组件，然而，对方竟斩钉截铁地表示——他的要求，必将百分之百兑现。

　　提出要求就必定得到满足的待遇

　　这就是世界顶尖三大武器设计商之一的实力吗？果然名不虚传。

　　“当然。”面对卡尔难以置信的神情，海啸设计师显然很满意。

　　能让大名鼎鼎的KK露出这般惊叹，对他们这些骨子里浸透着天才式傲慢的设计师而言，无疑是对虚荣心最极致的抚慰。

　　负责对接的设计师继续说道：“您的要求，与我们熟知的‘马洛里安3516’高度相似——但那已是半个世纪前的古董了，它的所有技术机密，我们早已破解，之所以未采用类似设计，纯粹是碍于成本，以及.世上罕有人能驾驭这种三功能复合武器。”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卡尔一眼：“但如果是您——我们确信，这套设计将是最完美的匹配。”

　　这位海啸设计师在正式洽谈设计方案后，终于展现出了他被选为代表的核心能力，这种在获得KK惊叹后恰到好处的恭维，在商业谈判中无疑是促进双方关系的绝佳策略。

　　稍作停顿后，他继续道：

　　“我们计划采用的设计方案，比'马洛里安3516'要先进得多，事实上，我已经收到了部门发来的初步设计方案，在讨论具体细节前，我想先请教您一个问题——您是否听说过'变形'概念？”

　　“变形？”

　　这个熟悉的词汇让卡尔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变形金刚的形象，但如果是武器的话

　　“你具体指的是？”

　　“一把仅具备多种功能的武器对我们来说太过简单了，这完全配不上您的水平。”设计师向前倾身，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我们计划打造的是一套全适应性武器系统，能根据您的需求实时调整——无论是作战距离、射击模式还是使用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