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2075 第317章

　　T-BUG忽然的惊呼，让几人疑惑得向她看去，而随着她之后发到每个人那边的资料，众人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惊讶。

　　这批货物中除了一系列常规武器外，最令人震惊的是三台中型ACPA动力装甲，这些全是军用科技‘淘汰’不久的高端货，更惊人的是每台都被鼹鼠进行了深度改装——血红色的涂装让这些战争机器显得更加狰狞，而背部加装的四联装火箭发射器则昭示着它们可怕的杀伤力。

　　“ACPA？”

　　V挑起眉头，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我记得六街帮仓库里不是已经囤了几台轻型ACPA了吗？怎么，觉得库存不够，打算再多进几台？”他笑了一声，摇了摇头，“不过要是这玩意儿的话.确实得选太平州那种三不管地带交易，真要让这些铁疙瘩大摇大摆进城，怕是要把惊得全城鸡飞狗跳。”

　　“当初那件事不就让军用科技和荒坂扯皮了好久。”

　　T-BUG说着：“资料显示，这批货里有两台是NCPD订的。”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几分讽刺，“不过要是让市议会那帮老爷知道自家警局在偷偷采购军用级装甲哈，明天的头条就该是预算听证会变全武行了。”

　　“城里不允许出现ACPA，所以在太平州交易.”

　　杰克也跟着笑了笑，粗壮的手指划过全息投影里的装甲示意图：“妙啊！把这玩意儿丢在理论上已经被市议会开除户籍的太平州——既不算正式入城，又能随时拉出来镇场子。”他吹了个口哨，“要我说，NCPD自从约翰逊上位后，玩起文字游戏来，现在可比街头混混溜多了。”

　　“交易是个好交易”

　　强尼的投影斜靠在沙发边，金属义肢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燃烧过半的虚拟香烟，他听着众人的讨论，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像是对这场天真的盘算感到可笑。

　　“但你们是不是忘了——”他吐出一口烟圈，嗓音沙哑，带着那种惯有的、令人不舒服的讽刺，“这种级别的武器交易，最终控制权永远捏在卖家手里？”

　　他抬起手，用燃烧的烟头点了点全息投影里的ACPA影像，虚拟火星在空气中划出短暂的轨迹。

　　“想象一下——”他的声音压低，却带着某种危险的韵律，“要是那个‘鼹鼠’在交货前，往那几台铁棺材里塞了自己的人？等人美滋滋地验完货，准备开香槟的时候——”

　　他猛地一弹烟灰，眼神锐利地扫过在场每一个人。

　　“砰！”

　　“三台改装ACPA，四联装火箭发射器，血红色的涂装.在太平州那种鬼地方，连个目击证人都他妈没有。”他咧开嘴，露出一个近乎狰狞的笑，“到时候，你们猜猜，是谁被装进裹尸袋运回夜之城？”

　　“就是这个理。”

　　卡尔低沉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他坐在沙发上双手抱胸，指节在手臂上无意识地敲击着，发出轻微的衣服擦动声。

　　强尼那种标志性的、咋咋呼呼的警告方式他早就习惯了——这家伙说话永远像在酒吧里跟人干架前放狠话，但话糙理不糙，字里行间总藏着点让人没法忽视的尖锐。

　　“蝎子那帮人，水平不差。”他微微颔首，目光扫过全息投影，“NCPD的特别行动队，我相信安迪的水平，能被他认同加入的人，绝对都是硬骨头，实战里磨出来的精英。”

　　他停顿了一下。

　　“但，就算是那群精英中的精英，要是没带反装甲EMP或者破甲武器.”他的声音突然压低，变成一种近乎危险的耳语，“在太平州那种废墟里，被三台ACPA堵在交易现场的建筑之间.”

　　他张开手掌，模拟爆炸的冲击。

　　“那再硬的骨头，也得被轰成渣。”

　　“我觉得按照蝎子他们的警惕心，应该会保持着一点警惕.”

　　V说道：“不过再警惕，估计也不能防住ACPA。”

　　“那”

　　奥利弗看向了卡尔，卡尔微微点了点头：“伪装芯片，都还留着的吧？”

　　卡尔一说伪装芯片，其他人就懂了卡尔的意思。

　　“八个保镖.”

　　奥利弗看向了周围的同伴，在人员上算了一下，不算支援的T-BUG和不能当人的强尼银手，那么他和卡尔，杰克，V有四个人，八个保镖名额，绰绰有余：“我记得我们在这生意上也有分成吧，去交易现场应该算是股东视察？”

　　“也就第一次牵线搭桥去了，其他的时候只知道收钱的人在说什么呢。”

　　卡尔吐槽了一句。

　　事关朋友父亲的安危，没人敢掉以轻心，V在行动前夜反复校准着枪械，杰克加厚了皮下护甲，在时间到来的那天，每个人都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当黎明的霓虹刚刚浸透云层，四方势力的车队已经聚集在了废弃工业区，NCPD的装甲巡逻车顶棚闪烁着刺眼的探照灯，阿德卡多的改装装甲车排气管喷溅着蓝焰，而六街帮那辆漆着星条旗涂装的霆威麦基诺，活像头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钢铁巨兽。

　　在武器商人的霆威麦基诺拉里莫尔车门滑开的瞬间，‘鼹鼠’罗伊的义眼立刻过载了——他肥胖的手指死死攥住车门把手，人造汗腺不受控制地分泌出冷却液，站在他面前的不只是约定中的六街帮老大，还有NCPD特别行动队的安迪，以及阿德卡多部族的老大索尔。

　　‘靠’他镶着金牙的嘴角抽搐着，皮下通讯器传来保镖队长急促的电流杂音：“老板，人员比预想中的要多，请小心。”

　　鼹鼠的视网膜界面上，原本绿色的交易标识正在疯狂闪烁成血红色，他想起让他来贩卖武器的那个中间人信誓旦旦的保证：“只是安全轻松的小交易”——现在这个人员都到齐的情况，会是安全轻松的小交易？

第675章‘鼹鼠’罗伊

　　‘鼹鼠’罗伊并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或者说能做到堪萨斯州最大武器商的人，他的人生经历相当精彩，甚至比起来某些传奇角色说不定也不逊色多少，但是即使是对各种事物都已经有了类似经历的他，在看到面前出乎意料的人员时，不免还是紧张了一下。

　　做生意的，要是不了解客户，那么在军火行业上往往是很难做成生意的，或者说要是你不知道客户的需求，那么你连怎么卖给客户价格合适，又适合给他用的武器都不知道。

　　一句话说得好，在如今这个世道，就算你给小孩售卖足以置人于死地的武器，那你好歹也给那把枪打造成玩具水枪的模样，最起码那种模样，小孩的接受度和射击隐蔽性更高一些。

　　对于即将交易的六街帮、NCPD，甚至运输方流浪者阿德卡多，“鼹鼠”罗伊早就做足了功课。

　　他原本料定，六街帮能派出诺丁汉-温里奥已是极限，而NCPD和阿德卡多绝不会冒险派遣高层——这种见不得光的勾当若被市议会盯上，任谁都难脱干系，他吃准了六街帮急需这批货，且帮内再无其他够分量的人物撑场，才笃定今日的重量级角色仅有诺丁汉-温里奥一人。

　　然而，事情超出了他的预料。

　　三方势力竟不约而同派来了足以代表己方核心的人物——阿德卡多首领索尔自不必说，NCPD特别行动队的安迪更是风云人物：谁不知道若现任约翰逊局长出事，他便是最有望接任的明日之星？如今，这两人与六街帮的首领诺丁汉-温里奥齐聚一堂，这条武器贸易链上的关键角色，全到齐了。

　　这绝对不是‘鼹鼠’罗伊想看到的局面。

　　在动身之前，罗伊从一位真正在堪萨斯州说得上话的中间人那儿接了个活儿——一个即使以他这样的资深军火商身份，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接下来的任务，毕竟，拒绝的代价，他付不起。

　　因为在那位中间人的背后，隐约浮现着公司的阴影。

　　而和公司相比，哪怕仅仅在武器贸易这一亩三分地上，‘鼹鼠’罗伊的生意也不过是条微不足道的溪流，而公司则是深不可测的汪洋大海，两者的差距，大得令人绝望，事实上，罗伊当年就是靠着捡公司看不上眼的破烂——那些被判定为‘回收价值过低’的半报废武器——才勉强在这行站稳脚跟。

　　所以，当那位中间人提出要求时，‘鼹鼠’罗伊既不能拒绝，更不敢拒绝，公司就像悬在他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可能落下。

　　那位中间人并没有明说要‘鼹鼠’罗伊具体做什么，只是强硬地要求他必须带着公司派来的人手亲自处理这趟交易，并且确保他们能见到六街帮的首领——诺丁汉-温里奥本人。

　　但罗伊的脑子可没生锈。

　　这批所谓的“报废”中型ACPA，明明只是外壳有点剐蹭，性能完全不受影响，却被公司急匆匆地低价甩卖给他——在夜之城，这玩意儿可是实打实的违禁品，再加上中间人非要让他带人面见诺丁汉-温里奥.对方想干什么，简直昭然若揭。

　　罗伊原本的打算很简单：一旦交易现场出现混乱，他就立刻丢下烂摊子，让贴身保镖掩护自己突围。

　　哪怕这单生意搞砸了，哪怕从此在西海岸混不下去，哪怕军火商的名声扫地——都无所谓。这些年攒下的积蓄，足够他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逍遥快活一辈子。

　　可如今，阿德卡多首领索尔的亲自到场，NCPD明日之星安迪的突然现身.这些重量级人物的反常举动，让罗伊的后背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事情不对劲——非常不对劲，就像一张早已编织好的网，正随着四方势力的齐聚，缓缓收紧，而他，就是在网中间那个不小心触动了蛛网的可怜虫子。

　　“罗伊先生，久仰了。”

　　正当‘鼹鼠’罗伊紧张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时，诺丁汉-温里奥却带着从容的笑意迎了上来。

　　这位六街帮首领表现得仿佛今日的重量级聚会再正常不过，甚至亲切地搭住罗伊的肩膀转向众人：“我们之前都是通过加密频道联系吧？这可是第一次线下会面——索尔阁下就不用我介绍了，您那条横跨恶土的武器运输线，想必没少和阿德卡多打交道。”

　　他手腕一翻，像展示王牌般引向那位穿战术服装的青年：“倒是这位得郑重介绍——NCPD特别行动部的安迪警官，相信我，如果你能认识这位朋友，那对我们未来的.深度合作会很有帮助。”

　　诺丁汉-温里奥的措辞滴水不漏，但罗伊剧烈鼓动的心脏早已听出弦外之音，当那根戴着戒指的手指指向安迪时，分明是在炫耀这条走私链的‘特殊通行证’——连警方的明日之星都能成为交易现场的座上宾，还有比这更安全的保障吗？

　　换作平时，‘鼹鼠’罗伊早该盘算起这条“官方保护伞”能带来多少利润——可此刻，诺丁汉-温里奥那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反而像一根勒住他气管的隐形绞索。

　　‘太完美了.完美得令人毛骨悚然。’

　　他指节发白地攥住西装内衬，仿佛这样就能压住狂跳的心脏。

　　难道真是自己多疑了？或许诺丁汉-温里奥单纯想拓展生意版图，才特意召集三方首脑来场“高端见面会”？那些闪烁的义眼、恰到好处的微笑背后，根本不存在什么致命陷阱？

　　‘但为什么那名NCPD警员安迪的手套一直按在腰间手枪上？是因为职业习惯吗？’

　　‘为什么索尔带来的这群流浪者看似随意站立，却封锁了所有出口？’

　　冷汗顺着脊椎滑进腰带，罗伊突然意识到：此刻最可怕的不是确认危险，而是诺丁汉-温里奥用这份“正常”，把他吊在真相的悬崖边摇晃——就像猫爪下的老鼠，连死亡降临前都要先忍受绝望的戏弄。

　　就在‘鼹鼠’罗伊的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连呼吸都变得短促而灼热时——诺丁汉-温里奥搭在他肩头的手指突然收紧了，就像毒蛇绞住猎物喉管前的最后一次丈量。

　　接着，一缕气息拂过他的耳廓，温里奥的嗓音压得极低，却比任何枪械上膛声都更令人毛骨悚然：“罗伊先生.”

　　简单的称呼，轻得像羽毛，却又重得像墓碑。

　　“——你也不想死吧？”

　　这声耳语在罗伊耳中炸开，既像死亡宣告，又像溺水者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让鼹鼠罗伊瞬间精神了起来。

第676章立场

　　奥利弗压了压帽檐，六街帮标志性的实用主义军装在他身上显得格外紧绷，他盯着不远处勾肩搭背的两人，用手肘捅了捅身旁那个戴着大金链子的嘻哈风胖子。

　　“杰克，”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们当初是不是也这么隐藏过身份。”

　　胖子摩挲着脖子上的金链，发出一种奥利弗从未听过的古怪腔调，却用着他们之间最熟悉的语气：“威尔火炮那次？老把戏总是好用的。”他故意拍了拍自己特意垫出来，就像是小可可乐喝多的啤酒肚，肥大的嘻哈T恤下隐约可见绷紧的肌肉线条，“但管用就行，你看，到现在都没人起疑。”

　　“你确定没有起疑？”

　　爆炸头V推了推墨镜，夹克上褪色的阿美莉加星条旗印花在霓虹灯下泛着油光。

　　“得了吧，”他嚼着合成口香糖吹了个泡泡，“六街帮老大身边跟着个喘气都费劲的胖子当保镖？这他妈比荒坂塔停电还可疑。”

　　杰克闻言咧嘴一笑，故意让金链子在肥厚的脖颈上晃出刺眼的反光，他拍了拍自己垫高的肚皮，发出沉闷的‘砰砰’声——像在敲击一具包着天鹅绒的攻城锤。

　　“脂包肌，宝贝儿，”他讲着特有的海伍德腻腔调，“那帮假保镖早把我扫描透啦。”肥大的袖口随着动作滑落，露出刻意没遮掩的军用级皮下装甲，“他们现在肯定在窃喜——‘看哪，这头蠢猪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

　　杰克咧嘴一笑：“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我不可能是个外表肥胖、毫无战斗能力，只能当挡箭牌的废物。”他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等他们自以为摸清了我的底细，知道了我这个胖子又有爆发力又有防御力的时候，他们就不会想到——我还能再藏一层。”

　　“肌包智，宝贝儿。”

　　头发根根竖起冲天，然后用头巾系住，打扮得像是个嘻哈人士的卡尔学着杰克的腔调说了话：“谁都猜不到我们的杰克威尔斯先生有多聪明。”

　　“要不是现在不能笑，我保证笑给你看卡尔。”

　　V听着卡尔故意学着杰克腔调的话语，差点没绷住，不过他好歹只是嘴角微微勾了勾，愣是没笑出来。

　　“哎，我瞅卡尔这身行头是彻底把他那点说唱魂勾出来了。”奥利弗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活像看见逗猫棒的猫咪，“来段freestyle呗？哥们儿洗耳恭听。”

　　“想得美！”卡尔翻了个白眼，暗搓搓比了个中指，“回头你听上瘾了，天天抱着我大腿求安可，老子岂不是血亏？”

　　而他们的吵吵闹闹，弄得小队频道里的T-BUG抱怨了：“你们能不能懂点事，我正用生物扫描筛ACPA的运输箱，还得盯着生命体征读数，正忙着呢，你们在我耳朵里吵吵闹闹，等一下我都给你们禁言了。”

　　“别这么说嘛T-BUG，你要是不乐意听，肯定早已经屏蔽我们了，你其实很乐意听我们耍宝的吧，大不了我学着杰克的腔调来夸夸你.”

　　他在频道突然换上夸张的街头诗人腔调：“让我想想啊——锃光瓦亮的脑壳装着量子计算机，卡姿兰大眼睛闪得比霓虹招牌还带劲！要问这位女神是谁？她就是夜之城最野的XXXXX——”

　　看着奥利弗想在频道里rap两句，被T-BUG秒禁言的表现，其余几人多多少少都是有些佩服奥利弗的不怕死精神的。

　　雷区蹦迪本就很少见了，还习惯性雷区蹦迪，奥利弗天天童年展示那都是他自己作的，T-BUG玩笑都随便开，真的是不把自己黑历史当黑历史了。

　　“你们小队的聊天，”强尼在频道里闪现，“比他妈脑瘫超梦里的无厘头剧本还精彩，老子活了两辈子，头回见有人能把作死玩成日常打卡的。”

　　“我们可没有，别乱说，这明显是奥利弗在作好吧。”

　　卡尔说着，目光却是微微移动了。

　　他注意到了那些跟着鼹鼠罗伊的保镖之中，有些人已经对于鼹鼠罗伊和诺丁汉-温里奥之间的交谈展现出了略微不耐烦的模样，他们的目光不断得扫过这次鼹鼠罗伊委托阿德卡多运输未来，交易之前不允许被打开的大型货物箱，似乎是在期待着一个信号一般。

　　跟着鼹鼠罗伊来的保镖人数并不多，虽然比较起来只带了八名保镖的诺丁汉-温里奥，他身边的保镖足足坐了五辆车，有二十人，完全展现了他作为堪萨斯州第一军火商的牌面；

　　但是那二十人之中只有六人是紧紧得跟在罗伊旁边，那姿态明显也是专业受过训练，随时可以以自己受伤或者说生命来保护雇主的保镖，其余十四人，则是注意着阿德卡多十名人员的站位和NCPD代表安迪一人的位置，就像是在审视着准备动手前的预案一样。

　　如果这十四个人就是打算动手的人员，卡尔有信心在一个瞬间把他们全宰了，这并不难，但是如果他们不是驾驶员，只是在外面发信号或者说打配合的人员

　　卡尔的小队频道里在全程传输着诺丁汉-温里奥和鼹鼠罗伊之间的对话，在策划事情应对的时候，诺丁汉-温里奥承担了确定鼹鼠罗伊对于事情参与度的事情，这位六街帮老狐狸的审讯手段堪称艺术——看似闲聊的几句话里间，就已经确定了罗伊的立场。

　　诺丁汉-温里奥的判断果然精准：堪萨斯州大名鼎鼎的武器商‘鼹鼠’罗伊不过是个被推到前台的倒霉中间商，连棋子都算不上，而此刻，通过他剧烈波动的生命体征和突然紊乱的呼吸频率，真正的幕后黑手正被层层锁定——那些藏在阴影里的‘驾驶员们’。

　　“我确定了卡尔，在那批不允许被打开的货物里，有人在！”

　　T-BUG的声音响彻在小队频道中，也同步传输到了安迪和阿德卡多，六街帮人员的耳中。

　　而在T-BUG确定后，诺丁汉-温里奥动了。

　　他拿出了一把新星左轮手枪，对准了一名离‘鼹鼠’罗伊有些距离的保镖，毫不犹豫得扣下了扳机。

第677章凝视

　　诺丁汉-温里奥的开枪，就像是突然落入平静湖面的石子一样，在那个瞬间激起了波澜。

　　被新星手枪锁定的目标瞳孔骤缩——他的脊髓神经比大脑更早嗅到死亡气息，肌肉纤维在意识尚未反应前就已绷紧。斯安威斯坦系统激活时的神经抽搐在他轮廓上跳动，将那道暴起的身影化作模糊的残影。

　　“暴露，执行清除。”

　　没有战术迟疑，更不存在误判侥幸，当枪口反光刺入视网膜的瞬间，伪装成‘鼹鼠’罗伊保镖的潜伏者已然出手。

　　二十人的护卫队里藏着十五把致命匕首——

　　其中的十四名人员早就站立在了各处，警惕着出乎意料到来的人员，而最危险的那条毒蛇，早就藏身在了‘鼹鼠’罗伊的身边六保镖之中。

　　潜伏的人员有十五人，而真正属于‘鼹鼠’的，只有五个都不知道自己身边已经出现潜伏着的傻瓜。

　　在派遣人员中最精通刺杀的人员几乎在同伴暴起的同一刹那激活了斯安威斯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