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2075 第337章

　　他们突然获得的不是勇气，而是某种更高层次的战术指引，每个规避动作都精准对应着军用科技的火力盲区，每次变向都恰好卡在包围圈的衔接薄弱点。

　　这种教科书级别的战术素养与先前判若两人，唯一的合理解释就是：某个指挥官正在通过加密频道进行实时微操，而且那名指挥官的水平异常出色，在这个通讯明显受限和不能调用监控卫星的情况下，依旧能仅凭借仅有的信息就完美指挥人员行动。

　　这种水平，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准备应对接敌。”李德下达指令，同时行动变得谨慎了起来。

　　荒坂的支援部队很可能已经开始了布置，看他们的表现，应该是马上就能得到支援了这样子的话得提防一下，这群荒坂特工的本事不俗，要是再来上二三十人，那么自己说不定也要难以脱身，更何况还有那名未知的指挥人员在.

　　“咻！”

　　就在李德预算前方人员快要得到支援的时候，他所想到的敌方支援却比想象中的要更快一些。

　　在一声尖锐的破空声和比声音更快的子弹抵达前，李德已经做出了战术规避在地上一个翻滚避开了本应该命中他上身躯干的狙击子弹。

　　‘比预算的支援时间要更快，但是按照前面三人的动作不应该这样.是故意如此，想到我可能猜到，所以提前加速抵达了吗。’

　　李德的心一沉，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第723章狙击手和阻碍

　　“规避，荒坂的支援已经到了！”

　　李德的警告刚刚脱口，狙击枪的轰鸣便又撕裂了空气，子弹并非射向那些还处于掩体外，迅速寻找掩体的军用科技人员，而是如毒蛇般接连不断地咬向李德——荒坂的狙击手显然已经锁定了真正的威胁。

　　第二发子弹擦着李德的脸颊掠过，在视网膜上留下一道炽热的残影，李德的克伦齐科夫瞬间激活，义体纳米纤维组成的合成肌肉纤维如弹簧般绷紧，在第三发子弹出膛的刹那，他的身体已经向侧方暴退。

　　狙击弹击碎了他原先站立处的水泥地面，碎石飞溅，但李德的动作毫不停滞——他太熟悉这种战斗节奏了。

　　曾经作为特工时所拼杀的一切都在重新回归他的身体，越是随着战斗的进行，李德就越是感觉自己逐渐在靠近曾经的巅峰状态。

　　第四发、第五发子弹接踵而至，封锁了他的闪避路线。

　　李德却在瞬息间在计算出弹道，他腿部的踝部加固义体猛然压缩，整个人如炮弹般腾空而起，狙击弹在他脚下交织成死亡的火网，但李德在半空中强行扭转身体，手部微微抬起，一颗烟雾弹在他的手中爆开。

　　第六发子弹穿透烟雾时发生了微妙偏转，原本瞄准心脏的致命一击只在他的肋侧撕开一道焦痕，李德借着落地的冲击力翻滚进一处混凝土掩体后，他的义体活血泵立刻配合着合成肺叶将氧气泵入超负荷运转的肌肉群。

　　在李德的义眼中，那名已经被他推算出位置的狙击手正在调整位置，准备下一轮猎杀。

　　这种针对性的狙击压制无疑是一种‘重视’。

　　荒坂的人已经清醒认识到，正是李德的存在彻底扭转了战局的天平，他们精准地判断出：只要解决掉这个战场上的变数，剩下的军用科技人员根本不值一提。

　　同样，只要能用火力封锁限制住李德的战术视野，让他无法实时分析战场态势并发出指令，那么失去指挥的军用科技小队在荒坂特工的围攻下将不堪一击。

　　李德背靠掩体快速喘气着，通过弹道分析，他确认对方应该只存在一名狙击手，在刚才的闪避中他一直留有余力应对可能存在的突发射击和潜在狙击手；

　　但是哪怕他故意暴露出来了最适合射击的高空无借力情况，射击而来的子弹也只有一发，而且射击间隔也无法形成完美的火力，这种好机会都放过，只能说明对方只有一名狙击手的存在。

　　不过有些棘手的是，那名狙击手显然经验丰富，在意识到自己使用的烟雾弹是特别研发的对人无害热能烟雾弹后，连切换热成像的尝试都没有，就离开果断放弃了原先的狙击位置，这种经验绝对不是寻常狙击手能有的水平。

　　战场另一侧，先前在逃跑的三名荒坂特工已经重整旗鼓，正配合狙击节奏向军用科技的防线施压，

　　李德清楚——自己每被压制一秒，军用科技人员的防线就离崩溃更近一步，他必须撕开这道死亡封锁，而且必须快。

　　他紧贴掩体，呼吸压得极低。

　　他所找的掩体是一座建筑废墟，它曾是高楼的一部分，碎裂的混凝土和扭曲钢筋勉强构成屏障，但面对狙击枪，这些残骸不过是脆弱的纸板。

　　然而李德赌对方不会贸然开枪——狙击手需要保持隐蔽，盲目射击只会暴露新架设的狙击点，那家伙要的是一击必杀，若做不到，至少也要将他钉死在这片死亡地带。

　　碎石在指缝间簌簌滑落。

　　李德突然攥住一块嵌着断裂钢条的混凝土块，三百米外，废墟顶层那片伪装成垃圾的帆布被狂风掀起一角，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帆布下闪过一道金属冷光。

　　就是现在！

　　混凝土块裹挟着风声呼啸而出，同一瞬间，李德蹬地暴起，狙击子弹撕裂空气的尖啸与他擦身而过，最终贯穿了那团飞旋的障碍物，混凝土块在半空炸裂，飞溅的碎片像霰弹般扫过狙击点，逼得对方短暂缩头。

　　这不到一秒的空隙已足够致命。

　　李德连续翻滚，弹壳在身侧迸溅，荒坂特工的突击步枪子弹追咬着他的轨迹，却总迟半步，当他撞进下一处掩体时，频道里响起了杂乱的呼喊，在刚才的行动中，靠着李德吸引了注意力，军用科技的人狠狠开枪压制了荒坂的特工。

　　喘了一口气，李德从肋间抽出一枚电磁脉冲手雷，现在他距离狙击点不足两百米，但中间横亘着三名呈扇形的荒坂特工，最左侧的家伙正在更换弹匣，中间那个以火力压制着军用科技残存的抵抗者，而右侧的特工，有着特殊义眼的那个——突然转头看向李德所在的方位。

　　没有犹豫的时间了。

　　李德甩出脉冲弹的瞬间，整个人鱼跃扑向一根倾斜的钢梁，蓝白色的脉冲在荒坂特工之间炸开，他们的光学设备顿时爆出火花，有着特殊义眼的特工闷哼着叫了一声，却听见头顶传来钢筋断裂的脆响——

　　李德借着钢梁的反弹力凌空跃起，直接越过了他们，在飞跃的同时，袖子中的手枪滑落，朝着他们精确无误得点出了三下。

　　在电磁脉冲中暂时失去了抵抗能力的三人面对三发向着他们而来的子弹，只来得及勉强做出闪避的动作，那名目盲的人更是因为感觉慢一拍被一发子弹打中了面门当场倒下，而李德没有再去关注他们。

　　现在对他威胁最大的是狙击手，他所需要解决的也是狙击手。

　　在接近路径上李德的面前还站了一人，不过对于那人在李德落地的时刻便已经甩出了贴身拿出的匕首，那名作战人员手中的霰弹枪扳机扣动的轰鸣与匕首刺入身体的声音同时响起，在心脏被刺中后，那名作战人员瘫倒在了地上。

　　李德的这一击力量和精准度都堪称完美，即使那名作战人员身穿了防弹衣和安装有皮下护甲，也依旧被这一击所命中。

　　汗珠顺着手掌滴落，李德抬头望向最后的三十米——狙击手的枪管正从楼层缺口缓缓收回。

　　而后，他看到了自己最后的阻碍。

　　一名身处于狙击手所在楼层之下，腰间配着一把刀的年轻青年。

第724章明智，拔刀

　　在李德眼中，那名青年第一眼看上去给他的感觉很特别。

　　那是某种难以言喻的违和感。

　　这种异样并非源于他那身格格不入的装束——斜挎的武士刀将黑色防弹外套压出一道微微凹陷的折痕，刀鞘上暗纹浮动，装扮精美的明明穿着战斗服装却不像是战斗人员，而更像是从浮世绘里裁下的一截旧时代剪影；

　　也并非因为那张过于精致的面孔，那种在夜之城需要砸下至少五万欧元、还得搭上黑市义体医生的独家渠道才能复刻的骨相比例。

　　真正让李德瞳孔收缩的，是对方身上松弛的肌肉线条和垂在身侧的、毫无戒备的手指——在这片被交叉火力撕碎的战场上，他的身体极为放松，连肩颈处的衣料褶皱都保持着散步时的自然弧度。

　　军用科技的子弹正在混凝土墙面凿出蜂巢状的弹孔，荒坂特工则以手雷还击，在枪声和爆炸声四起的环境中，青年就站在废弃建筑崩塌的楼梯旁。

　　他站在废弃建筑的一层，就像是站在了自家庭院般悠闲，面对连续突破了两道人员防线冲到他面前的李德，他的脸上没有半点的惊慌，同样也没有半点的动作，他只是站在那边平静得看着李德，就像是在看庭院中的花一样。

　　李德此刻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怪异感。

　　他清楚自己的外貌条件——以他这般年纪和长相，虽说称得上端正俊朗，但绝对与‘花美男’这类形容相去甚远，可眼前这个年轻人的目光，却让他产生一种被评估和打量的错觉。

　　“看到李德这张脸，就想起来了他之前在宴会时伪装钓女性时候的脸，这两张脸对比起来还挺有趣的。”明智的思绪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而就在明智暗自评断的瞬间，李德突然动了。

　　尽管内心仍为这种莫名的被审视感所困扰，更对青年那近乎解剖般的怪异眼神感到不适，但职业素养让他瞬间将这些杂念抛诸脑后。

　　他清晰地记得自己突破重围来到此处的目的：必须立即解决盘踞在楼顶的狙击手，然后火速回援正在遭受压制的军用科技小队。

　　时间就是生命，每耽搁一秒，迈尔斯总统的安危就多一分变数，他需要借助这支军用科技的情报网络锁定总统的位置，护送那位重要人物安全撤离危机四伏的狗镇，为此，任何挡在这条路上的人都将成为他必须清除的障碍——无论对方用怎样古怪的眼神打量他，都改变不了这个铁一般的事实。

　　明智的瞳孔微微收缩，敏锐地捕捉到了李德眼神中那一闪而过的决意，作为曾经与这位王牌特工共事过的人，明智太熟悉这种眼神背后蕴含的意义——那是李德即将采取行动的前兆。

　　这个男人的忠诚就像刻进骨髓的本能，即使被新美国背叛过无数次，他依然会毫不犹豫地为任务赴汤蹈火。犹豫？迟疑？那从来不是李德的风格。

　　‘那么，让我看看吧，李德’，明智的目光平静又像是带着审视，‘你是会选择无视我，直奔楼顶的狙击手，还是决定先解决我这个看似毫无威胁的普通人员？’

　　明智故意站在一个微妙的位置——既没有直接阻拦李德的去路，也没有做出任何攻击姿态，如果李德想绕过他，至少有四种方式可以轻易突破，甚至明智所站的位置本身也构不成任何障碍。

　　半秒，顶多半秒的差距。

　　对普通人来说，这不过是眨眼的一瞬，但对李德这样的顶级特工而言，半秒足以决定生死，他会为了这微不足道的延误而对我出手吗？

　　答案来得很快——李德的手臂抬起，枪口锁定明智的瞬间，明智便明白了他的选择。

　　李德当然清楚这个决定的代价。

　　眼前的青年明明没有阻拦他，击杀他也必然会让自己耽误片刻，而这一瞬的延迟，很可能就是军用科技小队彻底溃败的临界点，但他仍然选择了开枪。

　　原因有二：

　　第一，李德几乎可以断定，这个看似毫无武装的青年，极有可能是这支荒坂小队的核心人物——甚至是指挥官，在对方没有装备任何战斗义体的情况下仍敢独自站在这里，本身就意味着某种危险的自信，解决他，或许比干掉楼顶的狙击手更能扭转战局。

　　第二，也是更关键的一点——李德无法忽视那种如芒在背的危机感，尽管青年表现得人畜无害，但特工的直觉在疯狂警告他：如果背对这个人，哪怕只有一瞬，死亡就会如影随形地降临。

　　所以，李德扣下了扳机。

　　‘整个夜之城雉鸡派的荒坂人员都没有看透我，连那个小田三太夫都没有看透我，虽然那可能有些他现在正在被情绪影响的原因在，但是第一眼就确定了我的威胁来解决我，不愧是你啊李德。’

　　面对李德的选择，明智的内心暗暗赞叹，他感觉到李德比起来曾经和他合作完成任务的时候要更加敏锐，更加具备致命感了。

　　而现在，这把重新被打磨锋利的刀尖正指向明智。

　　明智听着频道里小队成员们因为李德突进到他面前而有的着急呼喊，在‘保护阁下’，‘护卫明智阁下’的一系列惊慌叫喊中测算了一下自己小队成员朝着自己而来的时间。

　　李德之前突进解决五名战斗人员的时候，其中开头的对三名人员的三枪只对一名战斗人员造成了可能的致命伤害，其他两人靠着身上的防弹衣和重型皮下护甲应该都还活着，毕竟以自己所见识过的李德手中‘弃子’手枪的威力，它在没蓄能的情况下，还没有办法一击致命；

　　而后来被李德拿匕首命中心脏的人，他在资料中拥有副心脏义体，也就是说，最起码会有三人很快就能恢复过来支援自己，更何况战斗人员还有一人就在狙击手的身边，面对李德这迅速而超乎预料的快速突进，他现在应该已经抛下了狙击手在下楼想保护自己了，那么测算一下他们的反应和行动时间.

　　四秒。

　　只有四秒给自己和李德过过招的机会。

　　毕竟明智在部下面前，可是个没有安装战斗义体，只会一点点剑法的护卫人员。

　　‘说起来，刀剑不分是不是也算是某种特色了。’

　　明智拔出了刀。

第725章避无可避

　　明智的刀很快，快到切开空气时，刀身都仿佛发出了高频震颤的蜂鸣。

　　李德扣下扳机所打出的子弹，其弹道和刀锋下劈的轨迹精准相交，金属碰撞的爆鸣声中，子弹被纵向剖成两半，灼热的弹体残片擦着明智的耳际掠过，在后方混凝土墙上烙出对称的焦痕。

　　明智其实剑术真的很普通，最起码比起来他的朋友来说，明智在剑术上根本就没有专精多少，现在的水平也只是因为那个朋友的请求，在陪练时多多少少学了一点。

　　但是剑术上普通，明智的眼光和那份精准感可不差，只不过是区区的刀劈子弹而已，对于明智而言只要刀足以配得上自己的精准，那么就没什么难的。

　　要不是不好展露，明智其实也可以再玩玩手接子弹，不过那样可就在李德面前暴露自己了，明智现在的任务可是伪装好自己的身份，在联情局的李德面前暴露自己，实在是没什么必要。

　　要展现出足够，却不像是自己的水平

　　李德的克伦齐科夫应该已经到极限了，现在的李德动作正在慢下来，嗯，四秒，自己应该还是能坚持得住。

　　心里想着只需要坚持四秒，明智却是提着刀主动向着李德迎了过去。

　　他又不傻，站在原地被李德拿枪打，哪怕他能刀劈子弹，指不定李德还懂利用子弹碰撞来让子弹拐弯呢，这种风险可不能冒。

　　第一秒。

　　李德此刻的神经系统义体克伦齐科夫给他所带来的神经反射增加，如同明智预料的一样已经到极限了。

　　他视网膜边缘泛起血丝，时间流速骤减的间隙里，他看清明智手腕的微调动作——那把武士刀正从下劈转为横斩，刀身暗纹亮起猩红色，其刀锋直指李德的脑袋。

　　如果是前一刻，哪怕只是上一个瞬间，李德都有绝对的把握可以闪过这一刀，但是对方就像是看准了李德这一瞬间因为到极限所有的反应减慢的间隙，把握住了这一刻进行攻击，李德的后撤步已经来不及了。

　　面对这精准，但是在神经反射增强时绝对不能算快的一刀，李德心中瞬间测算出了对方的威胁。

　　‘是自己刚才的那种感觉感觉错了吗，对方除了这种敏锐感和时机把握感外，水平和之前的那些荒坂特工差不多，虽然也是精锐中的精锐了，但是不应该给自己带来那种怪异的威胁感才对’

　　在李德内心怀疑起来了自己所感觉到的威胁感，是不是真的是日式文化中那种剑道所讲究的玄妙感，对方只是一名修炼到那种在资料中被列为‘虚假’境界的出色剑客时，刀锋已经抵达他的喉咙前。

　　强行扭动颈椎，刀锋割断他胸前因为他扭动脖子动作荡起的项链瞬间，李德皮下护甲的纳米纤维在他的控制下于颈部隆起，阻挡在最后那点能割破他喉咙的刀尖前，与刀锋摩擦出一串青蓝色火花。

　　他皮下护甲的纳米纤维并没有办法阻挡刀尖最后还是割破了喉咙，但是在有了一层阻滞后，靠着这一点刀锋的缓慢，李德已经成功让脖子中的血管避开刀尖的伤害，只是在皮肤和皮下护甲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害。

　　这是第二秒。

　　警报在李德神经系统中炸响，世界突然恢复常速，但视觉皮质支持义体仍在持续输出信息——明智的刀路在视网膜上留下淡黑色残影，紧接着又是贴近而来。

　　李德却是已经从明智的这一击中看出了他手腕动作和剑路轨迹之中的关联，一连串大脑中注视到的虚影正在向着他的身体而来，而他则凭借这些预测轨迹偏头闪避，刀锋接连三次擦着他的太阳穴、喉结与锁骨划过，每次距离皮肤都精确保持在0.5厘米之内，被削断的汗珠在空中折射出破碎的光斑。

　　一剑接一剑，或者说一刀接一刀，李德却是已经完全把握了面前之人的水平。

　　要说对方完全没有安装战斗义体，那显然是自己误判了。

　　对方的动作明显经过战斗辅助软件的优化，反应速度也远超常人，显然是加装了神经加速组件，最棘手的是他的手部改造——那把刀锋的轨迹诡异莫测，时而骤然提速，像是控制系统存在某种加载操控一般。

　　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一个依赖战斗辅助、其数据大概是来自于荒坂中某个高层，模仿其战斗风格的家伙，终究只是拙劣的赝品，这种程度的对手，连威胁都算不上。

　　时间已经过去了三秒。

　　‘果然，是自己刚才的感觉有错吗。’

　　在这样子的想法中，李德的思考最深处却还是藏着一种疑惑感。

　　这种战斗风格，为什么他感觉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