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犹格在码字
一个声音在泰图斯的心头,犹如野火般在泰图斯的心底里燃烧,
他们用怀疑回报你的忠诚,他们用抛弃回应你的奉献,
战士,你理应愤怒,你理应杀戮,
说:血祭血神,颅献颅——————
“我是德梅特里安.泰图斯,极限战士的前任二连长,罗伯特.基里曼之子,哆啦a梦战团的极限战士连长,忠于帝皇、忠于人类,忠于原体。”
泰图斯忽然想起了圣哆啦a梦昔日的教导,他曾提及过眼前这种情况,告知了泰图斯该怎样应对这种情况,
“我是德梅特里安.泰图斯!”泰图斯强调这个事实。
他听到了一声恼羞成怒的怒吼,焦躁、烦闷、蠢蠢欲动。
沙漠变得更加炽热了,沙砾变得更加粗糙了,热风变得更加迅猛了,
一切都在打磨着泰图斯,那些原本牢靠的事实开始一点点从泰图斯的身上被剥离,
祂只要愤怒,如果他不接受祂的恩赐,祂最终只会给他留下愤怒,
其他的一切都将在风沙中消失。
“我是德梅特里安.泰图斯!”泰图斯强调这个事实,然后向着沙漠中迈步,他不知道该如何脱困,但终究会有道路的,只要开始行动,
单调的沙漠在他的脚下不断的延伸,不断变得滚烫,放眼望去泰图斯什么都看不到.不,
他能看到莱安卓斯、审判官斯拉克斯和战团长卡尔加,他们始终注视着泰图斯,盯着泰图斯,
“我们会盯着你,叛徒。”他们的声音在泰图斯的耳边响起。
泰图斯没有理会他们,他还要前进,
于是,一步接着一步,一步接着一步,一天接着一天,一年接着一年,他前进,他寻找出路,
血色的日轮总是低垂在天边,黄沙总是在吹,时间变得模糊,岁月被拉得很长,
这些沙砾不断拍打在他的身上,一点点磨去他的存在,
他身上的动力甲开始褪色,上面的标记被磨花了,变得不再清晰,
那些代表着他曾经荣誉的勋章开始破损,终于在某一个世纪的某一日里化作了粉末在他的指尖消逝,
他们三个仍然看着他,但是他已经有些记不清他们的名字了,
“我们永远盯着你,叛徒。”冰冷的声音在他们的口中响起,其中带着怀疑、带着不信任、带着厌恶,
他们的视线、他们的声音和四周这令人头晕目眩的炎热环境夹杂在一起,催促着他心底里的愤怒燃烧,
杀了他们,宣泄愤怒,
血祭血神,颅献颅座,
那个声音响起了,催促着他、劝诱着他、引导着他.
“不。”他的嗓子干巴巴地说道:“我是.”
“我是德梅特里安.泰图斯”他强调这个事实,他不能忘记这个事实。
于是时间继续流逝,以很慢的速度、以难以察觉的速度流逝,
日轮不动,眼前的景象不断重复、延续,只有风沙不断侵蚀着的动力甲证明了时间的存在,
在某一个世纪的晚些时候,在沙漠被日轮映照成血红色的时候,在他几乎忘记了所有、在他的存在几乎被黄沙抹去的某一个时刻,
他那身早已被研磨到坑坑洼洼的动力甲破碎了,他踉跄地从动力甲的残骸中迈出步子,黄沙洒在他健壮的身躯上,很痛、很痛、很痛,
他们三个依旧在,但他们的动力甲也被黄沙抹去了,血肉也被热浪吹干了,只剩下三个干枯的脑袋躺在沙砾中,盯着他,
“我们永远盯着你,叛徒。”冰冷的声音在他们的口中响起。
他隐约记得自己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为了帝皇、为了人类,他本应该战斗,
但他为什么徘徊在这里?一个世纪连着一个世纪。
为什么他静置在这里?一个世纪连着一个世纪。
为什么?为什么他被困在这里?
杀戮吧。祂的声音响起:挥剑杀戮,砍杀他们,不要让他们困住你前往战场的步伐。
然后,血祭.血祭.
他轻轻举起了手中的链锯剑,看向了那三个干枯的脑袋。
“你是谁?”一个阴森中充满了血气的声音响起,在他手中那把已经忘记名字的链锯剑上,倒映出了一个身穿着银红色动力甲的身影:“你的愤怒属于谁?”
“.我是我是德梅特里安.泰图斯.”
“我的愤怒属于帝皇、属于人类、属于圣哆啦a梦。”
“我是泰图斯!!!”愤怒的声音从他的口中传出。
那个祂发出了恼怒的低吼,怒火燃烧,他手中那把链锯剑随之化作了灰烬,那个身穿着银红色动力甲的身影随之消失,
但在消失前,那个银红色的战士肆意狂笑,嘲弄着祂,愤怒着向祂发出了战吼,
“我是约尔,我是血骑士,我的愤怒属于圣吉列斯和帝皇。”银红色的战士怒吼着说道,然后转瞬即逝。
银红色战士的吼声让他的精神骤然一震,恍惚间他看到了一堵矮墙,
这是他在一个又一个世纪中,第一次看到沙漠中的景象发生了变化,
他浑身赤裸,迷茫无知,一切存在都被黄沙打磨干净,只剩下心底里的愤怒、那三个始终盯着他的脑袋以及
“我是泰图斯。”他重复道。
然后,他站在了那堵墙前,那是红砂石堆砌成的墙壁,上面刻满了东西,
平面图、设计图、计划书、一个又一个精心设计的逃生方案,一次又一次的尝试、一道道钝剑划出的痕迹.
显然,曾经有一个人和他一样被困在这个沙漠中,经受祂的腐化和折磨,
那个人是不屈、那个是桀骜,那个人一次次尝试逃生,留下了这面墙壁上的一切。
他已看不懂这些设计、这些方案、这些平面图,
即便看懂了意义也不大,因为这些尝试都被刻下这些文字的人一一否定了,
他最终只看懂了刻在墙面最上方的短短两句话语.
“钢铁腐朽,顽石依旧。”
“坚金锈败,勇气长存。”
他轻声念道,然后
“我是泰图斯。”
鲜血之神发出了恼羞成怒的低吼。
第495章 你这个极限蓝不太对劲啊
“我是泰图斯。”坚毅的声音自泰图斯的口中响起,
这面残垣断壁之上的刻字似乎具有不屈的力量,像是风沙中永不会被侵蚀的顽石,像是长存的勇气,像是一面坚硬的城墙,像是一道橙黄色的明亮灯塔,
这矮墙为泰图斯挡住了那些会摧残人存在、剥离人的精神,只剩下愤怒和杀意的滚滚黄沙,也唤醒了泰图斯被侵蚀至千疮百孔的精神,
他记起来自己是谁了,
他是德梅特里安.泰图斯,是极限战士,是阿斯塔特,是帝皇的死亡天使,是哆啦a梦战团的一员,
“我将心灵纯洁、身躯强壮、不受怀疑的玷污、不受自我膨胀的腐化,我将成为战争穹苍中的明亮之星、死亡天使,以坚毅之翼诛灭人类之敌,如此千年又千年,直到永恒的尽头和凡世肉体的陨灭。”
泰图斯高声朗诵着圣典中的篇章,以神圣的经文保护自己的心智,稳固自己的认识。
他看向那三个盯着他的头颅,
‘莱安卓斯’怀疑他,‘斯拉克斯’审判他,‘卡尔加’抛弃他,
这不是真正的那三人,这是他心底里的倒影,是他被关押在审判庭中一个世纪留下的残影,
那些怀疑、那些质问、那些自我徘徊缠绕着泰图斯,一次次叩问泰图斯的忠诚,审判泰图斯的心智,拖慢他为帝皇效忠的脚步,让他钢铁的身躯不能成为保卫人类的坚墙,
纵使遭受怀疑的玷污,你也要为人类而战吗?
纵使被审判为叛逆,你也要为帝国而战吗?
纵使被战团抛弃遗忘,你也要为帝皇而战吗?
愤怒吧,面对这些污蔑你不应该愤怒吗?
用怒火去摧毁那一切,用怒火去报复那些背叛你的人,
说:血祭血神!
说:颅献颅座!
泰图斯的回应唯有冰冷的拒绝,
“我是帝皇最优秀的战士,我将自我献给人类,我的怒火只属于帝皇。”
“我是钢铁的意志与身躯,我不受怀疑、瘟疫、杀欲和骄傲的影响,没有事物可以腐化我。”
“我是对抗恐惧的堡垒,我是人类的捍卫者,我是星际战士,我是阿斯塔特。”
“我无所畏惧!”
那三颗死死盯着他的头颅在发出尖锐的叫声,在黄沙中支离破碎,轰然消失。
泰图斯无惧地抬起头来,看向滚滚红日悬浮着的那片穹苍,
鲜血之神的影子倒映在天穹之上,满是怒火的眸子比恒星还要明亮,死死盯着泰图斯,
血神因泰图斯的拒绝而恼火,但血神也宣誓终将腐化泰图斯,
纵使八个世纪又八个世纪,八个千年又八个千年,泰图斯也永远不可离开这片黄沙,直到他接纳血神的怒火,成为血神的容器。
“我是泰图斯。”站在矮墙之下,泰图斯不屈地说道。
血神的身影恼怒地消失在了天空之上,但泰图斯却依旧被困在黄沙之上。
祂显然是铁了心了,要彻底困死泰图斯。
泰图斯看向那座满是划痕的高墙,
一个基因原体——罗格.多恩——曾沦陷于和泰图斯一样的境地,
罗格.多恩在这堵墙上刻下了他所能想到的所有逃生计划,一个又一个,无论泰图斯能想到的或者想不到的全都刻在上面,
但这些计划都被罗格.多恩一一否定了,没有一个能逃出这黄沙,
但罗格.多恩最终离开了.圣哆啦a梦曾经说过这个事情.
但即便是圣哆啦a梦,也说不清楚多恩是如何离开这里的,
墙面上也没有铭刻多恩最后离开时使用的方式但,总归是有办法的,这里是可以离开的.
希望犹存。
泰图斯缓慢地想到,思索起脱离这里的办法。
也许从来没有什么脱离这里的办法。一个声音忽地从泰图斯的心底里升起,似乎想要唤醒泰图斯心底里的恐惧。
“我无所畏惧。”泰图斯坚声说道。
也许你终将倒在这里,化为齑粉,浪费掉帝皇给予你的身躯。那声音再次突兀的响起,仍然带着能唤起人心底里恐惧的气息。
“我无所畏惧。”泰图斯并未产生恐惧或者退缩的念头。
即便你能离开,也许一切也早已为时已晚,你缺席了最关键的时刻,带来了惨烈的后果。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继续说道。
“我无所畏惧。”泰图斯并未退缩于那声音。
那声音沉默了,似乎对泰图斯的反应感到了满意,
泰图斯骤然感觉身后传来一阵阴冷可怖的气息,
他的精神微微恍惚,那气息带给他一种彻骨的战栗感,
这种感觉他只在原体,在基里曼和圣吉列斯的身上感受过.
泰图斯猛地扭过头去,发现眼前的荒漠变得暗淡,天光被阴影遮盖,
一道蓝与金交错的漩涡在泰图斯的面前展开,奔涌如浪潮,咆哮如洪流,强大又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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