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战锤,求你别赞美哆啦万机神 第399章

作者:犹格在码字

  “父亲?!”泰图斯看着眼前这团如油画一般侵染开的蓝与金,本能地带着喜悦喊道,

  蓝与金乃是罗伯特.基里曼的代表配色,是那位极限战士基因原体的形象,

  泰图斯几乎以为是自己的基因之父来拯救自己了,

  但话音刚刚落下,泰图斯就察觉到了一点不对,

  这.这蓝与金中的蓝色不像是极限战士的极限蓝,要更深邃一点,更接近午夜的色彩,

  金色也不一样,不够耀眼,反倒很暗淡,像是夜色未尽时的晨昏一样.

  逐渐的,蓝与金的漩涡有了形体,不再流动,沉淀下来,化作了一道人影,

  人皮缝合而成的斗篷卷起一阵阴影,午夜蓝和暗金色的动力甲散发着冰冷的寒光,蝙蝠在铠甲上张开了猩红的羽翼,高大的身影短暂遮住了太阳,让他和泰图斯短暂规避了来自穹苍之上的视线。

  阴冷、苍白、恐怖的化身站在泰图斯的面前,

  他微微低下那颗凌乱白发之下的苍白脑袋,用一对带着疯癫和恐惧的淡色眸子盯着泰图斯。

  泰图斯向基因之父罗伯特.基里曼祈祷,

  但回应他的.是康拉德.科兹。

第496章 夜之主很惆怅

  夜之王的人皮斗篷卷起阴影,为他自己和泰图斯遮住了风沙和炽热日轮,遮蔽了鲜血之神的目光,

  这个苍白如鬼魂的男子眼中带着癫狂、垂下脑袋死死盯着泰图斯,

  强烈的恶意、残酷的冷漠、对人性的失望、对正义的极端渴求,一系列支离破碎的情绪涌入泰图斯的脑袋中,千万万恐怖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在他的眼呈现,

  倘若他心底里有一分一毫的恐惧,他就已被那些场景逼疯,

  倘若他曾犯下一丝一毫的罪恶,他就已被那对闪电爪切掉脑袋,

  但泰图斯既不恐惧,也无罪恶,

  他直视眼前这癫狂原体的眼睛,看着他淡色的眸子,

  霎时间,泰图斯感知到了这位夜之主的思维,

  在泰图斯第一次见到他,见到那道他映射在物质宇宙的朦胧影子时,夜之主就选中了他,标记了他,

  夜之主死亡了,在一万年前他自愿接纳了死亡,接受了惩罚,接受了处刑,

  但他的物质躯体虽然死亡了,他的亚空间本质却没有,

  极端的、原始的、对朴素正义的本能渴求和极端向往,这就是他,夜之主,

  夜之主本能渴望继续惩戒罪人,宣扬正义,但他已经失去了物质的躯体,

  他需要一个新的身躯、一个代表、一个宿主来承担他的部分力量,

  他需要一个人成为夜之主的神选,

  这个人必须是无罪的,只有无罪的人才能经受夜之主的审判,

  这个人必须是无所畏惧的,不会被夜之主所带来的恐惧淹没和逼疯,

  泰图斯是个合适的选择,他可以承载夜之主很少的一部分力量,成为夜之主的神选,代行夜之主的意志,

  但夜之主不需要泰图斯的崇拜、不需要泰图斯遵循他的命令、不需要泰图斯的忠诚,

  夜之主什么都不要,夜之主只要正义,只要泰图斯代他惩戒罪恶,处刑罪人。

  只要泰图斯同意,泰图斯就可以分享夜之主的力量,如夜之主般在午夜中潜行,躲开血神的目光,逃出这片荒漠。

  只要泰图斯乐意接纳夜之主的力量,成为夜之主的选民,成为正义的锋刃。

  泰图斯凝视着眼前这苍白癫狂的午夜幽魂,

  他将予泰图斯以午夜,从此午夜将是泰图斯的披风,没谁能在夜色中抓住他,

  他将予泰图斯以眼眸,从此未来将在泰图斯的眼前浮现,没谁能逃脱他的追猎,

  他将予泰图斯以恐怖,从此恐惧将是他的代名词,罪人将在他的面前瑟瑟发抖,

  但倘若泰图斯有一日无法承受这一切,夜之主给泰图斯的就只有恐惧、疯癫和自我毁灭。

  泰图斯微微闭上了眼睛,他不是一个迂腐的人,他也从圣哆啦a梦口中知晓如今夜之主是他们这一边的人,

  他能接受夜之主的力量,贯彻夜之主惩戒罪人的要求,只要能为帝皇、为人类而战就行。

  至于夜之主描绘的那个未来,那个宿命.

  “我无所畏惧。”泰图斯如是对夜之主说道。

  于是深邃的午夜涌入了泰图斯的身躯之中。

  亚空间,六环的最深处,色孽的欢愉寝宫之中,

  淫秽的声音在寝宫中不断回荡,饥渴的哀求在亿万镜面中传出,

  这里是色孽的扭曲镜宫,千奇百怪的华丽镜子矗立在这里,相互反射、相互倒映,

  每一面镜子中倒映的世界都截然不同,每一面镜子中的宫殿都比上一面更加华丽,

  无论是凡人、恶魔还是阿斯塔特只要凝视其中一面镜子,便会在镜中看到自己被反反复复映射,

  每一次映射自己的身影都会更加的美丽、更加的完美、更加的无暇,直到无数次迭代之中,照镜人将最终变成一个被困在镜中的华丽虚影,妆点色孽的圣所。

  但如今却有一道并不美丽、甚至可以说是苍白丑陋又佝偻的身影漫步在镜宫之中,镜宫中的亿万镜却没有任何一面能倒映出他的身姿,

  他就像是一道幽魂,一个虚无缥缈的事物,一个只能无限接近,却永远无法看到、无法触及的事物,

  不光是镜面,连这座寝宫的主人,饥渴之主也无法看到他的身影,

  因为他是众生对绝对正义的渴望,而绝对正义是藏在无知之幕后,只能不断靠近,却永远无法抵达的事物,

  即便是诸神也无法摒弃偏见和立场,也无法伸出手触碰绝对正义,无法用双眼去看到绝对正义的形态,所以即便是诸神也无法迈入无知之幕后,无法看不到他,

  也正是凭借这个能力,他成功从血神的口中虎口夺食,将血神渴求的神选转化为了自己的神选,

  不过他的这个能力也并非没有破绽,当他藏在无知之幕后的时候,自然能瞒过包括诸神在内的一切视线,

  但当他走出无知之幕,开始行动的时候,他就会变得可以被发现

  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直在色孽寝宫中徘徊,却迟迟不曾动手的缘故,

  夜之主看向自己那畸变的兄弟,

  每次仰望那充满罪恶气息的身躯,夜之主都感慨自己在万年前唯一作对的事情,就是没有彻底倒向混沌诸神。

  福格瑞姆蜷缩着身躯躺在天鹅绒床铺之上,那似蛇又似蛞蝓的尾巴盘成一团,上面满是散发着狂欢余香的汗水,

  老妪之剑,那把灵族老妪神指骨所化的兵刃就插在他的泄殖腔内,

  这把武器本就寄宿着灵族死神的力量,是色孽的克星,是狂喜感知的宿敌,无需有人持剑,老妪之剑本身就会攻击和灼烧色孽恶魔,

  此刻的老妪之剑也在灵族仇恨的驱使下辛勤对抗着色孽恶魔,

  它不断震动颤抖,剑身灼热发烫,时不时还窜出几道电光闪烁,

  福格瑞姆庞大的身躯因老妪之剑的攻击而颤抖,享受着极端的感官刺激。

  康拉德.科兹沉默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夜之主自诩曾用自己的预知能力看到了很多,

  但是这样的场面他是真的没有见过,

  而且更重要的是.

  老妪之剑藏在那种位置,这踏马让他怎么偷出来啊!!!

第497章 血神还能腐化不了区区一个极限战士?

  “谋杀。”

  艾瑞巴斯轻声低语,手中的仪式匕首从泰图斯的后背中拔了出来,殷红的鲜血也遮不住黑曜石刀刃上闪烁着的恶毒光辉,

  艾瑞巴斯已再次完成了他最擅长的事情,向诸神献上了一个宝贵的神选,

  这让艾瑞巴斯的嘴角勾起了意一丝笑容,

  不只是因为这能取悦血神,让艾瑞巴斯获得更多的宠幸,更是因为被腐化成恐虐神选的泰图斯将成为宝贵的战力,反过来帮助艾瑞巴斯屠戮忠诚者们,

  在艾瑞巴斯看来,泰图斯被腐化已是注定的结局,

  毕竟就算是荷鲁斯也扛不住仪式匕首带来的腐化,

  更何况血神植入在他体内的那一道怒火,也顺着仪式匕首钻入了泰图斯的体内,

  血神亲自下场腐化,他还能跑了不成?

  不能吧?

  艾瑞巴斯想起了圣吉列斯,想起了罗格.多恩

  不不不,泰图斯就是区区一个普通极限战士,罢了职的二连长,怎么能和原体相提并论呢?

  艾瑞巴斯又想起了千千万万的圣血天使,想起了墨菲斯顿,想起了但丁、血骑士

  不,这些都不是血神亲自下场腐化,只是一些大魔或者间接的腐化。

  就算血神真的无法腐化泰图斯,但囚禁泰图斯的意志,让泰图斯无法逃脱也还是能做得到的吧?

  “畜生!你怎么敢!!!”卡索的怒吼声自泰图斯的身后响起,

  这尊死亡连无畏以完全不符合他体型的速度飞上半空,扑杀向艾瑞巴斯。

  “我解放了他,无畏。”

  艾瑞巴斯手指微微一动,一群奸奇恶魔尖啸飞鲨从虚空中钻出,拦在卡索和艾瑞巴斯之间。

  “我让他摆脱了伪帝的束缚,我让他踏上了八重血途,他将因我而成为永恒怒火的容器,永远不会死亡、永远强大愤怒。”

  “卡索啊,已死者,我能给予你一样的恩赐,来念诵:血祭血神,颅献颅座!”

  “献你马勒戈壁的黄铜马桶,血神要不要祂卡索爸爸的屎啊!”卡索身上的扩音器中传出震耳欲聋的声音,他的手臂挥舞,眨眼间碾碎了那些尖啸飞鲨,重重落在地上,

  艾瑞巴斯迅速和卡索拉开了距离,他急匆匆又从虚空中召唤出了一群碾血者,这群骑着钢牛的放血鬼挥舞着手中的炼狱之刃,撞向死亡连无畏,

  卡索手中的动力爪旋转咆哮,抓住一头钢牛连带着乘骑在上面的放血鬼一同碾碎,

  另一头碾血者趁机绕过了卡索的动力爪,趁机驾驭着钢牛将刃角刺入了他的装甲之中,

  卡索根本没有动摇,直接将挥舞手臂,将钢牛和放血鬼直接砸飞出去。

  “卡索!已死者!你何必苦苦支撑!”

  “泰图斯已蒙血神恩赐,即将化作血神的神选降诞,不臣服于血神,你只会成为泰图斯的祭品。”

  艾瑞巴斯冰冷一笑,冲着卡索嘲弄道,

  但忽然,艾瑞巴斯的笑容僵了一下,

  因为泰图斯不见了,刚刚还站在原地的泰图斯忽然消失不见了。

  刺啦!!!!

  艾瑞巴斯发出一声尖锐惨叫,身后的动力甲被链锯撕裂,鲜血不受控制地流淌而出,无罪者贪婪地汲取着叛徒的鲜血。

  命运之手急忙闪躲,转身,用恶魔填补上后背的伤口,

  若不是他忽然生出了警惕,在最后一刻避开了要害,这一剑就能直接夺走艾瑞巴斯的性命。

  艾瑞巴斯看向了站在他面前的泰图斯,

  泰图斯变得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他似乎笼罩在某种暗淡的色彩之下,像是站在雨夜的深邃巷子中,阴冷、灰暗犹如幽魂,

  他就站在那里,却显得不那么的真实,充满着一种不断向外流淌着的沉闷,散布着一种平静的毛骨悚然,

  他.他的体内多了些什么,

  但是艾瑞巴斯确信那不是血神的赐福,

  那是某种更极端的,极端到甚至连诸神都不愿意垂怜的事物。

  “还不够熟练。”泰图斯低沉着声音,声音中带着细微的懊悔,懊悔于刚刚没有杀死艾瑞巴斯。

  艾瑞巴斯浑身上下泛起了鸡皮疙瘩,恐惧莫名在他的心底里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