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坏,玩家超爱 第60章

作者:爱吃饭的兽

  领头用手中的绕好的鞭子拍了拍科林的脸,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嘲讽,“她是你妈啊?”

  她的话音未落便突然发难,“你妈被打成这样了,也不知道来挡一挡,没良心的贱民!”

  说着一鞭子就要往科林身上抽过来,赛特猛地冲上前,一把将科林扑倒在地,用自己的身体把这个孩子死死压在身下。

  赛特一张嘴,满口的血就不停的往外溢,染红了她的牙齿和下巴。她痛得几乎无法言语,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哭嚎声,“求求您,求求您,放过这个孩子吧,她还那么小,什么都不懂……”

  “她是你的孩子?”领头的故技重施,又一次问道。

  “是……”赛特艰难地吐出这个字。

  这几鞭子下去,赛特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但她还是强撑着起来,压着科林不停地磕着头,一遍又一遍地哀求着,“求求您,求求您饶恕我们吧!”

  最初,科林还需要母亲摁着,到最后她自发的就学会跪了下去,脑袋也是越磕越响亮,“砰砰砰”的响声听得人心都跟着发颤起来。

  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几乎听不清楚,但她的眼神中却充满了无尽的哀求与绝望。

  而这正是这些科里军所要的,赛特越是哭求,这些人便越是折磨得起劲。

  等科林再次抬起头时,她的脑门上已经满是鲜血,血液从额头顺着鼻梁划到下巴,一直滴到地面上。

  跪下去,是为了活着。磕头也没什么的,当没有武器的时候,普通人所能拥有的也就只有头了。

  或是一下下磕在地上,或是一下子掉在地上,甚至在磕在地上后,还有可能掉在地上。

  在看到领头的人在那儿带着一群人,像是在观看一场演出似的围观取乐后,科林清楚根本没打算放他们走。

  科林只希望母亲能活下去,所以此刻连她自己的命都不是那么重要了。

  可不等科林用自己的性命换取母亲的性命,领头的人就猛然把她生拉硬拽了起来。科林被拎得极低,连弯着腰走都做不到,只能手脚并用,艰难地跟着人爬。

  赛特大娘又一次拽住了领头,她的血仿佛流不完似的,力气也仿佛用不完似的,哪怕眼前都模糊了,手还是能死死地拖住任何一个企图动她孩子的人的步伐。

  “老不死的,你还挺能活!”领头狞笑一声,“行啊,这么能活,我倒是要看看她开膛破肚后,还能不能继续爬起来。”

  两士兵一唱一和,眉开眼笑地一块儿擒住了赛特的胳膊。

  “开膛破肚,这人不就死了吗?”其中一名士兵戏言,眼神中闪烁着恶作剧的光芒。

  另一名士兵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接口道:“就是要死而复生,才有意思嘛。她要是真在乎这个孩子,她就应该爬起来,不然就是不在乎,你们说是不是啊?”

  他的话语一落,四周的士兵们便轰然大笑起来,仿佛这残忍的游戏给他们带来了莫大的乐趣。

  村民里有些人心生不忍,可也没那个胆子站出来,唯恐下一个被这么对待的人会是他们自己。

  却见将这群村民团团围住的士兵里突然有个人朝着村民们问道:“你们说是不是啊?”

  要杀他们朝夕相处的村里人,还要他们认下这种混账事,完完全全是畜生行径啊!

  可面对一个个黑洞洞的枪口,无力反抗的他们还能说些什么呢?

  左不过是含糊的应声,嘴角还必须扯出一个谄媚的笑来搭配。

  眼看着母亲被她们撑起,锋利的小刀从腿袋里抽出,将要破开母亲的腹部时,科林终于举起了反抗的枪。

  她猛地从腰后拔出一把手枪来——正是伊蒙给她的那一把。

  “不许动!不许动我妈!”她声嘶力竭地大喊着,泪水与额头处流下来鲜血交织在一起,滑过脸颊。

  枪支的触感无疑是陌生的。伊蒙虽然早就给了枪,可科林却从没开过枪。毕竟拿到枪的时候,正是村里人神经紧绷的时候,她怕被人发现自己手里有枪,所以一直都没用过。

  赛特大娘勉强睁开眼睛,吐出的每个字都仿佛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气若游丝的说道:“放下!”

  不放下枪,自己之前受得这些苦就白受了;不放下枪,科林还怎么可能活下去;不放下枪,就全完了。

  科林坚定地摇了摇头,她一眼都没敢看母亲,生怕自己会因此忍不住手抖。

  她朝着这群披着人皮的畜生吼道:“不放,我不放!你们TM的就有种试试,看看我的枪里能有几发子弹!TM的能弄死你们几个人!”

第一百十一章、“忠诚”!

  科林的话语刚出口时,她整个人仿佛被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所振奋。然而,就在这些狠话落地之后,她自己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住了。

  原本因愤怒而涨红的脸,瞬间褪去了血色,变得惨白如纸,原本锐利的眼神此刻也变得茫然失焦——显然,她意识到自己刚才放出的狠话并没有起到任何的效果。

  她惊愕地觉察到,这个领头的根本就没把拿着枪的自己当一回事儿,似乎自己手中拿着的并不是一把货真价实的手枪,而只是一根小孩子用来玩闹的树枝似的。

  至于方才她说出口的那些狠话,则更像是幼稚可笑、毫无威慑力的孩童在胡言乱语。

  领头并未继续挥刀,而是以一种戏谑的姿态,用皮鞭轻轻挑起被擒在一边的赛特大娘的下巴,“你说说你该不该抽,这么小的孩子,你居然给她玩枪这种危险的东西,就算抽死了也纯属活该啊!”

  她的声音低沉而阴狠,她不是真的在问人,而是在要求他人说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赛特的眼帘始终低垂着,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说些什么才能保住自家这个胆大包天的孩子,但在领头再次用鞭把拍打她的脸时,她还是选择继续讨饶道:“该打……该打——”

  “你确实该打,何止是该打,简直是该杀!”领头人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出一抹森然的笑意。她悠然环视四周,逐一扫过众村民的脸庞,最后定格在科林的脸上。

  她的言语中满是威胁与傲慢,“你们这枪是从ELO手里拿来的吧?你们知道伙同ELO是什么罪名吗?那可是死刑啊!”

  她指了指天,“城主的规矩:任何与ELO稍有瓜葛之人,一律格杀勿论。我们杀她们也是合情合理啊。不过你们嘛……”

  她的视线犹如毒蛇般缓缓舔舐过每一个惶惶不安的村民。

  原本就因为科林突然拿出一把枪而惊得手足无措的村民们,此时才终于回过神来,一股寒意笼罩了他们全身。

  他们如梦初醒般突然意识到,事情的发展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料,已经彻底闹大了不说,还干脆闹到了自己身上,顿时个个都开始焦虑不安起来。

  终于,在这压抑得几乎让人窒息的氛围中,有一个人再也承受不住了。她猛地站起身来,疾步走向前方,声音带着颤抖的哭腔,急切地讨饶道:“冤枉啊!”

  说着,她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一边磕着头,一边越发凄厉地哭喊道:“冤枉啊,老爷。我们大家伙可都是清白的,没有一个人和ELO那群叛贼有关系啊!”

  “都是清白的?”领头微微皱眉,脸上原本的冷硬似乎有了一丝松动,然而她随即又明知故问道,“都是清白的……那这枪是哪里来的?”

  那人见状,整颗心瞬间紧绷起来,如同被无形的手攥紧了似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她急忙伸出手指,颤抖地指向赛特母女二人,声音突然拔高,急切而决绝,仿佛要将心底的恐惧和无奈全都倾泻而出似的,“都是她们!她们勾结了ELO组织!我们其他人,真的对此一无所知啊!”

  然而,领头的人脸色并未因此像之前那样继续缓和下去,似乎对这轻描淡写的指责并不买账,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不满来。

  眼看着局势愈发紧张,那人心中焦急如焚,慌乱之中,她的目光突然落在了脚边的石块上。

  她毫不犹豫地弯腰捡起那块石头,紧紧握在手中,仿佛握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然后,猛地扬起手臂,狠狠地朝着已经头破血流的赛特大娘砸去。

  那块石头在空中划出一条凌厉的轨迹,伴随着尖锐的风声砸向了赛特大娘。每一次石头的落下,都伴随着一声声愤怒和怨恨的嘶吼。

  她一边砸,嘴上还一边大喊道:“都是你!都是你这个叛徒!你背叛了我们大家伙儿!你个畜生!”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愤恨,仿佛赛特大娘与她有什么血海深仇似的,但她真正想的只不过是赛特母女为什么不乖乖赴死?为什么要反抗?

  为什么要让他们这些人落入如此不体面的地步?以至于现在需要亲自动手来表现自己的忠心。

  她越砸得拼命,领头的脸上便越发洋溢出一种扭曲而病态的欣喜。她也便越感受到自己活命的希望在即,于是砸得越发拼命。

  还有几人也跟着眼热,一块儿加入进来,企图“别人吃肉,他也跟着喝口汤”。

  发了疯似的,争先恐后的,用自己昨日还在一块儿聊天的邻居的血肉,来供奉给这些个老爷们,以换取自己的利益

  科林手中的枪支在此刻变得异常沉重,她的目光在领头的与那些疯狂施暴的村民之间游移,一时就这么怔在了原地。

  她曾想过很多种事情发展可能性:领头的可能会因为恐惧死亡而放过她的母亲,或是自己的子弹射出后,与母亲一同赴死,堂堂正正的做个人死去。

  然而,她从未想象到,接下来的剧情会如此荒诞离奇——这些最为熟悉的面孔,会在此刻成为对母亲下死手的刽子手。

  她站在那里,却恍若觉着自己置身于一个梦魇之中,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调转枪口,对准这些曾经熟识的村民?还是杀死这个领头的,来间接阻止这场不一定能阻止的疯狂?

  最终,科林选择了沉默,她走到了母亲的前方,为母亲遮挡着那些飞来的石头。

  科林当然是愤怒的,但她的子弹每一颗都弥足珍贵,它们不是用来浪费在这些见风使舵、愚蠢至极的村民身上的。

  这些家伙就是一群“谁赢,他们跟谁”的墙头草,根本就不值得她在意。

  但就在那几个砸石头的村民自鸣得意,自以为已经彻底表明了忠心,通过行动证明了“ELO的同伙”的名头与她们再无瓜葛,从此可以高枕无忧的时候,领头的人突然将枪口对准了他们。

  “砰!”第一声枪响,犹如晴天霹雳,惊得村民们纷纷抱头蹲下,仿佛这样就能躲避子弹的袭击。

  科林紧握着手中的枪,心中满是震惊——领头的目标居然不是她,而是那些刚刚还在洋洋自得地展示自己的“忠诚”的村民。

  “砰砰砰!”连续的枪响如同死神的召唤,瞬间撕裂了宁静的村庄。

  子弹无情地穿透空气,紧接着,鲜血如同失控的喷泉般四处飞溅,村民们还没做好准备就亲眼目睹这突如其来的血腥场景。

  那些溅到血的村民都跟傻了似的,呆立在原地,一个个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尖叫声、哭啼声混杂着科里军士兵们的笑声,一时间,整个场面混乱不堪。

  领头一边不紧不慢,动作娴熟而从容地更换着弹夹,一边转头看向旁边手持枪支,但双手仍在微微发抖的科林,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看到没?”她淡淡地问道,仿佛老师似的教导着科林,“这才是拿枪该有的样子。”

  科林没有回话。

  领头人似乎并不在意她的沉默,继续以闲聊般的口吻问道:“几岁了?虽然年纪小了点,但气性还不错。胆子虽然小了点,但真正到时候了也不至于没有。”

  随后,领头人长叹一声,脸上满是遗憾和惋惜的神情,似乎真的觉得很可惜似的。

  她沉声道:“若非城主有命令在,要我们把这个村子里的人一个不留地全部杀掉,我还真想要留下你的。可惜了……”

  “不过,”她抬起枪口,指向了地上那几具毫无生气的尸体,冷冷地说道,“这些狗东西就不算可惜了。真贱啊,看到个人就跪下了,想必之前也是这么跪舔ELO的吧?”

  科林感到手心开始冒汗,湿滑的汗水让枪把都变得有些滑腻难握。她紧咬牙关,神情凝重地回应道:“不……ELO从不让我们跪。”

  “是吗?”领头忽然冷冷地插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既然如此,那你给我跪下,我就让你的母亲活命,好不好?”

  她虽然用了问句,可听语气明显是个陈述句。她不是在问询,而是在通知。无论她放不放走赛特大娘,只要她想,科林就得给她跪下。

  “我跪过了。”科林低声说道,她的眼中满是恨意,“你没有放过她,你没有放过我的母亲。”

  领头不屑地撇了撇嘴,随手一挥,仿佛赶走一只烦人的苍蝇,“哦,那个啊,之前的可不算数。”

  她斜睨着科林,眼中满是戏谑与残忍,“现在,你给我跪下!”

  科林没有动,她已经彻底看清了这些人的真面目,对方绝对不会实现自己所说出口的任何一句话——因为在她们眼里,自己这种贱民是不配拥有承诺的。

  于是她站在原地,双臂平举,手中的枪口坚定地对准了领头。

  半天,科林都没有其余的动作。

  领头的人感到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严重的挑衅,她唾了一口,骂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的狗东西!”

  她愤然抽出锋利的刀刃把刀横在赛特大娘的腹部比比划划——她清楚对于科林而言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真当我不敢是吧?”随着她的怒喝,领头的大臂高高举起,刀刃闪烁着寒光,即将狠狠地刺入赛特大娘的腹部。

  就在这个千钧一发之际,科林的手指终于有了动作。她用尽全身力气摁下了扳机,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子弹如闪电般疾驰而出。

  然而,伴随着始料未及的后坐力,科林的身躯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烈撞击一样,不由自主地向后倾倒。

  刹那间,子弹原本笔直的飞行轨迹出现了细微而致命的偏差,彻底偏离了原定的路线。

  她本来就瞄得不大准,这下子,子弹更是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这一刻,整个场景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个人的心跳都仿佛被无限放大,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不安的气息。

  科林的心猛地一沉,她的双眼瞪得溜圆,仿佛要将那即将刺入她母亲腹部的冰冷刀刃盯穿。一旦那刀刃划破母亲的肚皮,一切都将无法挽回——母亲真的将永远离开她了!

  光是想象这样的场景,就让科林感到心如刀绞,绝望的情绪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几乎要将她淹没,更不必说这件事真的将要发生了。

  然而,就在科林即将陷入绝望的深渊时,一声枪响划破了寂静的空气。一颗子弹从后方疾射而来,精准地洞穿了领头人的头盖骨。

  那领头人的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眼神却在一瞬间变得黯淡无光。她的身体无力地倒在地上,溅起的尘土在空中弥漫。小刀也跟着“嘡啷”一声脆响,从掌心滑落到了地上。

  这个领头的生得高大,倒下时,那双尚且温热着的手掌恰好倒在科林脚前的不远处,这让她的心丂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仿佛有冰冷的蛇沿着脊背悄然爬行。

  枪声一响,科里军众人如同被惊动的鸟群,齐齐将手中的枪械举向半空,他们的目光迷茫而警惕,四处搜寻着子弹的源头。

  没有人知道那致命的子弹究竟是从哪个角落射出的,只能凭借直觉,将枪口对准那子弹飞来的方向。

  “什么人!快出来!”他们的声音零碎而高亢,在空旷的空气中回荡,显得异常紧张而焦躁。

  趁此混乱之际,科林迅速俯下身,将那个被她们慌乱中丢在地上的母亲小心翼翼地扶了起来,努力让她能舒服点。

  伊蒙窝巧妙地藏匿在屋檐的阴影之后,利用人们视线的死角,将自己掩藏得密不透风。

  除了在开枪瞬间,他无可避免地会短暂地暴露自己的存在外,那些科林军在短时间内,休想捕捉到他的半点踪迹,甚至无法瞥见他的一根毫毛。

  “下面的人听着!”他的声音沉稳而冷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如果不想死,就离开这个村子,我只说一遍,离开这里!”

第一百十二章、快!撤退!

  “还真是不出塞太什大人所料啊……”此刻,唯一还安安稳稳地盘腿坐在地上的女人,云淡风轻地吐出这样一句话来。

  随即,她便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眼神里也满是鄙夷与不屑,“这么垃圾的队伍,那群蠢货是怎么做到,被打得节节败退的?”